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就只有你們兩個?”
“沒錯,只有我們兩個,不過後來吃到一半,有幾個其他公司的老闆,看到我們停在酒店外面的車,就跑過來敬了幾杯酒,剩下的倒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人了。”張大海果然是說的非常詳細,就連吃到一半有人來敬酒的事情也都說出來了。
“哦,是這樣呀,那你還記得給你們敬酒的人都是誰嗎?”林夕非常職業的問道,雖然這個問題基本與命案沒有多大關係,可是她卻不放過任何可能成爲線索的細節。
“天域集團的吳總,地海的李天,王悅,還有林氏集團的宗仁廣。”張大海將這些人一一說了出來,當他說道林氏集團的宗仁廣時,林夕記錄的手突然不自然的抖了一下,大約在半年以前,宗仁廣派了一個司機想要製造一些意外,讓林夕手重傷,這件事情後來被她壓了下來,雖然林夕的父親林宇也就是林氏集團的一把手也知道了這件事情,但是卻完全裝作了不知道這件事情一般,可是對於宗仁廣這個名字,還是會讓林夕有些不自在。
“那你們是幾點從吃飯的地方離開的呢?”林夕很快平復了情緒,不過宗仁廣三個字因爲手抖的原因,所以寫的有些扭曲,但是這道並不影響什麼。
“這個我還真不敢確定,因爲我們走的時候誰也沒看錶,只不過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估計怎麼也有六七點鐘了吧。”張大海雖然今年的逼迫自己儘量的回憶的詳細一些。可是對於一些本來就沒有注意的東西,就算他會意的再清楚。那也還是不能那麼確定就是了。
“離開的時候,你們是怎麼走的?”林夕知道他們去豪園酒店吃飯的時候,他們兩個人是開着一輛車走的,因爲張勇的那輛帶着工商局牌照的車現在還停在張大海公司的樓下。
“因爲我們倆都喝了不少酒,開車不安全,所以就各自打車回家了。”張大海說着,對於這種嚴重威脅自己和行人生命安全的事情,他還是很注意的。所以他是絕對不會酒駕的。
“你能確定你們分開以後,他就直接搭車回家了嗎?”林夕雖然知道這個答案很有可能無法得到確定的回答,但是還是抱着一絲希望問了出來。
“這個,這個我就沒有辦法確定了,不過看出租車調了頭,應該是他回家的方向,如果他要是半路去了什麼其他的地方。那我就不知道了。”張大海說的很乾脆,當然這也是事實,現在基本七八歲的小孩子都知道什麼叫隱私權了,更何況是張勇這樣的成年人呢,要是半路攔出租車調頭去了別的地方,那就是張大海怎麼也不肯知道的。
簡單的做了一個比如。大概的瞭解了一下情況,林夕合上了做筆錄用的本子,雖然她詢問的並不是非常詳細,但是大概的事情已經掌握了,如果要是遺漏了什麼。以後再來找張大海做一本詳細一些的筆錄就是了,反正他有跑不了。
“我想詢問的基本就是這些。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張勇家的地址,或者是他家人的聯繫方式。”林夕收拾好了東西,對仰坐在沙發上的張大海說道,畢竟領取屍體的事情,是張大海這個表親關係的人無法代替的,還是要他的妻子或者直系親屬親自去警局確認屍體才行。
“這當然沒問題。”說着張大海便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準備寫下張勇家的地址和聯繫電話,可是剛剛拿起筆就猶豫了一下,然後回過神對林夕說道:“嗨,出了這麼大的事,我怎麼也要去他家裡去看一看,他這一走就只剩下我那個弟妹還有那個上初中的孩子,我必須去幫着安慰安慰才行。”
林夕親親的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
“你等一下,我去跟秘書安排一下,畢竟我的職務在這裡,不能說走就走。”張大海對林夕打了一個招呼,便慌忙跑出去跟秘書交代借來的事情應該怎麼處理了,林夕看着張大海搖了搖頭,心中有些感慨,看來當董事長的人永遠都是這麼忙,林夕有這樣的想法,倒也不奇怪,畢竟他的父親總是在外面的時間,要比在家裡的時間長。
沒過多久,張大海就安排好了今天的所有事情,匆匆忙忙的跑了回來,一進門就對林夕說道:“我已經安排妥了,咱們現在就走吧。”
張大海這個雷厲風行的性格,倒是真的是一個當董事長的材料,林夕跟着張大海的身後,兩人就走出了海富公司,張大海從口袋裡摸出了車鑰匙,正準備打開車門,林夕卻阻止了他的動作。
“還是我來吧,你在車上休息一下,告訴我怎麼走就行了。”林夕搶過了車要吃,打開車門坐進了駕駛位,張大海現在這種激動地情緒,她還真不敢用他開車,雖然說交通事故的起因大多數都是因爲酒後駕車,可是疲勞駕駛,或者司機的情緒太過激動的時候,也同樣會發生交通事故,爲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張大海也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再推遲。
張大海上了車,林夕習慣性的繫好了安全帶,一腳油門就開着車子離開了海富集團的停車場。
林夕駕着車子,根據張大海是不是出聲提醒的路線,東拐西拐的就開出了市區,張勇竟然住的這麼遠,倒是有些出乎了林夕的預料,在車上林夕還時不時的看看和手錶,掐算一下開車所需要的時間,這是警員刑偵時非常必要的,對於林夕來說這幾乎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平時自己無論是坐車,還是自己開車,都會下意思的記錄一下所花的時間,然後再大約的估算一下距離。
出了市區,車子開到了一個叫做威龍山的地方,這裡是有名的別墅區,別看現在房價已經高的嚇人了,可是你跑來這裡打聽一下,絕對讓你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然後覺得原來現在的房價還真不算太貴。
這裡一棟一棟的獨棟別墅,有一些比較豪華的,竟然在樓頂上還有一個小型的游泳池,名副其實的富人區,張大海雖然是本市數一數二有錢的大老闆,可是卻也沒有住在這個名符其實的富人區。
張大海的車開到小區的門前,保安馬上攔下了這輛車,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就連門出入的車輛都要仔細的排查才行,也不知道他們是說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怕仇家來尋仇,還是有錢人天生就是怕死,竟然連這麼二三百萬的賓利也要仔細的盤查一下才行。
保安並不知道張大海的車牌號,每次張大海開車過來串門,也都要被盤纏半天才行,林夕也不願意浪費時間,直接拿出了警員證:“警察辦案!”也不廢話,只是簡單的四個字,再加上手裡的警員證還有身上的警服,那些保安倒是也非常識趣的放行了,能開得起賓利的警察,那顆不是他們這些小小保安能得罪的起的。
望着遠去的賓利,門口的保安小聲的議論着:“哎,你看到沒,這個警花竟然開着一輛賓利出來辦案,多牛叉呀。”
“你這就不懂了吧,一個漂亮的女人能開得起這麼名貴的車,只能說明兩個問題,第一,要麼上他的男人有錢,第二要麼就是上她媽的男人有錢,絕對沒有第三種可能。”
“呵呵,兄弟你果然是高見呀,這麼精闢的道理都被你發現了。”
“咳咳,你們小點聲,要是讓他們聽見了你們都得捲鋪蓋卷滾蛋。”眼看着那輛賓利在不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那幾個小聲議論究竟是上她的男人厲害,還是上他媽的男人你還的保安,頓時臉色大變,那幾個之前還討論的如此熱切的保安,都有些後悔自己爲什麼這麼嘴賤,好好地討論人家警花幹什麼。
林夕停了車,開門下車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因爲聽到了保安的竊竊私語,還是本就無意的向門口看了一眼,那些保安頓時都是渾身一個激靈。
不過林夕並沒有衝着他們過來,而是和車上下來的那個男人——張大海一起走向了路邊的第二棟別墅,推開了院子柵欄上虛掩的大門,直徑走到漂亮的別墅,用手輕輕地敲了敲門。
看到這樣的舉動,保安這才鬆了一口氣,一個個的都是眼淚在眼圈上打着轉轉:“媽的,真是嚇死老子了。”
輕輕地敲門聲過後,並沒有人應聲,但林夕準備在敲幾下門的時候,房門竟然吱嘎一聲被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臉上貼滿了黃瓜片,還穿着睡衣的中年女人,看樣子這個女人就是房子的女主人了。
這女人開門之後,第一眼就是看到了林夕身上有些扎眼的警服,說實在的,張勇只是一個工商局的小科員,而他的老婆是一個財政局的普通職員,雖然說兩家的父母也都是有些能耐,但是想要靠着那點比普通人高不了太多的薪水,想要在這個富人區買一棟別墅,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現在看到一個生穿警服的人跑到自己家來敲門,第一反應就是排斥。
不過當房門全部打開的時候,瞥見面前只是一名女警察,身後跟着的並不是其他的警察,而是她的表哥張大海,頓時心中鬆了一口氣,對這名女警員的排斥情緒也減弱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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