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自信,你知不知道,你這番話要是傳出去,會受到多少西醫的抨擊?”
秦凡很隨意地聳了聳肩膀,道:“誰想抨擊就讓他們抨擊去唄,我不在乎,關鍵還是要靠實力說話,如果有人不服,來戰就可以。”
“霸氣。”
愛麗莎又衝秦凡比了比大拇指讚了聲,秦凡笑了笑,自顧自地坐下後便聊起了關於那位瑞士七公主的病情,這也是他此刻比較關心的話題。
畢竟他現在和愛麗莎算是朋友,無論是從一個醫生的角度上來講,還是從一個朋友的角度來講,他都要盡最大的努力治療那位七公主殿下。
聊起自己的妹妹,愛麗莎臉上當即瀰漫起一抹愁容,一陣嘆氣後,道“自從半年前,我妹妹先是和我們反映她的眼睛不舒服,總能看到一些莫民奇妙的東西,而且時不時會流血淚,但宮廷御醫看過後卻都不知所措。”
“流血淚?看到莫名其妙的東西?那她可曾說過,都看見過什麼東西?”
聞罷,愛麗莎先是一陣猶豫,連她都覺得她妹妹看到的東西有些離譜,不過最終怕影響秦凡診斷,還是告訴了秦凡。
“她經常會看到一場戰爭,但卻並不是什麼現代化戰爭,而是天人大戰,幾個黃皮膚,黑眼睛的人在半空中飛舞大戰時的場景。”
“而且,又是還會看到一些髒東西,比如一些鬼怪,甚至她還說她有時能看到飄在空中,經久不散的冤魂。”
秦凡聞言後也暗道了聲奇怪,能看到鬼怪冤魂他還能勉強理解,但能看到幾人在高空大戰,這是什麼鬼?簡直聞所未聞啊。
又磨搓着下巴仔細想了想,秦凡依舊沒什麼頭緒,愛麗莎見狀一時也有些心急,拽着秦凡的胳膊便道:“怎麼樣,能不能判斷出我妹妹究竟患上了什麼病?”
“老實說,目前尚未確定,一切,都要等見到人再說,不過我想這其中問題,也許,就是出在她那雙眼睛上,有的人在出生下來後,先天真氣並未流損,故而會有一種特異功能,有的可以透視,有的,則能看見鬼怪冤魂,這種眼,我們稱之爲陰陽眼。”
被秦凡的話嚇了一跳,愛麗莎漸漸捂起小嘴:“秦凡,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這個世界上真有着鬼神的存在?”
秦凡笑了笑,很肯定點點頭道:“嘿嘿,這世界上有沒有神我不知道,但鬼這東西是一定有的,如果生前死的太慘,那便不能進入輪迴之中,而是已孤魂野鬼的方式遊離在人間,直至消亡。”
聽其說完,愛麗莎久久不語,今天所知道的東西,對她的震撼性簡直太大了,她是耶穌教徒,相信這個世界還是美好的,卻不成想竟是危機四顧,真的有鬼怪!
“這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如果我沒看錯,你的體內也蟄伏着一股很強悍的力量吧?而且我有感覺,你體內的力量絕非我們華夏修真者所修煉出的真氣,所以對於這些超出人類認知範疇的東西,你應該儘早接受爲好,”
“嗯?”
愛麗莎又是一驚,自己體內蟄伏的那股力量,可謂是她最大的秘密,卻不成想被秦凡一語道破。
“唉,我現在都不想和你說話了,在你面前,我就感覺自己好像跟沒穿衣服一樣,毫無秘密可言。”愛麗莎一臉沮喪,卻又夾雜着幾分俏皮活潑,倒也別具一番風情。
隨即,兩人又聊了會兒關於那位瑞士七公主,秦凡勸她不要太過傷心,畢竟之前自己已經爲她妹妹測過一卦,料到她會有貴人相助,逢凶化吉。
“哎,秦凡,但願我妹妹的命中貴人,就是你吧。”
走出多媒體教師,愛麗莎便跟楊忠庭帶來的兩個工作人員離開,前往京都專門接待外賓的高級公館,瑞士公主來京,自然要有所禮遇才行。
讓人送走愛麗莎,楊忠庭輕咳了兩聲並沒走的意思,林傾城等女眼力價也都不弱,知道楊忠庭這是有話要說,當即拉着一臉懵懂的靜音離開。
“秦凡,那我們就先走了,公司還有一堆事兒要忙呢。”
看着衆女離開的背影,楊忠庭幾度張嘴,最後才道:“你的眼光倒是不錯,找的女孩兒也都懂事兒的很。”
“楊副總謬讚了,不知楊副總特意在此等我,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麼?”
聽着秦凡那很平淡的話,楊忠庭苦澀一笑,他知道,即便他們楊家已經基本同意他和自己女兒在一起,可這小子對楊家,對自己依舊心存芥蒂。
“我是夢珂的父親,秦凡,你……你覺得一直稱呼我的姓氏加職位,合適嗎?”
聽到這兒,秦凡劍眉一挑,斜着眼看了看楊忠庭,裝出一副不解模樣,問道:“那不知楊副總希望我叫你什麼?伯父?還是岳丈?我可不敢這麼叫您,省得您再掏出腰間那把袖珍小手槍指着我腦袋。”
“你!”
本來這次想心平氣和地和這小子好好談談,但楊忠庭卻發現自己還沒說兩句話,剩下的話卻硬生生被秦凡給憋了回去,不知從何下嘴。
想當初,秦凡一口一個伯父,一口一個岳父地叫着,叫得他火冒三丈,當真是有幹掉這小子的衝動,可現在卻發現想聽這傢伙比較親切地稱呼自己一聲,卻是如此之難。
曾經唾手可得,卻沒被珍惜的東西,有時一旦失去了,想再找回來當真困難得很。
“楊副總,如果你想叮嚀我全力救治那位瑞士七公主,那這是多此一舉,沒必要,哪怕是看在她姐姐愛麗莎的面子上我也會權利救治的,好了,還有其他事兒嗎?”
聞罷,楊忠庭終於對秦凡的態度忍無可忍,當即低吼着抱起粗口:“小子,你他媽至於這麼狹隘嗎!今天我主動找你的目的,你難道還不清楚?就是想和你主動和解!非要逼老子說出來是吧!”
“你將來註定會和夢珂結合,而我是夢珂的父親,自然也是你的岳丈!他媽的看你這態度莫非想不認賬?給你臺階你他媽還不下,你到底想怎麼着?想上天啊!”
“靠……”
秦凡被這一通罵給嚇了一跳,真沒想到楊忠庭竟還會玩兒這一手!分明就是倒打一耙啊!
之前扇了自己幾個巴掌,現在就因爲給了自己個甜棗吃自己就等上趕着改變對他的態度了?這未免也太容易了點兒吧?
“小子,我今天就問你一句,以後這聲岳丈,你他孃的叫還是不叫?”
看着此刻楊忠庭那副吹鬍子瞪眼般的模樣,秦凡嘴角微扯了扯,而後又是一掀,道:“反正現在是沒心情叫,至於以後叫不叫,看我心情。”
說完,秦凡也不再多留,扭頭就走,留下了一臉錯愕憤然的楊忠庭,最後狠狠砸了牆面兩下後,便在三三兩兩怪異目光的注視下憤然離去。
看着楊忠庭那狼狽氣急模樣,遠處幾個學員嘖了嘖嘴,對他們的院長大人更是佩服,能把一個副總級高管逼得那拳頭砸牆,試問華夏大地,有幾人能做到?
……
兩天後,京都某訓練基地。
這處訓練基地面積極光,設施齊全,名氣也是極大,因爲這裡,正是華夏最頂尖的幾支特戰隊之一,龍怒特戰隊專屬的訓練場所。
大操場中,左謙站於最前方,看着對面那一種身着赤紅特戰服的龍怒成員,確切地講,是看着躺在擔架上,不是手斷就是腿折,渾身狼狽的三個龍怒成員。
就在剛剛,左謙接到了三名龍怒成員在外被其他特戰隊成員打殘的消息,當即震怒,自龍怒成立以來,向來只有欺負別人的份兒,幾時輪到被別人欺負了?
恥辱,莫大的恥辱。
“說,究竟是怎麼回事!誰幹的!”左謙一臉陰沉地低聲吼問道。
那三個緊扎着腦袋的龍怒成員聞言,最中間那個擡頭一臉憋屈地斷斷續續道:“老,老大,今天本來是週末,我們三個就出去找了家火鍋店想喝兩口,沒過一會兒也來了兩個青楓成員。”
“我們本,本想戲耍他們一下,卻不成想這倆孫子二話不說,一改往日忍氣吞聲的作風上來就跟我們幹起來,最,最後我們就,就成這樣了……”
說到後面,也許連說話之人自己都覺得羞恥,聲音也是越來越小。
左謙聞言,先是一陣錯愕,很快臉頓時又狠狠拉了下來,強忍着一拳乾死面前這仨貨的衝動,道:“你們是說,你們三個人,被兩個青楓隊員給幹倒了?你們他媽的是在逗我嗎!”
見左謙已然有了要暴走跡象,龍怒的總教官連忙道:“對面兩個是什麼人?是不是徐恕和暴熊那兩個傢伙?”
徐恕,爲青楓總教官,暴熊,更是青楓中公認的戰力最強之人,而這三人只是龍怒普通成員,被她倆幹殘倒也不算丟臉。
可三人中左側那人卻紅着臉搖搖頭:“不,不是他倆,出手的只是青楓戰隊中兩個普通成員,上,上次軍區大比時還被我們三個血虐過,可知……”
啪!
心中怒火熊熊的左謙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巴掌:“真他媽丟人!我看你們是不是安逸日子過長了,連他媽青楓都能騎到你們頭上了?”
“左少,您先別急,事情怕是有些蹊蹺,你稍等。”
龍怒總教官說了聲後,便回他的辦公室打出去一個電話,隨即便臉色微沉地走出來,道:“左少,我剛諮詢了下,青楓那邊的總教官,已經不是徐恕了。”
“嗯?葉楓那傢伙敢臨陣換帥?哼,他找的新人是誰?”
“秦凡。”
聽到這個名字,左謙眉毛頓時緊皺起來,雙拳猛然握起,咯咯直響。而其他龍怒成員也都渾身一顫,好似碰見了一尊瘟神。
之前秦凡強勢斬殺他們一名隊友,一劍廢掉一人雙臂的場景,至今都歷歷在目,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秦凡帶給他們的感覺,那就是……不寒而慄。
“秦凡,秦凡,你當真是陰魂不散啊!哪兒都有你。”
冷聲呢喃了句後,左謙的戰意好似又被挑了起來,他已經敗在秦凡手下數次了,不在乎再多兩次,但他所要的,只是一次的勝利,最終的勝利!
“你們都退下吧,送他們三個去軍區醫院,好好療傷。”
左謙揮揮手,已全然沒了和那三人計較的心思,因爲太清楚,如今青楓的總教官,是一個最善創造奇蹟的人,把青楓在短時間內訓練成一支強於龍怒的特戰隊,並非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