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問話讓林悠然有些得意又有些遺憾,她甩了甩頭髮,自顧自的坐回到沙發上,細細看着自己的指甲。
“我讓那幾個男人強她來着,不過沒有成功,銘珏哥哥來了。”
提到宮銘珏的名字時,林悠然語氣中依然有掩蓋不了的留戀。
“但是我毀了她那張狐媚的臉蛋。”
林悠然想起自己那一刀,清秀的臉蛋上涌現出一陣扭曲的快意。
冬月和幾個手下保持着鵪鶉狀,努力想減輕自己的存在感。林悠然不知道,可是他們都知道違背BOSS命令的下場。
屏幕中的男人久久沒有迴應。就在林悠然有些不耐煩的時候,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原本溫潤的聲音中帶了一絲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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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容?”
“是啊,我看她以後還怎麼用那張臉騙男人。”
越想越解氣,林悠然的語氣中不自覺的帶了一些雀躍。
這時候,屏幕中的男人動了。他從凳子上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向近處。林悠然有些好奇的想看清這個男人的樣貌,可是他恰到好處的停在那裡,只能透過光影看見他如刀削一般的下巴和緊抿的薄脣。
林悠然不自覺的暗暗嘀咕,光看這一部分都可以肯定這個男人有着不輸於銘珏哥哥的樣貌,就是不知道整張臉怎麼樣。
沒有人知道林悠然在這種刀架在脖子上的危機時刻還在花癡,BOSS露出的樣子表明他現在非常生氣。
“冬月,劃花她的臉。”
平淡的語氣就像在談論今天吃什麼一樣。林悠然先是一愣,這才驚覺這個風光霽月的男人說出的話有多麼恐怖。
最令她感到害怕的是冬月和那兩個大高個連一絲猶豫都沒有,迅速將她控制在沙發上無法動彈。冬月抽出隨身的匕首,面無表情的就是幾刀。
林悠然先感到幾道寒光閃過,繼而就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她被控制住雙手,沒法去碰觸,卻能感受到臉頰上的血流如注。
“我的臉……我的臉……”
林悠然驚聲尖叫起來,她最引以爲傲的臉蛋就這麼輕輕鬆鬆的毀在了男人的命令中。
屏幕中的男人掏了掏耳朵。
“太吵了。”
冬月一頷首,其中一個大高個掐住林悠然的下巴,冬月快很準的掏出她的舌頭,一刀下去,林悠然頓時滿口鮮血。她的表情驚恐痛苦但是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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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些,冬月又立在一旁等待BOSS的吩咐。
“那雙眼睛太惡毒了,我不喜歡。”
可想而知,短短的幾分鐘,林悠然原本漂亮的臉蛋就變成了一個血葫蘆。
“行了,就這樣吧。他林家也沒什麼用了,你看着辦,別再讓我失望。記得替我向宮銘珏送一份禮。”
話音剛落,屏幕就黑了下去。
冬月看着癱倒在沙發上,兀自捂着臉無聲尖叫的林悠然,沒有一點憐憫。但是她還有一些疑惑,BOSS爲什麼會專門現身只爲了收拾這個蠢貨,難道是爲了給立夏出氣?
想到這裡冬月甩甩頭,她暗自唾棄自己的設想。BOSS是她的神,怎麼可能爲了立夏那個女人而亂了計劃。
第二天一早半山別墅,立夏剛起牀,就發現了房門口探頭探腦的兩小一大三個腦袋。
“媽咪,我可以進來嗎?”
小滿最先開口說話,要不是爹地再三警告他們不能打擾立夏的休息,他和小漁恐怕已經一人一邊霸佔了立夏身邊的位置,和香香的媽咪一起睡覺是小滿最喜歡乾的一件事。
立夏失笑着招招手。
“躲在那裡幹什麼,快進來。”
小滿率先衝進臥室,蹬着小短腿爬上牀纔看見立夏的傷,頓時一雙肖似宮銘珏的眼睛裡就盛滿了淚水。
立夏見小滿一哭帶着小漁也要哭,慌忙的用沒受傷的手攬住小滿。
“寶貝兒哭什麼,媽咪沒事。”
緊跟其後進來的米萊這會兒才切切實實的看清楚立夏的狀況,一張俏臉頓時憋得要哭不哭的。立夏有點頭大,要是三隻一起哭還得了,她深吸一口氣。
“誰要再哭就出去。”
一喊完,之前被踹了一腳的胸口感到一陣鈍痛,便劇烈的咳嗽起來。
三隻看見立夏咳嗽個不停,只能硬生生的憋出哭腔,那副樣子逗得立夏又好氣又好笑。
“我沒事了,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小滿小漁不要因爲我生病做藉口而不去上學。”
兩個小的好哄,可是米萊不一樣,她一眼就注意到立夏的臉,這樣的包紮方法絕對不是什麼小傷。
“你的臉……”
立夏有點惋惜的表情一瞬即逝。
“凌博在想辦法,你放心。”
“很嚴重嗎?”
小滿敏 感的捕捉到大人之間的對話,他想用手去觸碰卻很快的縮回了胖爪子。
“媽咪你放心,我去幫凌博叔叔,一定會想辦法看好你的臉。”
放下四人親親熱熱的說話不提,宮銘珏一早就讓王大治來到半山別墅,立夏這樣的情況他實在不放心出門,所有的事情都遠程操控。
“宮先生,今天一早我們就去打撈遊艇的殘骸。同時打撈出7具遺骸,應該是林肅然他們一夥,具體的還需要法醫的鑑定。”
聞言宮銘珏點點頭,那晚太混亂,除了林肅然他確實沒有注意船上還有多少人。
“算命老頭的下落呢?”
王大治老臉臊的有點紅,一個行動不便的老頭子居然消失的乾乾淨淨,一點影子都沒捕捉到。
宮銘珏看見他沒說話便知道沒抓到人,他不得不懷疑老頭是不是被截走林悠然的那一夥人一同救走了。
“宮先生,你看那些病人……”
王大治剛一出口就有些後悔了,宮銘珏看向他的目光不帶一絲溫度。他也知道這麼做有點過分,立夏是拼着生命危險深 入敵穴,現在人家傷勢不明,就急吼吼的要解決辦法也太急功近利了一些,這是上面的硬性規定,他也不想的。被宮銘珏的目光盯出一身冷汗,書房內一時陷入了冰點。
“其他人我管不着,也不想管,立夏傷勢還很嚴重,誰來說都沒用。”
宮銘珏這是很明確的拒絕了上面要求立夏出馬解決隱患的提議,在他心裡任何人的安危都比不得立夏,他不在乎別人說他冷血,他不是上帝,他的眼中只有自己的愛人和家人。
“先生,有您的快遞。”
這時,管家捧着一個盒子敲響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