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
場中一時譁然,不少人看向秦凡的目光都變得有些戲謔。
見狀,玄劍峰主捋須一笑,道:“秦凡,倘若你真和那王劍峰主的夫人……關係匪淺的話,那倒還真不失爲一樁好事。”
“額。”
秦凡一頭黑線,沒好氣地瞪了玄劍峰主一眼後,連忙又擺出一副討好模樣,跟賈萱,青淑說清楚自己和那王劍峰主夫人的關係。
從嚴格意義上來講,秦凡還得喊人家一聲師孃呢。
在解釋清楚後,兩女神色這纔算是好轉一些,隨即青淑想了想便頷首輕點。
“既如此,那你就去一趟王劍峰吧,而我想如今赤陽他們,肯定又是把主意打在了王劍峰上。”
“畢竟如今僅憑他們五峰,即便加起來,也破不掉玄劍峰的護峰大陣,需要有王劍峰幫忙纔將將夠。”
“好,那事不宜遲,我即刻動身。”
說着,秦凡起身就要離開,青淑見狀忽地伸出手將其拉住,擡頭看着他,薄脣輕啓。
“也不用這般着急,你之前剛和那赤陽大戰過一場,說什麼也是需要修整一晚的吧?”
秦凡嘿嘿一笑,擺手道:“不用,我隨身帶着丹藥,在空間鉅艦中也能休整。”
聞罷,青淑沒好氣地白了秦凡一眼。
這傢伙,還是和之前一般,榆木腦袋,當真是不解風情。
一旁的賈萱擡起腳踢了他屁股一下:“我說你這人的腦子,能不能靈光點?青淑妹妹剛回來,你好歹也要陪一陪人家的吧?”
“額。”
衆人聞言皆曖昧地笑了笑,眼觀鼻,鼻觀心,沒一會兒就都很識趣兒地起身離開,不再礙眼。
韓復離開時一臉悲憤之色,心道這個秦凡怎如此好命,看秦凡的目光就跟看一坨牛糞一般嫌棄。
要知道韓復之前可是對青淑也很有意思的呢,只可惜,是完全沒機會了。
“唉……少主好好這麼一朵鮮花,也真甘願插在這坨牛糞上?現在的美女,審美眼光是不是都有問題?”
韓復一邊呢喃着一邊離去,聽得秦凡嘴角一陣抽搐,可一時張了張嘴,想說卻又說不出來什麼。
畢竟,不論本事單論長相的話,自己和那俊美如妖的韓復的確是存在着一丟丟差距……
當日,夜。
秦凡和青淑獨處一座庭院,相擁在一起靜靜地看着頭頂掛着的那輪明月。
明月寄相思,在之前分別的那數年中,兩人在想念對方時,不知曾多少次像現在這般盯着那明月發呆。
一夜,什麼也沒做,就相擁着觀月,而對他們而言,卻勝似千言萬語。
對方心意,也都心知肚明。
直到快天亮時,秦凡才笑了笑,問道:“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耽誤了這麼些年,你現在的修爲可是偏弱了。”
“哼。”
青淑瞥了秦凡一眼還冷哼了聲:“現在就開始嫌棄我了?要知道在數年前,可是我一直在保護着你呢。”
“額,那倒沒有,我只是覺得你現在已經對外宣佈,接任域主之職了,實力總該要像點樣子纔好,畢竟還要服衆的嘛。”
“嘁,不要你管。”
青淑身形一轉便從秦凡懷中站了起來,道:“如果順利的話,等你此番回來,我的修爲不說趕超你,至少不會比你低就是。”
“哦?”
秦凡一時好奇,緊接着又皺起眉來,下意識地認爲青淑該不會想不開,用一些拔苗助長之類的方式,強行提升自身修爲吧?
“青淑,我記得之前你可還跟我講過,修士,重在根基,所以我不希望你爲了……”
“想什麼呢你。”
似乎已經知道秦凡怎麼想的,青淑又是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放心,我提升修爲的方式完全沒有問題,且不會有任何一絲副作用。”
“既然我現在已經就任域主,那有些屬於我的東西,也是時候該將其取出來了。”
“……”
天明。
秦凡和青淑分前後腳離開,前者拿着一副地圖,自是去尋那王劍峰,而後者卻不知去了哪兒。
只是交代了聲,說是要將神劍取回。
神劍,同秦凡手中的無字天碑一樣,皆是位列大千世界神器之一,也一直都是劍域內的第一寶貝。
而之前赤陽一直想抓秦凡,就是爲了以秦凡作爲要挾,逼青淑說出神劍的下落。
據傳,此神器同青淑所修煉的青蓮劍仙體同出一脈,兩者相佐,可發揮出最大威力。
至於其他諸多妙用,怕是也只有青淑知曉了。
接連三日,秦凡一直都在趕路中度過,總算是來到了王劍峰外的一片域界當中。
此域,稱爲王劍域,算是王劍峰的外域,就如劍域的外域比之內域一般,起到一種拱衛作用。
在看到這片域界後,秦凡也不禁爲其幅員遼闊所感嘆。
“呵,看來王劍峰經過這麼長一段時間的暗暗發展,如今早已是兵強馬壯了啊,簡直就是一個小型劍域。”
說着,秦凡便又在這片域界中開始閒逛起來,總是要先找到進入王劍峰的通道纔是。
在又找了大半天時間後,通過一番問詢,秦凡總算是來到一片巨大的湖泊之上。
據說那王劍峰頗爲奇特,且還極爲隱匿,竟是在這片靈湖之下。
“這王劍峰主,倒還真是有些不按常理出牌,這是消極避世的意思麼?”
笑語了聲,秦凡想了想倒也並沒有擅入,而是衝下方那片靈湖行了一禮,隨即靈力注入聲音,道:“在下秦凡,來此拜見王劍峰主前輩,還望有人引路。”
說完,靈湖依舊是一片平靜,並沒有半點波瀾。
隨即秦凡也接連說了三遍,可卻都沒有半點回音,正當他想着要不要直接下去時,耳邊竟傳來了就一陣朗誦之音。
“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復日,花開花落年復年。”
“……”
“若將富貴比貧者,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貧賤比車馬,他的驅馳我得閒。”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哈哈哈,好詩,好詩哦。”
“嗯?”
這一首詩,的確引起了秦凡注意,聞聲望去,只見一個頭戴斗笠的老者正半躺在靈湖旁,手中還抓着一個魚竿。
能出現在這裡,還這般悠閒釣着魚的,定非凡人,說不定就是王劍峰內的某個大人物呢。
懷着這等想法,秦凡身形一閃,“噌!”的一聲近乎瞬移,來到了那垂釣老者身旁。
“呦?”
老者依舊保持着一臉淡笑模樣,也並未正眼,贊聲道:“年輕人好盛的氣血,好快的身法哦。”
“老人家謬讚了。”
秦凡謙遜一笑,隨即還暗自打量了下老人家,心頭一陣失落。
這老者身上毫無靈氣波動,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大人物,只是一個來此垂釣的普通人而已。
正想說話時,忽地看到老者手中的魚竿陡然下沉,當即出言提醒道:“老人家,魚上鉤了。”
“啊?哦。”
老者只是淡淡地應了聲,卻並沒有挑杆的意思,最後任由那咬上鉤的魚兒遊走,看得秦凡一愣。
“老人家,爲何不把魚釣上來。”
“嫌麻煩。”
淡淡地回了三個字,聽得秦凡一愣,心道這傢伙有病吧?來釣魚,卻因爲嫌麻煩直接把魚放跑?
“那老人家爲何來釣魚?”
老者扭了個身子,屁股對着秦凡且還放了個屁,道:“家裡瑣事太多,嫌麻煩。”
“草,真他娘有個性。”
暗罵句後,忽地天際黯淡下來,緊接着就烏雲遍佈,電閃雷鳴,傾盆大雨更是轉瞬而至。
秦凡知道老者就是個普通人,倘若被這大雨一淋,指定會大病一場。
再看看身邊一件蓑衣,道:“前輩,下雨了,要不咱先披上蓑衣再說話?”
“嗚……”
在舒服地打了個哈欠後,老者還伸了個懶腰,絲毫不在意濺落在自己身上的雨點,慵懶道:“不披,太麻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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