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域以四季如春的天氣聞名全國,但即便是這樣,盛夏的天在這裡依然感受得到太陽先生火辣辣地熱吻。
萊麗位於南域西部,是一座美麗的城市,因毗鄰緬國,這裡的翡翠原石交易也異常活躍。當顧青華和嚴浩嚴瀚兩兄弟達到目的酒店時,已經是傍晚,剛到門口,就見一名穿西裝打着領帶的看起來格外講究的青年男子迎了上來,一張平凡無奇的臉上堆滿了笑容。
“浩子哥,稀客啊!您一來,咱們萊麗市都亮堂了好些!來來來,兄弟我已經在餐廳訂好包間,現在也差不多該吃晚飯了,走吧!”
顧青華見對方雖然滿面笑容,且熱情無比,當然,如果那笑容再真誠點或許更有說服力。對方顯然將除嚴浩以外的人都忽略個徹底,一個勁對着嚴浩說話。
嚴浩不動聲色地落後顧青華半步距離,心中對將這小子從頭到尾罵了個遍,臉上卻擠出一抹笑,對顧青華介紹:“華姐,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玉石商,張楊。”
“張楊,這就是我的老大,華姐。”側頭,他對張楊說。
“她是你老大?”張楊“噗嗤”一聲笑出來,眼裡閃過不信,卻並沒有露出絲毫不屑來。他以爲這個和嚴浩一起來的小女孩應該是某個有錢人家的孩子,被委託給嚴浩帶到這裡來見識賭石。雖說顧青華穿着打扮十分質樸,可以他久經商場的眼力自然看出她的氣質非凡。
只不過,他還是對嚴浩在自己面前開這種玩笑感到不悅,因此也沒給對方絲毫面子。
“我說兄弟,你這兩年是越混越差了吧,已經淪落到要隨便找人認老大混口飯吃的地步?嘶,要不這樣,你跟着哥幹,不說別的,保你一年能掙夠老婆本兒!”
得,剛纔還是“兄弟”現在直接變成“哥”了,嚴浩對張楊如此沒眼色的行爲感到十分無語。原本之前聽張楊說最近又賭輸了幾次原石,看起來經濟有點緊張,他還打算看在以前的情分上順便拉他一把,但眼下看來,還真夠嗆!
“行啊張楊‘哥’,您這幾年可是長本事了,賺了大錢也不忘提攜兄弟們,可兄弟自認能力不足,不敢攀您這棵大樹!”嚴浩臉色一正,眼神微凝,說話擲地有聲。“兄弟再不濟,一頓晚飯還是吃得起的,這就謝過張楊‘哥’的好意,慢走不送!”
張楊臉色頓時有些尷尬,有些惱怒地瞪了一眼笑嘻嘻看着他的顧青華,衝嚴浩一聲重哼,氣憤地走了。
嚴浩滿臉抱歉,對顧青華解釋:“他這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華姐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對於顧青華的詭異手段,他毫不陌生,因此纔有這麼一句解釋。他親眼見到田家小女兒被渾身是血的從林家帶走,現在被跟隨而來的其他人包成木乃伊扔在旅店,和另外兩個同樣被虐得不成人樣的老女人待一塊。
他從初中輟學後就一直混社會,什麼場面沒見過,幫派火拼死人也是經常的事,更別提現場鮮血橫流四肢翻飛。但顧青華的手段很詭異,她從不拖泥帶水,一出手便重創敵方弱點,最重要的一點是,她不允許對方輕易死掉!
想到那兩個老女人的慘樣,他突然聯想到最初認識顧青華時,她嘴裡說到的——新型病毒,那她注射到那兩個老女人體內的液體,不會就是……
“我怎麼會計較一個將死之人說的話呢?”顧青華瞥了他一眼,聲音微冷,“記住,你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任人欺壓的小混混,你是興華的主事!”
“是,華姐!”嚴浩正色,見顧青華一臉平淡卻傲然清麗的神色,他覺得看清自己身上缺少的特質。
匪氣有餘,霸氣不足。
任何人要想站得更高,無論遇到怎樣的處境,氣質上一定不能輸與他人。
“華姐,你剛纔說,張楊是將死之人,這話怎麼說?”他不由好奇。
顧青華略一沉思,才道:“他精氣盈虧太重,已是油盡燈枯之相。這種事,你不需問我,隨便找個懂中醫的人一瞧就知道。”
說到這裡,她有些疑惑,按理說這樣的人定是奸1淫之人。可這個張楊,她從他的眼裡並未看到邪淫之色,雖然張楊有些自恃凌人,卻也不算大惡,怎麼會出現這種狀況?
“什麼,精氣……盈虧!”這話,嚴浩有些難以啓齒,畢竟這種事屬於男人間的隱私,要他和顧青華討論這種事,哪怕只是關於別人的也不好交流。
他正想再問,就見前臺走過來一個服務員,帶着十分有禮的對三人說道:“客人您好,有位張先生已經替幾位訂好晚餐,請客人隨我去餐廳用餐。那位張先生讓我轉告客人,他有事先失陪離開,希望你們用餐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