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杜飛再一次地發現自己身在白色的病房之中。看着周圍熟悉的一切,不用說也該知道,正就是皓金隊基地之中的病房了。
久經昏迷,若是突然醒來的話,人便會有些迷糊,眼中的世界彷彿是會覺得是夢境一般,有點不大適應。此時杜飛的狀態便是如此。
直到一會過後,杜飛這才緩了過來,而後他便想要坐起身來。然而,誰知道這一動彈,傷口撕扯之下,竟讓他感覺到一股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臉上也不由因此而扭曲着。
這個時候,正巧宛如夢端着個保溫杯走了進來。
見杜飛如此痛苦,卻是讓看得那叫一個心疼啊!慌忙走到牀頭,將保溫杯放下之後,忙是將杜飛扶住。
“你看你,傷口都還沒好呢,就這般掙扎,果然沒有一刻安靜的時候。”
溫柔之中帶着些許的埋怨,着實像個小妻子一般。這讓杜飛瞧得有些蒙了,不知道這世界怎麼就變得那麼快。
悻悻地笑了笑,杜飛這才帶着些許,些許遲疑地語氣說道。
“那個……如夢,如果我沒有失憶的話,我想你之前應該是不大理會我的吧!這世道難道突然變了?”
宛如夢聞言,撲哧一笑。而後,才帶着些許幽怨地語氣說道。“是呢!我險些上了某人的當了。這會啊,我是誓死也不會改變主意了。”
雖說此時宛如夢的異能等級纔不過B+級,卻是那種難得醫療修復異能。對很多內臟破損者而言,有着非常大地幫助作用。
原來這一次,杜飛是重傷,莫雲飛生怕她會鬧情緒。以至於在治療上會有所怠慢,所以便給解釋了一番,告訴她杜飛先前只不是爲了拒絕他而刻意做出來讓他看的。**J
如此一來。卻是讓宛如夢聽得杏花怒放的同時,卻是在心底責怪起自己對杜飛沒有信心。乃至相信程度不夠,所以照顧起他來,也就備加地上心了。於是也有了當下的一幕。
杜飛聞言,只能苦笑。他如何會聽不明白,之前刻意製造地誤會已然消去?儘管這個時候與楊惜月之間產生了有些誤會,但是在杜飛的心底可是已經認定對方不會背棄他,只是一時間心底的疙瘩有些放不下而已。
沒喲辦法,杜飛只得轉移話題。
“我昏迷了多久了?”
果然。宛如夢一聽杜飛詢問,臉上地幽怨之色盡去,轉而換之的是一臉地擔心與自責。
“整整三天三夜了。你受的傷實在是太重了,而且又嚴重失血,我的異能雖說能夠起到作用,可是幫助卻不是太大。多時怪我,若是修爲能夠再高一點的話,也需就不會這樣了。”
見她如此說道,自然杜飛再怎麼想要疏遠她,卻也是硬不起氣心腸啊!畢竟人家救了自己不說。還爲不能徹底救他而自責,他這時若是不去安慰一兩句的話,那麼還真不是人了。
“這怎麼能怪你呢!要怪啊,只能是怪我這人命太背,攤上了這麼重的傷勢。我想我該是****命運女生,她纔會刻意地報復我吧!”
然而,宛如夢聽聞杜飛這半似玩笑的話語卻並沒有能夠笑得出來,臉上的地心疼之色反倒越加地濃密了。不知覺地。那晶瑩如玉。柔嫩似絲的纖纖柔荑撫摸在了杜飛的剛毅地臉上。首發J.
作爲一位醫者的他如何不知道杜飛所受的傷有多麼地重,可以說。若非杜飛的身體實在是強到了變態的地步的話,恐怕這一次,他極有可能去見閻王去了。當初,當渾身是血的杜飛剛送到她面前的時候,她甚至都還以爲杜飛會就此離去,嚇得她那傷心地淚水不止流了一次。
此刻,宛如夢想着心事,口中不由地夢囈呢喃着。
“你這人,怎麼老是那麼拼命,那麼讓人擔心,難道你就不能多爲自己考慮一下嗎?”
知道這樣下去結果會非常的不好,沒辦法,杜飛也只能是做一個鐵石心腸的人了,於是他非常不近人情地輕咳了兩聲。
宛如夢被這突如其來地咳嗽聲所驚醒,還以爲杜飛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有些慌亂地帶着關切地語氣問道。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杜飛沒有回話,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的這時的狀態。
宛如夢這才發現了自己的不妥之處,一手摸在杜飛的臉上不說,連整個地人都快壓到了杜飛地身上了。
對於杜飛來說,儘管那白色天使套衣之下,粉色的蕾絲胸罩遮裹住地春色很是誘人,但是他卻根本不敢去看。換了便的女人來的話,作爲男人的他自然也會去享受一下偷窺的快樂,但是對象宛如夢卻是大大地不一樣了。
宛如夢立馬重新站定身形,可是臉上卻是羞紅一片,儘管她是很期待能夠與杜飛來個親密接觸,但是兩人畢竟沒有確定那種關係,女孩子所有的羞澀之情,也着實讓她有點難爲情。
宛如夢一邊拿起那放在案頭的保溫杯,打開,用勺舀起一勺並遞到了杜飛的嘴邊,說道。
“這是我給你燉的藥雞,對身體很補,我餵給你喝?”
那神情之專注,就像是小心伺候丈夫的妻子,杜飛看得不由有點癡了,也許跟她在一起會是件很幸福的事情,但是這一**頭轉眼便被打殺。
杜飛擺了擺手,玩笑似地拒絕了。
“真是的,還真當我是病得不能動了啊!我自己來吧!”
說罷強忍着疼痛,坐直了身子,強行接過保溫杯和湯勺,口中卻是謝着。
對於杜飛的想法,宛如夢如何地不知?只是這會她也着實沒有更好地辦法了,只得是哀怨了一聲,任由他去了。
對此,杜飛也只能是在心底說上一聲,對不住了。
在宛如夢的殷勤照顧之下,以及本身身體的變態,杜飛很快就恢復了。
而此時,莫雲飛卻依舊還在對門躺着呢!這讓杜飛很是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因爲之前,當他還躺在牀上基本不能動彈的時候,莫雲飛就曾杵着柺杖過來看他,還嘲笑他說,“你小子平日裡得瑟得禁,看看,現在怎麼樣了,還不得我來看你啊!”
所以當他在康復的第一時間便是去瞧了莫雲飛,還將那麼一句話原封不動給他送還了回去,狠狠地打擊了一下莫雲飛。
而後,杜飛實在沒能忍住,給楊惜月掛了電話過去,這一回,電話很順利就接通了。
電話的那一頭,立馬傳出了楊惜月那帶着哭腔卻有些欣喜的聲音。
“杜飛,你在哪?爲什麼我這幾天給你打電話都是沒有人接呢?難道你真的不要我?不再理會我了?”
杜飛實在是沒有想到一向外表柔弱,內心堅強的楊惜月會有這般脆弱的表現。這一下卻是讓杜飛原本還有些不誤會地心,頓時就軟了下去。
這個時候,杜飛纔是想起自己的電話原來在打鬥之中,被一不小心給報廢了。而這些天來不是昏迷便是躺在病牀之上,還真爲難杜楊惜月了。
“那個,我的手機丟了。我以爲你生我氣,不再理會我,另找他人了。所以這麼久也沒有勇氣給你打電話。今天實在是忍不住了,所以想問問你!”
杜飛也只能是找了這麼一個蹩腳的藉口了,他可不敢直接說自己受傷昏迷的事情。
儘管這藉口確實有點蹩腳,但是在楊惜月聽來卻是那麼地讓人感覺到欣喜並着激動。
而後,自然又是一翻情意綿綿地話語。
再之後,杜飛與楊惜月約定,明天上午去找她,這才掛了電話。
其實,兩人之間的誤會並不算大,只是因爲兩人都無比驕傲,又對所謂的愛情的純潔度期待值太高,這才生出了隔閡。然而,兩人的心底畢竟是愛着對方的,最終在杜飛自覺地妥協之下,一切解決起來自然也是水到渠成地事情番電話粥就能解決地。這還得兩人見面之後,心對心的交談之後,才能解除的,所以杜飛纔會提出明天去找楊惜月,儘管這其中也不乏確實想得慌的原因在裡面。
在有一方邁出了第一步之後,兩人之間的誤會要消去自然是簡單得很,儘管見面還在明天,但是結局基本上已經算是註定了。不過這一切有一個大的前提,那就是不再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