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寶自有記憶以來,一直跟着顧大郎流浪,現在無所不能頂天立地的爹爹突然躺着不睜眼不說話,他幼小的心靈自然異常擔憂懼怕。
小手緊緊抓着柳寧的胳膊,大眼睛淚眼朦朧。
“小傢伙,孃親答應你,爹爹真的沒事!”捏了捏他的小臉蛋,柳寧從空間拿出珍藏了許久的奶油草莓蛋糕。
這是她參加國宴時偷偷藏在空間裡的,一直捨不得吃。聽說甜食能讓人心情愉悅,安撫情緒,這個時候的小二寶應該需要這個。
“乖,嚐嚐這個。”
二寶盯着眼前的奶油草莓蛋糕,小鼻子抽了抽,伸出兩隻小手接了過去,“要和爹爹一起吃。”
“好,去坐着等爹爹醒過來,娘給你們父子倆做早飯。”
柳寧笑着揉了揉他的小腦袋,乖巧懂事的小孩子總是讓人心生憐愛。
二寶盯着誘人的奶油蛋糕嚥了下口水,端着小盤子進了屋子。他在木板牀上坐了下來,把奶油蛋糕小心的放在顧大郎的枕頭邊,看一眼顧大郎,又看一眼蛋糕,漂亮的小臉上又是擔憂又是渴望。
顧大郎迷迷糊糊的睜開眸子,入目的便是二寶的小腦袋,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二寶就撲了上來,“爹,你醒啦!”
顧大郎悶哼一聲,口中逸出痛苦的呻~吟,“乖,你先起來。”
他的聲音聽上去虛弱至極,二寶忙從他身上下來,關切的開口,“爹,娘說你生病了,痛不痛?我給你吹吹。”說着就要鼓起小嘴巴吹氣。
“沒事。”顧大郎彎起嘴角笑了笑,想要擡手摸摸他的小腦袋,卻發現渾身無力。
他微微蹙眉,運轉內力查看自己的身體。內力運轉很順暢,再沒有以前的遲滯感,但伴隨着內力運轉,全身經脈都穿來陣痛。
疼痛來自經脈,而不是像以前那般來自五臟六腑。
憶起昏過去前的情形,他暗自疑惑,難道體內的毒真的解了?
“二寶,你娘呢?”他看向小二寶,詢問柳寧的去向。
“我在這兒呢。”柳寧聽到二寶和顧大郎的對話,知道他醒了,忙在竈膛裡多塞了幾把柴火,急忙的進屋來。
“你怎麼樣?體內的毒排出去了沒?”柳寧幾步來到牀前,擔憂的看着顧大郎。
此時的他面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嘴脣乾裂,整個人異常虛弱。
“還好。”看着柳寧清澈的雙眸,顧大郎百感交集,毒發前的憤怒,吞下那滴神秘液體後猛然加劇恨不得將他內臟攪碎的疼痛在腦中一一閃過,千言萬語堵在心頭,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就是毒解了?”柳寧睜大眸子,笑的燦爛。
“還需要再觀察幾日。”全身的經脈都在痛,顧大郎一時間也不敢肯定。
柳寧聞言,臉上的笑容瞬間隱去,“你哪裡不舒服?”
“經脈受損。”
“什麼?!”柳寧驚叫出聲。
“無妨,不礙事,養一段時間就好了。”只要體內的誅仙花毒解了,其他的不足爲慮,“多謝。”
柳寧鬆了口氣,挑眉道,“就只有這倆字?”
“你想要我怎麼做?”
柳寧笑眯眯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當然是以身相許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