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雖說如今狀態下的鐘炎已經功力盡失,但他這傾盡全力的一巴掌對南宮晴來說力道可不算小,不僅在其臉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紅巴掌印,就連她戴在頭上的假髮都被打掉。
接下來,就真尷尬了。
鍾炎一臉矇蔽,而那兩個負責執法的還有廖典看着那頭上光禿禿一片,只是有些頭髮毛的南宮晴,臉上都是浮現出一抹錯愕。
在京都地階,雖說南宮晴的姿色不如被稱爲美絕的林傾城,但那也是出了名的美人兒,可沒成想竟然是個禿子!那她在京都的顏值排名可就真要大打折扣了。
當然,如果在尼姑庵裡,她還算是標準的美女一枚。
“禿子,你他媽竟然是個禿子!南宮晴,你毀了我!毀了我啊!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居然是爲了要取悅一個禿子!哈……哈哈……”
在一陣癲狂大笑後,鍾炎用力舉起辦公桌上的一個筆筒:“你個賤人,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們南宮家沒他媽一個好東西!啊!”
見鍾炎已然被氣得失去神智,秦凡立刻取出一枚金針向前方微微一抖手臂,只聽嗖的一聲破空輕響,金針便從一種極爲刁鑽的角度刺入鍾炎後背的風門穴中,鍾炎手中筆筒落地,整個人也隨之昏迷過去。
而此刻的南宮晴已經被嚇呆了,之前鍾炎看向她的眼神是如此恐怖,讓她真切感受到了自己距離死神是如此之近。
而還沒等她心中餘悸消除,一堆手持話筒和攝像機的記者還有千鈺集團內部的很多公司員工都擠進了南宮晴的辦公室。
之前廖典和秦凡等人在進來的時候採取的是一種蠻橫的態度,並未亮明身份,而且將阻攔的保安幹倒一片,最後搞得前臺那些小姑娘還以爲是上門鬧事的,報警的報警,通知記者的通知記者,於是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果然,在記者和職工魚貫而入後,緊接着來的就是警察,帶隊的不是別人,正是已經和秦凡數日未見的馮倩,只不過今天的馮倩,看上去比之前那個潑辣的警花要憔悴不少。
見到馮倩,秦凡心頭一喜,不過也知道現在不是敘舊的場合,故而壓制下自己心頭的那絲悸動:“倩倩這妮子,這兩天微信也不回,打電話也不接,一會兒得好好‘收拾’下她。”
“啊!晴……晴總,你的頭髮,頭髮怎麼沒了?”
咔嚓咔嚓。
一個千鈺集團的中層說完後,媒體便舉起攝像機開始一陣亂拍,而南宮晴好像突然間意識到什麼,摸了摸自己那光禿禿的頭頂後“啊!”地大叫了,而後一邊捂着腦袋一邊低頭找假髮,場面也變得極度凌亂
而後馮倩在看到我和廖典後,知道這次是一場誤會,二話不說便下令收隊,最後愣是沒多看秦凡一眼,那冷漠樣子立刻令秦凡的劍眉倒豎起來。
廖典看出了秦凡的心事,拍了下他的肩膀壞笑道:“嘿,你這小子,趕緊追去吧,有一個楊家丫頭還不夠,把馮家丫頭也招惹上了,唉,馮軍遲那傢伙竟然沒削你,真是奇蹟。”
“好,那這裡的事情就只能拜託給廖局了。”秦凡拱手道歉。
兩個安全局執法者中的一個揮揮手道:“趕緊走吧小秦子,這裡也沒啥事兒,一個已經被廢掉的鐘炎還能翻出天來?不過這南宮晴……嘖嘖,今後怕是慘嘍。”
沒心思去機會南宮晴的下場,秦凡扭頭便擠開人羣追了出去,剛出千鈺大廈便看到馮倩即將上車,當即大喝了聲把她叫住。
其他幾個警員由於之前都聽馮倩和他們提起過秦凡,在互換了下眼神後便很識趣兒地把馮倩單獨留下,他們則紛紛上車離開。
“幹什麼?找我有事兒嗎?有事就趕緊說,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工作,工作,你做個屁的工作!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還談工作!瘦的都快皮包骨頭了!走,我先帶去你凡萱樓,點一桌藥膳爲你好好補補。”
說着,秦凡就抓住馮倩的手要走,可沒想到馮倩竟猛地一掙直接甩開,隨即掄起胳膊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秦凡臉上。
被馮倩這一巴掌扇得愣了愣,秦凡剛想說話,馮倩就開始歇斯底里道:“你還來找我做什麼!你有那麼多女人,神智楊家的公主也被你俘獲了芳心你還不夠是吧!秦凡,我求求你,求求你以後別再來糾纏我了好不好!”
“你知道我如今在別人眼裡成什麼了麼?成了你秦大少,葉家老太爺幹孫玩兒剩下的棄婦!棄婦你懂麼,懂什麼意思嗎!”
聞罷,秦凡身子一垮,看着面的伊人憔悴,已然哭成了淚人,之前心中所有的火氣都被一股如潮水般的愧疚澆得徹底湮滅。
“倩倩,我……”
“你別說了!我知道,你是要和我說對不起是嗎?不需要了,我已經不需要了!從今往後,我不想與你再有哪怕半點關係!”
又吼了一聲吼,馮倩轉過身子捂着鼻子就跑了出去,然而在跑了幾步後卻又停了下來,道:“爲了忘記你,我決定出國一段時間,你也不可能找到我,死了這份兒心吧。”
看着那道愈行愈遠的倩影,秦凡猛地擡起的手也漸漸放下,心中一股莫名痛意襲來,就好像失去了一件對自己而言很貴重的寶貝。
秦凡知道馮倩的性子,也意識到這些天一直沒在意她所受的這些煎熬,悔恨,惋惜,愧疚等一系列負面情緒正無情地擊打着他的內心,只感覺血氣上涌,本就極爲疼痛的頭顱那種撕裂感又加劇了幾分。
然而在這疼痛加劇的時刻,秦凡沒注意到的左眼伸出的一抹琉璃之光,竟摻雜上一絲極淡極淡的金芒。
找到一處人少的角落,秦凡抱着頭蹲在地下一直待到傍晚,那抹疼痛感纔算是漸漸削弱,不,應該是說漸漸適應了那股劇痛才更貼切。
“倩倩,我組織不了你出國,但你總有回國的一天吧?到那時候,無論怎麼做,我都會好好彌補虧欠迷的一切,一定!”
……
回到百草廳,正巧賈萱也在,看到秦凡那副跟霜打了茄子一般的模樣後並沒問些什麼,而是很體貼了下廚做了幾道拿手的藥膳還有一小碗湯遞到桌上。
“趕緊吃吧,看你的樣子一定還沒吃飯,身體是本錢,可不能不重視。”
看着眼前那一桌子的可口佳餚,秦凡沉默片刻後,突然問道:“萱萱,你……有一天會不會選擇離開我?”
賈萱看着秦凡那一臉正式的樣子,心中一陣好笑,之前一直都覺得秦凡表面上雖看着溫和,但實則極爲堅毅剛強,可沒想到竟還有像今天這般跟個小羚羊一樣如此脆弱的一面。
“好啦,只要你以後乖乖的,不要做那什麼負心人,我是不會離開你的,滿意了吧?”
“嘿嘿,滿意。”
秦凡也是笑了笑,隨即大口大口地吃起桌上飯菜,大口喝湯,大口吃肉,似是想用這種暴飲暴食的方式來緩解心靈的傷痛。
吃完,秦凡與賈萱共處一室,不過卻什麼也沒做,只是相擁而眠,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秦凡睜開眼的時候,身邊早已沒了賈萱的身影,只是牀頭放着一杯牛奶和一盤面包,盤子下壓着張紙條:“起來記得吃早飯,我先回凡萱樓忙了,懶豬。”
看着畫在紙上那只有形有色的豬頭,秦凡微咧了咧嘴,隨即將牛奶和麪包一掃而空,心裡滿滿的都是溫暖與愛意。
吃完早點,秦凡剛到前廳便聽白世傑那傢伙正唾沫星子橫飛地在議論着什麼,細細一聽才知道,千鈺集團的副總裁,南宮家族第三代的嫡女南宮晴,因爲承受不住自己的脫髮症被媒體不經意間曝光的打擊,一夜之間成了精神病,現正在京都精神病院接受治療。
“嗯,南宮家的勢力那麼大,連那些小記者的嘴都封不住?未免太遜了吧。”秦凡不合時宜地插了句話,道。
“切,你懂什麼,現在的網絡有多發達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有權有錢,也難封衆人的悠悠之口啊,況且當時去的很多可都是大報記者,有風骨得很呢,可沒人會去鳥他南宮家。”
秦凡一想也是,而後很快便將這事兒拋之腦後,開始急診忙活起來。
在他看來,南宮晴落得如此下場可以說是罪有應得,自作孽,不可活。
昨天鍾炎對自己的襲殺要說沒有她在裡面摻和,秦凡打死都不會相信,得了精神病算她走運,否則的話秦凡肯定還會好好和她算這筆賬呢。
至於自己會不會因爲南宮晴的事情從而引來南宮世家的恨意,這問題根本不在秦凡的考慮範圍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南宮家要真敢來招惹自己,那沒說的,接招就是。
在接下來幾天時間裡。
秦凡一直在不停地聯繫着馮倩,同時還將姜風他們調來幫着自己一起調查馮倩的下落,可卻始終無果。
爲此,秦凡只能用繁忙的工作和刻苦修煉麻醉自己,他要變強,馮倩已經走了,他自然不會,也不可能再放棄鄒夢柔,蘇雪,楊夢珂她們中的任何一個。
當然,還有阮青霜,距離兩年越來越近,秦凡也很清楚憑上官龍劍的本人天賦以及上官家所能提供給他的資源,會讓他在兩年後強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
“上官龍劍,上一次我勉強撐下你的三招,下一次,可就未必了!青霜,你放心吧,我定不會讓你失望。”
中午,秦凡剛修煉完準備自洗澡,便接到了來自林傾城的急電。
“喂,秦凡你現在在哪兒?”電話接通後,林傾城當即問道。
聞罷,秦凡一陣莫名:“我在百草廳啊,怎麼了?聽你口氣好像很急的樣子。”
“那你快來吧!京都人民醫院,六樓重症監護室,田雅她割腕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