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媽呀,這些石頭可太沉了。”大壯揮汗如雨,呼哧帶喘的說着。
“南利,這些全是翡翠原石嗎?”我好奇的打量着一堆堆眼前的石頭。雖然我在書上看過一些翡翠的知識,但是還是第一次見到事物,有些興奮。
“對啊,這些都是從緬甸國礦坑裡新出的原石,很多都沒有開箱,你看那些木箱裡的,一塊塊還包着緬甸的報紙呢。”南利指着旁邊的木箱,介紹着。
“我怎麼看這些外面的石頭都不一樣,那邊全是黑石頭,那邊黃皮的白皮的比較多...”大壯秒變好奇寶寶。
看到這個彪漢變成這個樣子,南利同學十分好爲人師,從頭講述着翡翠的基本知識:“緬甸翡翠出產於該國的東北部,這裡與我國雲南省騰衝鄰近,礦區貫穿烏魯江流域,夾持在高黎貢山與巴蓋崩山之間,南北長70公里,東西寬20公里,面積爲1400平方公里。選礦中心在隆肯,這裡距密支那136公里,距離騰衝360公里。採礦營地有三大處:帕敢場區、後江場區、南其場區。剩下從大場區延伸到小場口總共有大大小小400多個場口。在現代比較著名的場且受賭石愛好者親睞的場口有:老帕敢、南其、後江、木那、莫西沙、大馬坎、會卡、莫彎基...”
說起翡翠,南利顯得十分興奮,說起來滔滔不絕。能看的出來,她對翡翠是由衷的熱愛。
“我倒是知道這些,具體的給我們也講講吧,比如那些黑石頭,是叫黑烏紗吧。”不知爲何,我對翡翠很感興趣。
“是的,這些黑石頭,我們都叫做黑烏紗。但是黑烏紗也來自不同的場口,那箱黑石頭都是帕敢的,是老牌的場口,石頭種老,出綠的機會很大,當然價格也會比較高;這邊也是黑石頭,但是區別很大,這邊是馬蒙場的,黑烏砂黑中帶灰,水底一般較差,且常夾黑絲或白霧,綠色偏藍。”
“那豈不是差別很大,我看這些石頭都黑不溜秋的,哪能看出產地。就跟黑人同胞似的,你知道他來自哪個國家嗎?”大壯調侃着。
南利給了大壯一個白眼,“切,這就是賭石的魅力所在啊。俗話說,一刀窮,一刀富,神仙也難斷寸玉就是這個道理,石頭沒切開之前,你永遠不知道里面什麼樣子。不是說帕敢的全是高綠好石頭,馬蒙的就全不好,哎呀,這個很複雜的。”
“大壯,別搗亂,讓南利繼續講,這些書上可是沒有的,是寶貴的經驗。”我說着。
南利一臉得意,“那是,我這些可是我們南家祖祖輩輩總結出來的...”說到這,停頓了下,露出壞笑,“哎呀,這幹了一上午的活,現在都快到中午了,還真有點餓,我這剛來北京,吃什麼好呢。”
我這個汗啊,心裡想着,你要想讓哥們請客吃飯直接說不好嗎,說的這麼含蓄,再說,您家底這麼豐厚,還訛我,好意思嗎...?想到這,我拍了下身邊端着紙杯子喝水的大壯,他嚇了一跳。
“啊,怎麼了牛哥。”大壯好像沒聽見我剛纔說的話。
我也是服了,您看姑娘,能看的這麼入迷。“我說,南利餓了,想吃好的。”
大壯傻乎乎的笑起來了,喊了一句“牛哥,我也餓了!”
我這個吐血啊,南利同學在邊上,笑的前仰後合。我也不知道大壯是真憨厚,還是跟我這裝傻。
經過篩選,我帶着南利同學和大壯,去吃了京城的小吃,滷煮火燒。
打車到了光熙路邊上,有個不起眼的小店,沒有招牌,但是進出的吃客卻絡繹不絕。
“這麼多人。”南利聞着肉香,第一個衝進了店裡。
“老闆,我們仨人,給找個位置吧。”我笑着對老闆說着。
“喲,小牛來了啊,你可有日子沒過來了。這怎麼了,受傷了?”老闆在這經營也有十多年了,我也是很喜歡這口,是這裡的常客。話說這地道的京城人估計沒幾個不好吃滷煮火燒的。
“沒事,就是跟人打了一架。您幫忙找找位置吧。”我說着。
“小吳,來,給他們三個先找個座位,有傷員。”老闆的聲音有點大,明顯是說給其他客人聽。畢竟,在我前面還有很多人等着,就算是回頭客,也得說出點理由,才能先安排。不過這個傷員...我實在是要吐血,是不是我一會還要去坐老幼病殘孕專座。
沒一會功夫,滷煮就上來了。滷煮火燒是將火燒和燉好的豬腸和豬肺放在一起煮,輔之以炸豆腐片、滷汁,加蒜汁、醬豆腐汁、香菜等輔料,使火燒透而不黏,肉爛而不糟,那味道香極了。
大壯看到吃的就什麼都不管了,往自己的滷煮裡放了整整兩勺子的辣椒,那紅通通的辣椒油,飄在湯上,慢慢散開。然後就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南利看的很是驚訝,可能是沒吃過這些內臟吧。我就解釋起來:“滷煮火燒是京城傳統特色小吃,起源於城南的南橫街。據說光緒年間因爲用五花肉煮制的蘇造肉價格昂貴,所以人們就用豬頭肉和豬下水代替,經過民間烹飪高手的傳播,久而久之,造就了滷煮火燒。”
“我知道,我只是在想這個是豬的腸子,一般腸子裡面...”南利小聲問着,然後說道關鍵處,露出一個噁心的表情。
我看着好笑,剛要出言解釋。大壯猛地一下,擡起了頭,嘴上全是滿滿的紅油,大聲的說着:“南利,這東西原先都是窮人吃的,沒有屎,味道就不對了。”
這話就像是炸雷一般響了起來,旁邊的人全用異樣的目光看着她。
我直接就崩潰了,心想:兄弟啊,你說的是對,但這事他不能在這說啊。
大壯也意識到剛纔的話說的有些問題,忙解釋道:“南利,你放心,這裡肯定沒有,我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