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醒啦!”
女孩兒驚喜地說了聲後,便趕忙跑出房間,不一會兒同一位看去約莫有五十歲左右,看去有些邋遢的年人走了進來。
“看!爹,我沒騙你吧,他真的醒了啊,還是你的藥材管用,之前明明受了那麼重的傷,如今能醒過來可真算是個跡了。”
說着,女孩兒還走過去坐在牀邊,在看去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的秦凡面前伸手揮了揮:“喂,你愣什麼神兒呢,該不會是傻了吧?”
“去!雯雯,不要瞎說。”
年人嗔怪地敲了自己女兒的小腦袋一下,而後接過他手的玉碗,笑道:“小夥子,你可算是我生平所見過的命最硬的人了,之前受了那麼重的傷都能挺過來,身子骨真壯,來,先把藥喝了再說。”
“啊?哦哦哦。”
秦凡連忙點了點頭後便接過年人端過來的湯藥,稍微聞了聞便辨識了出來,只不過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治療內傷的湯藥,不過卻也聊勝於無,當即便一仰頭將碗湯藥全部喝了下去。
“大叔,聽您之前所說,是您將我救回來的?這裡,又是哪兒?”
年聞言一笑,還沒等他說話,其身邊的沈雯雯便道:“當然是我們救你回來的嘍,要不是我爹採藥時,很巧合地在城外那片荒野發現了你,憑你當時的狀態,現在絕對已經成了兇獸的腹之食了呢。”
聞罷,秦凡也當即正色起來,趕忙下牀後便在那年疑惑的目光下向其行了一禮,並深深鞠了一躬:“大叔,救命大恩無以爲報,還請受秦凡一拜。”
“呦,別別別,用不着這樣,我這也不過是順手之勞,小夥子你也別停雯雯瞎說,我這閨女生性跳脫,較愛鬧,所以她的話也多半是玩笑話,你權當聽着玩兒好。”
“爹!你又說我,我哪裡愛鬧啦!人家只不過是實事求是而已嘛!”
看着那叫雯雯的女孩兒嘟起嘴來撒嬌的樣子後,秦凡也是一下,下意識地便摸了摸手指想要取些東西作爲謝禮,算是聊表心意。
不過,當摸到那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光溜溜的手指後,秦凡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黑戒早在來大千世界的時候被罡風不知吹到什麼地方去了,現在的他,已然可以用一窮二白來形容,苦笑聲後也暗罵晦氣。
“媽的,真他娘點兒背,要不是我提前用位面之力封印了黑戒,這要是被人拾去那我可真得心疼死了。”
看着秦凡的舉動,年人似也猜到了他的用意,又笑着擺了擺手道了聲不用多禮後,便詢問起秦凡的身份來。
秦凡想了想,心想着要說自己是飛昇來的話,人家信不信先兩說,說不定還會把這對父女嚇一跳後,便胡亂編造了一個身份,稱自己是一個落魄家族的少爺,被仇人盯並遭到了追殺,全家老小無一倖免,自己則是僥倖撿了一命,胡亂逃到了這裡。
一聽秦凡的身世竟如此悽苦,秦雯雯臉色又是一拉不免有些同情,隨即又有些失落地嘀咕了兩聲後又變得有些好起來,打量着秦凡頗感興趣地問道:“你說你是落魄家族的少爺?那這麼說來,你一定是一個較厲害的修士吧?說說看,你是啥境界的啊?有沒有武脈境?”
“武脈境?”
聽着這極爲陌生的境界名稱,秦凡着實是一臉懵逼,而秦雯雯看他的目光也開始變得有些嫌棄:“武脈境都沒有,那你總有先天境吧?”
“額……”
秦凡被秦雯雯鄙視的一個頭兩個大,隨即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後,道:“抱歉,可能因爲受傷太重,所以我也不知道我究竟處在何種境界,能不能都跟我說明一下?”
“啊?你連着都忘了?嘖嘖,看來你這傷還真是挺重的。”
之後,秦雯雯好像頓時來了興致,搖頭晃腦道:“靈力的境界劃分呢,主要分爲九個層次,較基礎的,便是後天境和先天境,之後,便是我所提到的武脈境,到了這一境界,算是較厲害的存在了呢,如在我們這法郎城,最強的修士也不過是武脈境而已。”
“武脈境之後,變爲凝光境,然後是玉府境,元罡境,天尊境,皇道境以及最後的帝靈境。到了帝靈境之後,那可真是焚天煮海,無所不能,在大千世界任何地方,都能夠以強者的強者自居。”
“當然了,傳言在帝靈境,還有着神之三境,但凡是達到那等境界的人,無一不是大能級存在,想來咱們整個大千世界也是沒有多少。”
說到後面,秦雯雯當即便表現的一副崇拜無的樣子,當然,她這幅模樣在秦凡看來,倒是有些花癡。
不過經她這麼一說,秦凡對於這大千世界的修真體系也算是有了個初步認識,心想着自己飛昇之前,在地球已經能夠以神境自居了,到這裡算是有所退化,再不濟也得是個帝靈境的強者吧?
心如是想着,秦凡便開始暗運起之前所修煉的功法玄靈典來,不過卻不知怎麼回事兒,竟完全沒了之前那般強大的感覺,而且體內那已然自動轉化爲了點點液滴所謂靈力,在經脈的運轉速度也是慢的可怕。
“嗯?這是……怎麼回事?”
正當秦凡心困惑的時候,五個字便自顧自地出現在其腦海當:“凝光境,期。”
“靠,我靠啊!”
當得知了自己現如今真實的境界之後,秦凡着實算是沮喪到了極點,這壓榨的,未免也太狠了吧?
所謂的凝光境,意思便是可以初步做到用靈力凝聚光之羽翼的程度,勉強可以飛行,但他之前在地球,那可是焚山煮海無所不能的大能級存在啊!
要不要這麼坑爹?
之後秦雯雯又在秦凡面前揮了揮手,道:“喂,秦凡,我之前說的口都幹了,你到底是個什麼境界呀?該不會是一點修爲沒有的普通人吧?那我可都你強不少,我還是個後天境界巔峰的小高手呢。”
“唉……”
秦凡一陣哀嘆,着實是無心回答秦雯雯的問題,便愛答不理地點了點頭胡亂言語道:“隨你怎麼說吧,現在的我,丫的是一廢物。”
“啊?還真是個廢物啊?”
秦雯雯剛說完,年便又皺眉敲了她腦袋一下:“你這妮子,又開始管不住自己的嘴了是吧?秦凡看去長你幾歲,理應是你兄長,你對你兄長是這麼沒禮貌的?”
秦凡聞言後再看看已經捂住了自己小嘴,臉還稍稍浮現出一抹歉意的秦雯雯,隨即地擺了擺手:“不妨事,不妨事的大叔。”
“小夥子,我看得出來,你這人不簡單,之前的經歷也一定很痛苦,不過做人嘛,咱們總是要往前看的,不是麼?”
說着,年人眼珠一轉,當即拍了拍秦凡肩膀,又道:“這樣吧,我也姓秦,單名一個海字,說不定咱們百年前還是一家人呢,你若是不嫌棄,那認我做義父,正好我兒子也在一年前去世了,從此咱們是一家人,如何?”
當秦海提起自己兒子的時候,他和秦雯雯一時間皆有些哀傷,並且在這哀傷還帶有些許的憤怒,看得秦凡也是心一軟。
再想想看若是沒這對父女,現在自己真的只怕是一切都玩兒完了,人生歷程也會以此戲劇性的悲劇結尾,故而,秦海對自己完全可以稱得是恩同再造。
想到這兒,秦凡又變得一臉正色,這一次起身倒是直接單膝跪地對秦海一拜:“義父在,請受孩兒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