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個山洞是個圈啊。”藉着微弱的光線,我認真分析着,得出了這個結論。
我咬咬牙,下了決定:既然找不到歸途,那我不如前進,也能到剛纔洞口的位置。順便還能去下標記的地點看看。
兜兜轉轉,在黑暗的山洞裡行走比想象中要困難的多,好在我現在可以在黑暗中用耳朵輔助眼睛,並且山洞裡空氣很充裕,說明千方不是死路。
突然,我被眼前驚現的寶光刺痛了眼睛。這是什麼?
我快速的奔了過去,心裡暗想着這應該是標記處的位置,看來是有寶物。
可是到了跟前,我卻沒有發現任何寶物,也沒有剛纔那樣的樹樁。
“奇怪!”剛纔我分明看到了古董纔會發出的寶光,怎麼一閃就沒了呢。我一邊疑惑,一邊坐在一塊石頭上。
“清孔子問道老子圖。”腦子裡突然出現這幾個字。
在哪?我十分驚奇,沒有看到這個圖啊。我不由得四處張望,最後聚焦到了眼前。
這是壁畫!我驚歎道,全身緊繃,想要探尋壁畫的秘密。
“唰”的一下,我的腦海裡,出現了壁畫裡的故事。
公元前535年,孔子17歲,正是翩翩少年,隨老子助葬於魯地巷黨,這是孔子第一次見老子,並就喪禮向老子請教。
大概在魯昭公六年左右,老子被免去守藏吏之職,於是利用空閒時間四處遊訪,在行至今山東區域時,恰好他一位住在巷黨的朋友去世。
時人都公推老子精通周禮,便請老子主持安排其友人的喪事,而老子聽說當地有個叫孔丘的年輕人勤奮好學,對周禮很有研究,便邀請年輕的孔子幫自己主持友人葬禮。
在兩人合作下,葬禮有條不紊地進行着。
不巧的是,到了出殯那天卻正逢日蝕,送葬隊伍走着走着,太陽卻漸漸被黑影遮住,天色越來越昏暗。孔子擡頭望望,全然不管這些,仍然領着衆人擡棺前行。
忽然,後面傳來老子的大聲喝叫:”暫停前進!“,孔子不由一愣,不知老子何以如此。
老子急匆匆地趕到隊伍前,讓衆人靠右站立,停止哭泣,直到等日蝕結束,陽光再次照耀大地時才讓隊伍前行。
殯葬過後,孔子向老子詢問了自己的疑惑,他認爲中途止柩不合周禮,而且日蝕究竟會發生多長時間也未可知,靈柩停留過久,會使逝者不安,所以應繼續前行纔對。
老子聽後笑了笑:“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按照周禮,爲了不誤吉時,殯葬之事確實是越快越好。不過,也要具體問題具體對待,當快則快,不當快則不能一味求快”。
“昔日諸侯從外地趕到京城朝見天子,日出而行,日落而息;使臣出使外國也沒有在夜晚還頂着星星趕路的。送葬也一樣,不在日出之前出殯,不在日落之後止宿。在夜晚頂着星星趕路的人,只有奔父母之喪或者亡命在逃的罪犯呀”。
“所以,今天我們碰上日蝕,雖然是在白天,但星星已經顯現,此時還要讓人趕路,豈不是詛咒送葬之人是戴罪之身或者在奔父母之喪嗎?對於懂禮儀的君子來說,要以禮待人,所以出殯時如遇日蝕,就應該暫時停下,等日蝕過後再走。”
公元前526年,周王室發生王子朝之亂之前,時年26歲的孔子適周專門就周禮再次求教於老子。
據《史記》和《孔子家語》記載:“孔子謂南宮敬叔曰‘吾聞老聃博古通今,通禮樂之源,明道之歸,則吾師也’。”
於是,孔子和南宮敬叔來到洛邑向老子求教。這一次,孔子提出的問題仍集中在喪禮方面。
孔子問:“在什麼情況下,各宗廟之神主需要請出呢?”老子回答說:“有這麼幾種情況。天子或諸侯去世時,由太祝把各宗廟的神主請到太祖廟裡,這樣做是表示列祖爲國喪而聚會,這是禮規定的。等到安葬好哭畢,喪事辦完之後,又把各宗廟的神主請回各自的廟裡。”老子特別強調說:“凡迎接神主出廟或回廟,都要有儀仗隊,不準閒人竄動。”
孔丘又問:“大夫家中8到11歲的孩子死了,能用衣棺嗎?”老子答道:“從前8至11歲的小孩死了,葬於園,不葬於墓,不用衣棺。”即葬于田地,不能葬於祖墳裡,也不能用棺材。這種習俗,如今在一些地方依然沿用。
孔丘又問:“國家的大事在於祭祀和戰爭。如果在戰事進行中父母去世,是停戰服喪還是繼續打仗呢?”老子回答說:“子女在爲父母服喪期間,按禮說是不能打仗的。一般情況下,不能因爲貪圖便利而不認真服三年之喪。”
當孔子滿意地向他告辭時,老子一邊送孔丘出門,一邊誠懇地對孔子說:“我聽說富貴的人贈送給別人以錢財,有優良品德的仁人送給別人以良言。我就送給你幾句忠言吧:一個人自以爲聰明,好議論別人的長短,以爲自己的認識深刻,這種人也就接近於死亡了。真正聰明的人是不多言不善辯的,因爲他懂得多言多敗的道理。一個人自以爲知識淵博、懂得一切,總是喜愛揭露別人的隱私或錯事,這種人已經身處危境了。真正聰明的人無知無識得好像愚笨無比。”
後面的畫面,越來越模糊,我也回到了現實。
坐在石頭上,我大口的喘着氣,心裡想着:“在我國思想文化發展史上,孔子和老子是兩位具有代表性和開創性的人物。作爲儒家與道家學說創始人,他們都生活在春秋晚期,基本同處一個時代,諸多文獻和考古資料都證實孔子曾多次向老子問禮。”
這幅壁畫反映出儒、道思想的交流與溝通。儒、道文化同源而異流,兩家文化本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和諸多共通之處,只是由於不同的文化主張,產生了兩條風格各異的思想文化發展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