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請問你是傷者的什麼人?”凌天浩剛擦完汗,在急診室門外等了不夠一分鐘,手術醫生便拿着一份單子走了出來,說道。
“我是她……男朋友吧。”凌天浩頓了一下,也只得這般說道了。
“男朋友啊?那傷者家屬在不在?”醫生有些爲難的道。
“怎麼了?”凌天浩皺了皺眉。
“傷者中的是槍傷,我們需要家屬簽字後,才能夠幫她做手術,所以希望你能夠儘快的通知她的家屬過來。”醫生說道。
“那我幫她代簽吧。”凌天浩道。
“這個……”醫生有些爲難了,不過他也知道傷者的傷勢拖得越久越嚴重,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點了點頭道:“那好吧。不過因爲是槍傷,所以我們院方已經報警了。”說完,便將單子遞到了凌天浩手上。
“報警了?沒事。”凌天浩快速的在單子上籤上了自己的姓名之後,醫生便走了回去。這種事情院方一般也不敢隨便做主,需要報警之後,取得警方的同意纔敢做手術,剛纔醫生只說報警了,很明顯在電話之中,警方已經是同意了做手術,不然傷者出了事,警方也擔待不起。
凌天浩也沒有多想,又在走廊中等了大概十幾分鍾,手機鈴聲這時卻響動了起來。
“喂,你是凌天浩是不?”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凌天浩接通電話的時候,裡面便傳來了一把帶着磁性的男人聲音。
“嗯。我是,你是哪位?”凌天浩點了點頭,說道。
“我是懷藝她父親,你們現在到了哪裡了?怎麼還沒有回到的?”電話的另一邊,楚傅正焦急的道。
本來女兒已經和自己說好了,一會兒要帶“男朋友”回家給自己瞧瞧的,楚傅正也爲此高興了一晚上,和楚母早早的就煮好了一大桌的飯菜,準備好好的瞧一下這個男生的了。但是左等右等,等了這麼久,女兒居然都還沒有帶人回來,剛纔楚傅正打電話過去催促她的時候,也是被一把掐斷了電話(正在做手術,護士掐的),最後更加乾脆的關機了。沒奈何之下,楚傅正只得又從學院裡面找到了這個男生的號碼,撥了一個電話過去給他,問一下他怎麼回事。
“我們……”凌天浩猶豫了一下,這事情,他做父親的,遲早也是會知道的,而且於情於理,也應該讓他們知道。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道:“懷藝和我在路上出了一點小意外,現在正在醫院治療着。”
“什麼?傷得嚴不嚴重?你們在那間醫院,我馬上過去。”
“在第二醫院,三樓的急診室。”說完,凌天浩便掛斷了電話。
沒多久,楚父和楚母便趕了過來。也許是因爲有錢人都保養得比較好的原因,楚父楚母看上去才四十歲多一點,臉色紅潤而又光滑的,不過此刻那張紅潤的臉上卻是佈滿了焦急與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