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如今的向天可是一個神元級強者,和秦凡之間的修爲差距太大,如此一來自然可以自動規避掉秦凡的靈瞳探測。
正當秦凡不知向天想要幹什麼時,向天終於緩緩開口,冷聲道:“將宮本武藏放了,我還可以留你一個全屍,並向你保證絕不會去動你的至親至愛之人,這筆買賣,可否划算?”
“不划算!秦凡若真的死了,我們必然也不會獨活!”
評審臺的沈碧瑤大聲喝道,不過當向天的目光向她投去時,卻有一種如至冰窟般的遍體生寒之感,嚇得呆立原地,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而在秦凡察覺到向天眼的冷意後,第一時間施展空間神通直接來到沈碧瑤身邊,眉心處的金色菱形寶石光芒大作將其吸入其,以免向天一會兒會對她不利進而要挾自己。
“哼,你的動作倒是挺快,現在,我要你親自回答我,我之前所說的那筆買賣,可否划算?”
秦凡目光驚疑不定地盯着向天,又看了看被自己牢牢攥在手的宮本武藏,開始漸漸理清自己的頭緒思索起來。
在他看來,自己至親至愛之人的性命自然要區區一個宮本武藏重要的多,可令他不解的是,向天和宮本武藏之間並沒有太深的交情,爲何會爲了來宮本武藏而和自己談條件?
世人皆知,幽主殺人如麻,但凡是見過他出手之人無一活口,可沒見他幾時像今天這般跟人談判。
再加之前向天第一時間投向宮本武藏的目光,秦凡心有了一個不太成熟的猜測,這個宮本武藏對於向天,或是對於整個幽而言,極爲重要,絕不是那種可有可無的棋子!
想到這裡,秦凡便決定賭一賭,當即冷笑聲後,道:“幽主,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這個宮本武藏是不是對你很重要?或者說他對你而言,有着某種不可缺失的特殊意義?否則爲何會這麼巧,我剛剛抓住這倭國鬼子,你那邊開始暴走破陣?”
聞罷,林鐘輕眯起眼看了向天一眼,發現他目光僅僅有瞬間的微凝便再度恢復正常。
“本座不知你在說些什麼,宮本武藏既然投靠了我們幽組織,那本座自然要對他的生命安全負責。”
說完,向天見秦凡只是一陣冷笑也不說話,又道:“當然,如果你覺得我之前說的買賣不划算,大可以現在把他殺了,不過相應的,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要死!也包括你的父母,親朋,以及女人。”
“不要!幽主,我,我剛帶着整個永生組迴歸幽組織不久,你可不能……”
“給我閉嘴!”
不等宮本武藏說完,向天便一聲輕喝將其打斷:“哼,落得現在這等局面還不是因爲你廢物?告訴你,今天你算是死了,那也是死有餘辜,怨不得他人!”
“那好,既然這樣,我先把這倭國鬼子幹掉,也算是能撈回點兒本錢,丹皇前輩,你覺得可不可行?”
丹皇聞言一笑,再度凌空帶着之前佈陣的三大神體級強者以及一衆丹宗長老來到秦凡身邊,滿臉都是視死如歸之色。
“有何不可?既然這樣,那咱們今天背水一戰!即便我丹宗九峰最終毀了,那也能狠狠啃下幽的一大塊肉!到時候咱們修真界再發動反攻,看他幽還有什麼能力招架!”
秦凡也是一笑,當即點了點頭:“哈哈!那好,那先拿這個宮本武藏來爲咱們祭旗吧!”
說着,秦凡渾身殺意暴起,而在這時,向天又連忙伸手喝止道:“住手!”
見狀秦凡咧嘴一笑,手掌一停,問道:“怎麼?現在是不是覺得之前給出的籌碼太低了,現在想加大籌碼?”
向天目光陡然間也變得冰冷可怖起來,雙手緊緊攥在一起,自從他出道至今,可還從未像今天這般騎虎難下,不得不說,被人捏住了小辮子的感覺,的確頗爲難受,搞得他一時間進退不得。
心在將宮本武藏這個廢物的祖宗十八輩紛紛問候了個遍後,向天方纔深吸口氣,又道:“好,好得很!只要你放了宮本武藏,我今日可以放你一馬,但生靈之焱,我必須要取走。”
聞罷,秦凡又是一笑,當即搖搖頭,道:“那不可能,我歷經千辛萬苦,冒着生命危險好不容易纔奪得了這一屆丹師大的冠軍,那生靈之焱我自然不能讓給你,要怪怪你派來的人實在是不怎麼用,最終技輸一籌,沒能奪得冠軍吧。”
“呵呵,秦凡說的的確在理,生靈之焱可是我丹宗給此屆冠軍準備的獎勵,不是留給你的。”
見丹皇和秦凡兩人那副一唱一和的模樣,向天胸怒氣升騰,而在要暴起動手之際一旁的林鐘卻拉住他,真元傳音道:“你和我交個實底,宮本武藏對你而言,當真是有那麼重要?”
“要我說他不過是個倭國忍者而已,一生成有限,達到現在這樣已經算是頂了天了,何必爲了這麼個傢伙影響我們此次的計劃?秦凡要殺,直接讓他殺不好了?”
向天聞言後臉色一急,道:“你根本不知道!宮本武藏的重要性不在於他的戰力,而是……哼!今後你自會一點點知道的,現在和你說你也不會明白。”
在林鐘和向天兩人用真元穿印記交流時,秦凡太多也陡然間變得強硬起來,道:“幽主,少廢話!如果你現在帶人撤退,並保證一年內不主動引發戰端,我可以將這廢物點心交給你,反正我留着他的命,也沒什麼用。”
“你也給我句痛快話,同意,還是不同意?如果同意,那我們這次相安無事,可如果你不同意,哼,那也只好魚死破了!對於你關心在意的人,我定然是要先斬爲快的。”
秦凡說完,衆人也屏住呼吸,死死盯着向天想從他的表情看出些什麼,可修爲達到向天這種程度的人,心境修養一定也是極高,一臉不喜不悲,一副讓衆人捉摸不透的樣子。
不過,此刻向天心的情感變化無疑是極爲複雜的,不過在短暫的權衡了下後,還是微微閉眼,讓衆人渾身一鬆地輕點了點額頭:“好,我,同意。”
說完,向天又猛地睜開眼,道:“秦凡,給我記着,這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給本座談條件,若你再得寸進尺,那今日本座也只得不管不顧地大開殺戒了!”
“呵呵,放心,只要你信守承諾,我自然不會去做那背信棄義的小人。”
說完,秦凡居然一掌直接將宮本武藏拍飛,由向天接住,作爲一個能突破到神元級的存在,自然是一個唾沫一個釘,當衆許下的承諾也自不會反悔,因此秦凡率先將宮本武藏交出去也未嘗不可,還表達了下自己的誠意。
撿回一條命後,宮本武藏頗有些劫後餘生的喜悅,但剛想道謝卻不料向天二話不說,直接對着他的臉是一頓狠抽:“你個廢物!今日計劃落空,全都是因爲你!”
“幽主,我,我也不想啊!主要是現在的秦凡已然成長起來了,咱們可不能這麼輕易放過他啊!咱們不如……”
啪!
又是一巴掌扇過去,幽主恨聲道:“你當本座和你這無恥小人一樣說話等於放屁麼?給我閉嘴!要不是……”
說到後面,向天也意識到這不是什麼說話的場合當即止住話茬,隨即一爪拽住宮本武藏的脖子升空離開,經過了一番波折與大戰,到頭來依舊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還白白生了一頓悶氣。
“都給我撤!”
聽其一聲令下,林鐘,荒動,素女也都撤退,留下了一座已然是一片狼藉的丹宗第五峰。
而在這時,一直被丹素素和元讓押着的火羅也當即大喝道:“主!還,還有我啊!救我,救我啊!”
對於火羅的求救,秦凡以及丹皇等人皆一陣嗤笑,如果他能按照初步計劃奪得冠軍,那也不會又接下來這一出鬧劇了,現在的向天別說救他了,估計連殺他的心都有!
況且他對於向天而言只是一個還算不錯的煉丹師,除此之外並無什麼其他作用,除了被當成棄子拋掉外,再無其他可能性。
……
“哦!勝利了!勝利了!”
在一陣沉寂之後,觀衆臺的一衆人等便爆發出一陣高過一陣的歡呼聲,而秦凡的名字也被多次喊起,這一次丹宗以及衆多勢力之人之所以能夠倖免於難,可以說秦凡功不可沒,甚至用居功至偉來形容也毫不爲過!
“撲哧!”
待向天等人徹底離開丹宗後,鄭道再也忍不住地仰天噴出一大口鮮血,之前和林鐘大戰時的傷勢也在此刻迅速惡化,若非一旁的秦凡眼疾手快地將之扶住,非要墜落下去不可。
“這……這是怎麼了?之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成這樣了?”
丹皇一邊說一邊取出一顆藥效平穩和的丹藥塞進鄭道嘴裡,秦凡則在爲鄭道診脈,片刻後寧生道:“不妙,鄭道前輩體內的經脈已經被診斷數條,再加他之前死撐着,導致傷勢進一步惡化,必須李可可進行急救才行!”
聞罷,丹皇當即點點頭:“好,在這裡若是論醫術,可沒人能的過你這位醫仙,你說急救急救!需要我們爲你提供什麼嗎?丹藥?還是靈材之類的?”
秦凡搖搖頭:“不必,該有的東西我這裡都有,只需要一間密不透風的密室好。”
“好,這爲你安排。”
丹皇說完,便吩咐了一個丹宗長老帶秦凡去第六峰隨便找一處密室,而在秦凡拖着已經昏迷不醒的鄭道離開前,還特意透過一衆人羣看了看依舊是位於評審臺,處於重重保護之的沈碧瑤,笑了笑道:“丹皇前輩,在我爲鄭道前輩療傷期間,我妻子酒有勞您多加照料了。”
“嗯?哦,哈哈!好,你放心吧,現在戰端已息,那丫頭自然也不會出什麼差錯的。”
最終,秦凡便帶着鄭道和那位丹宗長老飛速離去,留下的爛攤子自然也交給丹皇處理了,其一項,便是處置此次斬斷的導火索,火羅。
此刻,隨着場氣氛的漸漸沉寂,火無雙好似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當即長嘆了一口氣。
“唉……丹皇,我知道我那逆子此次險些釀成大禍,給你丹宗也造成很多損失,不過我畢竟是他父親,也有着管教不嚴之過,我……”
“火宗主,你不用多說了,此事也怪不得你,正如你所說,火羅他在幼年時被你驅逐出宗門,因此他自己犯下的罪,牽連不到你身,當由他自己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