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個凌天對離氏宗族的炎陽聖君發出了賭戰帖?此事究竟是真是假?”
“是真的,且這消息就是那凌天傳出來的。”
“呵呵,看來這位傳奇人物還真是不甘寂寞啊,居然把主意打到炎陽聖君頭上了,這是想要藉機出頭?”
“嗯,一來是藉機出頭,二來,怕是還要爲他那大哥出一口惡氣。”
“唉,別最後出氣不成,反倒搭上一條性命自,那可真就成笑話嘍,在聖帝境這一層次,可沒那麼容易越階戰鬥。”
“……”
一時間,天仙閣內議論聲不斷,而這一則消息也很快便從天仙閣傳了出去。
當日下午,離氏宗族內。
一身着華服的青年坐在一處大殿內,一邊品茶一邊看着手中一張帖子,正是秦凡發出去的賭戰帖。
此人名爲離陽,乃是離氏宗族中的一位公子,於嫡系第三代人中排行第四,大家平日都稱他爲四公子。
而坐在離陽對面的則是一個白髮老者,正是被賭戰的那一位,炎陽聖君。
只不過此刻炎陽聖君的臉色不太好看,有些陰沉,胸中也憋着一腔怒火。
自己好歹也是一位成名已久的聖帝境中期強者,還是離氏宗族的長老,如今,卻被一個後輩當做了墊腳石?
即便這後輩如今已算是聲名顯赫,但炎陽聖君心中也絕不會好受。
“呵呵……”
“自古天驕,總是這般不甘寂寞,炎陽長老,關於此道賭戰帖,你打算如何處置?”
離陽將那封賭戰帖推到了炎陽聖君面前,笑看着他問道。
炎陽聖君低頭看着那張帖子,猶豫了下後,道:“四公子,如今我身爲離氏宗族長老,此事,怕不是我一人能決斷的吧?”
因爲這張帖子內若是一般賭約也就罷了,可炎陽聖君沒想到對方會那麼狠,居然上來就直接賭命!
如此做法,簡直就是一亡命之徒。
且對方身份還極爲敏感,特殊,即便能勝,那炎陽聖君還真有些不敢殺他。
據說,天元洞天對此人可是極爲看好呢。
而且,單憑他手中那一枚天邪令,就足以讓炎陽聖君忌憚。
“嗯,炎陽長老言之有理。”
離陽點點頭,而後又是一笑,道:“關於此事,我已經詢問過父親的意思了,你放心接下便是。”
“但那個凌天,卻是殺不得的。”
炎陽聖君聞言,暗道果然。
擁有如此敏感身份之人,大庭廣衆下即便是身爲黑天域四大世家之一的離氏宗族,也不得不掂量一番。
“那家主的意思,是想讓本長老故意輸給那乳臭未乾的小子?”
“不。”
離陽搖搖頭,道:“贏還是要贏的,不過不能殺他,畢竟他的命對我們而言,只會是禍事。”
“到時候炎陽長老在贏了後,大可以換一個條件,比如,招募他入我離氏宗族,並且再廢掉長老之前和那秦戩的賭約。”
“如此一來,既饒過了對方一命,又給了對方顏面,想必他不會拒絕的吧?”
聞罷,炎陽聖君當即皺了皺眉,心中暗有不爽。
離氏宗族這般行徑,完全是站在了對方的角度上,卻絲毫沒將自己這位長老的顏面考慮進去。
戰勝後,饒過對方性命也就罷了,居然還要讓自己宣佈,廢掉兩年前和秦戩之間的那一道賭約?
自己的面子,不值錢的麼?
嗯,沒錯。
在離氏宗族看來,自己一位外來的普通長老顏面,的確沒有凌天,秦戩這兩位妖孽級人物來的更有價值。
見炎陽聖君那一臉陰沉的樣子,離陽笑了笑,自然也知他心中所想。
“炎陽長老,家族知道,此事算是讓你受了些委屈,但想必你也應該明白,那個凌天,即便是你也不好招惹吧?”
“據報,此刻在他身邊,就有一位天元洞天的長老保護,聖帝境巔峰修爲,還有一位聖帝境後期的元域使者陪同。”
炎陽聖君臉色一陣陰晴不定,雖說知道離陽所言句句在理,不過心中還是有些不爽。
而後,離陽又將一枚戒指遞給炎陽聖君。
“這一枚戒指中有些丹藥,以及供長老您修煉所用的材料,便算是家族對長老您的補償吧。”
接過那枚戒指,炎陽聖君感知了下戒指中的物品後,臉色纔算是稍稍緩和過來,衝離陽拱了拱手。
“本長老爲離家人,既是家族有命,莫敢不從。”開心小說
“呵呵,好。”
離陽笑着點點頭,起身離去。
對於那位被天元洞天看中,將來有機會成爲第五位天邪令主的青年,他也想見識一番其風采呢。
當日,傍晚。
“嗚嗚嗚!”
山風凜冽,一青年盤坐在一座山巔之上,正在閉目修行,渾身劍氣繚繞,閃爍着一道道寒月光影。
“師兄。”
一位身負長劍的男子登上山巔,對那盤坐着的青年拱手行了一禮後,道:“之前有消息傳來,那凌天給離氏宗族的長老,炎陽聖君發了賭戰帖。”
“凌天,欲要和對方賭命。”
“唰!”
盤坐着的男子聞言,雙目陡然睜開,竟有着一道丈許左右的劍光噴吐出來,整個人也都給人一種虛幻之感。
那躬身而立的負劍青年見狀,一臉欽佩。
“顧師兄不愧是我寒月劍宗中百年難得一遇的天驕級人物,剛破境入聖,規則之力就已這般純熟。”
“倘若之前黑天域天驕鬥中,不是顧師兄閉關突破修爲,又哪裡有那秦戩,凌天什麼事情?”
下一瞬,顧天流緩緩站起身,負手而立,看也不去看那躬身的負劍青年一眼,一股倨傲之氣不經意間流露出來。
“那凌天,如今是何修爲?”
“回師兄的話,應該也是初入聖帝境不久,而且之前出手擊殺謝銘師兄時,曾施展過空間規則。”
“空間規則麼?”
顧天流聞言,頓時露出一抹有興趣之色:“竟能領悟出空間規則,倒也不算是庸才了。”
“如此,爲師弟報仇,也不算欺他了。”
那弟子聞言一愣:“師兄,您,您是要去找那凌天?此事還是先和宗主大人打一聲招呼爲好吧?否則……”
話還沒說完,那弟子擡頭一瞧,哪裡還有半點顧天流的影子,只聽到虛空中隱約傳出顧天流的聲音。
“你去和師尊說一聲便是,就說弟子顧天流,欲要爲師弟報仇。”
“無論對方是何身份,既是血債,那,自當用血來償。”
血債,血償麼?
那人心頭狂顫,這顧師兄素來桀驁,若真找上門去,怕是真可能會搞出大事情來啊!
凌天,可不是什麼一般的等閒之輩。
目光一陣閃爍後,那人也不再猶豫,立刻御劍而行飛速下山,向寒月劍宗中心處的一處主峰疾馳而去。
翌日,天明。
還在感悟着火焰規則之力的秦凡緩緩睜開眼,輕吐出一口長長的濁氣後便聽到一陣敲門聲。
打開門一瞧,是一個身穿杏黃色長裙,豎着馬尾的俏立女孩兒。
女孩兒大眼極爲有神,俏臉上還掛着一絲俏皮笑意,正眨着眼盯着秦凡看,目光中滿是好奇之色。
“姑娘,你是?”
“啊。”
女孩兒當即反應過來,很彬彬有禮地衝秦凡欠了下身子:“您就是凌天凌公子吧?”
“嗯,我是。”
“那您……需要服務麼?”
“啊?”
秦凡被這女孩兒問的一愣,服務?什麼服務?
看這女孩兒的模樣,標準的大美人兒,還是那種甜美可愛型的活潑美女,總不會是來提供一些飯食服務的吧?
“姑娘,你……指的是什麼服務?”
“嗨!”
女孩兒頗具風情地白了秦凡一眼,俏臉上都有着一抹淡淡的紅暈涌了上來。
“早就聽聞之前凌公子爲了幫兄長出氣,都敢在天仙閣門口殺人,可見定是一位性情中人。”
“既是性情中人,又何需小女子把話說的太明白呢?男女之間,還能有什麼服務?”
“而且凌公子放心,小女子完全是因爲仰慕公子風采而來,所以,此次服務是可以免費的哦。”
“實在不行的話,倒貼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