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很好走,周圍長了不少的奇花異草,甚至還可以看到一些品質不錯的藥材,而且看藥材的生長規律,很有可能是人爲種植的。
可以在這裡種植那麼多的藥材,估計就是藥王谷裡面的人的手筆了。
到了山腳,風雪卿和雲歌也是輕鬆了許多,而且這裡的溫度宜人,並沒有燥熱的感覺,也不冷,所以風雪卿便乾脆將雲櫻墨從空間裡面放了出來,雲歌抱在懷裡,一家三口朝着山下的藥王谷走去。
從這裡到藥王谷,還要走一兩天的路,而且一路上風雪卿和雲歌透支的太厲害了,身子雖然經過了一夜的恢復,恢復了差不多,但是還是很容易就感覺到疲憊。
兩個人心裡都着急,雲櫻墨的病情已經拖了那麼久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所以儘管是再累,也不敢耽誤太多的時間。
一路走下來,兩天之後,面前便出現了一片白茫茫的迷霧。
風雪卿看着眼前的迷霧,很清楚,藥王谷已經到了。
傳言藥王谷外面有瘴氣隔絕,若不是有特殊的手段,很難進入藥王谷之中。
加之藥王谷的谷主性格怪癖,不喜歡救人,所以有時候即使是你來到了藥王谷門口了,但是也不一定就可以進去,就算是讓你進去了,也不一定就可以治好自己的病。
“雪卿小心,瘴氣有毒。”雲歌一到這裡馬上就警惕了起來。
瘴氣有毒,一旦吸入的話,不僅僅會讓你看到一些幻覺,而且還會讓人神智癲狂,甚至嚴重的會死亡。
風雪卿聞言點了點頭,將雲櫻墨再次的收了起來。
這個時候的雲櫻墨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如果再吸入瘴氣的話,那就麻煩大了。
兩人一起走進了迷霧之中,爲了防止失散,進入迷霧的那一刻開始,兩人便十指緊扣,沒有鬆開過。
通過迷霧不知道需要多少的時間,因爲在迷霧裡面你根本就看不到前面的路,而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到了哪裡,只能埋頭向前走。
很多人都會在這迷霧瘴氣之中迷路,一直原地繞圈圈,走十天半個月都走不到藥王谷的門口,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當然了,這種低級的錯誤,風雪卿和雲歌自然不會犯。
雲歌當初就已經來過一次了,對這裡的路也是很熟悉的,而風雪卿的感知過人,可以清楚的感知到前面百米範圍的情況,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出現迷路的情況。
而且迷霧其實就在藥王谷的門前,距離不過百米,走過去最多也不過一刻鐘。
但是儘管是如此,兩人還是在迷霧之中走了整整半個時辰,才終於來到了藥王谷的門口。
門外,有兩名藥王谷的弟子守着,兩人穿着白色的長袍,臉上帶着一個奇異的木雕面具,站在門口,看到風雪卿和雲歌走過來,便伸出手攔住了他們,“藥王谷重地,禁止外人進入!”
風雪卿看到這個大門,終於是鬆了一口氣了。
走了幾個月,經歷了無數的磨難,終於是來到藥王谷了。
現在如果有任何人敢攔着她不讓她進去,風雪卿會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拍死對方。
“讓開!”風雪卿面色清冷,毫不客氣的開口。
兩個守衛卻是面色不改,依舊站在門口,冷冷的看着風雪卿和雲歌。
風雪卿剛想要動手,雲歌卻是突然攔住了她,低聲說道,“雪卿不要衝動,藥王谷谷主本來就性格怪異,若是你傷了他的人,他更加不可能爲小墨醫治了。而且這門外還有禁制,即使是我們聯手,估計一時半會兒也攻不破。”
風雪卿聞言臉色微變,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藥王谷,居然還有這等實力!果然是不可小覷的勢力!
難怪藥王谷跟烈火山莊還有青龍派並稱江湖三大神秘勢力了,原來並非是沒有理由的。
“那我們怎麼辦?”好不容易纔來到這裡,讓風雪卿就這樣放棄,她自然是不甘心的。
雲歌微微一笑,才從懷摸出了一個木牌,交給了風雪卿,“拿着這個木牌,就可以進入到藥王谷之中了。”
“你有進門的令牌怎麼不早說?”風雪卿白了雲歌一眼,接過了木牌,然後在守門的那兩人的面前晃了晃,“有這個可以進去了嗎?”
那兩人看到風雪卿手中的木牌,也沒有太過意外,只是雙手做出一些奇怪的結印,隨後纔對着風雪卿冷漠的說道,“進來吧。”
風雪卿鬆了口氣,跟雲歌一起走進了藥王谷之中。
一腳踏入,才發現這方世界的玄妙之處。
雖然看似是在一個空間,但是其實卻是用重重的禁制,生生的將兩個地方隔離了開來,在藥王谷之中,是另外一方獨立的空間。
這等神奇的手段,風雪卿還真的是聞所未聞。
雲歌已經來過了自然不會有什麼異常之色了。
兩人進入了藥王谷以後,馬上就有藥王谷的弟子前來爲他們領路。
估計是因爲生在藥王谷這等優越的地方,這裡的弟子,哪怕只是一個守門的,都高傲的很,對於來外來的人根本就愛理不理的樣子。
帶着風雪卿和雲歌的是一個女子,同樣帶着奇異的木質面具,看不清楚容貌,不過看那身段,估計不會超過三十歲。
“你們就在這裡等着吧。”女子帶着風雪卿和雲歌到了一個茅屋之中,指了指一旁,便直接離開了。
風雪卿皺了皺眉頭,看了雲歌一眼,問道,“你說這個谷主,會不會不幫我們治療小墨?”
這個纔是風雪卿最擔心的。
本來一路上,風雪卿也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她自恃着自己有攝魂術,而且已經到了大成,到時候若是藥王谷的谷主不幫忙醫治雲櫻墨的話,她不介意直接施展攝魂術,然後控制他幫雲櫻墨治療。
不過來到藥王谷以後,風雪卿可沒有半點的把握可以對付得了那神秘的谷主了。
就看藥王谷外面的禁制,風雪卿的心就已經涼了半截了。
“放心,他會的。”雲歌摟着風雪卿的肩膀,鼓勵的說道。
“谷主,人就在裡面了。”就在兩人交流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個清脆好聽的聲音。
隨後門便被推開了。
進來的,是一個鬍子花白的老者,頭髮高高的束起,額頭上面戴着一截面具,不過只擋住了額頭,一雙精光閃爍的眸子,此時正冷冷的落在了風雪卿和雲歌的聲音。
當看到雲歌的時候,老者眼中有些詫異閃過,隨後纔沒好氣的說道,“怎麼又是你?雲小子,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烈火山莊的莊主,就可以命令老頭兒幫你做事了?”
風雪卿聞言詫異的轉頭看向雲歌。
烈火山莊的莊主?那神秘的烈火山莊,居然是雲歌的?
風雪卿想象過無數個可能,烈火山莊神秘莫測,背後擁有着甚至與四大國家任何一個國家抗衡的絕對實力。
當初在攻打軒轅國的時候,出動的便是烈火山莊的人了。
但是當時風雪卿並沒有多想,更是沒有想過雲歌居然會是烈火山莊的莊主!
“不敢,前輩,我兒不幸中了劇毒,宮中的御醫束手無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所以才貿然的帶着妻兒前來求醫。”雲歌對着老者也是相當的客氣,拱了拱手,才緩緩地說道。
“中了劇毒?”老者看了雲歌一眼,又看向風雪卿,不過隨後目光在屋子裡面轉了一圈,似乎是在找身中劇毒的雲櫻墨。
風雪卿見狀連忙將雲櫻墨放了出來。
老者看到風雪卿的動作,眼睛微微的一亮,不過也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點了點頭,走過去爲雲櫻墨把脈。
檢查過後,老者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隨後站了起來,“是血毒。”
“血毒?”風雪卿和雲歌一臉詫異。
“恩,血毒本來就來源於南疆,是一種至毒之物,一旦中了此毒,開始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的異象,到毒發已經的時候,發現已經晚了。”老者點了點頭,隨後才解釋了一下。
血毒,在南疆也是一種禁用的毒,畢竟血毒的威力太大,而且十分的殘忍。中毒之人,全身的血液都會變成毒液,隨後一點一點的透過血管,侵蝕血肉,最後整個身體會在毒液的侵蝕之中腐爛,化爲一灘血水。
而且想要解毒也是十分的困難,首先必須要有一個功力深厚的人,爲中毒者推宮換血,而且還要消耗掉他一半的功力。
所以即使是有可以救治的辦法,也很少有人願意這樣犧牲。
畢竟一半的功力,損失了可不是短短的幾十年的時間就可以補回來的,哪怕的至親之人,很多也不願意爲對方這樣犧牲自己。
風雪卿聽到血毒,馬上就已經有了對血毒的一些瞭解在心頭了。
隨後她看着藥王谷谷主,問道,“谷主大人,可否願意出手相助?”
“不願意。”老者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開口回絕了,隨後他看着雲歌,“雖然你的功力深厚,但是就你一個人的話,想要治療好他根本就不可能。老夫是不可能幫你的,你死心吧。這個小子的血毒已經深入到所有的血管之中了,再有三個月,必死無疑,你也不需要爲他耗費半生的功力,兒子沒有了可以再生。”
說完老者也不停留,直接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