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侯強總算是按照秦凡的要求,費了好大的功夫把那些藥材都備齊了,準備治療侯笑笑的脆骨症。
“秦凡,笑笑可就交給你了,我和我夫人都相信你,笑笑那孩子也相信你,拜託了。”
見侯強向自己鞠躬,秦凡趕緊側了下身扶他起來:“侯總,你這大禮我可真當不起,我是醫者,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分內的事,你們只管放心就好。”
脆骨症,也叫成骨不全症,是一種先天性的骨質發育障礙性疾病,一般而言沒有辦法根治,但那只是相對於西醫而言。
秦凡的計劃,是先用鍼灸術將侯笑笑的身體調理一番,增強她的免疫力以及耐性,隨即再用藥薰法配合着自身真氣和道印之術,幫助侯笑笑徹底脫胎換骨,進而根治她的病症。
帶着侯笑笑走進侯強專門準備好的汗蒸房內,秦凡將其放在中央的高臺上,掐着她肥嘟嘟的小臉笑道:“笑笑,我現在要開始爲你治療了,一會兒可能會有些痛,不過都在你的承受範圍內,不要怕,好嗎?”
“嗯嗯,大哥哥放手治就是,笑笑不怕!不過大哥哥,一個月後我真的可以像別的小孩子那樣蹦蹦跳跳地玩耍,不怕摔跤了嗎?”侯笑笑奶聲奶氣道。
“只要笑笑聽話,那就可以,大哥哥向你保證。”
說完,秦凡又寬慰了侯笑笑一會兒後,便走到其身後,一掌輕拍到其後背心處開始爲其輸入真氣,改善其體質。
與此同時,整個桑拿房也開始變得煙霧瀰漫起來,溫度陡然升高,那些準備好的藥物全部倒進了藥池,現在在高溫的作用下化爲蒸汽,順着侯笑笑渾身毛孔鑽入其體內…
期間,爲了避免笑笑承受不住真氣沖劑的可能性,秦凡一直控制着自己真氣的輸送速度,以一種不急不緩的方式爲笑笑疏通渾身的血管,經脈,時間也在緩緩流逝…
與此同時,一座門前有着身穿軍裝的士兵守衛的私人別墅中。
馮倩剛回家,累死累活地往沙發上一躺,剛想着利用明天休假的機會約秦凡出去好好玩兒一天時,一個國字臉,身材挺拔的中年便走下樓,手裡還拿着兩張歌劇票。
中年人便是馮倩的父親,也是華夏公安部的部長,馮軍遲。
“小倩啊,這是兩張別人送我的歌劇票,正好明天你休假,就跟世傑去看一看歌劇吧,你這一離京快兩年了,人家也怪想你的。”
聞罷,馮倩臉色一挎,豈會不知道她老爸的意思?說白了這跟變相的相親沒什麼兩樣。
馮軍遲口中的世傑,名叫白世傑,是京都名醫白祁孕婦的孫子,同時也是馮倩的高中同學,那時就對馮倩有想法,沒想到現在還賊心不死。
“爸,我忙得很,可沒工夫去看什麼歌劇,更不可能跟那個白世傑去看,您不就是想撮合我倆麼,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我跟他真的不合適。”
“嗨!你這孩子!”
馮母輕戳了下馮倩的腦袋後,道:“當初我和你爸也是經過別人介紹才成了的,現在過得不也挺好?要我說世傑那孩子不錯,醫術高,人品好,雖說爲人有些桀驁,但也是有真本事啊,而且他爺爺早年間還救過你爸一命,你就跟他試一試嘛。”
“醫術高?”
馮母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這個馮倩頓時炸了鍋。
“媽,就他那樣也算是醫術高的?比…我一個朋友差遠了,還有他爺爺雖說算是在十幾年前救了我爸一命,可直到現在還留有無法根治的病根,哼。”
“對了爸,要不我給我那朋友打個電話讓他來給你看看?他的中醫水平那才叫高呢,比白祁老爺子的醫術都高。”
馮軍遲聞言,當即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也沒把馮倩的話放在心上。
能成爲馮倩的朋友,不用想也知道是個年輕人,一個年輕人的醫術哪兒能和一個在京都成名已久的老中醫比?
不過,心思縝密的馮母卻好像聽出了些什麼,詫異問道:“小倩啊,你該不會是在離京的這段時間…談了個男朋友吧?他是哪兒的人?叫什麼?是做什麼工作的?”
“誒呦媽!您看您這嘴就跟連珠炮似的,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就別瞎問了。”
“好了,不管你看不看得上世傑那孩子,明天你都要去,我已經跟他爺爺說好了,總不能爽約吧。”
“至於你說的你那位朋友…改天帶來家裡看一看吧,也好讓我和你媽爲你把把關纔是。”
聞罷,馮倩無奈地點點頭,接過馮軍遲手中的兩張歌劇票後起身回房。
回到房間,馮倩第一件事就是給秦凡打電話,可卻總是沒人接,氣的馮倩在心中把秦凡罵了個半死。
“啊切…啊切!”
正在爲侯笑笑治病的秦凡連打了兩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後,小聲嘀咕道:“一想二罵三感冒,這又是誰在背後說我壞話呢?沒道德…”
“大哥哥…還…沒好嗎?我感覺全身都好疼啊…”
侯笑笑的低呼聲,令秦凡瞬間回過神來,連忙道:“丫頭,你再堅持一下,就快好了,只差最後一個步驟。”
侯笑笑之所以會感到疼痛,那就說明藥薰已經起到作用了,接下來,才憑藉道印之力將滲入侯笑笑體內的藥力鞏固住就可以。
想到這兒,秦凡十指連動,飛快地結出幾個手印,將一枚緩緩成型的鎖型道印打入侯笑笑體內,完成了今天的治療。
而當道印入體後,侯笑笑痛呼一聲,直覺暈了過去。
“呼…”
出了桑拿室後,秦凡深吸一口氣,一直守候在外的侯強夫婦連忙跑過來,問道:“怎麼樣了秦凡?笑笑呢?她還沒出來?”
趕忙關上桑拿室的門,保證不讓其內的藥煙溢散出來後,秦凡露出一抹讓他們很放心的笑:“放心吧,一切都很順利,只不過接下來的半個月內,笑笑都要在桑拿房裡度過了,半個月後,她也就能徹底痊癒。”
“哦…謝天謝地,那就好,那就好…”
石雪雙手合十,沖天一陣亂拜後,侯強頓時拍了拍自己腦門,趕忙把秦凡的電話遞給他。
“秦凡,剛纔有個叫馮倩的接連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我見你沒出來也就沒接。”
“啊?哦哦,好的。”
接過手機,秦凡當即便回撥了過去,先是被一通臭罵,埋怨他不接電話後,馮倩才道:“喂,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要搞到一張明天巴黎歌劇院的歌劇票,早晨八點在那兒等着我,否則…後果你自己清楚!”
“額…好,好,我馬上準備,倩…”
秦凡還沒說完,便聽馮倩掛了電話,搖頭苦笑一聲後,便向侯強投去一個求助的目光。
見侯強一臉戲謔地看着自己,秦凡無奈攤了攤手,道:“侯總,你想必也聽到了,那什麼巴黎歌劇院的歌劇票的事情,只怕要拜託你了。”
“哈哈…我懂我懂,誰還沒年輕過,歌劇票的事兒交給我就是。”
……
第二天早晨八點,巴黎歌劇院大門外。
馮倩正站在那兒一邊東張西望,嘴裡一邊絮叨着:“好你個秦凡,約你出來還敢遲到,給我等着!”
“倩倩,怎麼還不進去?今天的歌劇是你最喜歡的白毛女,都快開始了,趕緊進去吧。”馮倩身邊長相頗爲俊秀的青年人說着,就想去拉馮倩的胳膊。
“你幹什麼?手腳給我放乾淨點啊!我在等人,要去你自己去。”
見馮倩躲開自己,白世傑臉上的笑容一淡,剛想問馮倩在等誰時,歌劇院門口卻有一挺着大肚子的孕婦突然暈倒,並且還噴了一地鮮血,看上去異常嚇人,頓時引起片片驚叫。
“啊!這孕婦怎麼回事?怎麼…怎麼還吐血了?!”
“快別說了,看着模樣一定是什麼突發疾病,趕緊打120吧,再晚的話估計就要出人命了!”
“周圍誰是大夫?!趕緊來看看,先爲這孕婦做些急求措施啊,保住命再說!”
“……”
聽到衆人的喊叫聲,白世傑暗罵一聲晦氣,好好的一場約會竟然碰到了這種事,不過在細想了下後,覺得這倒是個好好在馮倩面前展示下自己的機會。
正當他浮想聯翩的時候,馮倩狠狠拍了他一下,急聲道:“你還愣着笑什麼?你不是家傳老中醫麼,趕緊救人去啊!”
“好的好的,倩倩你放心,有我在,絕不會讓他出事的,你也許還不知道,這兩年我的醫術又精進了不少。”
白世傑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人羣外,清了清嗓子後,優越感十足地道:“麻煩大家都讓一讓,我是京城名醫白祁的孫子,修習家傳中醫術,請讓我給病人看一下。”
而圍觀人羣一聽是白祁的孫子,連忙讓開一條路讓白世傑進去,顯然都聽過白祁的大名。
正所謂虎父無犬子,白祁既然能在京都成名這麼多年,醫術精湛,那他孫子想必也壞不到哪裡去。
走到那暈倒的孕婦身旁,白世傑蹲下身,先是用周圍人提供的幾條手絹很麻利地爲孕婦止住血後,便開始爲其診脈。
五分鐘後。
白世傑鬆開手,取出一套隨身攜帶的金針後,很自信地道:“各位放心,這孕婦是由於胃潰瘍才導致的大吐血,我用我們白家祖傳的游龍針法就能將她治癒,根本不用叫什麼醫生來。”
說完,衆人紛紛鬆了口氣,對白世傑連豎大拇指,不愧是白家傳人,這醫術就是不一般啊!
見狀,白世傑略顯得意地看了馮倩一眼,隨即便取出一枚銀針,可就在這時,一個人影連忙擠進人羣,一把抓住他要爲孕婦施針的手。
“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