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子的臉色陰沉,默默的抽菸不語。他知道,特種兵不管是現役還是退役都要遵守一道不可逾越的紅線,那就是忠於祖國,忠於人民。而現在他已經違背特戰隊的誓言。或者說,他從來就沒有遵守過特戰隊的誓言。
“隊長,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嗎?怪只怪你所託非人了!”鴿子哼道。
說話,鴿子的目光已經落在了蕭雨的身上,他上下打量着蕭雨:“蕭大人,沒想到您也來湊這趟渾水?您能退出嗎?我可以外加兩千萬給你!”
如果是野狼單槍匹馬的衝進來,鴿子根本就不會畏懼,因爲野狼畢竟是普通人。而鴿子現在最擔心的莫過於蕭雨了。
他和異能者聯盟做過買賣,雖然不知道蕭雨到底是個什麼級別,但是能夠坐鎮瀋陽,那絕對不是一個好糊弄的貨色。
蕭雨冷笑,搖手道:“對不起的鴿子老大,這趟渾水我蕭某是趟定了!”
“哦?”鴿子不解的笑道:“蕭大人,難道有什麼比錢更重要的嗎?還是說野狼給了你更多的錢,不過也沒關係,你只要答應不插手,野狼給多少,我可以給你雙倍!”
“這不是錢的問題!”蕭雨冷笑道。
鴿子冷嘶一聲:“我能知道原因嗎?”
“你惹上了你不應該去招惹的人,他要你的命,我蕭某也沒有辦法!”
鴿子的眼神定格,出神,不知道過了多久纔回過神來,朗聲笑道:“哈哈哈,不應該招惹的人?我鴿子活了這把歲數還沒有什麼人是我不能招惹的,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對不起了!”
扭頭,鴿子望着慕容遠翔:“你要幫我嗎?”
“當然!”慕容遠翔輕聲一笑。
兩人一左一右,分別朝着蕭雨衝了過去。
鴿子手中突現一把軍用短刀,直奔蕭雨的小腹,而慕容遠翔沒有任何武器,就是一雙肉掌,朝着蕭雨胸口過去了。
蕭雨冷笑,不屑道:“兩個王級,不自量力!”
作爲老一代帝王級別的人物蕭雨自然不會將兩個新生代的王級放在眼中。蕭雨揚手,刀光一閃,速度極快,身形突出詭異。
刀光護住周身畫成一道圓圈,淡淡的光芒帶着殺氣。
慕容遠翔連忙撤掌,要不是慕容遠翔撤得快,他這雙手掌就會被齊齊的削下來,這嚇得慕容遠翔一腦門的冷汗。
噹啷一聲,刀走偏鋒,擋住了鴿子手中的短刀,只不過是稍微一接觸,鴿子就感覺自己的手臂麻木,動彈不得。心中驚怒道:好霸道的刀法。
不等兩人回過神來,蕭雨長刀再次出手,刀光耀眼,直奔着慕容遠翔而去,慕容遠翔觸不及防,連忙躲閃,身法卻是慢了些,撲哧一聲,手起刀落,血光四濺,慕容遠翔一條臂膀已經被切斷,在空中飛了起來。
鴿子也不理慕容遠翔,凌厲的短刀直奔野狼而去。
這個時候既然鬥不過蕭雨,那隻能是殺掉野狼。殺掉野狼就還有翻盤的機會,如若不然,自己就一點點機會都沒有了,只能坐着等死。
蕭雨連忙回手,阻擋鴿子。就在這個時候,慕容遠翔好像豁出去一樣,一手捂住了自己斷裂的臂膀,身子猛的撲了上來。
讓蕭雨驚訝的是,慕容遠翔居然張開嘴巴,一口死死的咬住了蕭雨手中的刀。
蕭雨暴怒,手臂震動,一股內勁勃然而出:“你給我去死!”
帝王一怒,那威力可想而知,別說慕容遠翔現在是個廢人,就算不是,這股內勁也能夠震得他肝膽俱裂。
轟隆,噶蹦蹦,慕容遠翔的牙齒全部被崩掉,身子倒飛了出去,渾身上下被刀氣劃出無數血痕,整個人哐啷一聲撞在了窗戶上,從樓上直落下去,摔成了一灘肉泥。
解決了慕容遠翔蕭雨再次回頭,不過已經晚了。
鴿子的短刀已經靠在了野狼的脖頸上,蕭雨急速上前,刀鋒直逼鴿子的背後。不過被慕容遠翔這一牽扯,蕭雨就算能夠殺了鴿子,恐怕也救不了野狼了。蕭雨心中一陣陣驚慌,保護野狼可是君皓天交代的,如果野狼就這麼死了,他很難向君皓天解釋。到時候君皓天一怒,這可是蕭雨不能承受的。
到是野狼,畢竟是特種兵出生,雖然躲不開鴿子鋒利的短刀,不過憤怒的之情早已經淹沒了野狼。
野狼挺身而上,鴿子神情怪異,臉色不忍,忽然刀鋒變化方向,撲哧一下,短刀沒有刺中野狼的脖頸,而是深深的扎進了他的肩膀。
鴿子也是爲之一愣,畢竟多年兄弟,要說鴿子真的能夠下狠心,那是假的,在這種時候,不管是誰心中總會浮現出一些溫暖的一面。
野狼就抓住這個時間點,暴起一拳,直接轟擊在了鴿子的小腹上,這一拳,用盡了野狼所有的力量,也化做了野狼所有的傷痛。
一聲悶哼聲過後,鴿子的嘴角溢出了一道鮮血。他忽然笑了起來,笑得無比的鬼魅。
其實真正致命的傷並不是來自於野狼的一拳,野狼就算是特種兵,也是普通人,他的力量可以傷到王級人物,但是不會致死。真正致死的是背後的一把刀。刀魔蕭雨的刀。
當刀鋒刺進的一刻,蕭雨才緩過一口氣,心才放鬆了下來。
緩緩的,鴿子的身體癱軟了下來,嘴角的鮮血不住噴出來。
絕望的望着野狼,雙手不住顫抖:“隊長,隊長……”
野狼也顫抖了,眼中含着淚光:“我,我在呢?”
鴿子忽然笑了起來:“隊長,對,對不起,如果,如果有來生,我,我還要和,和你,和,和兄弟們一起,一起殺土匪,殺,殺毒梟。可,可惜,這一生,一生託付給,給了,帝王,帝王家!”
“好兄弟,別說話,別再說話了!”野狼終於忍不住,哭泣了起來。
鴿子的手越來,越顫抖:“隊,隊長,求你,求你最後,最後一件事情!”
“你說,你說!”
“把,把,我,送,送回華,華南,軍區,我想,我想回家!”
“好,好,我答應你!”
鴿子笑了,笑得沒有任何力氣,眼睛微微閉上,喃喃自語:“我,我終於,終於解脫,解脫了,忠於祖國,忠於,人民!”
“啊……”野狼終於忍不住了,哀嚎了起來,那是痛徹心扉的吼聲。這種感情站在身邊的蕭雨是無法理解了,軍人之間,戰友的情分。
不過野狼的這一聲吼叫卻是驚動了整個樓層。
踢踏踢踏的步伐聲緊湊無比,最先衝進來的是飛虎,飛虎雙眼筆直,望着倒在血泊中的鴿子,又看着野狼:“隊長,鴿子?”
最終飛虎的目光定格在蕭雨那把血淋淋的刀上,飛虎暴怒道:“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說着飛虎就超蕭雨衝了過去。
野狼連忙呵斥道:“阿虎,退下!”
“隊長!”飛虎不甘心的吼叫道:“他殺了鴿子,他殺了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