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淮‘陰’侯那裡出來,便看到一個‘女’人在外面等自己。
“喲,小哥。”
司命朝着羅樓嫵媚一笑,打招呼道。
羅樓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侯爺讓我帶你去找你的宅邸,你好歹也是皇朝的七品官,又是地府追緝使,連自己的宅邸都沒有那算什麼。”司命嬌笑道。
羅樓回頭望了一眼大殿,“這傢伙……什麼都安排好了麼,就不怕我不按照他的劇本來?”
“走吧,帶你見識一下大楚皇朝的風景。”
司命笑道。
羅樓沒有說話,跟着司命離開。
這大楚皇朝更像是地球的古代朝代,只是論城池規模,那似乎要比整個地球都要大些,無論是雲山霧繞數不清楚的宮殿,還是宮殿之下密密麻麻望不到頭的街道,都給人一種巍峨龐大的壯觀感。
三十三天第三天,果真名不虛傳。
街道上人山人海,一律穿着古代的衣服,有官服,也有錦衣,可無論是誰,臉上都帶着高傲的表情,這是大楚皇朝的威勢。
哪怕是做乞丐,都瞧不起外來的小勢力。
司命帶着羅樓進了一家酒樓,馬上就有小二迎來。
“喲,兩位大人,您這是……”
“找人。”
司命淡淡的說了句,之後便獨自上了樓,二樓的一個包廂之中,坐着同意穿着七品官服的人。
羅樓都很熟悉,都是那次任務的追緝使。
“嗯?”
羅樓看向司命:“爲何帶我來這裡。”
“身爲同僚,總要認識一下,更何況,你以後說不定還會帶領我們呢。”
司命掩嘴輕笑,找了個位子坐了下去。
在座的都是聰明人,否則也幹不上追緝使,如今四‘色’無常裡的黑無常空缺了,而淮‘陰’侯又找了羅樓這麼久,都知道以後發生什麼。
羅樓點點頭,坐了下去。
目前地府的追緝使有加上羅樓就是五十二位,這已經除開已經陣亡的六位了。
而在座的六位大概是一個派系的,羅樓以後要晉升無常使,這些人有用得到的時候。
他們可不是大白菜,每一個都是獨當一方的大‘精’英。
“這裡的酒,味道不錯。”
蓋聶坐在他右側,淡淡道。
“哦?”
羅樓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忽然笑道:“可是我也有好酒。”
他屈指一彈,一團紫光分別‘射’入各位的酒盞中,清澈的酒液瞬間變得紫‘色’渾濁。
“共飲一杯。”
羅樓端起酒盞,當先喝下。
蓋聶望着紫‘色’的酒液,目光閃過一絲疑‘惑’,可是羅樓喝下來了,他也下意識的喝下。
“嗯?”
甫一入口,蓋聶便感覺到從靈魂深處傳來的一種快感,那是一種麻醉,彷彿天地之間,任由他遨遊的麻醉和虛幻。
“這是……”
在座的都皺了皺眉頭,這酒雖然好……可似乎不是什麼正規東西。
“暗黑主君……”
蓋聶深深的看了一眼羅樓,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靈魂之酒麼?”
羅樓笑了笑:“不錯,新得的一個小玩意兒,很符合我的口味。”
論起玩‘弄’靈魂,除了天堂地獄的魔鬼,就只有暗黑主君‘精’通這一套了。
而羅樓的黑魔劍劍靈就是暗黑主君,他‘精’通這一套也不爲過。
可是……這畢竟是以靈魂下酒,就跟吃人一樣。
“果然非常人就有非常事,我不如你。”
蓋聶微微搖頭,將酒一飲而盡,“雖好,卻並非符合我的口味。”
羅樓輕輕笑了笑,長生種以血‘肉’爲食,他是長生種的王,長生宮的宮主,以靈魂爲酒,又如何。
說到底,還是這些人器量不夠罷了。
“這次競爭無常使的,我知道。”
蓋聶緩緩開口,一下子吸引了其他人注意:“平西王的侄‘女’,被譽爲最有可能感悟寶座的天才。”
“哦?”
羅樓晃了晃手中酒盞,“那又如何?”
“本來那人之座平西王想要的,侯爺一力扣下了,等到朝會的時候侯爺舉薦你,那麼大部分的目光就會放在你的手上,你需要幫手。”
羅樓沒有說話,等待着蓋聶繼續說。
“可是這只是舉薦,並非定論,要想晉升無常使,你還需要立功,很多的功勞,才能擺明那些尸位素餐之輩的嘴巴。”
“大楚皇朝從來就不怕沒有功勞,就怕沒有命拿。”司命接過話茬:“地府的追緝使是最能接觸高位者的種類,但也是最爲兇險的,沒有實力和器量,什麼都不行,這也是爲什麼侯爺選中你的緣故。”
“我都知道,那又如何。”羅樓淡淡道。
“我們可以幫你,事後只要一個承諾,你庇護我們。”蓋聶說道。
他從來不認爲羅樓和他們有友情這個東西,開玩笑,這裡是最終世界,每個人的目標都是爲了進化,爲了實力。
或許會有感情,但絕非是大楚皇朝這種三十三天之地。
感情是弱小者玩‘弄’的遊戲,而他們……並非弱小者。
追緝使本身就命不長,做了這行就要有這行的覺悟,雖然他們被淮‘陰’侯所看重,但是這並非是他們的資本,反而更是一種兇險。
如果有人願意庇護他們,倒是不錯。
羅樓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他也算是出自淮‘陰’侯一系,比起讓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上位,他們更願意支持羅樓。
“別看我們人少,我們個個都是‘精’英,在追緝使裡面都是排得上號的,否則追緝黃極貞也不會派我們!”
莊諸拍着‘胸’口大聲道。
羅樓輕笑一聲:“有打手,爲何不用。”
這算是同意了。
“說的好像無常使是你家的似的,哪裡來的狂犬!”
正在此時,‘門’外一個清亮的聲音傳出。
砰!
大‘門’被推開,走進了一個面‘色’冷漠的嬌俏‘女’子。
她冷冷看着羅樓,目光漠然。
平西王的侄‘女’兒,眼下競爭無常使的大熱‘門’——韓天婷。
也是被大楚皇朝定義爲最有可能自行感悟人之座的天才。
“你就是奪了我的寶座和寵物的羅樓?”
她望着羅樓,質問道。羅樓沒有看她,只是把玩了一下酒盞,然後一口喝下酒,道:“寶物有能者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