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找蔣以期蔣公子吧,我看那貨最不可能。”江城迴應單雲。匯合後四人點下回城技能——發現沒用,於是步行回城,呃,實際上也沒有圖標,沒有技能。
“二蛋,帶路,蔣公子家在哪,你最有發言權。”
“呃,大哥,這個我真不知道,揚威鏢局和蔣府不在一個地方的。”張二蛋顯得很是爲難。
“狡兔三窟啊,奸商啊!”江城被深深折服。
最終還是靠的單雲這個本地“官員”,順利地找到了蔣府。
“蔣總鏢頭,我們今天來,想找貴公子瞭解點情況。”單雲作爲地頭蛇,人面上還是很有號召力的。
“哦,不知單主席有何事,能否告知一二。”蔣鏢頭蔣道德又是緊張又是熱絡又是忐忑地說。
“沒什麼大事,就是了解點情況,不是什麼大事。”
“不是大事,不是就好,不是就好。”看來這蔣道德同志平日裡沒少爲紈絝的少爺*心,“來啊,去把少爺叫來。”
吩咐完後客氣地將四人迎進客廳坐下,在暗示下上了好茶——這是江城暗暗觀察張二蛋牛飲的豪邁得出的結論。
“老爺,少爺現在來不了。”去叫人的小廝回來報告。
“嗯?在幹什麼來不了?”
“呃,這個,這個。。。”小廝感覺有點猶豫。
“什麼這個那個的,說!”蔣道德有暴走的趨勢。
“哦,少爺在和夏美躲貓貓呢,我,我喊他了,可是他說沒找到他的藏身處,他不出來。”小廝鼓足勇氣說出真相,結果換來了蔣道德的一個狠瞪。
“呃,這個,單主席,你稍坐,我去把這個小畜生揪出來。”誰都看得出來,突然變得兇狠的蔣總鏢頭在努力用怒火掩蓋那掩蓋不了的尷尬。
反正不知道蔣總鏢頭用的什麼法子,或者說他的躲貓貓水平遠遠超過自己的兒子,蔣以期同學是被他老子踢着屁股趕到客廳的。
看着蔣以期那非常不爽的眼神,單雲淡定地對蔣道德說:“蔣總鏢頭請暫時迴避,我們與貴公子單獨談幾句。”
蔣道德雖然極不情願,也不得不退出了客廳,還機智地帶上了門,不過江城惡意地猜想此君關門的唯一目的肯定是方便自己躲在門後偷聽,事實正是如此。
“喲,是你們啊,怎麼?想通了要把房子賣給我了?”蔣以期見老父迴避,立馬從乖兒變身紈絝。
“蔣公子,我們來呢,就想問你兩個問題,希望你如實回答。”單雲撈出牌子在蔣以期面前晃了一下。
“我爲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我可是新鮮出爐的武狀元,我可是即將參加全國武林大會的大俠,我可是。。。”蔣以期的自我介紹可能讓他老父都聽的難爲情,於是蔣道德很是刻意的兩聲大咳打斷了蔣以期。
“二月初八那天下午,你在哪?”單雲見蔣以期老實下來,直接問道。
“誰他嗎記得那天。。。哦,我不說可以不?”本來準備飆髒話的蔣公子在咳嗽聲中轉變了態度。
“這對你很重要
!”單雲嚴肅起來、冷酷起來還是很有霸氣的。
“哦,我在麗春院裡喝酒。”
“和誰喝酒,有人證明嗎?”
“靠,這是紅果果的鄙視,我去那喝酒會是一個人嗎?姑娘們搶着跟我喝,這是原則問題,沒有花的花酒小爺絕對不喝!”蔣以期是真的怒了,可能對於他來說,對他一個人喝花酒的污衊是極其嚴重的。
“好,這個我們會去查證,那麼第二個問題,二月二十三那天你在哪裡?”單雲懶得在聽下去。
“那天啊,跟吳少一起遛街,要人證不,那天小爺幾人調惜了趙寡婦,這個應該夠了吧?”蔣以期完全沒有感受到張二蛋那扭曲的臉和散發出來猶如實質的殺氣。
“但是沒成功,那娘們真是潑辣,看見沒,我臉上的指甲印就是證據,當然,我不會告訴你吳少被她拎着菜刀追砍的事。”蔣以期再次無視了張二蛋的如釋重負,暫時熄滅了張二蛋的殺氣。
“今天上午你在哪?幹什麼?”
“上午,上午我一直在家啊,一直跟夏美躲貓貓呢,哈哈,找到一次脫一件衣服,現在夏美只剩肚兜了,哇哈哈哈。。還有事沒,沒有我得去爲最後一件衣服奮鬥了。”蔣以期說起躲貓貓來眉飛色舞。
“暫時沒了,有需要我們還會找你,感謝你的配合。”單雲做了總結陳辭。
江城雖然很好奇這個蔣以期少爺所說的那個夏美究竟輸成什麼樣子,但也不好意思突兀地請求參與進去,難道跟蔣少爺說“我對躲貓貓很有研究,不如切磋切磋”?
單雲悄悄地對着江城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人類的表達方式千奇百怪,這個搖頭又點頭就屬於其中的高大上,沒有一定的領悟能力,絕對看不懂。
“我搖頭的意思是說應該可以排除這傢伙的作案懸疑,點頭的意思是我也贊同你參與躲貓貓的想法。”走出蔣府單雲這樣解釋。
“艹,我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話說誰告訴你我想參與進去了,這個絕對沒有!”江城再次感覺智商被侮辱了,有這麼猥瑣的讀心術嗎?
蔣總鏢頭熱枕地送四人出門,那是一種怎樣的表情呢,略顯尷尬,是因爲自己的少爺有點小猥瑣,丟了自己臉面;面帶笑容,是因爲自己兒子完全洗清了懸疑,免了官司,總之很是豐富。
“吳大人,我想找一下二少,瞭解一點情況。”知府大人倒是沒有安排別墅居住,就住在府衙後面的院落。
不過始終是官面上的人,對於其他部門調查自己的兒子,始終是不高興的,而且這種不高興寫在了臉上。
所幸監察委員會與州府、縣衙什麼的屬於兩條線,互相之間沒什麼矛盾,交集也不算多。
“小單啊,你找小超什麼事,跟我說說嘛。”吳知府名叫吳仕賢,很有味道的一個名字。不過說話的語氣和方式江城不喜歡,太過濃厚的官腔,太過居高臨下的態度。
“吳大人,是這樣的,我們在調查慶豐鎮、清水鄉的殺人案,找二少爺瞭解點情況,始終案發當天整個金州的
城防是二少爺負責的。”單雲裝比的時候話很少,可是放開來還是挺會說的。
單雲沒有直接說懷疑人家二少爺,但是不痛不癢的點明二少爺可能掌握情況,始終當官的是你吳知府,憑什麼你兒子路人一個可以接管城防。
本來會與蔣道德一樣略微尷尬的吳知府不愧是當官的,臉色都沒變一下,“應該,應該,小超這傢伙閒不住,偏要說幫我做點事,這事我想上面還是能體諒的,畢竟現在將心用在正道上的年輕人難得啊。”
一番滑不留手的解脫,先把自己家人公權私用的事撇清了,江城不由側目:這傢伙是個油子!
“按說,這是公務,我吳某人及家人應該積極配合,無奈啊,犬子昨天與賤內一起去江州省親了。”吳知府一番話說的毫無破綻。
“哦,那真不巧了,不知貴公子何時返回?”單雲追問。
“這個真不好說,犬子不是入選了全國武林大會嘛,也有可能不回來了,到時候直接去參賽。”吳知府的軟釘子功夫明顯上乘。
“那麼多有打擾,我等告辭!”單雲也乾脆站起身來。
“慢走不送!”
“看來吳傑超的懸疑可以排除。”單雲分析。
江城還是有疑惑,爹幫老子可以理解,但是在情況不明下還推脫成這樣,不科學,“未必,吳傑超可有兄弟?”
“呵呵,沒想到江部長還有破案潛質,你還別說,我差點都被這老傢伙帶溝裡去了。這吳傑超還真有個雙胞胎哥哥,叫做吳振超,在李將軍手下當裨將。”
“可看那吳知府的不配合態度,這條線不容易跟下去。”江城實際上還在內心吐槽這吳家二兄弟的奇葩名字,一個真鈔,一個節cao,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霸氣啊。
“那可未必,吳振超這人不一樣,不像公子哥,算個好人吧。”
一番馬不停蹄,去到軍營,李將軍不在,而吳將軍,很不巧,帶隊去追查兇手了。
其實江城並非看不得官家子女,一定要咬住這條線,只是心中仍有疑惑,有些事情如果可以掩蓋,必然有詐,至於詐在何處,缺少線索。
目前爲止,懸疑人還剩下一個,偏偏這個懸疑人目前還在“精武門”養傷。
可以說,到這裡,線索又斷了。
單雲又分析了兩種可能,一是三人壓根落得一嘴雞毛,根本沒得到寶藏,二是三人中某人得了,然後被搶了,以這三人的*格,不可能到處宣揚自己被搶之事。
問題就是如果被搶,那麼這個懸疑人就難於找尋了。
而單雲也直言不諱,不是不願意蹲守,可是別說達到單雲層次的高手,就說江城級別的都屬鳳毛麟角,全州布控不現實。
每次事發再趕到現場,只能吃灰。
江城看出單雲深深的無奈,看來這個監察委員會也不是想象中那麼風光,江城也充滿着疑惑,還帶點小小的自得,就因爲單雲那句鳳毛麟角。
站在頂端的人啊,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啊,尼妹,這不是貝爺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