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聽話聽音,聽佐藤俊男這麼一說秦凡便也明白了他來此的意圖,笑道:“那作爲兄弟,是不是也要做到有話直說,都是明白人,你可用不着拿話來點我。品書網”
“嘿嘿……”
佐藤俊男撓頭訕笑了陣,隨即便也不再拐彎抹角,直言道:“我說兄弟,既然你都明白,那直接給句痛快話吧,那皇室的小皇孫,你究竟救還是不救?”
“不管你跟皇室之間有多少恩恩怨怨,也不管你跟九皇子之前又鬧了多少不愉快,小孩子總是無辜的,現在那小皇孫命在垂危,我認爲你作爲一個合格的醫生,是在沒有拒絕的理由。”
聞罷,秦凡笑着搖了搖頭,暗道那九皇子倒也挺會辦事兒,知道他自己親自門相求可能會遭到拒絕,這才讓佐藤俊男來做說客。
不過,沉吟了片刻後秦凡依舊沒給佐藤俊男的面子,直接出言拒絕了:“佐藤,這次還真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也不是我小心眼,而是那個小孩兒,我真的不能治,也沒辦法去治。”
“實不相瞞,在我昨天剛走進那九皇子的寢宮時我已經發現了那小孩兒的異常,哭聲宛若豺狼,眉心處也隱約間冒着團團黑紅之氣,你知道這說明什麼麼?”
“說明什麼?”
秦凡的臉色立即變得鄭重下來,道:“這說明,那小孩兒如今是一個罪孽之子。”
聽秦凡講的這麼迷糊,佐藤俊男更是一臉不解:“罪孽之子?你小子可別拿這些玄之又玄的話蒙我啊,什麼是罪孽之子?難不成他一出生是滿身罪孽?你這不是胡扯呢麼你。”
“呵呵,你還真說對了。”
冷笑着點了點頭,秦凡繼續道:“所謂的罪孽之子,其實是你說的那般,生來便帶有一身罪孽,而這種罪孽的來源,可能來自父母,也可能來自家族所做下的惡果,當然,也可能是他前半世本是一個大奸大惡之人,這一世轉生方纔會自帶罪孽。”
“而一般的罪孽之子,都會在很小的時候患一種怪病,如那個倭國的小皇孫一般,對於他的病我倒不是沒辦法救,只是實在是不能救,因爲一旦動手救了他,那在他長大成人後,將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輕則作惡一方,重則禍害世界,而且你也別認爲我是在危言從聽,二戰的D國元首特勒你應該知道吧?”
佐藤俊男愣愣地點了點頭,一臉癡呆模樣,實在是因爲秦凡今日的這番言論,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
“D國元首特勒,他是一個罪孽之子,小時候在垂危之際被一個高人所救,那你看看他在長大後都做了些什麼,直接發動了二戰,全世界有多少人因他而死?如果我今天救了那小皇孫,實乃是成全小我,犧牲大我的行徑,你覺得我回去做這種傻事兒?”
“這……”
“唉,好端端的一個孩子,怎麼會攤這麼倒黴的事情,罪孽之子,那還真是老天都不願給其活路啊,簡直是太可怕了。”
“哼,你要問爲什麼,那你估計是要去問那小皇孫的祖宗了,當年你們倭國皇主發動了對我華夏的入侵,間接導致千萬人流離失所,被戰火所吞噬,這是做了多大的孽?如今報應在了他們後代身,倒也不是說不通的。”
佐藤俊男默默點頭,而後知道秦凡心意已決,倒也不再勸說:“那成吧,你有你的原則,我理解,那我這去回了他們,唉,這忙還真不是我不幫,實在是幫不了,也不能幫啊。”
“嘿,算你還是大體。”
笑了聲後,秦凡又道:“對了,關於那些妖獸的下落,你可要抓緊搜索了,我在你們倭國可逗留不了太長時間。”
之前在天龍山外的小密林間,秦凡無疑拾起了林鐘遺失在地的一張閉目招親的喜帖,現在算算時間可也快要開始了,他還要想辦法前往無盡之海呢,說什麼也不能讓林鐘那頭牲口得逞。
用秦凡自己的話來說,那是但凡是屬於林鐘的好事兒,那他必須要過去摻和摻和才行。
“得,我知道了,我女朋友如今都被那羣牲口抓走了,我誰都想更快得知到他們的下落,放心吧,一有信兒保證第一時間通知你。”
說完,佐藤俊男轉身便走,他還要去和皇室交涉,對於九皇子託他辦的這件事情,只能說是愛莫能助了。
當天傍晚,倭國皇宮內。
九皇子在其寢宮來回踱着步子,聽着由內閣傳來的一陣陣已然極盡沙啞的啼哭聲心一陣煩躁,最後心怒火一陣涌,便將身邊的桌椅,以及果盤,茶壺,茶杯等一切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個稀巴爛碎。
“八嘎,八嘎!秦凡,你欺人太甚!不想治算了,還要這般羞辱我兒!什麼狗屁的罪孽之子,少跟我來這套封建迷信,本皇子我不信!”
“若真要說罪孽,當初你炸燬了我倭國的天國神宮,你纔是真正的罪孽之子!八嘎!”
“……”
又是一通大罵後,兩個侍衛便敲了敲門,在得到他的允許後才走進來:“啓稟九皇子殿下,九皇妃如今已經醒了,據太醫們說身子已無大礙,在太醫院內哭着喊着要回來看自己的孩子,您看……”
“看什麼看?之前不是已經交代你們了麼!給我看好她,現在皇兒成了這幅模樣,她若回來看到後豈不是會更傷心?下去!”
兩個侍衛聞言後連忙點頭:“是是,我等遵命,另外,如今宮門外有一個老人家,自稱是您的師尊要來見你,現在正被咱們皇室的忍者團成員攔着,您看您要不要出去看看?”
聞罷,九皇子眼前頓時一亮,連忙起身抓着說話的那個侍衛有些激動地問道:“你說什麼?我的師尊?他,他有沒有和你們報他的名諱?”
“說了,他說他是藤原鷹,您看……”
“八嘎!”
一聽這個名字,九皇子頓時給了說話那人一巴掌,道:“之前不是和你們有過交代麼,藤原鷹是我的師尊!還調動忍者團的人圍住,豈能如此無禮!”
說着,九皇子便開始連忙換好衣服,和那兩個侍衛出宮門親自迎接,當看到那一頭灰髮,給人一種仙風道骨之感的老人後,九皇子連忙又跪伏在地行了一個大禮,恭敬道:“師尊在,請受徒兒一拜。”
“呵呵,你知道的,爲師向來不計較這些虛禮,起來說話吧,另外,你也可以讓你們這些忍者都撤掉了吧?”
“是是,之前他們不知您老的身份,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師尊見諒。”
說着,九皇子便衝那些皇室專供的忍者揮揮手讓他們都撤掉,而後便將藤原鷹給請了進去,一路在寒暄了會兒,敘了敘師徒之情後,九皇子便開始哭訴起來,說的自然便是他孩子的事情。
“師尊,求您救我孩兒一名吧,那秦凡簡直欺人太甚,之前弟子實在沒辦法了方纔求到他頭,可他倒好,直接說我孩兒是什麼罪孽之子不來相救,弟子現在是,是真的沒辦法了啊!只能求您老出手了。”
“罪孽之子?”
藤原鷹一陣詫異,後又哼聲道:“一派胡言,什麼罪孽之子,連老夫都聽未聽說過,走吧,你在前帶路,爲師雖說不精通醫術,但一般的病情還是可以診治的。”
一聽這話,九皇子的心當即便涼了一半,一般的病情?現如今傻子都看得出來,他兒子可不是什麼一般病情,要真是一般的病那些太醫足以應付,哪兒還用得着他出手?
過了會兒,藤原鷹便來到九皇子寢宮,看了看那如今已經哭不出聲來,只知道一陣乾咳的小孩子,爲其診了診脈後一陣嘆息,輕搖了搖頭道:“的確是已經病入膏肓,即便是爲師我,也怕是沒有回天之力。”
似是早知道這個結果,九皇子表現得倒也不是太過失落,低下頭默默不語。
隨即,在氣氛沉寂了好一會兒後,九皇子方纔問道:“師尊,您常年都在閉關修行,如今怎麼出關了?難道在修爲又有所突破不成?”
“呵呵……”
說到這兒,藤原鷹便一陣喜笑顏開,點了點頭肯定道:“那是自然,從此出來,是想找宮本武藏那老東西完成十幾年前我二人間尚未完成的一戰的,倒要和他一驕,究竟誰纔是真正的倭國第一高手,誰纔是忍界之神!”
聞罷,九皇子當即嘖了嘖嘴,道:“那可能要讓師尊失望了,不瞞您說,根據可靠情報,啊宮本武藏已經投靠了某個華夏實力,現在人在華夏,所以只怕您找不到他。”
“什麼?哼,那老匹夫現在倒是膽子夠大的啊,之前我可聽他說過,早年的時候在華夏不知受了什麼刺激,以至於他立誓永生不再踏足華夏大地半步,如今看來,那老東西的說話果然和放屁一樣,還做了華夏人的走狗,簡直是在給忍者丟人!”
“哦對了,你之前提到的那個秦凡,又是個什麼貨色?也是個華夏人?”
九皇子點點頭:“嗯,的確是華夏人,而且在華夏還有着醫仙之稱,我皇兒的病是他看出來的,只不過卻百般推辭不想來爲我兒治病,哦對了師尊,之前他在過來的時候,還曾說過他如今可以血虐宮本武藏,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血虐宮本武藏?胡扯!”
藤原鷹自然不願意去相信,要知道他和宮本武藏可是一個級別的人物,如果真有人能血虐宮本,那豈不是可以說也能輕易擊敗他了?關鍵這人還是個華夏年輕人,讓他如何接受得了?
想到這兒,藤原鷹拍了下桌子當即站起身來,哼聲道:“既然那小輩這般狂妄,那倒也應該好好教訓他一番,也好讓他知道咱們倭國忍者的厲害,到時候,說不定你的小皇兒也有救了。”
“這個……”
九皇子聞言後一時間有些猶豫,畢竟他曾經親身感受過驕秦凡的強大,連他那位高深莫測的父皇都稱其爲一個絕頂高手,真要讓藤原鷹過去找秦凡的話,是勝是敗可還真是兩說之事。
“哼,可是什麼?正好爲師剛剛出關,拿那個華夏小子開刀好了,放心,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而已,算是厲害也只不過是嘴皮子厲害而已,沒什麼可懼的。”
“我去去回,你便再次等候爲師的好消息吧,如若我真能制服他,明日一早便會帶他過來爲你孩兒治療。”
話罷,藤原鷹轉身便走,他此次出關的目的是想和宮本武藏過過招,擊敗他,既然現在宮本武藏人在華夏,那先拿這所謂的華夏醫仙練練手也未嘗不可。
見藤原鷹心意已決,九皇子心輕嘆了聲後也不再勸什麼,當即躬身對其背影行了一禮:“既然如此,那弟子便在此恭候師尊凱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