“我要你們的代理經營權。”胡圖圖莞爾一笑。
“……”李東來眸光微微一縮，其餘三人也微怔了下，很快，四人相互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沒問題。”
“不止你們的店鋪，我要的是菊衚衕內所有的商鋪的代理權限，全部商戶。”胡圖圖又扔出一記重磅炸彈。
“這……有點不現實。”萬貴達皺了皺眉，“我們四人心甘情願沒有問題，可其他商戶我們左右不了，人家沒有理由聽我們的啊。”
“我可以給你一個合理的理由。”胡圖圖伸手撩開餐廳的下方的圍布，下面擺放着四個紙盒。
紙盒內的東西很快被取了出來，前三個盒子內都是一些首飾，有玉器，寶石，金飾，也有古董，最後一盒裡卻是一些單據和照片，厚厚的一摞子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四人都是行家，略一觀看便知道這些貨物都是精品，各個價值不菲。
“請四位判斷下這些商品的真假，估算個價格。”胡圖圖淡淡開口。
“不用看了，這些東西都是真的，尤其這個羊脂白玉的鐲子，是個老物件，最少也得值這個數！”曾大頭伸出二根手指。
“我覺得還是這套綠翡最好，那鐲子再古不過就一件，這套綠翡顏色通透，水頭極好，雕工也不錯。”
方大鬍子捻着鬍子，低頭欣賞案面上的一套翡翠鏈飾。
萬貴達和李東來卻一句話都沒說，兩人不時拿起一件首飾細細打量，眸光不停變幻。
“老萬，東來，你們倆瞅啥呢？”曾大頭等了半天也不見他二人開口，忍不住問。
“萬老闆，你是不是也發現了？”李東來沒回答曾大頭的話，眸光落在了萬貴達身上，此刻，他正面對着一個玉扳指愣神。
“這個扳指有問題？”曾大頭走了過來，伸手拿起這兒扳指，品了半天，狐疑看了萬貴達一眼，“很普通啊，最多萬八千。”
“這個扳指玉質算不上極品，可他的雕工很有講究，普通的玉扳指都是方菱四個折面，最多八面，這個確實十六面弧雕，這種工藝現在很難看到了。”
萬貴達從曾大頭手中拿過這個玉扳指，“如果我記得沒錯，這對玉扳指應該是三年前我特意去雲城凌家特製的那一批，對，我記得用的就是這種玉，白中帶橙，自帶一種貴氣。”
“我想起來了，你那確實存了一批這樣的扳指，當時我就笑過你現在沒人在意工藝了，你花大價格定製這種東西，得不償失，如何，積壓了三年吧。”曾大頭嘿嘿一笑。
“若不是遇到了大表姐投石問路，恐怕你這東西還的壓着賣不掉。”
“這你就可就說錯了，這個扳指可不是在萬老闆的鋪子中買過來的。”胡圖圖淡淡一笑，伸手拿起一摞子單據，翻了兩翻，抽出一張，遞給萬貴達。
“咦？”萬貴達接過單據咦了一聲，“東來，這東西咋跑你店裡了。”
“我的？”李東來一怔，“我何時收了這樣了的東西，我怎麼不記得？”李東來詫異的接過單據，掃了眼金額，眸光又是一怔。
“才二千塊賣的？進貨價應該不足千元，這種價位的交易我一般都是不過問的，都是店長處理，難怪我不知道。不過，這東西再怎麼不流行，玉質往這裡擺着，怎麼可能幾百塊就能收的到？貴達，你這甩貨甩的也太厲害了，成本都不夠。”
“怎麼可能是我？這扳指成本都得三千多，我傻瘋了啊。”萬貴達皺着眉琢磨了一會，“我想起來了，這東西明明被東北的一個批發商買走了，當時他一口氣從我店裡訂購了數十樣東西，其中就包括這個扳指。”
“批發商買走的怎麼會被我店裡的夥計收了來，按我們店裡的規矩，如果撿漏了這種成色的東西，楊帆肯定不敢瞞我。”
“我也納悶……”萬貴達也是一臉狐疑。
“這件事先放一邊，諸位還是在仔細看看，這些貨物中可還有眼熟的東西？”胡圖圖在旁提議。
“我就是在奇怪這件事……”李東來鎖緊了眉頭。
“這些東西中有好幾樣我都覺得眼熟的很，可仔細再品時細小之處有些不一樣，也不知我記錯了還是怎麼回事，太奇怪了，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相像的玉，這實在讓人想不通。”
“你這樣一說我倒想起來了，我那玉扳指的確是白中帶着黃絮，卻沒有如此大，難道這不是我店裡出去的那個？不可能啊，這雕工款式和我定製的那批一模一樣！太奇怪了。”萬貴達一臉訝然。
“諸位不必奇怪，這些首飾的確是你們銷售過的東西，之所以看起來略有不同，是因爲被人施了障眼法。”
“障...眼…法？”萬貴達臉色一變。
“對啊，我剛進門的時候你們不也以爲我是男的嘛，簡單的小術法罷了。”胡圖圖微微一笑。
“沒想到大表姐還是道門中人，難怪能一眼看破這懸雷鎮鼓的奧秘，失敬，失敬……”李東來拱了拱手，眸光卻更加狐疑，“照這樣看，是有人購買了我們的貨，用障眼法稍作改變後再低價賣還給我們？誰會做這樣的蠢事。”
話剛一出口，李東來立刻覺察到不妥，趕緊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是在說吳小姐您，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我先解了這批貨的障眼法，再和你們解釋。”胡圖圖從桌案上倒了一杯白酒，伸出食指和中指併攏，對着酒面叨唸了幾句，輕輕一揚手腕。
酒氣輕灑一片，化作一片水霧落在桌面上，一瞬間，桌面上所有的東西好像蒙上了一層光，光韻淡下去，在場的人全都楞在了原地。
“我了個去，這不是我店裡賣出去的那對龍鳳鐲子嘛，靠，怎麼也在這兒。”方大鬍子一拍大腿，他向來粗心，對店內買進賣出的貨品不怎麼掛心，可這對龍鳳鐲子他記得很清楚。
“這幾樣是我店裡的，可早被外商訂購走的啊，怎麼回事？”曾大頭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