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吳城當即大喝出聲,可就在他要衝上來的時候,秦凡那一腳已是踩了下去!
一腳,便令吳昕神魂俱滅,死的不能再死。
“譁!”
場中,一片譁然。
吳昕死了?城內最強的天才,吳昕居然被一個和他年歲差不多的年輕人,給輕鬆震殺了?這若放在之前,衆人定不會信。
可如今事實就發生在眼前,也由不得他們不信。
“秦某向來說到做到,既然說要殺他,那,自是沒有放過他的道理,想來各位也可以理解的吧?”
秦凡淡漠出聲,衆人聞言紛紛點頭,直道理解。
強悍,霸道至這等程度,誰還敢說不理解?此人之殺伐果斷的性子,簡直就比之前的吳昕,表現得還要徹底!
旋即秦凡目光一轉,便投向吳家所在的區域,看着那一臉悲痛欲絕的吳城:“吳家人若想報仇,儘管來找我便是,莫要遷怒他人。”
“記着,我叫秦凡。”
話罷,秦凡便要轉身離開,可就在這一剎那間,那已是紅了眼的吳城,立刻狂吼着就衝秦凡衝去。
在向其衝過去的同時,還猛地一甩手,甩出幾枚紫黑色的小針,細入牛毛,令人很難發現。
“你個小畜生!還我兒子命來!”
秦凡聞言,兩眼當即眯了下猛地轉身,而那幾枚紫黑色小針雷芒一閃,竟瞬間透體而過!
接踵而至的,是吳城暴刺而來的一槍!
“噗!”
衆人見秦凡左胸口竟被穿了個對穿後又漸漸張大嘴,如此一個狠角色,就這麼被吳城給襲殺致死了?
然,還不等吳城高興,其面前的秦凡竟面露嘲諷之色,且渾身上下,也不見有絲毫鮮血流淌出來。
“這……”
“父親!小心你身後!”
吳玉剛提醒出聲,吳城便聽到自己身後陡然有着一道淡漠之聲,傳了過來。
“虧你還是一位天境皇者,背後偷襲,不羞麼?”
“你!”
吳城猛地轉過身來,可秦凡右臂所化的紫金恐爪,卻已是以雷霆之勢,直接洞穿其胸膛!
“噗!”
“咣噹!”
在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後,吳城手中那杆雷槍也是掉落在地,整個人跪了下去,眼珠突得老大,似是在做垂死掙扎。
“你,你這個雜碎!你,你殺了我,你也定,定不得好死!”
“報,報仇……爲,爲我報仇!”
話罷,吳城氣絕身亡,無力栽倒在地,五臟六腑已是被附着在紫金恐爪上面的雷霆之力,給灼燒成了虛無。
“本不想殺你,但無奈你自己找死,如此,也就怪不得別人了。”
說完,秦凡又扭頭看了那吳玉一眼,吳家嫡系,只怕也就剩這一個女人了,而之前吳城在臨死前所說的報仇,只怕就是對吳玉說的。
最正確,最容易被大衆所理解的做法,那就是斬草除根,連帶着這個吳玉,一起滅了!省得今後會有麻煩。
可看吳玉那一臉悲痛欲絕的樣子,說真的,秦凡一時還真沒什麼下手的慾念。
對一個比自己弱,而且弱上很多的女流之輩下手,他很不齒。
再加上蝶羽過去輕聲勸了幾句,秦凡也就放過了她,沒再去追究。
“你父親,弟弟的屍首,就交給你去處理吧,當然,你之後若想報仇,那秦某樂意奉陪,可在你要報仇前,還望你能考慮清楚。”
“我可以對一個比自己弱小的女流手下留情,但,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對自己動了殺機的人。”
而吳玉對秦凡的話卻置若罔聞,就跟沒聽見一般,只是跪在那裡一直哭泣。
“父,父親!弟弟……嗚嗚,你們是咱吳家的頂樑柱,如今你們都去了!可讓我這一個弱女子,該,該怎麼辦啊!”
“嗚嗚……”
見狀,秦凡淡漠轉身,同蝶羽,曼陀羅一起離開。
離開之際,曼陀羅那一對雙瞳盯着那正衝吳城,吳昕父子倆的屍體不斷磕頭的吳玉一眼,瞳孔中似是有着深邃的黑紫之光閃爍。
“喂,小子,那小娘們只怕不簡單,看她那副忍辱負重的樣子,你就不怕今後真給你帶來什麼麻煩?不如……”
“上天有好生之德,殺人見血,實非我所願,殺孽能少則少,況且就憑她,我也不覺得能給我帶來什麼麻煩。”
曼陀羅仍舊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好似對什麼都漠不關心一般:“隨你的便。”
隨着三人離開,那已是一臉狼狽,滿頭是灰的吳玉方纔擡起頭來,眼中有着濃濃的怨毒之光接連閃爍。
家破,人亡之仇,不得不報!
蝶羽倒是些許好奇地看了眼曼陀羅,問道:“秦凡,這,這小妹妹長得倒是挺可愛,她是誰啊?”
“小……妹妹?”
秦凡一臉哭喊,曼陀羅也是嘴角狂抽了番。
一個曾要成功突破到大帝境界的人物,如今卻被人給說成是什麼小妹妹?也他媽是夠了。
眼看曼陀羅就要發火,秦凡連忙道:“那個……蝶羽啊,她叫曼陀羅,是一位很厲害的前輩高人。”
“啊?前,前輩高人?”
蝶羽一臉懵逼地看着曼陀羅那身高不足一米三,臉上還有些嬰兒肥的怪異樣子,實難將其和什麼前輩高人聯想在一起。
不過一想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其中也不乏一些厲害人物,有着些許特殊的怪癖,蝶羽倒也是釋然了。
回到四方門所在的客棧,秦凡直接是進了蝶羽所在的房間,好一番敘舊後,蝶羽方纔顯得有些苦惱。
秦凡一問之下才明白,原來她此番前來招生,主要就是衝着那吳昕而來。
數年前,吳昕曾和四方門的一位長老有過一面之緣,且那位長老還曾指教過吳昕一番,雷神之怒,便是那位長老所授。
只不過那時,長老雖看中了吳昕的天賦,但吳昕畢竟還很弱小,強行帶回四方門,怕是會落人口實。
所以,纔有了此番招生。
與其說是招生,倒不如說是招吳昕而來,其餘四個名額基本算是贈送,可現在,贈送的一個沒少,可卻唯獨少了正主。
“哦,你是怕回去交不了差,是吧?”
“嗯。”
蝶羽有些惆悵地點點頭:“那位徐長老的脾氣火爆,若是知道我沒完成他交給我的差事,只怕今後會爲難於我。”
下意識地說了下,不過蝶羽不想秦凡爲自己擔心,於是立刻又變了口風:“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的。”
“我在四方門如今混的還算不錯,跟不少長老的關係也都很好,徐長老即便有所爲難,也不會太過分的。”
“放心,我能處理好,你就不……”
“行了。”
秦凡輕笑着擺擺手打斷蝶羽:“你這妮子,即便有事只怕也不會和我說吧?此番我就隨你走一遭好了,反正也順路。”
“等到了四方門,我幫你解釋,那徐長老若真想找麻煩,就讓他來找我就是。”
“找你?你也許還不知道,徐長老可是一位半帝級別的強者,你怕是……”
“我說可以,那就是可以。”
秦凡肯聲道,而蝶羽在看到秦凡那抹自信笑意後,一時欲言又止,最後也沒再多說什麼,順從地點了點頭。
自從與秦凡相識,這個男人,可是從未讓自己失望過呢。
與此同時,吳氏宗祠中。
吳玉一人孤零零地守着兩口棺材,之前繁榮昌盛的武家,此刻也是隨着吳城,吳昕父子二人被殺,而樹倒猢猻散,瞬間敗落。
癱坐在地上,吳玉在愣愣地盯着面前那兩口棺材看了好一會兒後,方纔尖聲大吼起來,一時頭髮都顯得極爲雜亂。
“爸,弟弟,你,你們放心!咱們吳家的此等血海深仇,女兒我,我一定會報!定會讓那姓秦的狗雜種,去爲你二人陪葬!”
“你,你們儘管放心,到時候我會將那姓秦的雜種剁成肉醬,做成人肉丸,去祭奠你二人九泉下的亡靈!”
話罷,吳玉一抹手中戒指,便取出了一塊造型精緻,通體呈圓形的血色玉牌。
在玉牌之上,三個閃爍着猩紅血芒的小字,隱約可見。
血衣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