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秦凡和唐心怡兩人趕上了最快的班機,不到半天時間,便已到達東明。
下飛機後,秦凡也來不及發出一聲又回來了的感慨,火急火燎地和唐心怡打了輛出租車,向人民醫院駛去。
“司機師傅,我是一名醫生,這次去是趕去救人的,麻煩你快點,我可以加錢。”秦凡一邊說,一邊掏出三張紅鈔從防護網間塞了過去。
所謂見錢眼開,司機師傅連忙收好錢後,道了聲“坐好!”,一腳油門踩下後瞬間提速,期間不知引來了多少車主的謾罵。
車上,唐心怡疑聲問道:“秦凡,到底是誰出事兒了啊?不會是你家鄒大小姐吧?”
“不是,是一個叫馮倩的警察,現在是警局副局長,心怡姐應該不認識吧?”
一聽是馮倩,唐心怡目光微閃了下,也不再多問,直到車子趕到醫院後,才讓秦凡一人下車,而自己則打道回府。
這麼多天沒有工作,總要回鑑寶閣看看纔是,否則就有點太不像話了...
下車,秦凡按照賈萱在微信上給自己發的病房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五樓的一間重症監護室。
監護室內,賈萱,蘇雪,華老以及沈文斌,沈毅父子都在,此刻衆人皆緊鎖着眉,一臉苦相地看着病牀上的馮倩。
“馮倩怎麼樣了?情況嚴不嚴重?”
剛推門進來的秦凡急聲問道,不過看衆人的臉色就知道,狀況怕是不太樂觀。
“你可算來了!快看一看馮倩吧,之前華老還爲其診過脈,相比於昨晚來說,傷情又惡化了些。”賈萱急聲道。
而華老也沉聲道:“小秦,我之前一直在用除陰針法爲這丫頭穩固病情,但也只能起到緩解作用,你來看看吧,這丫頭身上的傷,真算是我生平僅見,怪得很。”
秦凡點點頭,便坐到牀邊,看着一臉痛苦,柳眉緊鎖的馮倩,再看看其眉心處的黑氣和左肩上的灰黑色掌印,秦凡當即便心頭一沉。
這傷的確如華老所說,古怪的很。
而秦凡又爲馮倩診了下脈後,發現其脈象紊亂,氣血虧空,精氣神也都弱到了極點,相反,體內的陰邪之氣倒異常強盛,正在侵吞着其體內生機。
“從脈象上來看,馮倩是被一種陰邪之氣侵體,也多虧了華老之前一直用除陰針法爲其續命,否則馮倩估計撐不到這會兒。”
華老很認同地點點頭,隨即問道:“小秦,那你有什麼辦法?”
聞罷,秦凡便磨搓着下巴想了起來,馮倩的傷,歸根結底是由其體內的陰邪之氣導致的,治療辦法有兩種,一種是施展鬼谷十三針,爲其梳理被陰邪之氣侵蝕了經脈以及將它們慢慢逼出,但卻需要不短時間,而且還極爲費力。
第二種方法,最爲方便快捷,直接用驅邪道印,當場將馮倩體內的那股陰邪之氣化掉。
稍稍權衡了下後,秦凡便讓衆人都出去,像道印這等超出常人認知的手段,最後還是不要讓他們看見。
臨走前,沈文斌千叮嚀萬囑咐,讓秦凡一定要把馮倩治好,否則他這個正局,可就真要攤上大事兒了。
“秦凡,那馮倩就交給你了,我現在去看看秦風大哥,他爲了保護我,也受了些輕傷。”
說到這兒,賈萱心中一時間有些甜蜜,之前看秦凡挺粗心一人,原來還知道暗中派人保護自己,讓她感動不已。
“嗯?秦風他們也受傷了?究竟是誰下的手?跟對馮倩下手的是不是同一夥人?”
賈萱點點頭,道:“不是同一夥人,而是同一個人,因爲就是那個人告訴我說他已殺了馮倩,要讓我和馮倩作伴,多虧了姜風大哥,我才倖免於難。”
稍稍整理了下有些凌亂的思路後,秦凡便讓她出去,當務之急還是先爲馮倩治療。
遣退衆人後,秦凡又稍稍猶豫了下,便做了個大膽的決定,將馮倩的褲子,內褲都脫了下來,看着其兩腿間的那片芳草之地,全身一陣發燙。
“會陰之處乃是女子渾身上下陰氣最重的地方,故而其體內的陰邪之氣也大多聚於那裡,唯有從那裡出手,效果才能達到最佳,所以...馮倩啊,這次就只能得罪了。”
隨即,秦凡雙手便開始緩緩結印,控制着真氣在體內特定幾條經脈中運轉,漸漸的,一道淡金色澤的驅邪道印便在半空中成型。
一道還不夠,秦凡一連結了四道,統統打入馮倩的會陰當中,其眉心處的那團黑氣,也正在以一種可觀的速度消融着...
過了有半個小時左右,一直昏迷不醒的馮倩也漸漸睜開眼,看到秦凡後,一邊有些迷糊地揉揉腦袋一邊問道:“你...不是去江寧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秦凡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還不是聽見你受傷的消息就趕過來了?也幸虧是我來的及時,否則你現在是生是死還兩說呢。”
“切!老孃命大得很,少詛咒我。”
嘀咕了一句後,馮倩當即準備下牀,可卻頓時感到下身涼颼颼的,壓頭一看,一雙本就不小的眼珠又瞪大幾分,腦子徹底陷入短路狀態當中...
而秦凡也石化當場,暗罵自己大意,之前光顧着傻傻地欣賞了,卻忘了處理‘作案現場’,幫馮倩穿上褲子。
“完了...這下玩兒大發了...”
“啊!”
一道不知是多少分貝的尖叫聲傳來,短短三秒鐘內馮倩便穿上了褲子,如一頭憤怒的母豹子般衝過去猛扇了秦凡一巴掌。
“混蛋!你...你都對本姑奶奶做了些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你這是乘人之危!”
“我...唉...”
秦凡捂着臉,知道在當下這種情況下,一切的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不過這黑鍋,他倒也背得不冤。
“馮倩,你相信我,我真沒對你做過什麼,否則的話你肯定是有感覺的啊!你現在感覺下,應該沒異樣感吧?真的只是爲了給你治病...”
聞罷,馮倩在病房內來回走了兩步,發現的確沒什麼異樣感後,纔算是輕鬆一口氣,不過看向秦凡的目光中依舊充滿了羞憤之色。
“哼,你醫術那麼好,手段那麼多,萬一是你做的手腳,讓我感受不到那種異樣感呢?”
“額...你要這麼說,那我是真沒辦法了。”
秦凡無奈地攤攤手,擺出一副任由處置的架勢,又令馮倩一陣氣急,在好一番拳打腳踢後,纔算暫時罷休。
......
“姑奶奶,我說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氣兒也應該消的差不多了吧?那現在咱們總可以坐下來談些正事兒了吧?”
馮倩一屁股坐在牀上,隨即向秦凡丟去一個白眼:“正事兒?什麼正事兒?”
“就是關於你的傷啊,我也不瞞你,傷你的人...是個高手,而且我到現在也摸不清他的路子,你知道他是誰嗎?”
一提起傷自己的人,馮倩就氣不打一處來:“當時那傢伙蒙着面,所以我就沒看清,不過...他這次從警局裡劫走一個犯人。”
“嗯?什麼樣的犯人?”秦凡疑聲問道。
“哼,這犯人你也認識,周明,就是當初在東明大學設計誣陷你的那個。”
聞罷,秦凡頓時感覺有些出乎意料,沒想到被劫走的犯人,竟然是那個周明。
“難不成...是周明的父親僱的人?”
秦凡自問一句後,又推敲了下,一時又感覺有些不對。
按理說,周明又不是犯了什麼死罪,在牢裡待個兩年也就出來了,他爹至於花那麼大的心思僱高手把他救出來?這不是腦殘嗎?
而馮倩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沉吟片刻後,方纔猛地一拍腦門驚呼一聲:“哦對了!他在打完我那一掌後,還衝我丟來一個東西,當時我剛收起來後,好像就昏了過去。”
說完,馮倩便從褲兜裡掏出一個紙團樣的東西,展開一看,上面印着一朵通體漆黑的花,不知是什麼品種。
秦凡盯着紙上的黑花看了良久,還是摸不出什麼頭緒:“什麼鬼東西,還真沒聽說過花有黑色的。”
兩人又研究了一會兒,依舊是沒什麼頭緒,而馮倩索性也不再去想,晃了晃腦袋後,又猛地掐住秦凡的耳朵。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一直都有派人在暗中保護本姑娘?哼,那個人可都已經給我交代了,沒想到你這人還挺有心的嘛!”
“靠!放...放手!知道我派人保護你你還掐我。”
“哼,本姑娘高興,本姑娘樂意,不行啊。”
又一陣打鬧後,秦凡才想起姜風他們可都還傷着呢,雖說之前聽賈萱說被傷的不太嚴重,但還是儘早去看看的好。
“我跟你一起,他們是最後接觸那個蒙面人的人,我還有些問題要問他們呢。”馮倩說着,便也隨秦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