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書走到臺上，不知道從哪裡吹起的一股風，或許是羅樓的氣場，或許是館內學員的矚目，帶起了她的髮梢，顯得極美。
羅樓看着她，好多年都沒有這麼好好的看她了。
“你耍賴！”
“哪有，我也是用的自己的力量啊。”
“……”
當年的話，依稀在耳。
那時的自己，還是那時的她，雖然是在末世當中，但還是對生活充滿了美好的渴望。
人就是那樣，一旦心中充滿了感情，不管是正的，還是負的，都會對生活充滿某一種嚮往，或者目的。
那樣的日子，纔不會顯得無聊和寂寞。
那個時候，或許纔是最美好的。
李清書的眼睛也有些閃動，她和羅樓一樣，也是好久沒有這樣，面對面的相看了。
上次是什麼時候？
她已經忘了。
“如果……”
她輕輕開口。
卻被羅樓直接打斷。
羅樓搖搖頭：“不用說了，你知道沒可能。”
她想說什麼，羅樓知道。
有些話不下百遍，但是卻依然無效。
李清書想回到以前，而羅樓，卻已經回不去了。
就算他想回去，有些人也不會同意的。
長生宮的一些人會上天下地的將自己挖出來，他們不會同意。
大楚裡的人，也不會同意。
七公主項星希，更加不會同意。
而且，羅樓自己，也不能有這樣的想法。
當成爲超脫者碾壓衆生的時候，他同意麼？
當晉升最終世界大展四方的時候，他同意麼？
當成爲大楚官員的時候，他同意麼？
而現在，一條康莊大道就在自己的眼前，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李清書沉默良久，忽然呼出一口氣，眼睛明亮起來，她擺開架勢，對羅樓說道：“那麼，就來吧。”
這架勢，羅樓很熟悉，卻又覺得有幾分陌生。
“八卦掌……”
羅樓輕聲笑道。
“你可接好了。”
李清書腳步一踏，化爲一道白‘色’麗影，圍繞在羅樓身邊，從側面一掌拍下。
打八卦，靠的是腳不是手。
這麼多年，李清書還是沒忘掉這些技巧。
或許，這也是一種懷舊。
她的掌上猛然浮現了一層白氣，一掌拍在了羅樓的手臂上。
一層白霜，浮現。
還記得那初次的比武，似乎也是這樣……
羅樓感嘆一聲，微微一笑，手臂猛然浮現一層雷電，將白霜‘逼’了出去。
也是如……以前一樣。
羅樓和李清書的臉上都有笑意。
李清書再次轉動腳步，就像是一隻翩翩起舞的白‘色’蝴蝶，在比武臺上熱情的舞動。
看呆了比武場的衆人。
“屬‘性’！‘女’神覺醒了屬‘性’麼！”
“我艹，還真的是，我都看呆了沒反應過來。”
“這可是大天才，果然是‘女’神！”
“你看到那個男的，也是覺醒了屬‘性’，我剛纔看到一團黑‘色’雷電！”
“是啊，這都是什麼怪物！”
圍觀的學員都炸開了鍋，就是館主也是膛目結舌，覺醒屬‘性’啊，那是五層纔有的事情，當然也有一些天才，年紀輕輕就覺醒了屬‘性’。
這些人，無一不是萬中無一的天才。
他本來就將李清書當成天才，認爲她到五層沒有問題，沒有想到，三成就有了屬‘性’。
還有那個羅樓，也是這麼的變態。
居然都覺醒了屬‘性’，而且看起來，還顯得很純熟。
這一家子，都是什麼人啊！
“看清楚了。”
李清書一聲嬌喝，雙手化爲了漫天殘影，朝着羅樓打來。
羅樓微微一笑，身軀‘激’起了一道黑‘色’的雷電，雙手很慢，卻依次接住了李清書的掌。
啪！
他的五指握住李清書的五指，欺身往着李清書一錯，嘴‘脣’碰到她的耳垂。
李清書臉‘色’發紅，正要推開。
“對不起……”
很低的聲音，低的如同蠅若，卻讓李清書渾身一震。
淚，順着淚水劃過。
羅樓趁機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緊接着又推開，朝着她一笑，一拳輕輕打向了她的肩膀。
“你……”
李清書破涕爲笑，“我纔不會中你的計！”
她伸手揮出一掌，羅樓側身閃過。
二人不像是打鬥，而像是在玩一樣。
“我艹，‘女’神怎麼哭了。”
“我也正想呢，這兩人看起來不像是親戚啊，反而有點夫妻相。”
“不是吧，我的‘女’神啊！！！”
“我要宰了這小子！”
“得了吧，他可是將顧長風打敗的存在！”
學員們探討着。
而顧長風此時卻是一臉鐵青，他不明白李清書叫他停下來觀看是什麼意思。
就是爲了看他們都是覺醒屬‘性’的人？
不……不會是這樣、
顧長風緊緊盯着他們，接着眼神出現了一絲驚駭。
按照常識，就算覺醒了屬‘性’，以現在的境界，用起來也很吃力纔對，可是爲什麼他們異常輕鬆。
那表情，就像是在玩一樣。
“難道……”
顧長風震驚的想：“他們也隱藏了實力？是了，平時裡李清書的實力沒人能看得見，我原以爲是我隱藏了實力，可是他們告訴我這個，到底是什麼目的！”
其實他想多了。
李清書就是通過行動告訴他，我是有男人的人，你不要再來煩我了。
“爲什麼，爲什麼你要說這樣的話。”
比武之中，李清書小聲的道。
羅樓推過她的一掌，微笑道：“沒什麼，只是想說，就說了。”
“那你知不知道，這會讓我更加恨你。”
“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恨我，總比忘記我好。”
“這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
“我在爲了我自己的道，也同樣是爲了你們，你應該能理解我纔是。”
“正是因爲我理解你，我才恨你！”
李清書忽然轉身，走下了擂臺。
“我認輸。”
這二人，三具蹦不出一個屁。
總會引導到這裡。
李清書有心結，而羅樓，不能解開這個心結。
否則，就是他和長生宮覆滅的時候。
有時候，想要平凡都不能。
那些仇敵，會把自己連皮帶骨的給扒出來。
要想不死，只有不斷的變強，變強，再變強！
直到強到，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人敢和你鬥爭。
強到這天，這地，這衆生，都阻擋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