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顧楓還將無影匕跟墨黑匕分別扔到二人腳下。
自…自相殘殺？
姚靜跟趙小聰都是愣住了，二人氣鼓鼓的看向顧楓：“我們不當你徒弟了！”
顧楓關上門，冰冷道：“你們說當就當，說不當就不當？戲耍我嗎！”
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姚靜跟趙小聰沉默了許久許久。
然後姚靜迅倒退一步，撿起匕，警惕的看向趙小聰。
後者就看着這一小步距離，那呆呆的面容露出茫然的神色：“靜姐，你……”
“對不起顧楓前輩，我們真的知道錯了，可不可以走？保證以後再也不來打擾你。”
姚靜卻沒有提前下手，而神色帶着痛苦的看向顧楓，能看的出來，小丫頭內心正經歷着絕望。
“再重複一遍，我是惡人，我的徒弟自然也要是惡人。”
顧楓冷漠道：“你們只有一分鐘時間，要麼死一個，要麼全死。”
說完，抱着雙臂靠在牆壁上，看向場中。
“活下來的那一位，就可以當你徒弟？”趙小聰看向顧楓，聲音中帶着沉悶。
顧楓面無表情，沒有理會。
趙小聰蹲下身子，同樣撿起匕，跟姚靜對峙起來。
十秒鐘。
二十秒。
三十秒。
一半時間過去，二人誰都沒有動手，最終，姚靜咬了下嘴脣，將匕扔掉，閉上了眼睛。
“小聰，你……你殺了我吧。”
可姚靜沒有等到刺入心口的那一匕，而是聽到噗哧一聲。
就見趙小聰直接將匕刺到自己胸口！
鮮血噴濺在姚靜臉上，能看到她的愕然跟激動：“小聰，你……你在做什麼傻事。”
“靜姐，好好活着。”
趙小聰面色漸漸慘白起來，摔倒在地面，生命正在迅流逝，若是沒有意外，恐怕不出十幾秒時間，他就將死亡。
“顧楓，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小聰，我們不認你做師父了，求求你，救救他……”
姚靜抱着趙小聰，哭的梨花帶雨。
“你確定？”
顧楓道：“我可以救他，但你就要死。”
“救他，我死！！”
姚靜根本沒有任何猶豫，眼淚哭花了她的眼睛。
“你先退了一步，先撿起了匕，你明明可以殺了他，如今他自己自盡豈不是正好，何苦呢？”
顧楓循循善誘道：“再說趙小聰死了，你當我徒弟，我保證你可以好好活着。”
“靜姐，別……別管我，只要你……你能開心活着，我就……就很滿足了。”
趙小聰聲若蚊蠅，斷斷續續道。
“我不要，我不要你死。”
姚靜畢竟是個少女，嗚嗚哭着：“你說好以後還要保護我呢，你若死了，我以後怎麼活，我們不該來這裡的，我對不起你，嗚嗚……”
見趙小聰呼吸越困難，姚靜哭着抱向顧楓大腿，近乎是哀求道：“求求你救救小聰，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求求你……”
顧楓體內元力涌動，時間直接倒退會二十秒之前，這是趙小聰未受傷之時。
將兩柄匕收回，顧楓撇嘴道：“看不出來你們感情還挺好的嘛，是一對？”
趙小聰那蒼白的面色突然通紅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爲恢復生機，還是因爲什麼別的。
倒是姚靜不斷檢查趙小聰傷口的確恢復後，鬆口氣的同時，氣的抹掉眼淚，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居然向顧楓瞪眼：“你果然跟異能界傳聞中的一樣，是個殘忍的變態！”
“然後呢？”顧楓饒有興趣的看着這一幕。
“小聰，我們走。”
姚靜氣鼓鼓的扶起趙小聰，打算離開這裡，對於拜師……她已經絕望了。
“真當我不敢殺你們？”顧楓面色陰翳道。
“你……你別過來。”
姚靜害怕的倒退一步，卻依舊把趙小聰護在身後。
“我顧楓殺人不眨眼，我說過，要麼死一個，要麼……全死！”
顧楓“唰”的一下，亮出天叢雲長劍，寒芒乍現，虛空都微微波動。
“靜姐，你先跑！”
趙小聰撲過去，只到顧楓胸口高的他，抱住顧楓的腰部，大聲喊道。
“小聰，不要！”姚靜又差點哭出來。
“桀桀。”
顧楓怪笑兩聲：“不用着急，一會就送你們都下黃泉。”
“無聊。”
這時候，門後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顧楓一下就聽出，這是冷冰山的聲音，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果然是秦雨韻。
“過來。”
秦雨韻衝兩個小傢伙招手，姚靜跟趙小聰“嗖”的一下跑過去，躲在她的身後，眼神中還殘留着驚懼。
“呔！何方妖孽，也敢攔我煞星殺人！”顧楓怒聲吼道。
秦雨韻根本沒搭腔，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顧楓。
“……你這什麼眼神啊，好歹配合下啊。”顧楓氣勢一下子軟了下來。
“嚇唬兩個小孩子，有意思？”
她皺眉道：“還讓他們自相殘殺，看樣子應該唐瑤姐說一下了。”
顧楓瞬間慌了：“別別別，小雨韻，我剛纔是在考驗他們，要當我徒弟，最起碼的三觀還是要有的吧？不過兩個小傢伙讓我都很滿意。”
“那後面？”
“……後來就是想要演一下，畢竟他們都叫我煞星，我總要對得起這個名號吧。”
“中二是種病。”
“……”
顧楓嘴角抽搐，感覺剛纔營造的威勢頃刻間沒了。
“考驗？”
趙小聰反應慢，但姚靜卻是將二人的對話聽在耳中，她驚喜道：“真的假的？師父，你剛纔是在考驗我們？”
“嗯。”
秦雨韻輕輕點頭，替顧楓回答。
“那我們通過了考驗，可以拜師了嗎？”
沒想到峰迴路轉，姚靜幸福的快要暈過去了，趙小聰緊張道：“靜姐，還是別拜師了，顧楓說不定哪天又要我們自相殘殺。”
“別亂說。”
姚靜嚇了一跳，連忙捂住這貨的嘴巴，生怕顧楓一個生氣就反悔了。
“當徒弟還早了點。”
顧楓撇撇嘴角：“你們先去楓葉山莊住下，我再想想吧。”
“謝謝師父。”
姚靜跪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拜師禮，而後一扯趙小聰：“小聰，快點行禮。”
趙小聰還是甕聲道：“他都說再想想了，明顯不願意收我們，爲什麼要拜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