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堆草叢上面的冷潮、耳釘和久軒三人,正感受着這傍晚時候的景色。
三人好似很有默契的沒有說話,但是三人卻是各懷心事——冷潮,他此刻一副看上去就像是有點營養不良的樣子;耳釘,時不時的往冷潮這邊看上一眼;而久軒,則是看着此刻的昏色,也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
“快看,那裡有一隻兔子。”
一個不經意,葉波這貨的眼色也挺準確的,連到了這等夜色也能發現這等動物的行蹤,看來他的確有做偵探的潛質。
要不,準怎麼會讓葉波去盜取龍方的犯罪證據呢?
“哪兒?在哪兒?快指給我看。”長髮一個激動,一把手就扔掉手中的帳篷,眼神縹緲的看着四周。
“在……在……啊!冷潮,那兔子就在你的旁邊,你快捉住它啊!”眼見那兔子跑到了冷潮的身邊,葉波興奮的望着冷潮大聲吼道。
“嗯……”
冷潮直到此時,才從剛纔的沉思中回過神來,雙手隨意一甩便站了起來,不禁張大着兩隻令人很是莫名的雙眼望着衆人,一副扭着眉毛不知所云的表情——就是因爲冷潮剛纔的那一個甩手,立馬受到驚嚇的兔子屁顛屁顛的就從冷潮的身邊跑掉了。
沒想到,真的是沒想到,冷潮居然完全的沒有反應過來。
“冷潮你……你怎麼了?”
站在身旁的久軒一眼就看出了冷潮有心事兒,不禁關切的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兒啊?”
“嗯?怎麼回事兒?”小依同樣的也是望向了冷潮這邊,不解的自言自語道。
ωwш▲ ttκan▲ CΟ “冷潮,他剛纔好像有點不對勁。”站在一旁的佳媛,隨即補上了一句。
“怎麼會呢?今天他可是玩瘋了,可能是累了吧!”對於冷潮,依琳那可是相當的相信,她相信冷潮不可能會有消沉的時候,因爲冷潮一向是那麼的自信。
“哦?呵呵,我沒事兒,可能是由於傷勢還沒有完全的好吧!現在的頭好像還有點疼。”也難怪冷潮會撒謊,久軒雖說不是什麼超強人,但是這感覺也是一流的,如不撒一個像樣點的謊言,怕是逃不過久軒的眼睛的。
“那你還是先進帳篷裡休息一下吧!子強,帳篷搭好沒?”久軒就像是個大哥一樣對待冷潮,隨即衝着長髮叫道。
“馬上,還有一點點就行了。”
說歸說,長髮也感覺到了冷潮的異樣,不解的望了一眼冷潮之後,也是隨後扭過頭繼續扎帳篷。
冷潮此刻不想說任何的話,一副呆呆的表情,掃視了一下衆人之後,他便是又坐了下來,沒有了聲響。
“冷潮,他這是到底怎麼了?心情不太好嗎?”
看着冷潮一臉的迷茫,趙飛也是歪着自己的腦袋,頂着一個問號,“喂!冷潮,你怎麼了,這不像是你,你生病了?”
通過心靈溝通,趙飛的聲音在冷潮的大腦中迴響了起來……
依舊,冷潮一副無神的模樣,沒有搭理趙飛。
“喂,你小子別跟我裝深練了,你小子一定是腦出血了,我聽說這個是頭部受到嚴重創傷之後最有可能出現的後遺症啊!冷潮,你是不是腦出血了?”
對於趙飛這貨的這般言論,冷潮依舊沒有一絲的要回復的意思,或許說冷潮到底有沒有在聽趙飛說話都還不知道。
“尼瑪的,你小子一定是腦出血了,那淤血壓迫了你的神經,才讓你擁有了像白癡一般的感應力。”
這一次,趙飛是在自己心裡想到了這一點,並沒有說給冷潮聽。
“各位,我知道冷潮爲什麼會這樣了。”
趙飛這貨,要造反了,難道他想把他剛纔的想法說出來?如果是的話,我建議趙飛準備好護具!好像也沒意義,要是冷潮想揍他,趙飛這貨就算是穿上神馬金絲寶甲也木用。
“嗯……”
對於趙飛的話,衆人此刻則是被迫頂上了一個問號外加一些的好奇。
“冷潮他,他一定是腦出血了,出現的淤血壓迫了他的某某神經才導致冷潮出現這般的弱智形象的。”看似一張極像講師嘴臉的趙飛,他此刻也完全的把他那屬於他的一種冷幽默發揮到了極致,映射出他此刻的視線來,衆人一幕木訥。
還某某神經呢!趙飛這貨連什麼名字都不知道,還敢冒充華佗?。
實屬欠扁之貨……
“啪……”
“哎呦……”
“我看弱智的是你吧!”冷男耳釘一巴掌狠狠的拍打了一下趙飛的後腦勺,眼神裡透漏出一絲的憤怒。
“趙飛,你這小子就給悠着點吧!就那點小傷,要是都能傷到冷潮的話,那麼你小子也早該得點感冒死掉了,廢什麼話啊!你……”一言冷哼,長髮那蔑視的目光直接毫無遮攔的投射到了趙飛的視網膜裡。
“呵呵,趙飛這小子還挺有冷幽默的。”佳媛也完全的沒當一回事兒。
“趙飛,冷潮可不是那麼脆弱的啦!你想多了。”依琳對着這等說話也不相信。
的確,似乎衆人對於冷潮的印象就是戰無不勝的,光輝偉岸的,絕沒一點猥瑣之說的——這裡!除了冷潮、耳釘之外,幾乎沒有人發現任何的不對勁,對於冷潮“腦出血……”這等荒唐的事兒衆人也是一笑而過。
沒有一絲的觸動,對於冷潮那反常的舉動衆人也是聽從了冷潮自己的說法——冷潮他,是由於傷勢還沒有完全的康復所留下的頭痛。
“冷潮,你到底還想要這麼消沉到什麼時候?你今天在家裡到底遭遇到了什麼?”
看着冷潮,耳釘不禁搖了搖頭,聊表無奈,要是冷潮不說,就算是李剛來了都沒用,因爲冷潮可不怕你說“我爸是李剛……”可是,一直站在一旁的沒有說過一句話的某某人——準可是看着這一切的發生,他打算再觀察一段時間。
“冷潮……”
對着冷潮,準輕輕的自言自語說了一句,很饒有內涵的望着冷潮,一副神秘莫測的表情。
“雖然不知道冷潮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敢肯定的是,冷潮你一定遭受了什麼打擊纔會變得這樣。”
一副凝神的表情,準一眼拋視角的看了過去。
此刻的冷潮,演技也着實不錯——居然把久軒、依琳等人都騙過去了,除了耳釘和準之外,似乎再也沒有其他的人發現冷潮有那麼任何的哪怕是一絲絲的異樣。
即使久軒、長髮有一絲的感到不對勁兒,但也隨即打消了這樣的念頭,冷潮的形象已經在衆人的心中變得是如此的高大,近乎於一種不可戰勝一般——或許,這般的形象不是冷潮的榮幸,相反的到是冷潮的悲劇,物極必反,這個道理此刻在冷潮身上着實的發生了。
“你們做好了叫我,我先去散散步,好累啊!”
站起身來,拍打了幾下屁股,冷潮朝着衆人輕聲一說,“得好好散散步才行啊!不然就沒辦法和大家好好聚會了!”
“我陪你去,正好我也想逛逛,現在帳篷也搭好了,我也沒什麼事兒嘛!”
說話的是趙飛這貨,反正除了擁有可以心靈溝通這一逆天的異能以外,至於其他的,您看着辦吧!
“呵呵,不用了,我想一個人走走,清靜清靜……”對着趙飛一個搖手,冷潮隨即慢慢的走了出去,並不想讓任何人跟過來。
“啊?那好吧!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不去了……”面對冷潮的拒絕,趙飛扭着眉毛走開了。
“冷潮!那你快去快回,我們這裡馬上就好了,記得不要走太遠了,一會兒就可以吃飯了。”
傳來了依琳的聲音,那張始終帶着淡淡的微笑的小臉衝着冷潮又是回首一笑,這般的“攻擊……”此刻對於冷潮此刻而言已然沒有了任何的意義和“攻勢……”
“嗯,我一會兒就回來。”冷潮輕聲點了一下頭。
對於冷潮的舉動,衆人也沒有任何的異議,或許冷潮是真的累,想散散心。
此刻,耳釘默默的注視着冷潮,沒有說話。
冷潮慢慢的走向了耳釘身旁的那條小路,望向了冷潮,也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着耳釘。路過耳釘的身旁,耳釘一眼直直的盯着冷潮,可冷潮卻是直接無視耳釘那灼熱的目光,只是在與耳釘插肩而過的時候,輕輕的看了一眼耳釘之後,就沒有一絲的回眸的走開了。
那般的眼神裡充滿了一種堅毅,沒有一絲的不悅與憂慮。
“冷潮……”耳釘內心一震,轉身望向了冷潮的背影。
“踏踏踏……”
看着冷潮漸漸遠去的背影,耳釘默默的看着那個方向,一臉的無奈與着急就在剛纔漸漸的淡去了,嘴角邊上輕輕的抽動了一下。此刻,準帶着一臉莫意的慢慢的朝着耳釘的方向走了過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一種探視。
“阿楠,告訴我,冷潮到底怎麼了?你不要說你不知道,冷潮騙得了大家,可騙不了我。”準不允許耳釘向自己撒謊,神情嚴肅的說道。
耳釘一驚,感嘆道準果然是個人才,連這洞察力也是相當的不錯。的確,準感覺到了,耳釘也覺察到準看出了一點端倪。
不過,耳釘已經答應了冷潮的請求,不會對任何說出今天的事兒,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只知道冷潮的確遭遇到了什麼,但是是什麼耳釘自己也不清楚。所以,耳釘自己也有點糾結,沒有說話,漠視着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