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門外的聲音，讓房間中的兩人那尷尬的氣氛緩解了少許。
“爽嗎？”
何藝挑眉，看向顧楓。
“爽……”
顧楓點頭，而後感覺到空氣中那漸漸冰冷的溫度，又急忙搖頭：“不爽。”
何藝面色更冷了……
顧楓訕訕的扯了下嘴角，急忙離開了何藝的身體。
“奶奶，你等下。”
何藝打開燈，看着被顧楓扔到炕下桌子上的小內，剛準備下去，下身便傳來陣痛，黛眉鎖了起來，不由得停在原地。
顧楓急忙套上外套褲子，將藍色小內內遞給了何藝：“那個……你身子不方便，別亂動……”
“……”
何藝沉默了少許，也不顧顧楓還在身邊，直接穿了起來。
美女更衣，還是這種貼身物品，身爲男人的顧楓自然不可能沒有一點點的波動，他下意識的看去，只見牀單之上有着一抹鮮血……
再順着鮮血向何藝的私密部位望去，僅一眼，顧楓的心臟瞬間落入冰窖中，涼透了。
“你們還在打嗎？”
奶奶不依不饒的敲着門。
見何藝用被子遮住了身體，顧楓穿好上衣，便去開了門，奶奶急忙進入，看着場中，頓時急道：“你們還真在打架呀！”
打架？
顧楓跟何藝都是一愣，呃，其實也算是打架，只不過是要打馬賽克的那種……
“小藝的睡衣都被撕爛了，小顧你的臉也有巴掌印，哎呀，你倆都快要結婚的人了，就不知道互相疼愛嗎？”
奶奶生氣道，她剛纔準備出去鎖門，便聽到何藝的尖叫，這才趕緊過來，哪裡想到居然生了這種事情。
“媽，怎麼了？”
便宜岳父何慶國皺着眉頭走過來，看了眼場中，看向顧楓的目光頓時不善了起來：“你爲什麼要欺負我女兒！”
“我……”
顧楓想要說“我沒”的，可想到給她破了身，那個“沒”字，愣是說不出口。
“你敢欺負小藝，別說你是異能者，就算你是天皇老子，我也要你付出代價！”
何慶國一把抓住顧楓的脖頸，怒道，他知道顧楓是異能者的事情，但卻依舊沒有任何畏懼。
“爸，我沒事……”何藝急忙道。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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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慶國甩開顧楓，哼道：“媽，打女人的男人都不是什麼東西，我覺得小藝不能嫁給他！”
“爸，是我打的他……”何藝弱弱道。
“……”
何慶國瞬間無言，而後這才平淡道：“這就對了，我們老何家的女兒無論嫁給誰，都不能被欺負，不然老爸第一個找他拼命！”
這話似有所指，顧楓苦笑，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打小顧？”
奶奶聞言，頓時詫異問道：“爲什麼啊？”
“因爲……”
何藝俏臉瞬間紅了，她總不能說是因爲身子被顧楓破了吧？要知道在他們眼中，她跟顧楓早已同居，一說實情的話絕對要露餡，這可怎麼辦呀！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何軍老爺子走進來，瞪了老婆子一眼：“還問爲什麼？還不是因爲老婆子你逼婚逼得太緊了？”
“是嗎？”
奶奶一愣，而後想起顧楓跟何藝一向都是恩愛無比，這剛回屋就打起來了，恐怕跟逼婚有一定關係啊。
當下語氣有點後悔道：“我還不是爲了他們好。”
“……”顧楓跟何藝。
他們二人都是有點暈，這……這烏龍鬧得也太嚴重了吧，他們什麼也沒說，怎麼就變成因爲要結婚而打架了……
何藝有心想要解釋，卻想到這可能是逃離被比逼婚的唯一辦法了，當下也不開口。
果然。
作爲一家之主的何軍老爺子，深深看了顧楓跟何藝一眼，而後嘆了口氣：“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也別跟着操心了。”
說完，便離開了房間，奶奶緊隨其後。
只有何慶國狠狠瞪了顧楓一眼，似乎是在警告……
房間中瞬間只剩下何藝跟顧楓。
關上門後，房間中的氣氛尷尬到讓顧楓感覺就連呼吸都很困難。
經過剛纔一鬧騰，顧楓的酒勁是徹底醒了，想着剛纔在牀單之上看到的殷虹血跡，他看向何藝，嘴脣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卻一個字都說不出。
“顧楓。”
凝滯的氣氛中，居然是何藝先開口。
“嗯。”
“你娶我吧。”
“什麼？”
顧楓心臟狠狠一跳，雖然他之前就動了一下，可就是這一下，奪去了何小妞的清白，想到這點，要負責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
只是唐瑤姐那邊……
顧楓有點痛苦的抓着頭，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麼時，因看到顧楓那震驚的神色而眼眸黯然瞬間的何藝，咬着脣，冷笑道：
“現在知道怕了？你剛纔不是很霸道嗎？”
“我……”
“你什麼你？我告訴你，別以爲破了我的身子，就非你不嫁，追我的男人多了去了。”何藝語氣冰冷道。
“……”
顧楓愕然，這……這是什麼意思？
“剛纔的事情，我們就當沒生過，以後我們誰都不準提。”
“那可是你的第一次……”
“不就一層膜嗎？回頭找個醫院補上就成。”
“可……”
“你一個大男人扭捏什麼？你難道打算負責？”
何藝鄙夷道：“你給老孃聽好了，老孃不稀罕，趕緊關燈睡覺！”
“哦……”
顧楓關燈，看着背過身靠着牆的何藝，心中滿是自責，第一次，真的不重要嗎？
明明何藝這種不在乎的態度是最應該讓顧楓開心的，畢竟這才最圓滿的解決方式。
可他心底卻是莫名的失落，似乎……想要守護的東西，已經散去了。
……
何藝也在心底問自己同樣的問題，但毫無疑問，第一次很重要，尤其是女人的第一次。
但何藝也知道，要顧楓負責不可能，畢竟這臭混蛋喜歡的是……唐瑤。
要挖好閨蜜的牆角？
屆時就算得到了顧楓，可卻又得不到的他的心，又會跟唐瑤陌路……
聰明的何藝只能選擇這種她自己吃虧傷心的辦法。
“顧楓，你就是一個大混蛋！”
何藝內心深處不斷嘟囔着，想到貞潔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被顧楓破了，心底說不出的複雜，也有惱怒！
但想到是她先誘惑顧楓的，便是委屈，這真是自作自受啊，可繼而又惱怒起來，別人的第一次哪怕女方再怕痛，聽說最後都會歡愉。
而自己……居然就只有一下，結果處-女-膜就碎了，第一次性體驗也就這麼結束了……怎麼算都好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