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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說……”阿凱口中不停咯血,凝視着眼前的刀鋒道:“說了……他更要……殺我們!”
“凱哥……”魔禮青撲到阿凱身邊,滿是鮮血的手抱住了阿凱搖搖欲墜的身體。
“楊師侄!請稍等!”一個聲音從河面上響起。
三人一齊側頭望去,不知何時,一葉小舟順河而下,停在河面之上。舟中一名中年男子左手撫在一隻渾身斑點的劍齒虎身上,聲音正是此人發出。這人寬袍大袖,面容清奇,居然是申公豹!
“師叔!”楊戩收回三尖二刃刀,衝申公豹行了一禮,雖然這位師叔自己向來瞧不起,但畢竟是自家長輩,所以楊戩仍是對申公豹行了一個小輩之禮。
小舟緩緩靠岸,申公豹施施然走下船來,依然是那幅笑眯眯地模樣,先衝阿凱和魔禮青微微一笑,然後回身面對楊戩。口裡笑道:“楊師侄最近功力又有長進啊!哈哈……”,一面親熱地伸手拍向楊戩肩頭。
但是申公豹這一拍卻拍了個空,楊戩腳步錯動,避開了申公豹這一拍。在他的心中,着實看不起這位師叔,甚至對姜尚也是如此。姜尚在崑崙學藝數十載,但依然是一無所成,所以楊戩是十分鄙夷的。雖然此時他在姜尚手下做事,但奉的是師命,而並非是聽從姜尚。
而這位申師叔不知修煉,整天無所事事,四處閒遊,生性好賭,十賭九輸,明知自己賭運不佳還要去賭,完全不知道去克服自己的弱點。楊戩也是深惡痛絕,所以他避開了申公豹這一拍。
申公豹一拍落空,但卻絲毫也不覺得尷尬,仍然大笑道:“好!任何時候都不放鬆警覺,楊師侄果然進步不小!”
楊戩一語不發,對這位師叔來個不理不睬。但申公豹卻是口若懸河:“當年我和你師父同在崑崙學藝,那時天尊還親自傳授,你師父法力超羣,蒙師尊傳授法寶斬仙劍,可惜師叔我技藝不精,未蒙傳授任何法寶,唉!當時真是……”
楊戩看到阿凱在魔禮青的扶持下盤坐在地,肩頭流血已被止住,閉目不動,似乎正在療傷,而申公豹依然在那裡哪廢話連篇,直如渭水之波,滔滔不絕。不由得心中有些焦躁,有這時間,不如回營修煉,何苦在此聽他嘮叨。於是出言打斷申公豹道:“申師叔,師侄還另外有事,師叔如無要事,師侄得告辭了!”
“不忙不忙!申公豹笑道:“楊師侄!師叔今日有一事相求——”說着指了指一旁的阿凱和魔禮青道:“這二人和我有些舊識,可否請楊師侄放了他們這遭?”
“——”楊戩吃了一驚,但立馬正色道:“這二人與我西歧爲敵,而且捉了清虛師伯的弟子黃天化,目前黃天化還生死未卜。弟子恐怕不能從命!”
“哦!”申公豹轉頭向魔禮青看去,見魔禮青點頭,便道:“禮青,今日看在我老申的份上,你們是否可以放了黃天化,並不再以西歧爲敵?”
“願意!”魔禮青此刻只想早些救阿凱性命,對於向黃、楊二人復仇的事早拋到九霄雲外,現在見申公豹相救,豈有不允之理,並向申公豹道:“申師叔!凱哥這傷……”
“不妨事!”申公豹衝魔禮青擺了擺手,做了個“放心”的手勢,又轉頭對楊戩道:“他們已經答應放了黃天化,並不再與西歧爲難,楊師侄你看——”
“不行!”楊戩斷然回絕:“此事是元始祖師親口所命,令我們崑崙一門全力相助姜師叔取大商天下,救民於水火,申師叔也是崑崙中人,難道師叔想違天尊之意麼?”
楊戩這話甚是強硬,擡出崑崙掌門元始來,要壓申公豹。如果申公豹還要替阿凱二人求情,就會落上個叛師的大帽子。魔禮青聽了此言,心中剛剛升起的希望又冷了半截,心想這下只怕申公豹也救不了自己二人的性命了。
但申公豹臉皮果然不是一般的厚,絲毫不爲楊戩的冷語所動,依舊笑嬉嬉地道:“師侄,命令是命令,人情是人情,若師侄肯賣我這個人情,我不會忘了師侄的好處,日後必有厚報!如何?”
楊戩擡出師祖來,見申公豹竟然還來糾纏,不由冷言道:“此事師侄絕難從命!如果此事師叔硬要插手,待師侄將這二人交給姜師叔之後師叔再去找姜師叔要人!”
“要我找姜尚!”申公豹苦瓜了臉道:“那個老無賴,要是送到他手裡我是要不出來了!師侄你就看申師叔的老臉,放他們一馬吧?”
“不行!”見申公豹依然糾纏不清,楊戩有些惱了:“如果師叔硬要相逼,休怪師侄無禮了!”
話說到這份上,如果是別人,肯定早就受不了,打退堂鼓了,但申公豹不同。申公豹臉上依然沒有絲毫的尷尬,仍然滿面笑容:“楊師侄!做人何必太絕?放別人一馬,就是爲自己多留條後路!這樣吧——,師叔來和你賭一把,如果你贏了,師叔立馬就走,如果師叔僥倖贏了,你便放了他們。如何?”
申公豹在這時居然仍好意思,要楊戩和他賭一把,連楊戩都感到有些無力,人家是自己長輩,又滿面笑容,總不能自己撥刀相向吧?但楊戩向來都堅信做什麼事情都靠自己的能力來把握,決不會把這種事放在完全靠運氣的賭博之上。所以他仍然拒絕了申公豹的提議:“師侄不能從命!”
“什麼從命不從命的!”申公豹滿面笑容,態度和藹:“師叔不是在和你打商量麼?我想到了一個特別的賭法!要不,先聽聽我的賭法可好?”
也不管楊戩同意不同意,申公豹轉過身,指着面前寬闊的渭水河面道:“我們便以這條渭水作賭,如果誰能令這河水停止一瞬,誰便賭勝。你以爲如何?”
楊戩和魔禮青吃了申公豹此言,都吃了一驚,就連一直閉目不語的阿凱也都倏地張開了雙眼。令這寬達數裡的渭河河水停止一瞬!那是人力所可以辦到的麼?
楊戩瞳孔收縮,不禁重新打量起眼前這個整天無所事事的申師叔來:難道他有必勝的把握?他能令這河水停止一瞬?
此刻一直在他眼中游手好閒的申公豹頓時變得神秘莫測起來,大袖飄飄,面容清奇,果然象一位高明的煉氣之士。但一看申公豹臉上那笑容,想起他的說話……,這份高人形象立馬就所剩無幾了。
莫非這位申師叔一直都在掩飾自己的能力嗎?楊戩想到此處,額頭上的第三隻神眼倏地張開,但仍沒能從這位師叔身上看到任何強大和不凡之處。楊戩心頭疑惑,不由得多了個心眼,當下閉口不語,反正我也沒有說同意,倒要看看你弄什麼玄虛!
“楊師侄既然不說話,那就是同意嘍?”申公豹依然滿面嘻笑,伸手從腰畔的皮囊之中,掏出一根手掌長短,手腕粗細,質地黝黑的短棒來:“那師叔就先來試試?……”
這一瞬間,楊戩、阿凱、魔禮青全都注目於這隻奇怪的棒子上,但那絕不是什麼法寶,因爲三人都沒有從中感覺到任何的元力波動。
難道申公豹又在故弄什麼玄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