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天鵝絨絲被,華麗的水晶吊燈,腳下一巴掌厚的地毯,純黑的香木桌,精美的靠椅,窗外一束陽光照進來,暖洋洋的。
陸羿看着眼前的這一切,心裡的第一個想法是不是自己上天堂了。這也不怪他,誰讓他從小在山裡長大,沒見過什麼好東西呢。
“吱呀”一聲,門分左右,一名修士走了進來,陸羿認識這身衣服,他在愛丁堡教堂的時候,那裡的修士穿的就是這樣的衣服,他立刻明白了這是在某個教堂。
修士看到他醒來,雙手合十:“陸先生,教皇陛下有請。”
陸羿愣了愣神:“教皇,誰是教皇?”剛說完,倒一口涼氣,驚訝道:“教皇?你說的是教廷的教皇?”
修士面不改色:“是的,教皇陛下說如果您醒了,讓您去見他。”
兩人出了屋子,穿過走廊,一眼望見的是極盡奢華的大廳,繁複的燈飾發出冷冽的亮光,四面高高的牆壁在柔軟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陰影,兩側的名人名畫吸引着來人的目光。
陸羿走上前去想仔細觀看。
“請來這邊。”那名修士恭敬地一揮手,打斷了陸羿的想法。
兩人走出大廳,來到後院的一棟平房前,平房一般,不是特別豪華,也不算簡陋,不過不知道爲何在梵蒂岡大教堂的裡面會有如此如同的一棟平房。
修士恭敬道:“教皇陛下在裡面,陸先生自己進去便可。”
推開門,屋內的裝飾十分的簡單,沙發,書架,牀等有限的幾樣傢俱。
牀上躺着一個人,牀前站着一位身穿白袍,頭戴白冠的老者,似乎老者再給牀上的人治病,沒有注意到陸羿的開門聲。
陸羿輕聲的咳嗽一聲,老者一擺手,制止了陸羿發出聲音。
陸羿輕手輕腳的關上門,走了過去。突然發現躺在牀上的不是別人,正是洛水。
她怎麼了?陸羿疑問的看向老者,不過老者沒有理他,而是繼續做着自己的事情。
只見他右手虛空畫了一個圈,畫圈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光圈,光圈緩緩移動到洛水的額頭,隨後老者輕聲道:“把門打開。”
陸羿聽了後立刻輕聲跑回門口出,將門打開,老者左手點着洛水額頭上的光圈,右手一指門口,外面柔和的太陽光突然像是受到指引一般,全部涌向了這間平房。
陽光實在是太密集了,以至於進到房間內,全部如同實質性的光束一般。
粗大的光束延伸到老者的手指之上,便只有手指粗細,手指一點點移動到光圈之上,那束陽光也跟隨着手指改變方向,來到了光圈之內。
陽光七拐八拐的照在洛水的頭上,洛水頓時有了反應,眉頭微皺,輕哼一聲,貝齒死死的咬住那蒼白的下脣,似乎在忍受着某些疼痛,整個人顫抖了起來,全身上下都開始冒汗。
“擦汗”老者再次道。
陸羿拿起一旁的毛巾,仔細的給洛水擦汗。看着她絕美的容顏,陸羿不知爲何心跳的厲害。
看着她那咬下脣的表情,那完美的身段,是那樣的誘惑,陸羿突然想到了某些電影的情節,於是下半身居然隱隱有了反應。
想到這,陸羿頓時臉色發紅,急忙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不知爲何居然會有這樣的反應。
“年輕人思想不要這麼齷齪嘛。”老者沒有擡頭,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嗯?”陸羿一愣,瞬間臉色更紅了,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心道:老者居然看出了他的心思,這讓他怎麼還有臉見人啊。
“沒事的,年輕人,我是不會說出去的。”老者再次道。
“不是”陸羿剛想說話,突然意識到不能太大聲,立刻轉小聲道:“真的不是我自願的。”
老者沒有理他,用另一隻手比了一個OK的手勢,陸羿噗嗤一笑,沒想到教皇一大把年紀居然還挺潮。不過這一笑,陸羿也立刻分神,剛纔的念頭瞬間消失了。
“擦汗”老者再次道。
陸羿立刻給洛水擦汗,洛水似乎感覺到了有東西在她的周圍徘徊,突然一張嘴,一口就咬在了陸羿的右手手腕處。
陸羿冷哼一聲,強忍着疼痛沒有喊出來,其實說實話,也不是特別痛,只是有一點不舒服。
看着洛水發狠的咬着自己,陸羿心中暗罵:妹的,我剛剛意淫了你一下,你反手就咬我一口,真不吃虧啊。
門外的陽光在一點一點的減弱,最後照進洛水額頭的光束也化成了點點的光芒,老者輕聲道:“光之治癒術。”
“光之安魂術”
“光之封印術”
一連唸了三句,洛水頭頂之上出現了三個巴掌大的光圈,每念一句,一個光圈之內就會出現數十道細小的蝌蚪符號,密密麻麻的圍着光圈排列,看起來就跟魔法陣差不多。
三個魔法陣全部凝聚完,然後同時匯聚到了洛水額頭的光圈之內,隨後連同光圈一起慢慢地融入到洛水的皮膚裡。
洛水逐漸的放鬆了神情,也鬆開了她的嘴。
老者呼出一口濁氣,示意陸羿來這邊坐。陸羿甩了甩流血的手,走了過去。
陸羿恭敬道:“教皇陛下,我的同伴...”
“這孩子強行使用法則,精神被反噬,幸好被我用封印術將他的精神封印,恐怕她會瘋掉。”
“那現在呢?”
“我用純淨的陽光治療她的精神力,用不了一個星期她便可以恢復。”
陸羿一聽洛水沒事,心中一穩,“多謝教皇,忘了介紹,小子名叫陸羿,國安局絕小隊成員,那位是我的同伴,洛水。”
“我聽你的隊長說過了,你們隊長沒辦法治療,卻把你們送到我這裡來,這個臭小子,知道我不會袖手旁觀。”教皇呵呵一笑,彷彿再說一個自己喜歡的孩子再耍一些小心思一般。
“鄭隊長來了?那他們現在在哪裡?”陸羿喜出望外,來國外的這些日子,他深切的感覺到了有一個強者帶隊是多麼的重要,僅僅是一個撲克牌組織的隊長就差點將他們團滅,這要是有鄭天刀在,那或許情況就會好的多。
不過再一想,如果有了鄭天刀,自己可能也就不會有拼死一戰的準備,那樣的話,可能自己也就不會成長。
“他們已經出發了,你聽我慢慢跟你說。”老者喝了一口水,開始婉婉道來。
在他們殺死迪克之後,由於所有人都受了重傷,而且這個地方也沒有自己的人,所以薛世佳帶着衆人來到了最近的城市。
這次的情況不太樂觀,按理說A級元素系能力者的身體是打不死的,她可以無限復活,不過白秋這一次的手臂始終不能凝聚,就連嚴凌的翅膀也沒有生出來過。
這還不是最困難的,洛水昏迷之時突然開始劇烈疼痛起來,無論薛世佳怎樣治療都沒有效果,陸羿也遲遲醒不過來。
幸好鄭天刀及時趕到,他立刻決定將所有人帶去梵蒂岡大教堂,求教皇出手。
來到這裡以後,教皇告訴他們,因爲他們的傷口沾染了毀滅法則,所以不能順利的癒合傷口。
這種傷對於教皇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用手在傷口上抹了一下,傷勢便完全復原了。
只有洛水和陸羿沒有醒來,在教堂的幾天,教皇注意到了薛世佳手裡把玩的一個小物件,薛世佳將這東西的來歷說了一遍,於是教皇說出了一個讓他們吃驚的消息,卡洛斯是教皇欽點的派去撲克牌組織的臥底。
那是最近幾年撲克牌組織活動越來越頻繁,雖然教廷龐大,人員衆多,可是抓到的撲克牌組織成員全部都是最底層的人物,只要最上層的大小王和四個隊長不被抓,動搖不了撲克牌的根基,所以教皇便拍了一個在教廷沒有身份的卡洛斯去做臥底,而薛世佳手裡拿的東西就是卡洛斯的項鍊。
薛世佳在和卡洛斯交談的時候,也懷疑他是不是臥底,可是問過羅姆大主教後,便覺得自己想多了這件事情,誰知道卻在這裡證實了。
教皇拿着那個項鍊,不知道怎麼弄的,突然在底部射出一道投影,投影是卡洛斯本人。
投影裡說着卡洛斯在這兩年的時間裡自己蒐集到的情報,撲克牌組織的總部已經搬到了米國德克薩斯州某處,不過卻不知道製作未來戰士實驗室的具體位置,似乎是他進組織時間還太短,大小王有些不太放心。
所以卡洛斯準備冒險嘗試一下去探探口風,爲了以防萬一,他將這個東西交給了和他聊的投機的薛世佳。
教皇一聽卡洛斯要去涉險,急忙聯繫能聯繫的一切人員,務必將卡洛斯安全帶回,同時調國際聯盟小隊去米國,鄭天刀一看陣仗這麼大,自己也要去湊湊熱鬧,於是帶着剩下的絕小隊成員也一同趕往米國德克薩斯州,只留下了昏迷的陸羿和洛水。
教皇將事情的經過完整的說了一遍,陸羿聽到他們已經去了,便想着立刻動身,不過卻被教皇攔下,“年輕人,你的體內有一股不詳的力量,能不能給我展示一下?”
陸羿一愣,突然意識到教皇說的是什麼,那是他吸收了迪克和那個叫毀滅之子的所有思想,同時也領悟了毀滅之子的毀滅法則。
陸羿恭敬道:“還請教皇陛下多多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