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提到過,在整個無名監獄中,四區的實力排名裡,現在的東區已經被基本上處於末名之勢。然而弱中自有弱中手,一山還有一山低。在東區內部的四大組裡,以埃爾福特爲組長的東區四組,四個組中是表現最差的。首先不說,這個埃爾福特無法服中,手下管理的混亂程度爲無名監獄之最。在其他組或者其他區,雖然由於監獄這種環境的特殊性,混亂多少存在一些,卻無出其右者。這一切,歸根到底,其根本原因還是在埃爾福特這個組長身上吧。
通過埃爾福特瞭解了這些情況後,樓夜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的想法。從這一刻起,他有下定決心要將東區四組這個倒數垃圾組推到全監獄第一的位置。雖然那樣會有難度,但樓夜相信自己還有這個能力做好這點小事的。
埃爾福特帶着七人往各處訓練場地走了一圈,算是熟悉場面,免得自己這些新人到了訓練時間,找不着地兒。雖然埃爾福特在組中沒有什麼威信,但是同其他組的組長比起來,他在這點上做得就讓人比較溫心。在其他組,組長最多給每個新人一張整個監獄和監獄外集訓區的平面圖,然後就不管其死活了。因此,其他組總有新人因爲在規定時間內找不到訓練場地,而受到不同程度的處罰。
這種處罰,埃爾福特這個組的新人很少會碰到。當然,真要碰上那種到了監獄裡還會睡懶覺睡過頭的傢伙,那埃爾福特也很沒辦法。不過,他只會很溫和地踹上幾腳而已。只是以他那軟綿綿的腳力,多踹幾腳也不會痛到哪兒去。
埃爾福特帶着衆人先去了文訓區(所謂的文訓區就是那些有着非武力技能的囚犯們訓練技能的地方),將封亦誠、劉昊天、楚啓明和張大工四人扔在了那裡,並再次囉嗦了足足十分鐘,囑咐他們少惹事,多辦正事之類的廢話後,終於被陳剛和曹五平架離了文訓區。
“奶奶的,見過婆媽的,沒見過這麼婆媽的男人!”曹五平一邊架着埃爾福特一邊大咧咧地罵道。而另外一邊的陳剛也黑着臉,神情嚴肅,萬分鄭重地點點頭,以示贊同曹五平的觀點。
很快,在埃爾福特的帶領下,幾人經過幾幢建築物後,穿過了北區囚室後面,與進入管理大樓並排靠右的一個通道,往監獄內常規建築外面的露天訓練場過去。
由於這邊本身就地域遼闊而空曠,因此整個露天訓練場很大,大概有十個正規足球場大小。訓練場被劃分成了四大塊,分別爲四個區固定的訓練場地。
東區訓練場位於南區訓練場的靠北側,西面毗鄰北區的訓練場地。要到東區訓練場,就必須要從南區訓練場面前經過。當然,若是不願意從南區面前經過也行,那就從另外一邊的通道走,經過西、北兩區訓練場,再繞到東區。不過,貌似埃爾福特對後一種選擇十分忌憚。在他看來,西區和北區的那些都不是人,一個個人高馬大的,個個兇性十足,他看一眼就有幾天好做惡夢的。倒是實力相對來說同樣較弱的南區與他們比起來,性情溫和多了。不過,最近南區的人也正逐漸朝着西區、北區那樣的獸族退化。
從埃爾福特那肥頭大耳的腦中獲得的這些信息,倒並未讓樓夜對這個膽小怕事的胖子有什麼特別不堪的輕視。也許,只能說是監獄這種環境,確實不太適合像埃爾福特這種平庸的人吧。而他竟然能在這樣的環境裡,一直活到現在,不能不說是一種奇蹟。但話說回來,性情溫和的埃爾福特,與那些暴力分子來,已經可愛了太多太多。在這種監獄裡,絕對稱得上是熊貓級的活寶。
幾人即將走出通道的時候,埃爾福特突然停住腳步,開口警告三人道“待會兒,不管聽到什麼,都別說話!我來應付,知道嗎?”
陳剛和曹五平兩人面面相覷,又轉頭看了一眼樓夜。深知即將會發生什麼的樓夜,只是還以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四人出了通道,從南區訓練場前經過時,狀況發生了。
只見南區訓練場內,一個身高與樓夜差不多高,臉黑黑的精瘦男子,一眼瞥到埃爾福特。停下了訓練,朝着埃爾福特吹了個響亮的口哨。滿臉假笑地衝埃爾福特高聲打着招呼道“嗨,假洋鬼子!”
他的聲音頓時吸引了更多的囚犯往這邊注意過來。只見那些囚犯,一見到是埃爾福特,一個個爭先恐後地吹起了口哨,戲謔聲分外刺耳。
“幹嗎,黑殭屍?”埃爾福特白了那個黑臉男子一眼,笑意盈盈地說道。
這個被埃爾福特叫成黑殭屍的人就是南區的老大羅劍鋒。他是個黑社會老大出身,幾年前在廣東一帶非常風光,幫派實力極其雄厚。而且這人還很一套,將許多當地的大小官員均拖下了水,結成了極其巨大的一張人際關係網,因此倒是作威作福了幾年。不過後來由於國家公安部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舉將他那個幫派連根拔除,他才淪落到如今這付田地。
不過,說起來,他也好歹算是個黑道上的人才。就憑他那點拳腳功夫,再加上其當初管理黑幫時的那套,竟然被他再次混到了區老大的位置。只可惜,此人太精明,什麼都算得非常到位,弄到現在雖然在南區裡說一沒人敢說二,但卻沒有真正交心的兄弟。
要說將那十條生存法則執行得最到位的,也許就只有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