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着急來送死嗎。”
聲音不大,卻在每一個人心底響起,顧楓瞳孔驟然一縮,是唐大叔的聲音!
雖然相距甚遠,可唐瑤視線卻是再也無法離開,牢牢鎖定在那道身影之上。
明明不高大,此刻卻仿若頂天立地,每一步之間都攜帶着說不出的氣勢。
“唐司令來了!”
“他是否已經邁出了傳說中的哪一步,成爲了十級強者?”
“唐司令雖然天資驚豔,但這次決戰實在是太過匆忙,如果再多給他一些時間,或許可以踏入那個境界,但現在看來有點懸。”
“哎,此戰恐怕會很艱難。”
各大勢力的強者們紛紛搖頭交流着,他們中也有不少人是九級巔峰,被這一道門檻卡了不知道幾十年,自然知道想要走出這一步究竟有多難,所以對於唐雷這裡,並不算太過看好。
就連暗中到來的十級強者,那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波動的心,也都微微皺起眉頭。
因爲他們在唐雷身上,並沒有感覺到同境界異能者的氣息。
難道今日這一戰,註定要以軍區代言人慘死而告終嗎?這丟的不僅僅是第五軍區的臉面,更是整個華夏的臉面!
“唐雷,你總算來了!”
三葉柳眼中綻放出一抹精光,就連有些馱的背也都瞬間直起,氣勢如虹!
唐雷面色平靜,沒有多餘廢話,一拳打出!
頓時,天地爲之色變,因爲拳頭所過之處,虛空都在震顫!
“呵。”
三葉柳露出不屑的笑容:“你一日未晉級異能十級,便一日不是我的對手!”
說罷,她隨手一指,無數道天雷成型,扭轉間化作一道繚繞着電芒的兇獸,衝向唐雷。
“破!”
唐雷一聲爆喝,對於老嫗的攻擊並沒有太在意,而是繼續一拳轟殺!
“砰——”
一道巨響聲響起,甚至還有音波炸裂,縱然相隔數十里外,衆人也都能感覺到那恐怖的元力波動。
唐雷居然硬生生接下了三葉柳的元力攻擊,而且還將那無數道雷電形成的兇獸,給……擊潰了!!
衆人全都毛骨悚然,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不可能!”
老嫗瞳孔一縮,尖叫出聲,她根本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幕。
爲了能夠殺死唐雷,給兒子雪恥,老嫗剛纔那一擊看似隨意,卻是她的巔峰一擊!
可就是這樣一道絕對能夠秒殺任何九級巔峰,哪怕是半步十級異能者的強勢一擊,卻對唐雷沒有任何效果。
這對老嫗而言,根本就是無法接受!
“最強的雷系異能,在唐家。”
唐雷神色平靜,嘴角更是帶着淡淡輕笑:“而且,誰告訴你,我是半步十級?”
“你居然用了這短短一個月時間,突破了?”三葉柳瞳孔一陣陣的收縮着。
“是突破了,但不是從半步十級跨入十級初期,而是從十級初期,晉級爲十級中期。”
唐雷淡淡道:“早在半年前,我就已經是十級初期。”
“嗡!”
老嫗腦海瞬間有無數風暴席捲而起,唐雷半年前就已經邁入這個境界?這不可能!
爲什麼他要隱藏境界?難道……難道是爲了設局殺她!!?
“每一位十級強者對各國而言,都很珍貴,屬於不可複製跟培養的稀缺性資源。”
唐雷笑容漸斂:“R跟華夏異能界註定有一戰,能在戰鬥前多殺一人,那便能讓我們少死太多人,所以……對不住了。”
“唐雷,你坑我!”
老嫗氣到身子都在顫,她已經有了恐懼,因爲此時的唐雷根本沒有必要騙她。
也就是說,唐雷甚至是第五軍區,已經至少佈局半年,只爲了殺她!
而且,第五軍區已經對月命組織有想法了。
老嫗怒吼一聲,身子如同一道閃電,便要衝出這裡,將這消息傳出去。
但,已經晚了。
唐雷面無表情,既然他敢將這些事情說出來,自然就有不讓這老嫗活着離開的自信。
他揮手,天空中陡然氾濫起無數道天雷。
比之老嫗召喚的天雷還要更加強悍跟兇猛,隱隱給在四周圍觀的衆人一種,這是天劫的錯覺!
甚至這天雷化作一道牢獄,將二人給困在其中,老嫗絕望的現,以她的境界,居然都無法破開這牢籠!
隨着唐雷境界一點點的催動,三葉柳的異能本源也都在微微顫抖着。
“我的大劫是八色,而你纔不過四色,雷系本源也不完美,還比我落後一個境界,你,憑什麼想要殺我?”
唐雷冷漠道:“臣服於第五軍區,我可以留你一條命。”
“賊子,你做夢!”
三葉柳怒吼道:“你殺了我兒子,我今日就是做鬼也都不會放過你的,哪怕跟你同歸於盡!”
說吧,三葉柳徹底癲狂起來,居然在頃刻間燃燒起異能本源跟壽元,整個人都陷入了魔怔狀態中。
唐雷自然不懼,二人頓時激戰起來!
……
有了雷電牢籠封鎖了視線,本來打算在在峰上觀看戰鬥的衆人一臉着急。
因爲什麼都看不到了!
別說顧楓跟陳莫等一衆小輩,就算是一些九級巔峰跟十級強者,也都看不清晰,只能隱約感覺到雷電牢籠中有兩股不同的雷系元力,在相互糾纏拼搏着。
“哈哈哈,三葉前輩用了大神通,矇蔽了天機,她將要用秘法斬殺唐雷!”
“什麼副司令,還軍區掌控者之一呢,註定要被我國前輩虐殺!”
“……”
R國的年輕強者們紛紛神色震動起來,他們從那雷電牢籠中感覺到了三葉前輩的氣息,誤以爲這是三葉柳爲唐雷設置的結界。
h國跟部分國家的異能者也都紛紛心中驚喜,唐雷若是死了,對各國而言都是一個好消息。
顧楓本來也很擔心的。
可卻看到唐瑤微微皺着柳眉,似乎是在思索着什麼,最終明媚的俏臉之上居然泛起一抹古怪跟不確定。
“唐瑤姐,你不擔心唐大叔嗎?”顧楓道。
“擔心。”
唐瑤如實道:“不過我爸這人……你也知道,沒有把握的事情,他不可能去做的,我感覺,他似乎在謀算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