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佐藤俊男倒在地上後直接呼呼大睡起來後,秦凡輕呼了口帶着濃濃酒味兒的酒氣,便也轉身離開,打了個車回到診所。
剛一回去,診所前廳的燈便忽然亮起來,秦凡眯了眯眼後纔看清前面坐着的三人,楊夢珂,阮青霜,靜音,頗有三堂會審的滋味。
“額……三位老婆大人,你們這是在……專門等我?嘿嘿,我真是太感動了。”
“等你?想得美!老實交代吧,你跟那個佐藤俊男怎麼就搭上關係了?連倭國忍者都成了你的結義兄弟?哼,秦凡,你還真是廣交天下友啊!”
秦凡撓撓頭苦笑了兩聲,隨即便將自己和佐藤俊男在華夏相識的經過告訴了三女。
用他的話來講,佐藤俊男雖說爲人爭強鬥勇,但對自己的這份兄弟情義應當不假,也是個極重義氣的人。
“三位老婆大人,你們想想看,我們剛來倭國沒幾天,前前後後一共遇到了多少麻煩?如果背後有個幫手,或者說靠山,會讓我們變得輕鬆很多的。”
“而且現在永生組那幫子人還一點動靜也沒有,你們就不覺得很奇怪麼?一旦他們有所動作,憑咱們四個人定不是整個永生組的對手,而那虎狼社,就會成爲我們的避難所。”
秦凡說的這些,三女之前就已經想通了,只是出於對倭國這個民族的憎惡,突然聽說多出了個倭國兄弟,心中一時有些彆扭。
當然,秦凡要是告訴他們之前被強迫着和佐藤俊男喝血酒,磕頭燒香拜把子,而且還險些……睡在一起後,怕是她們心裡會更不舒服。
“行了,此事告一段亂,你們之前去哪兒了?我可聽說倭國人都是一羣好色之輩,尤其是佐藤那樣的大少,喝酒的時候就沒叫兩個……藝伎什麼的?靜音,上。”
阮青霜一聲令下,靜音便點點頭竄到秦凡身邊,在他身上來回聞了聞,最後露出一副滿意笑容,回過頭道:“青霜姐姐,他身上沒別的女人的味道。”
“哼,算你老實,那咱們也走吧,睡覺去。”
“哎哎!別走啊三位美女!你說你們辛辛苦苦地等了大半夜,現在我回來了總不能讓我獨守空房吧?嘿嘿,要不咱商量下,看今天是哪位侍寢?”
聞罷,楊夢珂當即向其投去個白眼,爲其倒了杯茶遞過去後一臉嫌棄地道:“侍你個大頭鬼,渾身酒氣難聞死了,自己睡去吧你!”
“唉,又是一個寂寞之夜,哦不對,應該說是不眠之夜,唉……”
……
第二天一大早,日向管家的車六點鐘準時停在診所外面。
經過了一夜的修煉和調整,秦凡身上的酒氣盡除,簡單地梳洗了番,換了身清爽衣物後,便上了那輛勞斯萊斯幻影向日向家族駛去。
日向家別墅,坐落在整個上京最繁華的商業街附近,別的不說,單是其房產就價值五千萬美金,在倭國絕對算是一個名門望族。
到達地點後,秦凡下車看着面前那棟別墅一陣感慨,建造風格選用的是復古式的,因此整座別墅看起來更像是一棟國王居住的城堡一般,奢華中又不乏歷史韻味。
片刻,日向管家向秦凡很客氣地躬身做了個請的手勢:“秦醫仙,請吧!我現在就帶你去見我們日向先生。”
“好,有勞。”
走進別墅,裡面的設施全部採用的是現代高科技人臉識別與指紋技術,宛若迷宮般穿過不知多少門後,纔來到三樓的一間大廳。
大廳內,此刻坐着五人,正座上是一個身着唐裝,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但卻滿臉愁容的一箇中年人,不怒自威的氣質,秦凡隔着老遠都能感受得到。
這人,赫然便是日向家主,日向正男,也是川口組中一位位高權重,手握實權的重量級人物。
而坐在他兩邊的,則是一男一女,兩人似乎各自都請來了一位名醫,正和日向正男討論着關於日向家大小姐,日向惠子的病情。
“秦醫仙,之前我已經和日向先生打過招呼了,你直接過去參加討論就好,我先退下了。”
“好的,我知道,多謝管家了。”
道了聲謝後,待日向管家退下,秦凡便走過去剛想做個自我介紹卻被打斷,而日向正男也好似沒看見他一般,直接將其靚仔一片,理都不理上一句。
“靠,居然還被輕視了。”秦凡摸摸鼻子暗語一聲,而後也不說話,站在那裡靜觀其變。
“日向先生請恕我直言,令千金的病,應該和詛咒有關,至於如何解咒,我倒是有些辦法可以一試,但卻也不敢打包票,只能說……有五成希望吧。”
說話的,是一個穿着繡着蠍子,蛇以及各種毒蟲圖案的老人,老人目光陰鷙,相貌醜陋,眼尖的秦凡也一眼便認出他的身份,東南亞巫醫。
說是巫醫,但比真正的巫醫靈兒差遠了,他們那一脈很早就從華夏巫族一脈中脫離,只帶走了些許微末伎倆,因此在秦凡眼中可真是上不得檯面。
但在別人眼中,東南亞巫醫好似是一羣神秘面紗的神醫,他們手段神奇,往往能通過做法,唸咒,亦或是巫蠱之術救人性命,當然,害起人來也堪稱一絕。
“大師,您說我的女兒是中了巫術?這,這怎麼可能?我倭國幾乎無人會用這種東西啊?”
蟲袍老頭撫須笑了笑,解釋道:“呵呵,也許日向先生還不知道,在你們倭國忍者的一支中,就專門有這樣一脈人,他們修爲不高,戰力不強,但卻成爲了額很多高手不想面對的一代人,就是因爲他們會忍咒,能害人與無形之間。”
“而這忍咒,其實就是從我們巫術中演變而來的,威能不小,所以我才說只有一半把握。”
聞罷,日向正男兩眼一紅,沉喝道:“大師,你的意思是說,小女是遭人陷害,才落得如此地步了?”
“嗯,的確如此,而且陷害日向小姐的人還一場陰毒,她下的這種毒算是中慢性毒,會讓人長期昏迷,宛若有意識,但怎麼也醒不過來的機器人一般。”
“那大師能不能說說你的解救辦法?”日向正男又問道。
老頭兒想了想,還掐指不知在算些什麼後,方纔道:“我取一隻銀角蠱,順着日向小姐的耳朵進入其腦部神經,再以咒語命令銀角蠱吸收附着在小姐神經中的神經毒素,待吸收完畢後再通過內力的形式震碎那隻銀角蠱,如此倒是有機會能……”
“撲哧!”
突然傳來的一聲輕笑頓時打斷了老者的話,在座五人一同望去,看到秦凡後皆眉毛一皺,剛纔討論的太入神了,竟然連這麼個大活人進來都未曾察覺。
“你做什麼的?剛纔又在笑什麼?”日向正男黑着臉看着秦凡問道。
“我笑你們無知,要真用他的這種方法,我敢保證,日向小姐不出五秒鐘內,定會七竅流血,暴斃而亡。”
一聽這話,蟲袍老頭兒被氣得當即拍案而起:“放肆!我的醫術豈是你個年輕後輩能揣摩的?所謂巫醫是何,你怕是聽都沒聽說過吧?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大放厥詞!”
待其說完,引薦他的一位妙齡女子也站起身,先是打量了秦凡一下後,紅脣一掀,笑眯眯道:“我認出你了,你應該就是最近傳的正火,來我們倭國弘揚中醫的那位華夏醫仙吧?咯咯……我想你是來錯了地方呢,中醫,在我們這裡並不吃香。”
秦凡只是掃了那妙齡女一眼,臉上的不屑之色一閃而過,連搭理都懶得搭理他,直接對蟲袍老頭兒道:“我沒聽過巫術?呵呵,我雖說不擅長巫術,但自信比起你來還是好上太多的,比如,我都知道你袖子裡裝着的石頭蠱已經死了,而你,卻全然不知。”
“你,你說什麼?”
蟲袍老頭兒心中沒來由一驚,他袖口內的確裝着一隻石頭蠱,可秦凡又是從何得知的?而且能叫出石頭蠱的名字,說明這年輕後輩當真不是草包,而是真的有真才實學!
趕忙取出袖口中一隻渾身一片灰敗之色的小蟲子,除秦凡外的其餘四人也都紛紛湊過頭來看了看,發現……的確死了!
日向正男首次高看了秦凡一眼,之前要不是他的管家極力推薦,他根本都不會去找秦凡,在他心中也如大多數倭國人一樣,對中醫不怎麼感冒。
“這……這怎麼可能?小子,你,你是怎麼知道我的石頭蠱死了的?蒙的,一定是蒙的!”
“蒙的?”
秦凡嗤笑了聲,在念了幾句咒語後又道:“那好,那我就再蒙幾下,我還知道被你藏在耳朵內的蝴蝶蠱也死了,哦對了,被你藏在手心裡玄陰蠱只剩下半條命,只要你取出來,一接觸空氣,八成會灰飛煙滅。”
聽其說完,老頭兒不再墨跡,當即從自己耳朵中取出一隻身材極爲細長,背生兩對小肉翅的蠱蟲,衆人又湊過一看,發現……竟又被秦凡說中,的確死了!
隨即,老頭兒不信邪般地伸出左指,狠狠點在自己右手手心處,引出一條跟個小冰疙瘩一般的小蟲,而這條小蟲倒是沒死,還蹦躂了兩下,衆人也紛紛鬆了口氣。
然而,正當老頭兒要出言嘲笑秦凡時,卻聽到“嘭!”的一聲輕響,竟碎裂成片片冰渣,消失不見……
這時,衆人下意識地又想起秦凡之前說的話,取出來接觸空氣,過一會兒後就會……灰飛煙滅。
“啊!混,混蛋,混蛋!我的寶貝!說!剛纔是不是你做的手腳?否則我的寶貝不可能無緣無故就這麼死掉!”
秦凡話音陡然變冷:“沒錯,的確是我做的,不過石頭鬼,蝴蝶谷以及玄陰蠱都可謂是百害而無一利,全都是害人的,它們死了,便是有更多人倖免於難,免得你拿它們再出去害人。”
“我也看出來了,救人的活計應該不是你的專長吧?相反,害人你倒是一絕,在東南亞管你這類人通常都稱呼爲……毒師。”
“什麼!”
日向正男一驚,激出一頭冷汗,在結合着秦凡之前悄無聲息滅掉的那三隻毒物以及這老頭兒陰鷙的面相,對這老頭毒誓的身份頓時信了大半。
“混蛋!老夫纔不是毒師,老夫是巫師,集救人與害人於一體的偉大的巫師!”
說着,蟲袍老頭兒站起身一爪便向秦凡喉嚨處抓去,一股暴戾之情不經意間也散發出來。
“想跟我動手?好,陪你玩玩兒。”
然而,正當秦凡動手之際,卻見日向正男後發先至的一掌已然輕飄飄印在蟲袍老人後背心處,令蟲袍老人身子陡然一僵,當即沒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