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濤仔遠去的背影,樓夜摸了摸自己仍舊有點酸酸的自語道“好像搞錯了吧,明明是她纏着我,怎麼反倒要我離她遠些?真是一對無理取鬧的兄妹。咦?他們倆是兄妹?倒!天底下居然有反差這麼大的兄妹,難不成他們父母都把好的基因留給了魏娜不成?真是可憐的哥哥……”
感慨完畢,樓夜轉身繼續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來到醒酒室門口,看見阿木正在地上收拾大塊的玻璃碎片,只是他到底放了幾分心思在這上面就不知道了。看他眼睛盯着醒酒室的門,手在那堆玻璃碎片中摸索着,樓夜真替他捏把汗。他甚至在想,要是阿木這傢伙這樣被玻璃劃傷了,這個能算工傷嗎?
“阿木,你小子竟敢在這裡偷懶?”樓夜故意惡作劇地大聲喝道。
“啊?樓哥,對不起,剛纔我不小心摔爛了一瓶紅酒,這事跟莎莎無關……”阿木根本就沒聽清楚樓夜的問題,匆忙應答道,卻哪知答得明顯是牛頭不對馬嘴。
“咦,你在說什麼?我問你這些了?”樓夜存心戲弄一下這個心不在焉的阿木,故意板着臉,裝作不悅道。
“樓,樓哥,那你剛纔問我什麼?”老實巴交的阿木果然中計,撓了撓頭難爲情地問道。
“我問你什麼?嗯,被你一攪和,我也忘了。咦,你的手上怎麼在流血?”樓夜注意到阿木那撓頭的手上正淌着一道道血痕,而這阿木把魂放在asa身上了,根本沒有覺察。
阿木木木地看了看流血的手,突然。只見他白眼一翻,整個人癱軟了下去。還好樓夜見機得快,要不然讓他這樣倒下去,臥倒在滿地的玻璃碎片上,豈不是造成更大地流血事件?
看着懷裡的阿木臉色一片蒼白,樓夜不禁爲自己的驚天大發現頗感離奇難不成,這個濃眉大眼,長得挺爺們的阿木是個暈血一族的?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哪!無奈。樓夜只得先將阿木送回到吧檯處,讓別的服務生幫忙簡單地包紮下,再吩咐人去打掃下醒酒室門前的玻璃碎片堆,就再次朝醒酒室挺進。
輕輕敲了下門,樓夜就進了醒酒室。他剛進門,就見一個小巧的身體帶着一股摻雜着香水和酒精味道地氣息撲進了他懷裡。樓夜不用看也知道,這個女人就是之前進來的asa。此時她正像一隻八爪魚一樣,緊緊地抱着樓夜。身體輕輕顫抖着,隱隱能聽到她的啜泣聲。這丫頭怎麼哭了?樓夜自然是知道asa今晚的情緒不好,尤其是在跟Selia和u打賭之後。只是,他還是有點不明所以。就算是她打賭輸了也不至於如此吧?
就在這時。asa輕輕地從樓夜懷裡脫離,仰起那張淚痕還未擦乾的臉問道“樓哥,你覺得我比那你女人好看嗎?”
“女人?哪個女人啊?今晚的女客人可不少……”被asa沒頭沒腦地一問,樓夜只得反問起她來。
“就是那個和你在包廂裡那個的……”說這話時,asa滿臉帶着酒精催發的紅潮,眼眸子裡略有些許羞澀,偏偏又故意逞強似地盯着樓夜,這種羞意與大膽兩種完全不同風格地神情,使得asa說不出地誘人。
在樓夜心裡。從來沒打算將asa跟那種女人放在一起比較過。對他而言,asa更像一個妹妹,而那種來酒吧找男人的女人本身就是隻能被人用遊戲心態去應對的。因此,聽到asa的話,樓夜並沒有高興,反而是皺起了眉頭。尋思着asa爲什麼會這麼問?要說asa絕不是一個開放地大學女生,就幾個小時前,她還爲樓夜和那個女人之間的那些一夜情性質的曖昧關係而支吾不定,這一轉眼就完全變了個樣兒,要說正常鬼才相信。看來,多半是酒精惹的禍。因此,樓夜並不打算回答她的這種無聊問題,當即好好地扶着站得不是太穩的asa道“你這丫頭,這種問題也問得出來!喝多了哦,來我幫你醒酒。”
說着。樓夜就要把asa扶到醒酒室內的沙發上坐下,卻被as手給掙脫了。好傢伙,藉着酒勁,她這個弱女子蠻勁還不小。
只見asa紅着眼睛,
酒精作用下不停地晃動着,一隻手搖擺不定地指着樓語攜着大量酒氣撲面而來“我沒喝多,我我,我很清醒。說,是我漂……漂亮,還是她漂,漂亮……”
話還沒說完,眼看着asa的身體又斜斜地要往地上倒去,樓夜趕緊一把上前托住她,右手好巧不巧正擱在她胸前的那團柔軟上……
樓夜正覺得有幾分尷尬,不想asa卻毫不介意,反倒擡起那張紅撲撲地臉,無比嬌媚地問了一句極具挑逗性的話“怎麼樣?我的咪咪手感不錯吧?比她的如何?”
汗!聽了asa的話,樓夜頓時血脈噴張,就差沒聽了她的話,手底下多摸上幾次體驗一下asa所說地手感。乖乖,原來一個平日裡含蓄得像根含羞草的女人突然說出這麼惹火的話來,那種出人意料的刺激感覺竟如此要命!即使以樓夜這樣的情場老手,也差點把守不住。
“你看你都說些什麼?你真的喝醉了。乖乖地坐下,我給你醒酒。”樓夜只得做了幾次深呼吸後,纔算壓下了滿腔的火氣。心想着,得趕緊給她醒酒,再耽擱下去,不知道她還會做出什麼過火的事情來。
只是,asa似乎根本就沒有想要醒酒的意思,對樓夜一點也不配合。反而纏着樓夜不讓他去做別的。這也樓夜第一次見識asa喝醉後地樣子,看她那又哭又鬧的樣子,酒品還真不怎麼樣,居然耍起酒瘋來。想來之前外面那瓶紅酒很有可能是被她摔攔的,怎麼說阿木那個根本就不會撒謊的人所說的是真是假,樓夜還是一眼就能洞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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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樓哥,我心裡好苦!嗚嗚嗚,我好難過……”asa死死地抱着樓夜,使得樓夜什麼也做不了,只能以一種非常曖昧的姿勢,兩人糾纏在一起像連體嬰一樣,倒在舒軟的沙發上。
asa的情緒不太正常,樓夜自然是看出來。只是到現在,他仍是有點不明白她到底是爲什麼感覺到苦悶。只可惜,自從上次出了醫院以後,樓夜雖然還能用變形體,但是卻不知怎麼的,失去了原先那種可以竊視他人心理的強大能力。因此,現在的他只能完全通過自己的觀察力去發現問題。也許是他平時對asa的關心太少,對其身世之類的並未去深入瞭解。在他的認識上,asa是一個家境普通,品學兼優的外語系學生。要說她會來到這種酒吧裡上班,完全是她涉世不深的表現。對她來說,這份工作完全既可以給她提供鍛鍊外語的機會,同時又能算是勤工儉學,至於其潛在的危險,也是後來見識多了以後才瞭解的。要不是樓夜平時對她頗多照顧,像保護傘一樣保護着她免受一些無禮客人的糾纏,asa早就被人騙上牀了。只是,經過幾個月時間下來,聰明的她早已學會了許多保護自己的方法,今晚會出現被那韓國人灌醉的事,顯然是一直困擾着asa的莫名問題。
“沒事的,有話跟我好好說,說出來就好了。”樓夜輕輕順着as單薄的後背輕輕安慰性地撫動着,柔聲細語地,儘量使她的心情平靜下來。
突然,懷裡的asa像條毒蛇一樣,抱緊了樓夜,同時仰起頭,迎向樓夜,只見她噴着滿嘴溫熱的酒氣,喘着氣道“樓哥,我愛你!你要了我吧?就像你和那個女人一樣,我願意做你的女人……”
樓夜頓時傻眼了。他這時才發現自己原來一直在騎驢找驢。讓asa的如此困擾的竟然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偏偏他這麼長時間來一無所知。其實也不能怪樓夜粗心,畢竟,長期以來樓夜一直只當asa是個純真的妹妹來看待,從沒往那種可能上去想過。再加上上也一直顯得很內向,從來沒有過很直接的表現。就今晚這種行爲,在樓夜看來也只以爲是發發酒瘋而已。哪裡想到竟是這種原因?
樓夜明白,要是自己拒絕女生留下不可抹滅的陰影。既然如此,恐怕就只有唯一一種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