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靜剛一說完,坐在一旁的戰靈城主則緩緩搖了搖頭,旋即開口道:“並非是劍域,即便是再天才的人,想要悟出來並徹底修成劍域,起碼也要到半皇修爲,而他,現在看上去應該已經對劍域有所領悟,但火候卻尚未到達。”
“因此,說其爲劍域雛形,應該比較合適,可即便如此,也足以看出此子在劍道上的天賦了。靜兒,爲師問你,如今你在劍域上面的領悟,如何了?”
“我”
北宮靜一時啞口不知該如何作答,若是講實話,那她可真的是尚未觸及到劍域這個東西。
不過憑北宮靜的性子,自不會輕易承認自己不如別人:“哼,師尊放心,我雖說沒有踏足劍域,但那全都是因爲我並未將精力放於此處,他有劍域,我亦有劍骨,將來若真能在擂臺賽上碰見他,弟子定能勝他就是。”
“劍骨?唉看來你現在還是改不掉你這高傲的毛病啊,劍骨之強的確不假,可那也不過是先天之物,說白了是你的命比較好。而劍域雛形,可是要通過後天領悟得來,之前爲師不是沒有給你講過,隨着修士的修爲越高,先天優勢會漸漸被後天努力所磨平,你”
戰靈城主本想再多說兩句,可在看到自己弟子已經把頭扭到了一旁,一副不願多語的樣子後也只得作罷,同時,心中也生出一絲不太妙的感覺。
正所謂驕兵必敗,外加上此次名額爭奪站年輕強者層出不窮,北宮靜若到現在依舊是一副自高自大的態度,不知收斂,輕狂無度,那接下來,說不定可真要吃個大虧了
擂臺之上,劍鳴之音依舊。
那已經徹底暈過去的諸葛華,就自不必多說了,而跪下來捂着腦袋的諸葛瑾,則感覺自己的識海好似被萬劍洞穿一般痛苦,就好像自身的識海處於一個劍場當中,被其內來回飛射的劍氣已是搞得千瘡百孔。
見他這樣,李浮屠靜立在擂臺中央,聲音依舊淡漠:“我想,此戰應該結束了吧?你若再不投降,身死雖不至於,但很可能會影響神智,今後成一個傻子,也猶未可知。”
“結,結束!認輸,我,我諸葛兄弟認輸!還望李兄趕,趕緊收招!啊!”
“嗖!”
隨着其認輸聲響起,響徹在整片戰靈廣場上空的劍鳴聲便陡然消失,而諸葛華也算是大喘一口氣,緊接着整個人便癱坐下來:“呼,結束了,總,總算是結束了”
之前那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他保證,這輩子真的是不想再去嘗試第二遍了。
直到李浮屠走下臺後,觀戰者方纔算緩緩回過神來,施琳嘖嘖一嘆,遙望向李浮屠的目光中已然多了些忌憚。
“嘖嘖,不愧是強榜第二,果真是強啊,之前他那一招,看來應該是作用在靈魂上的,倒是從某種程度而言比較克我。”
秦凡則笑看了他一眼後也沒有說什麼,不過心中對這個李浮屠的實力,卻着實敬佩:“這位李兄無論是實力還是悟性,果真是強。”
“下一場,北宮靜,對戰王怡歡。”
王怡歡,只不過是一個半尊修爲的女孩子,在上場後面對北宮靜如此強敵,那最後的結果自然也就沒什麼懸念了。
在裁判剛宣佈比鬥開始的時候,王怡歡便主動認輸,只不過即便是這樣,心情已經很不爽的北宮靜卻是沒有任何給她留顏面的意思,依舊憑藉自身強橫的靈力將其給掀下擂臺,還令其裙襟大開,着實出了一回大丑,幸好是被處於其正後方的秦凡給眼疾手快地接了下來並及時把一件長袍披在她身上。
“北宮靜!你簡直太過分了!之前我明明已經認輸,你”
“我什麼?萬一你是詐降怎麼辦?唯有將你打下擂臺,方能一錘定音,不過你應該慶幸纔是,我沒有一招幹掉你,已經算是給你留面子了。”
“你!”
王怡歡聞言更是一陣氣惱,還想說些什麼時卻被秦凡攔了下來:“姑娘,我勸你還是莫要多言了,人家可是城主愛徒,又是強榜第一,而且跟這種囂張跋扈的女人,往往都是沒什麼道理可講的。”
“你就權當是剛纔被一條母狗咬了一口得了,難道狗咬你,你還要回咬回去麼?”說完,秦凡笑看北宮靜一眼,還不忘衝其擺了一個鬼臉。
聞罷,王怡歡恨恨地點了點頭:“沒錯!秦兄說的不無道理!之前多謝秦兄及時出手搭救,小女子,不勝感激。”
北宮靜在又盯了秦凡一會兒,當即深吸口氣,死咬着牙緩聲道:“姓秦的,我若是能讓你活着撐下來這一輪的名額爭奪戰,我的姓,今後就倒過來!”
“行了!靜兒,回來吧,下一場比鬥,繼續進行。”
戰靈城主發話,北宮靜便也不再和秦凡做口舌之爭走了回去,秦凡見狀也很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感受到入手處的一片柔嫩,以及周圍季雨婷,施琳等人投來的似笑非笑的目光後,才意識到自己居然還摟着王怡歡,趕忙撒開手,撓頭頗不好意思地訕笑起來。
待一臉通紅的王怡歡快步離場後,施琳還湊了上來,壞笑問道:“嘿嘿,剛纔那妞兒身材看上去可絕對正點啊,手感如何?”
“滾!臭不正經的,我秦某,焉能是那種下作之人?不過說句實話,手感確實挺好。”
二人在又說鬧了兩句後,血宗的戚野便已登場,而他的對手,則是一個身着冰藍色長袍的青年,同爲天尊境初期修爲,寒戰。
一上擂臺,聞着似有似無的血腥氣息,寒戰臉色便開始變得凝重起來,他同樣是來自明皇域,自然聽說過血宗的大名。
傳聞這一宗派中人從不修煉其他功法,武技,只修一種名爲血邪術的秘法,而這一秘法也頗爲神奇,隨着不同的人去修煉,便能衍生出不同的武技,當然了,武技的強弱程度,和修煉者的天賦是呈絕對正比的。
而且這血邪術,更是有着明皇域第一邪法之稱,不但血腥陰毒,而且還異常邪門,讓人防不勝防,即便是修爲高上一階的人和血宗之人作戰,也必須要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才行。
“血宗戚野,真是久聞大名,在下北寒山寒戰,請賜教。”
“桀桀,賜教不敢當,不過嘛,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只要一出手,那不是我死,便是敵亡,看你這樣,似乎是有些怕我?那不如認輸好了,權當是我給你提個醒了。”
寒戰聞言兩眼一眯,雙手也緩緩緊握起來,一股股冰冷的寒流之氣,也開始從其身周各處毛孔中逸散出來,眨眼間的功夫便在自己體表處凝結成了一片冰層。
“閣下,請賜教!”
“好!既然你執迷不悟,那,也就怪不得我了,喝!”
下一刻,只聽得戚野一生爆吼,緊接着便身化爲一道血影以近乎瞬移的速度出現在寒戰面前,看得臺下衆人心中皆暗呼一聲:“好快的速度!”
“血邪術,血骷髏手印!”
“轟!”
隨着戚野那血氣繚繞的一掌和寒戰的一記寒冰之拳轟在一起,當即便生出一股“絲絲”的怪響,很快,臺下一些眼尖的便趕忙指向二人的拳掌交接處,驚聲道:“快看!那個寒戰拳頭上所附着的冰層,竟在戚野血氣的侵蝕下,慢慢消融!”
聞罷,秦凡不禁也皺了皺眉,冷哼了聲:“血宗,還真不愧是玩兒這些歪門邪道的行家。”
“桀桀,想知道在你這冰層被我血氣侵蝕的徹底消融後,你會是個何種下場麼?”
看着戚野臉上的獰笑,寒顫咬了咬牙,旋即正在發力的右臂猛地一顫:“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過,真想要侵蝕掉我寒某這一條右臂,可還沒你想的,那般輕易!寒靈真氣!給我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