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玄,我希望你能離開這裡,你應該清楚,老夫不願對你動手,不過這次秦凡的命和赤霄劍我都勢在必得,所以,你別逼我。”
聽上官不敗如此說,秦玄頓時不屑一笑,道:“老傢伙,你還真他媽被豬油蒙了心啊!對自己之前的情人都能下得去手?我呸!你個老人渣。”
“姓秦的!給我注意言辭,誰是他的老情人?再敢多嘴,我先滅了你再說!”
狠狠瞪了秦玄一眼後,甄玄手託一方陣盤,再度看向上官不敗:“你我本就是故人,對我的脾氣你也應該瞭解,你幾時見我認定的事情更改過?”
“你不是要打麼?好,我們三個奉陪到底,不過我還是勸你一句,如果你沒有把握在半小時內將我三人盡數解決,你還是別動手,帶人回你上官家的好。”
“你這話什麼意思?”
“哼,沒什麼意思,就是說現在你嘴裡的他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半小時就到,他現在可就秦凡這麼一個寶貝徒弟,此事落在他耳中,自然不會不管。”
“什麼!”
上官不敗頓時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心中開始快速權衡起來,目光也變得陰晴不定:“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現在他應該在爭奪……”
不等其說完,甄玄便立刻開口打斷他道:“看來你們上官家的消息還是有些閉塞了,早在兩天前,他已經得到軒轅之心了,至於實力,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清楚,你覺得再遇上他,你還能否保持你的不敗紀錄?”
“軒,軒轅之心,當真被他得到了?這……這怎麼可能!爲什麼……爲什麼!怎麼什麼好事兒都能被他碰上!這公平麼,對我公平麼!”
一陣仰天咆哮後,上官不敗又哈哈狂笑了兩聲,而後便低下頭看着下方滿臉期待與不解之色的上官家一衆人等,不甘地猛揮了下手,狠狠轉過身道:“撤,都給我撤!”
軒轅之心代表着什麼,上官龍劍再清楚不過,一旦被天玄得到,當即便會令其如虎添翼,實力大進,而且他也的確沒把握能在短短半小時內攻破甄玄三人的聯手,故而撤退,是他唯一的選擇。
看着飛速離開的家主,上官家一衆人等氣的一陣捶胸頓足,本是到手的肥肉卻又被白白溜走,把他們氣得有種想吐血的衝動。
“怎麼?你們家主都夾着尾巴跑了,你們還要留在這兒找死?我數三個數,再不走,拿就永遠也別想走了。”
不少人都被甄玄給唬住,當即也都不再猶豫,一邊爆着粗口一邊凌空而起,很快便消失在天際當中,不見蹤影。
“呼……總算是把他們成功騙走了啊。”甄玄輕鬆一口其感嘆一聲,其身邊的秦玄聞言一愣,問道:“嗯?怎麼是騙走?難道……天玄那老東西真的沒來?不應該啊,他們龍虎山一脈可最是護短,寶貝徒弟被人如此欺負,他這做師尊的真能嚥下這口氣?”
“嘁,少來套我的話,來什麼來?現在那老東西還在一心爭奪軒轅之心呢,根本脫不開身,這裡的事兒他估計都沒聽說,還指着他?做夢吧。”
“靠!甄玄,我發現你現在可以啊,天玄那老頭兒其他本事你妹穴道,這唬人的本事卻學了個八九不離十,嘿嘿,上官不敗回去後知道自己被耍了,那表情一定……”
說到後面,秦玄便感受到甄玄的目光,當即閉口不語,年輕時就因爲自己說錯了句話,結果被這暴力女給搞得一個月下不了牀,那段悲慘回憶他可是至今難忘。
“額……呵呵,兩位前輩,既然這裡的事情解決,那咱就趕緊下去吧?你們也應該知道,家父還等着秦凡去救命呢。”
易天賜打了個圓場後,衆人便紛紛落地,又將秦凡給圍了起來。
而後秦凡先向甄玄一笑,拱手道:“師母救命大恩,弟子永生難忘,來日必當……”
“行了,打住吧,還是那副油嘴滑舌的腔調,要不是看在你這次幫我弟子成功突破到天人之境的份兒上,你的死活我才懶得理會。”
聽着自家師尊這番平淡話語,溫婷私下瞥了瞥嘴,明明就是念着自己和天玄的舊情才決定出手救他弟子,非要把自己當成藉口,這樣真的好麼……
秦凡也不再多說,會心一笑後只是一個勁兒地道謝,還將賈萱和靜音給甄玄介紹了下。
聽着兩女一口一個師母地叫着,甄玄也沒再繃着臉,而是稍稍露出了些笑容,和兩女隨意說了兩句後又向秦凡拋去一個白眼。
“哼,跟着天玄那死鬼老頭兒別的沒學到,花心的本事倒是沒少學,也不知你這坨牛糞禍害了多少朵鮮花,警告你,可千萬別招惹到我弟子身上。”
“哎呀師尊!你,你說什麼呢!”
溫婷嬌嗔着晃了晃甄玄的胳膊,隨即溫婆婆,徐山海兩人也紛紛上前行禮,修真界講究的是達者爲師,他二人實力與甄玄相比要差不少,自然要表現的足夠尊重。
“你二人倒也算是知恩圖報之人,要是沒有你們之前護着兩個丫頭,現在的事情可沒這麼容易解決。”
“呵呵,我這條老命都是秦凡救的,如果連這點事兒都不能爲他做,那未免也太混蛋了些。”
徐山海兩人又說了兩句,一旁的易天賜臉色便有些焦急道:“秦凡,你現在也成功突破到天人境了,那我父親的傷……”
“哦,差點把這事兒忘了,易前輩放心,咱們現在就回劍宗,易陽老前輩的傷勢也的確不好再拖下去了。”秦凡笑着說道。
“易陽受傷的事情我也剛聽說,我也和你們去一趟吧,還有你,秦老頭你也跟着,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幫些忙。”
秦玄笑眯眯地點了點頭,只不過笑容看上去有些莫名,而易天賜也略有深意地看了甄玄一眼,說是去看看易陽的傷情,其實怕秦凡出事兒纔是真吧?
畢竟劍宗之人,遠比上官家的人要好劍,癡劍。
不過這些話易天賜自然也不會明說出來,只是笑着點頭謝道:“那好,既然甄前輩有這份心,我劍宗自然不能駁了您的美意,待家父謝過了。”
“不必,我和你父親也算故人,還有,對於誰有這麼強的實力能傷到他,我也好奇得很。”
旋即,秦凡,賈萱和靜音兩女,甄玄,秦玄等人便在易天賜父子的引領下向劍宗凌空飛去。
……
明黃山,劍宗主殿。
易陽之前被秦凡用鍼灸術逼出了體內不少寒氣,現在臉色看上去倒是比當初稍好了些,但情況依舊極爲不妙,隨時有性命之憂。
“秦凡,之前易陽的傷勢我也看過,他體內存在着一股很怪異且可怕的陰冰寒毒,我想你之前所施展的針法,應該是鬼谷十三針吧?”
“嗯,不錯。”
秦凡點點頭,皺眉道:“以鬼谷十三針和天綿化陽針爲主,燒山火,透心涼等其他幾種針法爲輔,纔算勉強幫易陽前輩把命吊住。”
“天綿化陽針?”
一臉懵逼地呢喃了聲後,秦玄陣陣苦笑,這種針法別說用了,他連聽都未曾聽說過,暗道:“真不愧是大人的後裔,其醫術如今怕是已經在我之上了。”
又爲易陽診了診脈,秦凡當即取出軒轅絕命針,對易天賜等人鄭重道:“現在我所用法子還是和上次一樣,不同的是上次我是以真氣催動金針,而這一次,是以真元,效果要強上十倍不止,但是……”
聽秦凡話音一轉,劍宗數位長老和易天賜父子的心都擱楞地顫了下:“但是什麼?”
“但是,我勸你們還是要做好心理準備,畢竟易陽前輩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所以不敢說……”
“秦凡,多餘的話你也不用多所,你只要告訴我最壞的結果是什麼,我父親他不會……永遠都醒,醒不過來了吧?”
“哦,這倒是不會,易前輩儘可放心,情況一定是會越來越好,但我擔心的,是易陽前輩會留下病根,或者實力會有一定程度的衰退,或者會落下怕水,怕冷的毛病。”
“原來是這樣……”
衆人皆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只要能醒過來,能活着就好,至於病根什麼的,就等來日慢慢除吧。
和衆人說清楚情況,秦凡便也開始動手,依舊如上次那般,先用透心涼,燒山火兩種針法引動易陽體內寒氣,而後再兩手並用,同時施展鬼谷十三針以及天綿化陽針兩種針法,而在真元的作用下,施展起兩種針法來也愈發得心應手。
絲絲絲……
隨着易陽身上幾十根金針一同顫動,肯快,便有一絲絲極致的陰寒之氣順着針身從其體內排出,本來陽光普照的大殿也頓時便的有些陰森。
“好詭異的氣息,陰寒到這種程度,我從未見過。”甄玄蹙着眉毛低聲道,其餘人等也都暗暗運轉真元護體,生怕被這股怪異邪門的寒氣所侵。
一個時辰後。
一百零八根軒轅絕命針已用掉了一百零七根,還有最後一根尚被秦凡捏在手中。
“呼……”
輕鬆口氣調整了下狀態後,秦凡當即便將最後一根金針刺入易陽人中當中,滾滾真元化爲絲線順着金針如急流般順着金針涌入易陽體內,令其嘴巴頓時張開。
嗖!
一股肉眼可見的冰藍寒氣被易陽噴出,秦凡當即閃身一躲,而他沒注意到的是依舊有一絲寒氣被其吸入體內,但卻並未產生任何作用,也自然被其忽略過去。
“金針已用完,要出結果了。”
秦玄沉聲說了聲後,易天賜父子頓時跪到牀前:“父親,父親!你,你感覺怎麼樣?醒醒啊!”
“秦凡,我爺爺他怎麼樣了?治療結束,按道理他應該能醒來的啊?”
秦凡默默不語,一直都在盯着易陽雙眼,過了不知多久方纔見其兩隻眼皮開始微微顫動起來,最終,久久未曾睜開的眼睛裂出一條細縫,緩緩睜了開來。
見狀,殿內衆人頓時一陣狂喜,而秦凡立即讓人拉上事先掛在大殿四周的窗簾用以遮掩外面的陽光,防止易陽被外界光線刺激而造成失明。
易陽睜開眼後又眯了起來,看了看牀前衆人,最後將目光停留在秦凡身上,雙脣微開,緩聲低語道:“多,謝了……之前老,老夫雖說昏迷,但卻清楚發生的事,是,是你這小輩救了我一命,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