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看着馮倩,臉上盡是得逞笑意:“怎麼?連和我做那事兒都記得,你會忘了我?”
馮倩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言,幾經張嘴,但這次卻不知道該如何辯解,手中的水壺落地,低下頭長嘆一聲:“互相忘記對方不好麼,反正我這次前往倭國,還不知能不能……”
“不許你說這些晦氣話!”
沉聲喝了句後,秦凡便很霸道地把馮倩摟在懷裡,聽着懷中佳人的輕泣,道:“我這次陪你一起去,有我在你身邊,只要我不死,就不會讓你出事。”
馮倩笑了笑,她自然聽得出秦凡說這話乃是真心實意,但是,她不能,她不能讓秦凡跟自己一起去倭國執行任務。
其一,她和秦凡本就是一樣的想法,誰都不願意讓自己的愛人身涉險地,其二,他明白,秦凡在華夏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不過,你不能跟我去,這不是我說的,而是兩位最高首長說的,他們說現在有不少組織都已然在我華夏大地悄悄生根發芽,而你需要做的,就是把他們統統找出來,剷除乾淨。”
“某種意義上來說,你肩上的擔子和責任,和我一樣重要,明白嗎?咱們身爲龍的傳人,首要任務便是護我華夏大地,至於感情,就往後放一放吧。”
聽完馮倩這番慷慨陳詞,秦凡只覺得她已經變了,已然不再是之前只知道舞槍弄棒,莽撞衝動的小女警,如今的她,不僅識大義,而且性格中還多了幾分隱忍。
“呵,聽你這麼說,我倒是感覺在你面前有種自慚形愧的感覺了,唉……不過我不得不承認,你說的,是對的。而我,也只能在遙遠的華夏大地與你隔海相望,盼你平安了……”
說到這兒,秦凡心中又多了份感慨,感慨自己的實力不夠,如果自己擁有了強絕的實力,像他先祖那樣能達到飛昇之境,什麼永生組,什麼幽組織,什麼倭國,哪裡還容得他們在自己面前叫囂?一掌平之便是!
而後,兩人誰也不在說話,就這麼相擁在一起,直到馮軍遲迴來後才各自有些尷尬地分開,倒是看得馮軍遲一愣。
“哼,你怎麼來了?又想來禍害我女兒?”馮軍遲冷聲道,似是心中對秦凡的怨氣還沒下去。
而這次馮倩也不再裝了,主動維護起秦凡:“爸!他,他就來看看我,你別再難爲他了,再說之前的事情也怪不得他。”
“你!唉,古話說的沒錯,當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好了傷疤忘了疼,不是你被他害得失憶的時候了是吧。”
馮倩吐吐舌頭,連推帶趕地把馮軍遲推回家讓他和其母趕緊做飯,而她則出來和秦凡並肩坐在方向溼潤的泥土上,享受着屬於兩人這段難得靜謐的時光。
“要是每天都能和你這麼坐一會兒,看日出日落,品雲捲雲舒,那樣的日子,應該會很愜意吧?”
秦凡也小小的想忘了下,微微一笑,很堅定點點頭:“會的,會有那一天的。”
然而,兩人不知道的是,在若干年後,他們所向往的生活,竟真的變爲了現實,當然,那都是後話。
在聊了會兒天后,秦凡取出一塊玉墜,品相極佳,流光溢彩,上面還雕刻着蠍子夾銅錢的圖案,正是方家的象徵,也是他母親方靜在生下他後留給他的傳承之物。
隨着時間的推移,秦凡一有空便會在玉中設下幾個微型道印或陣法已做防身之用,如今早已成了一件防身靈器,而且品階還不算低,看看算是仙品。
“倩倩,這枚玉是我媽年輕時留給我的,我從小便一直帶在身上,今天我把它送給你,在倭國若是遇到什麼緊急狀況便立刻捏碎她,可保你一命。”
接過玉墜仔細看了兩眼,馮倩滿足一笑:“喲,看來這還是傳家寶哦。你送給我,就不怕今後正宮娘娘知道了,會吃醋呀?”
“嘁,哪兒來的什麼正宮娘娘,在我心裡,你們都同等重要,可不會有絲毫的厚此薄彼,這些你應該都知道啊。”
“花心鬼。”
又過了會兒,秦凡留在馮家吃過晚飯,過程中對馮軍遲夫婦一陣言聽計從,低三下四地認打認罰,最後臨走前還留下了兩個九轉還魂丹和整整十壇神仙酒,馮軍遲的臉色方纔算是好轉了些。
而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秦凡大多數時間都用來陪馮倩,其他幾女知道後也都沒什麼怨言,她們心裡都知道馮倩此行的風險,很可能經此華夏一別,便是天人永別,只不過如此晦氣的話沒人說出來罷了。
第六天。
秦凡親自將馮倩送到機場,望着那遠去的飛機一陣失神,一路平安類似的話語,更是不知在心中已然默唸了多少遍。
“別太擔心,吉人自有天相,況且有你送的玉佩陪在她身邊,她一定會沒事兒的,我可是還等着她回來和我拌嘴吵架呢。”
說話的,自然是鄒夢柔,衆女中若論誰與馮倩最熟,怕是非她莫屬,在東明時兩人便時常拌嘴,一直吵到京都,其中情意他人是無法理解的。
看着已然消失在視線內的飛機,鄒夢柔心中也有些不爽,輕抽了抽鼻子,強忍着哭意。
“唉,走吧,等下次倩倩回來的時候,我再帶你一起來接她。”
鄒夢柔狠狠點點頭:“嗯,好。”
兩人上車,本想先送鄒夢柔回華盾集團,但中途卻接到一個電話,青楓特戰隊前任總教官徐恕打來的。
“喂,怎麼了?明天軍區大比就要開始了,大白天的你不盯着暴熊他們那羣人訓練,給我打什麼電話?”
“這事兒不給你打電話還真不行,現在你趕緊過來吧,左謙帶着幾個龍怒的的人還有個洋鬼子給咱們下戰書來了,你這總教官不在怎麼不行?”
“左謙?他還趕來?”
秦凡倒是有些詫異,還不禁有些佩服左謙的膽量,上次被自己血虐一頓,這還沒過多久就又來主動挑釁?誰給他的膽子。
當即秦凡便應了下來:“好,你先周旋着,我現在就往那邊趕。”
掛掉電話,秦凡扭頭看了眼鄒夢柔,笑了聲道:“要不今天就給自己放天假?反正咱倆心情都不會要,帶你去找個出氣筒,怎麼樣?”
鄒夢柔連翻了兩下白眼,如今放眼整個華夏年輕一輩中,怕是也只有秦凡一人敢拿他左家大少當出氣筒了吧?
“好吧,反正現在公司已經做成規模了,今天一天時間就跟你在一起了,嘿嘿。”
“走着!”
秦凡笑着猛轉了下方向盤,車便在路上掉了個頭向青楓戰隊的訓練營急速駛去。
半小時後。
秦凡停車走進訓練營,來到大操場遠遠便看到兩撥人馬正在對峙,當即走了過去。
“左謙,你這人是屬狗熊的是吧?我可聽說你被我們秦總教收拾了不止一次,上次你們龍怒那三個成員也被我們青楓的兩個兄弟給幹了!怎麼,今兒又來自取其辱了?”
暴熊說完,青楓一方的人轟然大笑,而就在這時,秦凡帶着鄒夢柔也走了過來。
不過秦凡剛來,只是稍稍瞥了左謙一眼後,目光便全部放在左謙身邊的外國青年身上,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瑞士訪問團中對自己表露過不止一次第一,甚至險些大打出手的那人。
“左謙,咱們華夏人之前的恩怨,你把一個外國佬牽扯進來是幾個意思?你什麼時候能做兩件給你爺爺長臉的事情,嗯?”
聞罷,左謙也不生氣,反而很不在意地笑了生,道:“你也許搞錯了,米爾蘭先生可不是我請來的,而是不請自來,秦凡,怪就怪你樹敵太多了吧,連瑞士人你都能得罪,你難不成是惹禍精轉世?”
“米爾蘭?這名字,聽着真他媽噁心。”
“嘿嘿,我也覺得彆扭,洋鬼子一般都是中看不中用,上次和Y國特戰隊員過招,那叫一個不要太輕鬆啊!我一拳倆!”
“嘿嘿,估計這洋鬼子還不知道咱秦總教的厲害,被左謙利用了而已。”
聽着暴熊等人對自己貶低的評論,米爾蘭當即一怒,想他在瑞士時敢跟他這麼說話的可沒有幾人,可自打來到華夏後,心理上卻感覺嚴重的不平衡。
作爲華夏醫仙,葉家乾親,秦凡之前說他兩句也就算了,現在就連其手下的小兵都敢如此嘲笑自己,實在忍無可忍。
“左公子,咱們廢話少數,趕緊說正事兒吧,這裡,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了。”
“好,米爾蘭先生莫急。”
說了聲後,左謙便對秦凡道:“明天就是京都軍區大會武的日子了,剛接到通知,這次比試主要是徒手肉搏,一共就兩項,羣體搏鬥和個體搏鬥。”
“羣體搏鬥,雙方特戰隊各自各自派出二十人蔘加混戰,最後能站在場上的一方便爲勝者,這一項無可非議,而個體搏鬥,我方代表便是米爾蘭先生,最終哪一方的總成績低,那你我中的一人就要當着全軍區羣體官兵的面裸奔一圈,自動卸去身上所有官職,包括軍銜,你可敢?”
青楓一方的人聽完,全都看向那金髮碧眼的米爾蘭,左謙不是傻子,所派出負責單挑的人,手上定然有兩把刷子。
“這次,是看中了我的少將軍銜,想要我自行除下麼?這如意算盤打得倒是響,不過就不知找的人靠不靠譜了。”
秦凡心中暗道,而在短短思量了兩分鐘後便答應下來:“好,答應你,既然你主動伸出臉給我打,我豈有不打之理?”
暴熊等人又是對左謙一陣譏諷,左謙拳頭攥了攥後便轉身離開,並未選擇在此刻發作:“秦凡,我就不信,每次倒黴的,都是我左謙!這一次,也該輪到你了。”
“米爾蘭先生,我們走吧?”
米爾蘭搖搖頭:“先不急着走,在你們所設的條件下我還要附加一點,這算是我跟秦凡之間的私人協議,與旁人無關,你可敢接?”
“說。”
“如果你在咱二人的比試中輸給我,嘿嘿,我要讓她,陪我玩兒一夜。”
說着,米爾蘭陰笑着擡起手指指向鄒夢柔,而他這一指,青楓特戰隊衆人皆憐憫地看了他一眼,這傢伙,怕是要倒黴了。
不止是青楓特戰隊,就連左謙的臉龐都接連抽了兩抽,這米爾蘭,還真他孃的敢說啊,看來他還不知道,秦凡此人最在意的不是名,也不是利,而是身邊親人!更別提是自己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