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亂來,她雖然是顧敬仁的養女,但顧敬仁夫婦拿她當親生的看待,等以後回京城,我要當着顧敬仁夫婦的面親手殺了她,讓顧敬仁也感受一下徹骨的疼痛。”
顧大郎把安毓晴抱到桌子上,然後回了屋子,拿蠟燭出來準備查看安毓晴的傷口。
“這樣啊。”柳寧長長的哦了一下,“死是必須得死,不過你不覺得把她的武功廢掉,然後扔到青樓裡給男人蹂躪來的更爽快嗎?”
顧大郎無語,“你身爲女子,爲何對其他女子沒有應有的尊重?不是說女人何必爲難女人嗎?”
“她是敵人,我一向把敵人當畜生看,這樣宰起來沒有心理負擔。”
顧大郎“……”
話粗理不粗,還真是沒法反駁。
“天亮了再說,過來,幫我掌燈。”
柳寧應了一聲,伸出小手拍了拍顧九歌的臉蛋,桀桀怪笑了幾聲,“我知道你醒着,慢慢品嚐恐懼的滋味吧。”
見顧九歌眼睫毛顫的更厲害了,這才滿意的站起身。
顧大郎覺得好笑,明明是威脅的話語,他卻覺得充滿了孩子氣,嗯,剛解了千年誅仙花的毒,他又中了一種名爲柳寧的毒。
誅仙花有藥可解,柳寧毒無藥可醫。
“你弄盆水來,再拿幾塊乾淨的布和止血膏。”他放輕了聲音,神情溫柔。
彷彿察覺到他話語裡的柔情,柳寧狡黠一笑,湊過去在他薄脣上重重的啃了一下,而後心滿意足的回屋拿東西。
顧大郎看着手上沾染的鮮血,苦笑着搖頭,柳寧就會在他不方便的時候搞偷襲,這個小妖精,下次真的辦了她!
安毓晴肩部中了一劍,並無生命危險,之所以暈過去是因爲失血過多,顧大郎把他傷口清洗乾淨,上藥包紮,而後弄了些乾草當牀,讓他躺了上去。
等把安毓晴安置妥當,他這纔看向了顧九歌,想了想,他又找出一種讓人渾身無力的迷藥,強迫顧九歌吃了下去。
顧九歌武功高強,他不敢掉以輕心。
這一番折騰下來,很快到了後半夜,興奮過後倦意襲來,柳寧打了個哈欠,拉着顧大郎躺到了牀上,“睡覺睡覺,養足精神明天虐敵人,辣手摧食人花。”
顧大郎輕聲笑,俊臉上寫滿了寵溺,“好。”
顧九歌躺在地上,聽着柳寧和顧大郎的對話,心中涌起了驚濤駭浪,顧大郎竟然沒有死,而且身上的毒竟然解了,還和一個農女模樣的姑娘親密無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還有她自己的命運,竟然說要把她賣去青樓……
該死的!
夏天天亮的早,柳寧睜開眼睛時,顧大郎已不見了蹤影,她習慣性的捏了下二寶的小臉蛋,然後打着哈欠起牀。一轉身,對上了睜着眼睛的安毓晴。
美人就是美人,即使面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髮型凌亂,仍然有惑人心智之姿,漂亮的丹鳳眼直直的看着柳寧,眸色如水,欲說還休。
柳寧突然有些不自在了起來,“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