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此刻的景象可以說的上香豔,一個身材姣好的年輕女人正和光着上半身的宮銘珏糾纏在一起。仔細看去能發現宮銘珏一張俊臉上滿是嫌棄,他正儘量避免和女人皮膚的直接接觸,想把女人推開來。
立夏有些想笑,不過想到兩人的計劃硬生生的忍住了,宮銘珏從衆人涌進來的時候就一雙眼睛緊緊盯着排頭的立夏,自己犧牲色相到底是爲了誰啊,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居然還神采奕奕的看笑話。
兩人的默契旁人自然不會懂,陳珏早已經迫不及待看到接下來的劇情了。她故意做出驚訝的神情,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
“宮總……宮總你怎麼……你放心我們不會胡亂外傳的。”
話雖這麼說,其音量之大好像生害怕後面的一串尾巴聽不清楚。
反觀那個撲倒宮銘珏身上的女人一看見房間裡出現了衆多的人,一改之前餓虎撲食的樣子,雙手捂着胸背對着衆人,雙腳一軟癱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你哭什麼,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陳珏的話就是明裡暗裡表示宮銘珏一時衝動想要強佔女服務生,結果被衆人撞破。這些行徑簡直是用他之前說的那些話狠狠打了自己的臉。
“悅悅,悅悅,你別哭,發生什麼了,你告訴我,我管他是誰,一定替你討回公道。”
一個瘦瘦高高的男性工作人員穿着酒店的制服,推開面前的衆人,一把掀起牀上的單子批在女孩身上,並且將她裹的緊緊。
做完這些,他通紅着雙眸看向一邊慢條斯理穿襯衫的宮銘珏,恨不得生啖宮銘珏的血肉。
宮銘珏此刻已經穿好了衣服,嘴角還帶着笑,似乎一點都不慌張。他轉頭掃視了一下屋裡的衆生相。不管是被男孩緊緊擁抱哭到不能自已的女服務生,還是橫眉怒對自己的男服務生,再或者表面裝得很擔憂實際幸災樂禍的陳珏。
被宮銘珏銳利的眸子盯住,所有人都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女服務生的哭泣聲時斷時續,實際上是被宮銘珏的氣勢所嚇到,早知道這個男人那麼恐怖,她就不答應陳小姐的要求了。
“沒什麼好看的,我們走。”
宮銘珏拉起立夏的手要出去,哪知道立夏一把甩開他,指着女服務生,咬牙切齒的到。
“宮銘珏,你對得起我嗎?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你別想善了。”
立夏這種潑婦附體的樣子讓宮銘珏眉毛一挑,她演戲演上癮了吧。雖然被宮銘珏不懷好意的瞪了一眼,可是立夏心裡卻覺得好玩極了,這種模仿抓姦的場面太有意思了,這是典型的作死一時爽,回家火葬場。
宮銘珏看着立夏的眼光裡只有寵溺,他故作煩躁的抓抓頭髮。
“立夏你相信我,我沒有幹對不起你的事,是這女的故意跑我房間裡來的。”
“你當我瞎?你的身手能讓那女的光溜溜的近身?”
兩人不算小的吵鬧聲漸漸吸引了更多的人圍攏了來,眼看現在除了服務生更有今天的賓客聽聞宮銘珏偷腥的消息也急吼吼的趕了上來。好嘛,感情以前宮銘珏不近女色的新聞全都是假的,人家喜歡的是強搶這種調調。
陳珏看着觀衆已經足夠多了,乾脆決定開始正戲,此刻她根本來不及思考陳琪和楊昀濤的去向。
“宮總,立夏小姐你們別吵了,這件事我來擺平,絕對不會影響宮總一絲一毫的聲譽。”
哪知道立夏還沒發表意見,那個男服務生先蹦了起來。
“不可能,難道悅悅今天的委屈白受了?我要告這個混蛋,就是告到天涯海角也要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名叫悅悅的女服務生在看到自己的哥哥衝進來那一刻就暗道不好,可是現在騎虎難下怎麼也要把戲演下去。她哭哭啼啼的拉住自家哥哥的胳膊。
“哥,算了,我們走,咱們家鬥不過他們的。”
周圍的議論聲音越來越大,無一例外的是在聲討宮銘珏替女孩子惋惜的,不過宮銘珏的名頭在那裡擺着真正敢出頭的人也沒有。
“你這種貨色還不值得我用搶的。”
宮銘珏面無表情的一句話更是讓衆人覺得咬牙切齒,囂張,簡直太囂張了。從來沒有人被當場抓了現行還敢這麼大言不慚的。
圍觀的人羣裡面有個小富二代,也是一直看不慣宮銘珏那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還把自己塑造成一朵遺世白蓮不近女色的清白形象。他看見這場鬧劇心中隱隱興奮,想着怎麼把宮銘珏真實面目公之於衆。
正巧他因爲比較帥氣的樣子和喜歡炫耀的個性是個不大不小的網紅,也有一羣粉絲,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開了直播視頻,將現場直播給粉絲看。
普通羣衆哪裡有機會直擊這種上流社會的酒宴,再加上這是宮銘珏的八卦緋聞,原本只是小範圍內傳播的直播影響迅速擴大,陸陸續續的居然有幾百萬的在線粉絲觀看了直播視頻。
這邊鬧得不可開交,網絡另一頭也全都是聲討宮銘珏的發言。
“嘖嘖嘖,什麼上流社會,盡是些男盜女娼的戲碼。”
“坐等看戲,貴圈真亂。”
“這種人渣必須嚴懲,關他個十年八年的,讓他還敢亂來。”
“宮銘珏這種人有什麼資格成爲年青一代的佼佼者,摘星怕是要毀在他手上了。”
網絡信息散佈之快,摘星的公關部門怎麼可能沒有得到消息,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麼直播早就在宮銘珏的插手之下斷掉了。可是張特助之前就接到了宮銘珏的消息,讓公關部門不許插手酒宴上的所有新聞,現在對着這個直播愁眉苦臉的拍大腿。他一邊要應付下面不斷上報的各種言論,一邊還要壓着公司內部不讓他們參與到其中,真是苦不堪言。
陳珏聽到宮銘珏的話一改之前息事寧人的態度,轉身變成了正義的象徵,她來到悅悅身板,輕撫她的背脊。
“小姐,你有什麼委屈大可說出來,這裡這麼多人都會替你做主。”
“陳小姐,剛纔不是還要和稀泥嗎?怎麼變得那麼快?”
宮銘珏看着變臉極快的陳珏不無諷刺的說到。
“宮先生,原本看着兩家的合作,我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你對女性不尊重的態度讓我無法接受。今天你必須給大家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