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不能這樣!”
愛德華雖然不理解爲什麼龍龜炮會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來,但是他知道不能這樣,這碧空鯨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自己還沒有馴服,怎麼能給他人做嫁衣。
他還想在來年的四海集會上,好好的炫耀一番呢。
思來想去,他決定還是不使用龍龜炮,而是整個人忽然往下一躍,在從高大的城牆上躍下的那一刻,他的周身泛起了一道七彩光芒。在落下去的時候,一道青銅的戰甲覆蓋在上半身,手上還拿着一柄雙股叉,上面散發着恐怖的氣息。
“哦?又是規則之力的產物。”
羅樓看到愛德華身上的物件目光一凝,有些意外說道。
這些海族,別的本事沒有,倒是揮霍規則之力的能耐不小,這個人還是大皇子,由此可見,就算是這西海龍宮的主人,也不見得怎麼樣。
“區區一個魚類,也敢妄稱水晶宮,當真是不可一世了,也罷,今天我就來消消你們的銳氣。”羅樓冷哼道。
他對碧空鯨的掌控力度更加的緊,被灰色光芒罩住的碧空鯨又發出一聲高亢的叫聲,而愛德華此時拖着手中的雙股叉,如一道離弦之箭射了過來。
羅樓冷笑一聲,五指一張一道灰色的光芒從手中綻放而出,和飛來的愛德華對上,光芒甫一接觸,愛德華宛如箭魚一樣的身姿一滯,但是馬上又突破開去,在灰色的光芒之中殺出了一道銀芒,只朝着羅樓奔來。
羅樓單手一收,毫不在意的抓住了雙股叉的尖端,隨後往裡端一帶,一腳就踢向了愛德華的胸口。
砰!
愛德華的身軀直接高高飛起,帶起了一道向上的水壓。
“哥!”
翠碧絲驚呼一聲,她銀牙一咬,閉上眼睛,口中開始吟唱起來。瞬間,一道道玄奧高亢的聲樂從翠碧絲的嘴裡發出,宛如天使降臨的譜音,聽起來神聖不可侵犯。
“小心!那個歌聲給我一種不好的感覺。”
正當羅樓疑惑之時,腦海裡傳來了瑟琳娜的呼聲,他眉頭一皺,此時翠碧絲的舉動,很像是古代傳說中的人魚之歌,那擁有各種神奇的力量。
人魚,是的,無論是翠碧絲還是愛德華,都是這種生物。
或許這只是一種巧合,畢竟海洋當中,還是魚類最爲多種。
“只是我不太明白,爲什麼這些人的武器和裝備,都有着戲曲般的效果,無論是他身上的鎧甲還是雙股叉或者是三叉戟,都是電視上才能看到的東西。”羅樓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他失笑道:“該不會這些海族,就是按照人類電視上的那些神怪誌異來改編出來的裝備吧。”
這很有可能的,這些海族也不可能是憑空出現,就算屬於神秘勢力,但是他們的信息來源也就是在這個世界,而這個世界,最爲發達的就屬於聯邦了。
以他們對聯邦的態度來看,看不起人類,但是又需要信息,聯邦的那些娛樂電視就很有可能符合他們的審美觀。
否則這些武器怎麼可能這麼怪異。
雙股託天叉、海神三叉戟,這些裝備款式,不就是那些電視經常有的嗎?
只是他們將其中的能力化爲了真實,藉由規則之力的力量進行實現,大概唯一屬於自己的,就只有這些海族的天賦了吧。
翠碧絲的歌聲高亢悠遠,聽起來給人一種寧靜之感,是的,寧靜之感……
羅樓心中一驚,他發覺自己困住碧空鯨的灰色光芒略微的有些發淡,而在那瞬間,他對力量的掌握似乎也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沉默!”
羅樓雙眸一閃,整個人電射而出,化爲一道烏光衝向了廣大的城牆。
砰!
一聲輕響,羅樓在龐大的龍宮之外停了下來,他身軀落在城牆之外,面色冷漠,敲了敲面前的空虛,手指和海水之間,發出了一陣砰砰響聲。
“壁障。”
羅樓從嘴中吐出兩個生冷的字。
翠碧絲得意的看了眼羅樓,口中也沒有停下,繼續的吟唱。
“哈哈哈,你想進來,別想了,這水晶宮只承認我皇族血統,除了我族血統,除非我們承認,否則別想進來!”愛德華的聲音在旁邊響起,羅樓轉目望去,那一腳似乎對他沒什麼傷害,整個人完好無損。
“是嘛……”
羅樓冷眼瞥了他一眼,身軀忽然繼續升高,往着海面上前去。
“想逃!”
愛德華大笑一聲,拿着雙股叉追了上去,忽然他又停下,嘴角掛起了一絲笑意,“你想誘惑我到海面上然後生擒我?我纔沒那麼傻,你的近戰能力很強,但是對付你不一定要近戰。”
說着,他一個猛子扎進了水晶宮的大門處,身軀緩緩的融入進去,之後出現在城牆上,和翠碧絲一樣,開啓了吟唱。
一瞬間,羅樓感覺自己上升的身軀忽然有些僵硬,“這次是禁錮嘛,這些海族果然有趣。”
唯一能讓羅樓看得上眼的,就是這些海族運用規則之力在歌聲之中,使出了超越原本規則之力的力量。
就像是拿着黃金去換取了更爲精良的武器,同一規模的黃金,可以換取更加厲害的武器一樣。
單純的使用規則之力的都是傻瓜,就算是羅樓自己的‘混沌之力’,那也是因爲不屑對這些傢伙使用更高層次的力量。
強者,不在這個世界。
或許菲利普和哈迪斯可以逼迫他使用。
但是這些海族目前還不夠看。
“不過讓你失望了,我怎麼可能會放着這誘人的規則之力不去拿,反而逃跑?再說,你們也沒那個資格讓我逃跑。”
羅樓居高臨下望着那一個小城,他們口中的水晶宮並不算大,和現代城市比起來太小,充其量也就比貴族城堡大上不少。
他深吸一口氣,眼睛微微眯起,一隻手猛力的往下一按,登時這海水中翻覆了起來,隱隱的形成了一個大手漩渦,往着底下的城池臨近。
這壁障,充其量也只不過是規則之力的一個體現,還並不是全部的規則之力。
以規則之力對抗規則之力,羅樓可不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