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空中之戰,薩蘭家族
話一說完,不管其他人有什麼樣的反應,顧青華起身離開座位,在飛機上四處摸摸看看,好像真的在研究飛機的構造一樣。
只有她知道,她在做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
“物質成分解析——物質成分解析完畢——能量成分解析——能量成分解析完畢——物質成分解析……”
直到一小時後,她將整架飛機大到機身小到螺絲,從動力裝置到起落裝置,大大小小都解析完畢,這才坐回了沙發。
她是科生,對於物質成分的理解全來自青華的記憶。王者星屬於超明時代,飛機只存在歷史博物館中,因此要想煉製一架符合現代明的飛機,以她現在的知識水平還不夠,只能靠複製。不過,她可以想辦法改進一下現代飛行器,走在世界前沿。這樣一想,找到一個合適的武器設計師和製造專家尤爲重要,不知蘇國薩蘭家族有沒有讓她看得上眼的人才呢,顧青華邪惡地想着。
邢茜茜見她站了那麼久肯定累了,替她拿了杯牛奶。
顧青華在想其他事情,順從地接過牛奶喝了一口。
“咕嚕……咳咳咳!”剛喝了一口牛奶,機艙內一個大幅地晃動,讓她瞬間嘴巴鼻子裡都吸進了牛奶,嗆得咳嗽出聲。
“七號,怎麼回事?”
霍青山厲聲問飛行員,他也被甩得離開了座位,他畢竟身手不錯,因此情況還好一些。蘇如卿沒有防備,因此直接被甩到顧青華這邊來,而張楊和邢茜茜運氣比較好,他們一直系這安全帶,但也被晃得頭暈目眩。顧懷仁就沒那麼好運了,此時已經從機頭這邊直接飛到了尾部。
“霍老闆,我們被襲……”
叫做七號的飛行員話未說完就沒了聲音,大家還未從晃動中回過神來,就被接下來的一幕嚇得灰飛魄散!
原本在高空飛行的飛機正在急速下墜!
“飛機在急速下墜!霍伯伯,快去操控臺!”
“砰砰砰!”
“突突突突!”
隨着顧青華話音一落,激烈的槍擊隨即如暴雨般襲來。
“砰!”
“啊!”一顆子彈穿透機艙中部的窗戶,將靠近窗戶位置的邢茜茜嚇得尖叫不止。張楊趕緊將她拉了過來,抱在懷裡。
幾人臉上都露出驚惶之色,顧青華蹙眉不語,弓着身子靠近已經破了個洞的窗戶,目光往外面一看,頓時面色一凝。
她們的飛機被三架戰機包圍了!
遠遠看去,正坐在操控臺的飛行員明顯不是東方面孔,白皙的皮膚深邃的五官明顯的血統標誌,無不昭示着這羣人的身份。
他們是蘇國人。
每架戰機上的機艙門都大開着,各有四個機槍手對她們這架飛機進行掃射,顧青華微眯了眯眼,冷靜快速地作出判斷。
飛機下墜的速度非常快,眼看就快超出安全高度,而操控臺卻被激烈的火力掃射,根本無法接近。除非,除非有人掩護霍青山,否則他根本無法進入操控臺。
“突突突!”
“嘭!啪!”
三架戰機隨着她們的飛機一起下落,新一輪的火力更足。
“大家快找東西掩護,遠離窗戶!”千鈞一髮的時刻,顧青華也顧不上暴露自己的異能,右手一揮,一根細如絲的銀光瞬間刺向對面機艙壁。雙腿用力一蹬,躍到霍青山身旁。
“砰!砰!砰砰砰!”顧青華面沉如水,左手持着一把加強版沙漠之鷹,藉着艙門的掩護,狠狠地擊向對方。“霍伯伯,我來掩護你!”
“好!丫頭,你給我擋五分鐘,五分鐘後,我要讓他們有來無回!”霍青山臉上露出嗜血的表情,他現在也沒有多餘精力去疑惑顧青華的槍哪裡來的,此時已是生死一線,如果飛機墜毀,這裡所有人都會沒命!
“滴!滴!滴!警報!飛行高度已超出最低高度層!”
正在這時,主機傳來危險警報,飛機下墜速度實在太快,就這幾分鐘時間,竟然已經超出最低高度層!
顧青華咬了咬下脣,運起精神力集中在手部,手中藍光一線,借用子彈發射出的力道,直直射向離她們最近的戰機。
“嘎吱”一聲巨響,那輛戰機的飛行臺竟然和機身從中間斷開,直直往下掉落。
“噢怎麼回事?該死的!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們的戰機爲什麼會突然斷開!”因爲隔得實在太近,顧青華甚至能聽見對方用不敢置信的語氣大聲咒罵着什麼,她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絲,邪邪地看着那個飛行員睜大了眼睛消失在空中。
製造戰機使用的材料非同一般,堅硬度比一般飛機更高,再加上兩架飛機的距離,以及環境,她無法輕鬆地利用藍光進行機身切割。
“戰鬥果然是消耗精神力的最快途徑。”她一邊自嘲,一邊煉製了把興h—001,精確地對準火力集中在操控臺的那架戰機,終於在最後一刻爲霍青山騰出了位置。
“呼,太險了,還差一點咱們就得完蛋!”霍青山將腦袋開花的七號放到一邊,冷靜沉着地站在操作檯前,重新啓動飛機,讓它開始飛行。
感受到飛機穩穩上升,顧青華也鬆了口氣,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聲巨響。
“轟!轟轟!”
“啊!顧總救我!”
顧青華猛地回頭,就見機艙門被炸彈炸開,而不幸的顧懷仁正好被摔到艙門附近,這樣一個衝力,讓他直接從機艙門飛了出去。
眼看着顧懷仁已經飛出機艙,圓潤的身子在空中上揚了一下後直直往下掉,極度的刺激讓這位中年玉石商嚇得當場吐出水來,臉上閃過一抹絕望。
沒有人認爲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活下來,畢竟已經掉出了機艙,而他身上別說降落傘,就連救生漂浮物也沒有一個,即使有也沒有,下面就是緬國邊境的森林,掉下去只能成爲肉餅。
“抓穩了!”
突然,一個清亮淡定的聲音猶如在耳邊響起,顧懷仁心中一震,隨即就感覺到腰上一緊,下墜的身體跟鞦韆似的左右蕩了起來。
“現在沒有時間拉你上來,等我解決了這些不長眼的龜孫子再拉你上來。”那聲音又響了起來,顧懷仁這才仰頭一看,就見顧青華不知何時到了炸開的機艙門,扛着一架小型機槍,看起來很像科幻片裡面的場景。
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砰砰砰砰砰!”
就在這時,無數子彈朝顧懷仁掃射而去,還沒來得及膽顫,就被下一秒的場景呆鎮當場。
只見那五顆子彈剛剛接觸到他的皮膚,就跟按了消除按鈕一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好像剛剛那一幕是自己的幻覺一樣。但從對面那些外國人驚愕的神情中可以看出,那一幕並非自己在做夢。
“哼!今天就讓你們嚐嚐,新型武器的滋味!”顧青華邪邪一笑,舉起手中的興h—001,精確地擊中目標。
這時就聽對面戰機上的四人就地打滾大叫,另一架戰機上的人員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趕緊用通訊器連接對方,問:“約森,你們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啊!約翰,我們中槍了!實在太痛了!”
“蠢貨!中個槍,小傷而已,瞧你們那沒出息的樣子!”通訊器裡傳來約翰鄙視的聲音。
約森有苦說不出,也不知道對方用的什麼武器,打在身上和一般的槍傷完全不同,痛感放大了一百倍,連他們這些常年受槍傷的人也受不了。
“啊!”
突然飛機一陣劇烈搖晃,被張楊護在懷裡的邢茜茜一陣尖叫。
“轟!”
緊接着,就見飛機的垂直尾翼被炸掉,原來對方見情況不對,向她們發射了航空火箭炮!若不是霍青山對戰經驗豐富,她們的人連同飛機已經被對方炸燬。
她們究竟從哪惹來這麼一幫亡命之徒!
顧青華一邊複製子彈,一邊解決了第二架戰機的飛行員。
眼看着就剩下兩架飛機對戰,顧青華將將鬆了口氣,就聽霍青山大驚失色地吼道:“糟了!發動機出問題了!”
話音剛落,就見飛機又開始往下落,霍青山神情嚴肅地死命按着操作按鈕,依舊毫無作用。
他頹然了一瞬後,果斷決定放棄飛行,他迅速跑到機艙,找到降落傘,扔給每人一個,飛快地一邊演示一邊說到:“飛機已經徹底完蛋了,我們現在只能選擇跳傘,現在我向你們演示一遍跳傘動作,你們看仔細,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我看這下面是原始森林,跳下去不知道會遇見什麼,到時候大家失散了,又靠什麼活着走出去?”張楊臉色十分難看,沒想到這次居然遇到這麼大的危險,他抱歉地看向邢茜茜,若不是自己堅持,她也不需要來這一趟。
這次是自己害了她。
“不管怎樣,先活着到達地面再說!”蘇如卿冷靜地將降落傘系在身上,從身上拿出幾張符,一人發了一張。“這是平安符,希望大家這次能活着出去。”
外面的火力漸漸小了下來,顧青華注意到最後一架戰機上有個身穿黑衣的高大男人,正用一副不可一世的孤傲眼神看着自己,彷彿在對自己說:“你最終還是鬥不過我。”
飛機又將再次超出安全高度層,甚至連雲層之下的綠色森林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顧青華微微側頭,看着上空那架盤旋的戰機,對那個鄙視自己的黑衣男人豎起了中指。
“我靠你祖宗!”
頭一次,她罵了句髒話。
緊接着,她的右手穩穩抓住機艙門,精神力外放,沿着機身一直探測到機載雷達,又從機載雷達處回到操縱系統處,精神力漸漸滲透下去,檢查着發動機的狀態。
“物質成分解析——物質成分遭到破壞——物質成分修復——修復成功!”
顧青華眼睛一亮,對正要給自己送降落傘的霍青山大喊道:“霍伯伯,你再試試重新操縱飛行!”
見霍青山遲疑,她一不做二不休,手中銀光一閃,一個大力將霍青山捲到了操縱檯。
“顧青華,你在做什麼!”霍青山回頭怒目以示,頭一次叫了顧青華的全名,證明他此時的憤怒。
顧青華不理他的憤怒,下巴一揚,晃了晃手中的銀絲線,說道:“霍伯伯,反正都到了操控臺,你試一試又何妨?”
霍青山沒法子,只得橫了她一眼,憋着氣大力按着按鈕,心中不由肉痛,這架飛機可花了他不少銀子,就這麼廢了,他得寢食難安多久啊!
“滴滴!飛行系統重啓中——”
咦?聽到這個提示音,霍青山不由瞪大了雙眼,彷彿看見什麼不可思議的畫面。
“霍青山,你動作快點,我們準備跳傘了。”蘇如卿催促道。
“媽呀!真是奇了怪了,剛剛明明顯示發動機已損壞,怎麼現在一點事也沒有?”霍青山來不及回答蘇如卿的話,趕緊湊近操作檯,雙手不停在上面移動。
五分鐘後,機艙內響起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噢耶!飛機又可以正常使用了!”邢茜茜靠在張楊懷裡,眼裡閃着激動的淚光。
“我看這次大家都大難不死,日後必有後福啊!”蘇如卿也笑着接道,這時她將視線放在艙門口的顧青華身上,正要叫她進來,就見顧懷仁在顧青華的幫助下,剛好爬到機艙門口。
“顧總,這次謝謝你了!救命之恩,無以爲報!”顧懷仁忍不住淚流滿面,他從沒遇到過這麼驚險的情況,即便是因爲財物被人綁架,也沒有這麼刺激。
顧青華心不在焉地點點頭,根本沒聽清楚顧懷仁在說什麼。此時她的心裡腦海裡,全都剩下最後一架戰機離開時的場景。
那個神情狂傲的黑衣男人在離開那一瞬間偏過頭看向顧青華,那驚心動魄的美麗並沒有讓顧青華感到驚訝,但他右眼角處的紅色罌粟花標誌,在雲層中那樣醒目。
紅色罌粟花,是蘇國古老家族薩蘭家族的族徽標誌。自從薩蘭第二代當家人開始涉及軍1火行業之後,便在右眼角處紋了一朵紅色罌粟花。此後,薩蘭家族繼承人的右眼角,均紋有一朵紅色罌粟花。
這些十分隱秘的消失來自嚴瀚的調查,在接手銀三角勢力後,他便前往蘇國薩蘭家族大本營,潛伏了一週,將一些外界並不知曉的消息帶了出來。但因他只會現代蘇語,而薩蘭內部高層通話全部講古老的蘇語,因此再也無法探出更深層次的信息。
這麼說,那黑衣男人,竟然是薩蘭家族繼承人!
這天殺的薩蘭家族,難道他們竟然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今天是來探自己的深淺,還是狙殺自己?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一個大石頭盤旋在心中,久久無法落下來。
想到這一點,她趕緊拿出手機,給嚴瀚撥了過去。
“華姐!”電話那頭的嚴瀚好像遇到什麼好事,聲音裡帶着一股壓抑的興奮。
“嚴瀚,即刻起,密切監視薩蘭家族的一切行動,就算裡面有一條狗出來拉屎,也必須上報。”不同於嚴瀚的好心情,顧青華的聲音裡冒着寒氣,“另外,加強銀三角外圍防禦度,從現在起,時時刻刻保持警惕性,千萬不要鬆懈。對了,傅天凌回來了嗎?”
昨天晚上,她在確定要來緬國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從緬國回來後直接去銀三角。她這段時間煉製了一大批新型武器,足夠滿足興華接下來要進行的任何一次行動,無論是對戰還是出售,都已有備無患。
因此,她立刻讓嚴浩聯繫緬國的萊將軍,借用他的飛機和航線,在邊境等待。而南省這邊,也讓興華的員工當晚將大批武器運送至南域,今天中午應該就到南域邊境,如果不出任何問題,那批武器現在就已經到了銀三角。
“是的,他剛剛纔到。華姐,這次的武器數量……還真是多。”原來嚴瀚就是爲這事興奮,因爲這次的武器數量和種類實在出乎所有人預料。
顧青華不以爲然地笑了笑,這次的數量和種類當然很多,要知道距離她上次去銀三角,到現在已經有好幾個月,原本就已經做好計劃的她,怎麼會沒有一點準備?
“那是當然,如果不多,我們拿什麼來和人交1易?現在我們的基地和工廠雖然已經建好,但合適的武器專家卻還有眉目,還無法在基地進行大規模的武器製造。不過不用着急,在這之前,我們有足夠的時間來尋找合適的專家。”顧青華淡淡地說道。
“是,華姐。”嚴瀚連忙稱是,之後他又問了句,“這次萊將軍私自借了軍機給我們使用,還替我們開放了航線,我們是用武器還這份人情?”
顧青華點點頭,讚許道:“聰明,現在我們最不缺的就是武器,而萊將軍最缺的就是武器,要不然當初他們也不會和蘇國薩蘭家族合作,爲的就是能得到薩蘭家族武器優先購買權。你讓嚴浩拿出百分之一的武器贈送給萊將軍,記住,是贈送,不要收錢。不過嘛,若是萊將軍願意替我們開通緬國永久航線的話,你就讓嚴浩勉爲其難地接受吧!”
“……是!”嚴瀚無語,百分之一就想換人家的永久航線,這種條件也只有他們老大能想得出來。
顧青華微笑着掛斷電話,她當然不會和嚴瀚解釋,這次的武器比上一批更加先進,甚至已經超出世界領先水平。這樣的武器對於一直用他國淘汰品的緬1方而言,簡直就是一堆保命符,別說永久航線,就是永久合作權,他們也會巴着往上趕。
不過,這個情況還是等嚴瀚自己去發現好了。她萬分期待從這個面癱手下的臉上看到其他表情。
雖然沒了艙門,但大家還是找到安全的位置坐下,對於剛纔那一幕心有餘悸。
霍青山坐在操控臺,狠狠地說道:“這幫龜孫子,算他們走運,跑得夠快,不然,我老人家非要他們嚐嚐我的厲害!”
“呵,霍伯伯您想得可真美!”顧青華冷笑,氣定神閒地找了個位置坐下,環視了幾人一眼,才說道,“要不是對方有意放我們一馬,今天的事,還不知道怎麼收場呢!”
“華姐你也太妄自菲薄了,今天要不是你,我們都得完蛋!我看那羣龜孫子一定是怕了你,畢竟,你以一人之力毀了他們兩架飛機!”張楊此時眼冒紅心地看着顧青華,就差當場膜拜她了。
其他人同時點頭,就連霍青山也不得不承認,這丫頭確實太彪悍了!
當然,他並沒有看清顧青華的動作,也不知道她具體是用什麼將對方擊敗,只知道她用的是小型機槍和沙漠之鷹,對於她憑空出現的武器,他表示很淡定。畢竟,在親自替她送了一次貨之後,他也多少有點明白這丫頭在做的事情。
他只以爲那兩把槍是顧青華隨身攜帶在行李箱裡的,卻根本沒去細究,那麼大的行李箱,只能裝零件,她剛纔哪有時間去組裝!
“霍伯伯,如果我告訴你,對方是薩蘭家族的人,而且還很有可能是薩蘭家族現任當家親自指揮,你還能認爲,就憑我們幾個人,就能給對方‘慘痛’的教訓嗎?”
“哼,我管他是什麼蘭家族的人,只要惹了我……等等,你說什麼,你說剛剛襲擊我們的是什麼人?”霍青山倏地回頭,目光犀利,逼視着顧青華。
“蘇國,薩蘭家族。”顧青華不被他那“兇狠”的目光所嚇,輕描淡寫地說了出來。
霍青山:“……”請忽略剛纔他的胡說八道,他什麼也沒說。
蘇如卿見他這樣,好奇地問道:“這個蘇國的什麼薩蘭家族,很厲害?”
她只是奇門中人,和蘇國的軍1火商八竿子打不着關係,而且她對外國黑道瞭解不多,不明白薩蘭家族的事情也情有可原。
顧青華解釋:“薩蘭家族是蘇國最大軍1火製造商,軍1火市場遍佈全球,幾乎壟斷了東南亞市場以及中東市場,甚至連歐洲市場也有插足。他的勢力不僅侷限於蘇國,但在蘇國,甚至連政府都與他們合作,你可以想象,除了他們本身的底蘊和技術之外,靠的是什麼走到今天這個高度。”
她的話雖然並沒有說得太明白,但在場的沒有庸人,很快就明白她話裡的含義。
一個勢力龐大的軍1火製造商,能佔領這麼大市場,和當家人狠厲嗜血的手段分不開。
誰要是敢惹他們,第二天就能帶人炸平你的大本營。這樣的對手,實在太過強大和恐怖,在座的幾人不由打了個寒顫。但同時,他們又十分疑惑,自己什麼時候惹上了這麼一個煞星?
顧青華知道他們的疑惑,但她絕對不承認,今天的事很有可能是因爲她。這是她第一次正面對上蘇國薩蘭家族的人,而且運氣還非常好,第一次就遇到有罌粟花印記的人。
她微微眯了眯眼,手指在丹田處觸了觸,一邊想着薩蘭家族的態度,一邊感受着丹田處莫名其妙的熱能。
就在剛纔,她集中精神力修復發動機的時候,一股暖流聚集在丹田處,不停運轉,當暖流運轉速度達到最高時,她驚喜地發現自己因爲毀壞敵機所受傷的精神力正在漸漸被修復,這簡直比一個窮光蛋突然中了五千萬彩票大獎還要來得驚喜!
要知道,她的精神力是不能在消耗過程中進行修復的,只能靠消耗到最後一刻留下的精神力複製靈果來修復一整晚,才能恢復。而且,她的精神力增長十分緩慢,這讓她很無力,她前世也看過一些異能小說,裡面的女主角哪個不是被作者大開金手指,異能增長速度簡直要逆天。她原本以爲,自己有了這麼牛掰的異能,應該就是女主角了,可那跟蝸牛一樣的增長速度讓她覺得自己其實只是個女配。
雖然這個異能讓自己不再缺錢,但遇到危險時,只要耗光了精神力,她就只能任人宰割。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因此,當剛纔那一幕發生之後,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有這麼好的運氣!
暗自下定決心,這次回去之後,她一定要好好將腦子裡突然出現的記憶整理一下,看看是否能練出個什麼驚採絕豔的東西來。
至於薩蘭家族的事,她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強大又怎樣,他最大的依仗依舊是先進的武器,自己在這一點上早已秒殺他。心狠手辣嗜血無情又怎樣,在對敵的時候,她會比他更無情。
就這樣,剩下的兩小時在大家的互相安慰中度過,霍青山那缺少了機艙門和垂直尾翼的飛機降落在緬國首都光仰。1999年緬國還未遷都,因此緬國的首都仍舊是最大城市光仰而非後世的內比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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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山是緬國的原石採購大戶,因此他在緬國也有航空特別通行證,可以在指定航線飛行,並在指定機場降落。
剛下飛機,光仰已經夜幕降臨,整個城市瀰漫在一片暖光下,看起來十分神聖肅穆。
秋季是光仰市最宜人的季節,天氣涼爽,清風拂面,和華夏大城市的感覺非常不同。緬國是一個信仰佛教的國家,國內最主要的宗教便是佛教,因此在光仰這個城市最著名的景點就是大金塔,整個城市如同一個巨大的花園,四處繁花錦繡,佛塔隨處可見。
來接顧青華一行人的是獨立擁有緬國五分之一礦石場的阿克家族,阿克家族當家人與緬國國王是表親關係,因此纔有權利擁有這麼大面積的礦場。但阿克家族本身也有這個實力,在他們經營礦場之後,先後舉行了不下十次世界級原石交易會,僅僅開出的極品玉石價值就已經超過百億美元,這不僅給緬國政府帶來巨大利益,更讓緬國玉石名氣大震。
“尊貴的客人,我是貌丹,歡迎您再次到光仰來,主人已經在府上等待您多時。”一位清秀的青年男子向霍青山行禮,並和其他人禮貌地打了招呼,邀請他們一起上了一輛加長型林肯車。
雖然緬國街上很少見到好車,大多數是比較老舊的車型,但這並不妨礙阿克家族爲接待客人而備豪車。
一路上,因爲之前在飛機上的驚險經歷,大家都沒有說話的興致,連觀賞光仰夜景的興致也沒有。車輛不快不慢地行駛在乾淨不堵的街道上,大概過了四十分鐘後,駛向一座不算高的青山,在一幢恢弘氣派的大門前停下。
一個身穿西裝制服的壯碩男人快速跑過來,向司機驗明通行證後,車輛才緩緩駛進大門裡。
顧青華注意到,這是一座佔地非常遼闊的莊園,建築多以金色爲主,充滿着濃郁的緬國特色,讓整座莊園看起來像極了宮殿,金碧輝煌。
車輛直接開到一幢三層大樓前,雪白的牆壁上雕滿了金黃色的壁畫,燈火通明的屋前,能清楚地看到金色帶着勾心鬥角的屋頂,十分壯觀。
一位穿着傳統籠基裙的老年男人站在大門口,他身後站着一羣穿着傳統服飾的男男女女,年紀從老到幼都有,足以證明對霍青山的重視程度。
顧青華挑了挑眉毛,對霍青山的富裕程度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
“吳青山,我尊貴的客人,歡迎您再次來到阿克瓦的家。”阿克瓦就是阿克家族現任家主,也是緬國國王的表哥,他能說一口流利華夏語。
“你太客氣了,哈哈,我也很榮幸能夠再次來你家做客。這是我的朋友們。”霍青山爽朗一笑,向阿克瓦介紹了顧青華等人,均受到對方熱情歡迎。
一番客氣之後,主人帶着客人進了大門。
顧青華一邊往裡走,一邊聽張楊替她普及緬國民俗知識。
比如緬國人一般會在自己的名字前面加冠詞,用來表示性別、年齡、身份和地位。年輕男人自稱“貌”,意思是弟弟,這是謙虛的叫法。對平輩或兄長則稱“郭”,意思是哥哥,對長輩或有地位的人則稱“吳”,意爲叔伯。如某男子叫“瓦康”,隨着他的年齡和地位的變化,被稱作“貌瓦康”、“郭瓦康”或“吳瓦康”。
阿克瓦在這裡叫霍青山“吳青山”,並不是自降輩分,而是表示對霍青山的尊重。
而女性,不管結沒結婚,大部分都是在名字前加“瑪”,表示謙虛。對長輩或有地位的則稱“杜”,意思是姑、姨、嬸。比如顧青華,隨着她的年齡和社會地位的不同,人們可以叫她爲“瑪青華”或“杜青華”,她本人自稱“瑪青華”。
“嗨,你好,我叫阿克敏,你可以叫我貌敏。你叫什麼名字?”
顧青華擡眸,就見不知什麼時候,原本走在前面隊伍中的男孩來到了自己身旁。這位自稱貌敏的男孩大約十七八歲,身高一米八,濃眉大眼,笑得很燦爛。
從他的名字可以猜測出,他大概是阿克瓦的某個孫子,顧青華笑着迴應他,“郭敏你好,我叫顧青華。”
阿克敏一聽顧青華這麼叫自己,頓時咧嘴笑了笑,臉刷的紅了起來,在燈光的映襯下十分可愛。
顧青華很喜歡這個陽光可愛的大男孩,叫他“哥哥”也只是逗他而已,要知道自己雖然只是十五歲未滿的年紀,心裡年紀可是三十好幾的。真讓她叫一個少年“哥哥”,她自己都惡寒。
用餐時阿克敏十分照顧顧青華,因爲是迎接貴客,所以阿克家族的晚餐規格十分高,並且充分照顧了他們的口味,除了緬國特色菜之外,剩下的都是華夏名菜。
而緬國菜式口味與華夏南省口味類似,酸辣鹹香,十分好下飯,顧青華在阿克敏的介紹下,這一餐吃得十分爽快,破天荒多吃了一碗米飯。
想必是在剛纔的空中槍戰中消耗了過多能量,還替霍青山修了發動機,多費勁啊,確實應該補一補。
“杜青華。”
剛剛吃完飯漱了口,就聽見有人貌似在叫自己的名字。顧青華擡頭看過去,就見霍青山和阿克瓦坐在一起,微笑看着自己。
腦子裡瞬間反應過來,“杜”=“姑”!=“嬸”!=“姨”!
她微微一怔,眼皮不由跳了幾下。剛剛,是那位看起來六七十歲的阿卡瓦“爺爺”在叫自己嗎?他叫自己“杜青華”?
噢老天!這個世界實在太奇妙,雖然她明白那是別人對自己的尊稱,但此時此刻,她有一股想要將那口漱口水噴出來的衝動。
“咳咳,阿克瓦,你叫她顧青華就好。”顯然霍青山看出顧青華的囧意,替她解了圍。
阿克瓦點點頭,決定尊重客人的習俗,畢竟霍青山對他有救命之恩,阿克家族從來都不是忘恩負義的家族。
因此他繼續說道:“顧青華,聽霍老闆說你曾在他的店裡開出過翡翠靈,在我們國家,能開出翡翠靈的人是受到神的眷顧。所以,我想請你作爲我們阿克家族的幸運神,爲我們家族切第一刀。”
顧青華眨了眨眼,沒想到阿克瓦竟然會向她提出這個請求。
她知道緬國礦場大家族在開採新礦場時會請出幸運神,一般這個幸運神出自家族內部,從這個家族中選出最有潛力和運氣值的人擔當。在他們眼裡,幸運神將直接影響到這個礦場出產原石的質量好壞。而第一刀,則更爲重要,因爲每個家族同樣需要更多的極品玉石來保住其市場交易量。
“爺爺,您怎麼可以讓一個外人做我們家族的幸運神?萬一影響到我們新礦的原石產量怎麼辦?”
這時,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不滿地說着話,小姑娘長得很水靈,標誌性的濃眉大眼,皮膚水嫩,算是個小美人兒。此時,她臉上正掛着憤恨的怒容。
“丹珠,住嘴!”另一箇中年男人訓斥道,隨即悄悄打量阿克瓦的神情,見他果然不悅,眉頭皺得更緊。“趕緊向客人道歉,你看你究竟說的什麼胡話,平時你和大家開開玩笑也就罷了,但是今天不行,今天有客人在場,你怎麼能這樣失禮?”
“爸爸,您怎麼能這樣說我?我這是爲了整個阿克家族着想啊!阿克家族的幸運神怎麼能找一個外人來做,這樣,以後阿克家族還怎麼在其他家族面前擡頭,就算國王知道了,也不會同意的!”丹珠見平時最疼愛自己的父親竟然指責自己,還讓自己向那個女人道歉,心裡的嫉恨更加重了。
“你!你給我出去,明天不許出門。”丹珠的爸爸見阿克瓦的臉色已經很不好了,趕緊起身離開座位,拉着丹珠往外走。
“我不走!”丹珠掙脫她爸爸的手,兩步跑到顧青華面前,指着她的鼻子罵道,“你這個狐狸精,是不是你和爺爺灌了什麼湯,他居然讓你做幸運神。我告訴你,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國王也不會同意你來做阿克家族的幸運神!”
“丹珠!”丹珠的爸爸大聲喝止她的行爲。
丹珠此時就跟瘋了一樣,不依不饒,臉上的憤怒越來越深,最後竟然演變成了怨毒。
顧青華看着離自己眼睛僅僅只有零點一毫米的手指,白嫩如蔥,她搖了搖頭,真是可惜!
“咔嚓!”
“啊!”
一個淒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座大樓。
顧青華握住丹珠的手指用力往前一推,將她推倒在地上,這才轉過頭,臉上帶着抱歉的笑容,對阿克瓦說道:“不好意思,我以爲這位小姐要對我不利,她用手戳我的眼睛,爲了自保,我不得不反擊。很抱歉,我天生神力,讓小姐受傷了。”
在場所有人都被她這一動作驚呆了,霍青山的眼皮跳了跳,蘇如卿抿着脣,極力憋着笑,其他三人則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怎麼能對我的丹珠做出這種事來?”
一個穿着傳統服飾的中年女人趕緊將倒在地上痛呼的丹珠扶起來,也顧不得丈夫的勸阻,衝顧青華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