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顯得一臉驚慌,可秦凡卻全然沒什麼所謂,聽女孩兒之前的意思,那已經被自己打死的灰衣年可是這裡最強的男人了,那便說明其他人對自己也沒什麼威脅。
想到這裡,秦凡拍了拍女孩兒的肩膀,輕笑道:“沒事,用不着擔心,之前既然說保你安全,那自然便能保你安全,而且咱也用不着逃跑,路擺在腳下,大大方方地走出去便好。”
說着,秦凡便摔下走到前面,而那女孩兒無奈之下也只得緊跟在後,竟直接衝着那些城兵士迎面走了過去。
很快,其一個不知死活的士兵當即將手的長矛向秦凡投擲出去,在空發出一道低沉的破空之音,不過卻眨眼間便被秦凡抓住,再猛地一用力又將其給震斷成了兩半,其一半倒飛出去直刺進那兵士胸口位置,一時間血流如柱,躺在地沒多一會兒便徹底沒了氣息。
“我本意並不想在此大開殺戒,現在你們讓開還來得及,勸你們一句,長點兒眼,有些人可不是你們能招惹的存在,否則這人,便是下場。”
其他兵士聞言後全都止住腳步,一臉驚疑不定之色,不知應不應該再,但直覺告訴他們,面前這個華服青年人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其厲害程度想必他們城的庫布還要高几個等級!
“怎,怎麼辦?這傢伙太厲害了,咱們算是憑藉着人多衝去,那隻怕也會步了庫布的後塵啊。”
“是啊,而且我之前聽城主的意思,好,好像也沒下死命令要抓住這傢伙吧?”
“廢話!即便是沒有說,但城主的意思你難道還不清楚麼?可別說這種傻話,這小子雖說厲害,但也正因如此才能凸顯出他的價值,要是能抓住他,哼,絕對大功一件!”
“……”
衆人一邊說着,一邊不由自主地慢慢後退,當退到城門口退無可退的時候,之前最後說話的那個賊眉鼠眼,一臉意動的人已經悄然悄然繞到了秦凡身後,和另一人對視一眼後,突然將兩個手臂加在一起粗細的鐵鏈丟了出去,瞬間發難。
“啊!小心!”
一直躲在秦凡身後的小女孩兒驚呼一聲,旋即便見秦凡已經被那一條粗粗的鎖鏈套住,並且見那兩個甩鎖鏈的人也開始繞着秦凡來回跑起來,心暗道糟糕。
這種手法她可聽說過,乃是這裡的土著人發明的一種專門對付豺狼猛獸的極爲有效的方法,如果被兩個人用這種手法鎖死了,即便是爆發力很強的沙豹,也絕對掙脫不開,而這時,秦凡已經被鐵鏈給綁成了一個大糉子,而那兩個兵士也得意大笑起來。
“哈哈!你個小癟犢子,你算是個人力量強橫又怎麼樣?在心眼兒你可還差得遠呢!最後不還是一樣被我們抓住了?”
“哼,你這麼一條大魚被抓,我們哥倆可是頭功,算是被提升爲城新的庫布也並非不是沒可能的啊!”
看着自己身邊的這兩個死死攥着鐵鏈的蠢貨大笑,秦凡一臉不屑地冷哼了聲,道:“你們確定,單憑這樣可以困得住我?看來你們還真拿我之前的話當成耳旁風了啊。”
話罷,秦凡又偏過頭看了女孩兒一眼:“抱頭蹲下,一會兒無論發生什麼也不要站起來,明白麼?”
“啊?”
女孩兒聞言後一愣,不過最後還是連連點頭“哦”了兩聲後依言抱頭蹲下,緊接着便聽到一陣爆炸般的巨響,感覺自己頭頂好像有不少東西飛出去一般,緊接着便聽到接連數聲慘叫。
原來,秦凡在發力之下,纏着他的那條條鎖鏈盡數碎裂,化爲一段段小鐵塊四散紛飛轟入周圍那羣兵士當,之前對秦凡出鎖的那兩人下場最爲悽慘,被無數鐵塊穿透身體,千瘡百孔,瞬間氣絕身亡,連死都不知是怎麼死的。
至於其他人也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但卻都並不致命,倒在地開始捂着各自傷處哀嚎起來,再也沒了對秦凡動手的意思。
遠處的人羣在看到這一幕後,也紛紛倒吸了口冷氣,要知道他們生平所見到過的最強悍的野獸也要數沙豹了,可現在看來這年輕人的實力,不知落了沙豹多少條街。
“好了,可以站起來了。”
秦凡拍了拍女孩兒捂着腦袋的小手,女孩兒聞言後擡起頭看了他一眼,再看看周圍全部到底的兵士,竟生出了一股不真實感。
“我的乖乖,這,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啊,你,你怎麼這麼厲害?我之前看過的武俠小說裡的人還要厲害!”
“呵呵,沒你說的那麼誇張,只是力氣大點而已,好了,現在跟我走吧,正好我也有些事情需要問你。”
“嗯嗯,好!”
說着,女孩兒便隨秦凡堂而皇之地離開,全程再無一人敢再動一下,更別提出手相攔了。
隨後,直到秦凡離去了將近有一刻鐘左右,一個身材矮胖,腰間還挎着一口閃閃發光的大刀的男子,此人,便是卡西諾城的城主,布拖。
看着面前這一片鮮血淋漓的景象,布拖臉色簡直好似密佈的烏雲一般陰沉,過了好久纔將一邊的一個人一把抓過來,怒聲質問道:“說!這究竟怎麼回事!誰幹的!”
那人被抓住喉嚨嚇了一跳,連連搖擺着腦袋:“不,不知道啊城主大人,動手那人也沒留下什麼名字,只,只知道他是一個青年人,穿得倒是不錯,力大無窮,連咱們城的庫布也……”
“你個廢物!留你何用!”
說着,布拖手力道當即一大,將那人的脖子瞬間捏斷,隨即如同垃圾一般地丟到一邊,立刻帶着身後數百的城兵士追出城去。
卡西諾城今日丟了這麼大的臉,如果最後還沒抓到兇手宣揚出去的話那可成了整個費西尼部落的笑話了,此事,布拖決不允許發生。
而在他帶人追出城的時候,秦凡已經帶着那女孩兒狂奔出了幾十裡地開外。
“不,不行了,我實在是跑不動了,我說你簡直不,不是人啊,居然這麼能跑,況且你不是不怕他們麼,爲什麼還要這麼拼命跑?”一屁股癱坐在沙地的女孩兒一邊連擺着手,一邊喘着粗氣斷斷續續地道。
秦凡看了她一眼後好笑地搖搖頭,之前可一直都是自己拖着她在跑,自己還沒喊累呢,她這倒是先趴下了。
“只是不想和這些土著太過計較而已,好了,現在你可以說一說了吧?你是誰,又從什麼地方來?看你這模樣和口音,應該也是華夏人吧?”
聞罷,女孩兒當即點點頭:“嗯嗯,是的,而且我還是華夏京都的呢,我叫寧彤,之前從大學畢業後自願來F州支教,可沒想到剛來到非洲不久,遇到了一場極爲罕見的沙塵暴,之後等我再一醒來到這裡了,更是費了好大的力氣纔到卡西諾城,再然後的日子我不多說了,你應該也明白。”
“哦?那你之前所說的快被餓死的母親,想來是你自己杜撰出來的了?”
寧彤撇撇嘴後又點了點頭:“當然了,要是不把自己說的慘一點,更是連飯都吃不到。”
秦凡聞言後一時間也有些動容,他能看的出,這個寧彤想必之前在京都過的生活起碼頗爲富裕,但現在卻混成這樣,裝可憐,易容等這些生存技能已經完全適應,別的不說,單憑這種心態讓人佩服。
要是把別的大家小姐丟到這地方來,想必現在已經化爲依舊殘花敗柳的骸骨了,甚至是被人啃得連骨頭都剩不下。
“好了,我已經做完自我介紹了,現在也該輪到你了,之前聽你說話的意思,你也是華夏人?該不會和我是一樣的遭遇吧?”
聞罷,秦凡一笑,地盤坐下來後想了想便不準備告訴她太多東西,當即點了點頭:“嗯,差不多吧,也沒什麼可說的。”
然而秦凡剛說完,寧彤便來到他面前死死盯着他看了起來,最後更是大驚小怪道:“你騙人!哼,我其實早認出你來了,你,你是京都的醫仙,對不對?而且來這裡也不是來支教的,而是來給F州那些窮苦孩子免費看病的,對不對?”
“額……”
被寧彤一下子說了自己的身份,秦凡倒是頓時生出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當即也只能苦笑着承認下來,而當他剛一點頭,沒想到一臉激動的寧彤竟抱了來!還在自己臉蛋狠狠親了一口!
“竟然真的是你!天吶,我,我真的是太幸運了!有生之年要是能回去,和我閨蜜們一說這段遇一定能羨慕死她們!”
“秦醫仙,我之前在學校的時候可是你的忠實粉絲啊!曾經不止一次去醫學院,還有百草廳,可惜都,都沒能見到你一面呢!這下可好,總算是一睹真容了,居然我想象的還要帥!”
說着說着,寧彤一改之前的可憐小女孩兒模樣,瞬間化爲花癡一個勁兒地要秦凡給她簽名,可限於此地條件實在有限,最後也只得不了了之。
寧彤有些頹喪地低下頭,嘆氣道:“唉,真可惜,這裡的條件實在是太差了,秦醫仙,你今後可不能撇下我啊,你去哪兒我跟着去哪兒,你是醫者,肯定有着慈悲心腸,總不會把我丟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不管不顧吧?要真是那樣的話我一定會被野獸吃掉。”
“放心吧,自然不會,能在這裡見到京都人也算是你我有緣,等我出去的時候自會帶你一起離開這裡,再忍一忍吧,你的苦日子,馬要到頭了。”
“啊?離開這裡?”
秦凡扭過頭來看了看一臉懵逼的寧彤笑着點了點頭:“對,離開這裡,不過在此之前我還要有些事情要處理,對了,你來這裡的時間我長,知不知道這費西尼部落的皇城在何處?”
“什麼?費西尼部落?皇城?”
寧彤依舊是一臉茫然懵逼地搖搖頭,看她那樣子別說是皇城了,連費西尼部落都不知道,還不如秦凡瞭解這裡,令秦凡一陣無語:“唉,算了,那再找一座城市好了,但願不會再像卡西諾城這般。”
說完,秦凡一抹戒指取出一壺自己平日閒來無事釀造的養生酒丟給寧彤:“先喝點東西吧,這酒並沒有什麼辛辣感,也不醉人,倒是頗爲解渴,等你歇息好了我們怕是還要來一段急行軍。”
“嗯嗯,好的。”
早口渴難耐的寧彤打開酒壺便開始大喝特喝起來,絲毫沒有對秦凡設防的意思,沒辦法,誰讓人家秦凡是享譽華夏乃至全世界的醫仙呢,自身修養和德行可不是那些平日只知道泡妞兒耍錢的富二代可。
“喵!”
沒過多一會兒,一道好似貓叫,但卻貓叫更大更響亮的聲音突然傳來,把正在喝酒的寧彤嚇得直接嗆了一口,下意識便跑到秦凡身後開始警惕地看起四周,緊抓着秦凡肩膀的小手都有些發抖,好似發現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