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的落敗潰逃讓樓夜心情大好,這絕對算得上是有成就感的大事。本來還打算看樓夜出糗的那幾個酒肉傢伙,看到樓夜居然將這個魏大小姐給趕跑了,一個個衝着樓夜噓聲一片。
樓夜走過去,霸氣十足地猛砸了一句狠話“怎麼?不服啊?那來拼酒!”
這些傢伙可是不少被樓夜灌趴下,一聽樓夜又來使這招,衆人很有默契地鄙視了一下他,卻是並不應招。這些人可沒有被虐的不良嗜好。
樓夜見這羣剛剛還起鬨得很囂張的酒客不敢接受挑戰,不禁還以一個極具挑釁意味的表情,隨後昂首挺胸地離開他們繼續去招呼別的客人。
這種小插曲樓夜早就司空見慣了,轉眼他就全身心地投入到陪聊陪坐,混吃混喝的“促銷工作”中去了。
轉了幾圈後,樓夜注意到坐在角落處的安東尼一直就那麼一個人自斟自飲着,期間也有一些混跡於酒吧,尋找像一夜情這類****遊戲或者只是抱着單純的騙喝免費酒水的女人主動上門搭訕,均被安東尼當成透明人處理,那些觸了黴頭的女人們很快就轉移了陣地,臨走之前還不忘鄙視一下這個像木頭一樣沒有情趣的洋鬼子。
樓夜有點搞不懂他這到底是想要幹什麼,來愷撒的男人中,樓夜從來沒有見過像他這麼奇特的。看他那模樣,對這些庸脂俗粉完全不屑一顧,由此可見,他要不是經常混跡於此類場所。對這種女人已經完全麻木,那多半是有某種讓人不得而知的喝酒習慣。
就在樓夜默默地觀察着這個古怪的安東尼時,突然發現剛送走幾個客人的asa回到愷撒後掃視全場,很快就將目光定在了角落處地安東尼,於是,她朝着安東尼那桌走去。
樓夜頓時心裡一緊,不會吧,這asa居然找這樣一個高難度目標!或許是因爲知道這安東尼從事的是一些非法交易。樓夜不禁替as把汗。這無異於讓一隻天真無知的小羊羔去接近一隻兇惡無比的惡狼,樓夜怎麼能眼睜睜地看着asa去犯險呢?不行,這是絕對不允許的事!尤其恐怖的是,要是asa這頭小羊羔被這隻僞裝得很好的大灰狼給欺騙了的話(無可否認,安東尼那很純正地西方人面相對一些喜歡幻想的中國女生來說確實有着便便對蒼蠅那與生俱來的誘惑),那就真要命了!
雖然樓夜對asa昨夜之前迷戀自己的事大感頭疼,但這不意味着樓夜會希望隨便出現一個男人讓asa去轉移注意力。尤其是安東尼那種涉黑的身份,是他現在這個已經升級成asa的哥哥的人絕不希望as發生任何交集的。不能不說樓夜這樣地想法有點自私。但是哥哥要保護妹妹,自私點的親情總是可以理解的。
就在asa已經來到距離安東尼不到一米的地方時,樓夜遙遙衝她喊了一聲。樓夜喊得並不響。在他利用變形體變形而成地聲道傳導下,基本上只有asa聽到了樓夜的呼喚。
聽到聲音的asa被打了岔。頓時調頭朝着樓夜看過來,見到樓夜招呼她過去,稍稍一愣,隨後看了一眼安東尼後朝着樓夜那邊過去。
“哥,怎麼了?”來到樓夜跟前,asa很是乖巧地叫了一聲,那神情還真有鄰家女孩的感覺。直把正與樓夜喝得正歡的那桌客人中幾位男酒客看得眼睛都直了。樓夜一看這些眼睛發亮的男酒客,不禁有點猶豫不定。把asa扔在這裡真的可以放心嗎?貌似這些人比那個安東尼一比,實在雄性激素分泌過量。
最後。樓夜猛一咬牙,終於決定暫時讓asa跟這些見了美女就亢奮的客人先虛與委蛇着。至於安東尼那邊,還是他自己上陣吧!那個傢伙的來頭實在是太大了些。這整個愷撒裡恐怕也就只能他親自掛刀出馬才能對付得了。
來到正一個人喝得悠哉悠哉地安東尼面前,將手裡拿着一瓶張裕解百納乾紅輕輕往桌上一放,禮貌地說道“這位先生您好,很抱歉得打擾您一下……”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別打攪我喝酒!”安東尼眼角都沒掃樓夜一下。不等樓夜
硬生生地拋出這麼幹巴巴的幾句簡短的話。
不能不說,這是樓夜自從來到愷撒酒吧後,碰到過的最難應付的客人。這種客人並不是那種沒錢地人,相反看他的樣子,完全就沒在乎過錢,只是往往有着常人難以理解的怪癬。眼前這個安東尼明顯是不喜歡在喝酒的時候被人打擾。一個人喝酒有什麼意思?真是個怪傢伙。這是樓夜給安東尼的中肯評價。
被安東尼這麼不留情面地一打斷,饒是樓夜也不禁一時鬱悶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調整了心態。像他這種慣於與各種各樣的客人打交道的人社交人才,通過長期的經驗積累,只要通過客人的隻言片語或一些常人不會注意到的表情細節。就能基本上判斷出客人地喜好及大致性格。再加上,樓夜昨晚觀察了這個安東尼一整夜,早就知道這是塊難啃的骨頭,被安東尼那一記下馬威很快就消化掉了。
“我是這家愷撒酒吧的老闆,我很榮幸地告訴您一個好消息,您這桌號剛剛成爲今晚的幸運抽獎號碼,這是我們酒吧給您贈送的一瓶70張裕解百納乾紅。請慢用!”說完,樓夜就要禮貌地告退。
沒等樓夜來得及抽身離開,就聽安東尼再次冷冷地開了腔“給我拿走!”
樓夜回身看了看這個仍然沒有拿正眼看自己的高傲傢伙,恰到好處地微微一笑道“請原諒,在中國送出去的東西被退回來是很失禮的。您可以任意處理這瓶紅酒,只要您不影響到其他客人的正常消費。”
說着,樓夜就要再度轉身離去。只聽這個安東尼不滿地冷哼一聲,衝着已經轉身背向他的樓夜再次說道“既然如此,這瓶酒我一個人喝也太多了,你把那位女士叫過來陪我一起喝。”一邊說着,安東尼朝着取代樓夜陪那桌客人們玩樂着的as
聽到安東尼的要求,樓夜臉上的笑容絲毫未變,只是心中卻是起了幾分警惕心。怎麼這麼巧?好巧不巧,偏偏就找上了asa?他是故意的?他在報復?
“怎麼?你不會告訴我,客人這麼一點小小的要求也無法滿足嗎?我想上海這個號稱國際化大都市的酒吧不會這麼讓人掃興吧?”安東尼的聲音裡依舊是那麼一片討人厭的冰冷,只是此時更添了幾分讓人十分不喜的譏誚。
安東尼的話自然不會讓樓夜有什麼特別不快的反應。他只是在感慨,原來這種喜歡戴高帽子的事並不是中國人的專長,原來外國人也有精擅此道的高手。眼前這位安東尼就是這麼一位高手。只可惜,他遇見的是樓夜這個厚黑學大師。且不說樓夜對那頂“國際化大都市”的高帽子幾乎是直接忽略,就算是真不能滿足他的任性要求,樓夜也完全不在乎失去這麼一位客人。於樓夜而言,少了他這種喜歡無理取鬧的客人還不知道可以省多少事!
—
“不好意思,酒吧裡的燈光有點暗,請您說得詳細點好嗎?”樓夜這個太極高手輕巧地將球踢回了安東尼,他這故意揣着明白當糊塗的招兒可是極佳的緩衝,不僅能夠使對手失去耐性,同時更能挫抵對方的逼人氣勢。
“哼!就是那個穿一身白色繡花旗袍,垂肩長髮,大眼睛,小鼻子,尖下巴,剛剛喝下一杯紅酒的女士,你聽明白了嗎?”安東尼冷聲說話,聲音裡明顯帶着幾分不悅。
只是,聽在樓夜耳朵裡,更願意將那“不悅”當成“無奈”去理解。
“哦,明白明白。”樓夜和顏悅色地笑着點點頭,隨即眉頭微皺,做出一臉犯愁的表情,“可是,這位先生……您看,我還不知道您怎麼稱呼,說起話來怪彆扭的……”說了一半,樓夜突然岔開了話題。
“不必了!繼續說,‘可是’什麼!”儘管樓夜裝得挺像那麼回事兒,只是這個安東尼根本就不買他的賬,咬着尾巴不放鬆。
“可是,您也看到了,那位女士正在陪其他客人喝酒,若是中途叫過來,那邊會很不好交待……”樓夜一臉犯難地說道,演得像極了一個老實巴交的店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