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呢……
似乎,有一種最爲單純的思念,也似乎是有一種最爲複雜的心情,佳媛望着此刻嘴皮慘白,額頭此刻還在滲透出大顆粒的汗珠,內心是一種低落在深淵裡的痛楚。有一種最爲誠摯的關心,就在情侶之間。
準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他給了佳媛一個安心的微笑之後,轉而望向了冷潮。
“冷潮……”
“嗯,我在這。準,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你怎麼這麼虛弱?還有,我不是說了,那件事兒根本就沒有必要去查了嗎?爲什麼你和葉波二人還要繼續查下去?嗯……葉波呢?葉波他人了,怎麼沒有看見他?”
冷潮,雖然是衝着準就是一頓質問,口吻裡面所夾帶着的責備是必然的,不忘佳媛也在身邊,冷潮也要好好說說準,不過,最爲重要的還是擔心準和葉波的情況。對於冷潮而言,這些人都是他最爲珍惜的知己,容不得他們如此的被傷害。
“冷潮……看到了你,我總算是安心了……咳……咳咳……”
話說到一半,準便是一頓沙啞的咳嗽,從這一刻起,準還是出現了不同程度上的眩暈,他的頭開始不由自主的搖晃了起來,眼神裡分明就折射出幾個冷潮來,迷迷糊糊的,他的神志還是趨於昏迷。
“不行……不能在這裡倒下,一定要……一定要……”
準,此刻正在拼命的與自己做頑強的抵抗,極度虛弱的身體讓準陷入了無盡的掙扎之中,即使在旁邊的佳媛不停的流着眼淚,猶如佳媛自己被心如刀割一般的捂着嘴巴,恐慌的望着準,卻是沒有說話,準即使是不想讓佳媛爲自己擔心,此刻的他能做到將想說的話說出來就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至於,去做別的事兒,比如再給一個微笑的表情給佳媛……
似乎,直接讓準昏死過去算了,近乎是脫水狀態下的人,就算是意志再堅強也要塌了。
“一定要什麼……準,你想說什麼?準……”
漸漸的,慢慢的,冷潮能看到此刻的準的眼睛正慢慢的閉上,不過……
“冷潮,你……你快去救葉波……他……”
突然的一個神情抖擻,準使出了自己最後的一份力氣,將一句最爲重要的話給說了出來。
隨着話語剛落,那無力的全身與千斤重的眼皮將準送進了昏死的狀態。沒有一點反應,沒有一點直覺,沒有常人的膚色,沒有正常的出汗頻率,有的只是無聲,有的只是疑惑,有的只是謎團,有的只是反覆。
“準……”
再一次,再一次的,佳媛撲到在準的身邊,拉着準的手大聲的叫道。隨着而來的就是默默的抽泣,佳媛算是堅強的,不論準受了什麼樣的傷,她都能以最爲常規的姿態去面對,即使,即使是準很有可能“一睡不起……”
“難道……難道……”
冷潮默默了扶着準,一臉慘白的準,他默視了一小會二之後,口中饒有疑惑的說道。
的確,準口中所說的“快去救葉波……”,的確是一個極爲重要的話語,它所包含的信息有兩個:第一,葉波很有可能處境極爲危險;第二,暫且不說趙頓,二中的地下組織很有貓膩,至少有很“模糊……”的地方。
“佳媛,我們先將準擡到屋裡去,這裡不太方便。”冷潮急忙說道,因爲這是在走道上,此刻的他們已經引起了周圍的人的圍觀。
“嗯……”
冷潮將準的雙手把在自己的肩上,佳媛在一旁扶着,二人就這樣步履維艱的將準擡到了牀上。
簡單的對準做了應急的措施之後,冷潮走到了牀邊,陷入了一片的構想之中,此刻神馬的龍城九九先走一邊去。
“沒道理啊!準這麼虛弱,身上還有多處的血痕?爲什麼?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難道是趙頓的手下乾的?不對耶,照理說應該不會出手這麼重的。反過來想想,準爲什麼要繼續去追查二中的事兒?”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無法得到最爲準確的回答,唯有等到準甦醒之後才能知道,可是眼下的情況卻是準處於昏死狀態。
“佳媛,照你的經驗來看,準受的傷重嗎?”冷潮把着下巴,嚴肅的問道。
“身上有多處血痕,嚴重脫水,還有,準應該是吸入了一定劑量的酥軟藥劑,具體是哪一種我也不太清楚。”
望着此刻的準,佳媛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悲傷,她默默的幫着準擦拭額頭上的汗珠,一邊在幫着準打點滴。作爲穆雲首席名醫——沈國發的女兒,即使佳媛一心的不想去學醫術,但是最爲基本的一些醫術就算是不去刻意的接受,她也會在沈國發的每天耳濡目染被接受。
“你有辦法讓準恢復嗎?我說的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冷潮聞聲而動,似乎能感應到冷潮那一份濃濃的“求知慾……”
說是求知道,還倒不如說是探明事情的真相。看來,二中的事兒的確是很有必要去好好刺探一下,至少要知道二中裡面的地下室到底是在幹什麼,又是出於什麼樣的理由而出現在二中這所國辦的教育分點。
“這我可做不到。”佳媛遺憾的說道。
“……”冷潮也是無奈了,畢竟不能向準輸送氣場,此刻的冷潮和常人沒有什麼兩樣,甚至於要是和準這個一米九五身高的“巨人……”單挑,冷潮都要小心應付才能勝出,而冷潮的勝利方式也只是招式上的出其不意,而準的力氣其實也是挺不錯的,不過也僅限於常人的範圍內。
所以,只得乾着急也是冷潮此刻唯一能做的事兒了。
“不過,要是我父親沈國發的話,一定能立馬就將準復原的。”佳媛對着冷潮,楠楠的說道。
“嗯……你的父親?他真能做到嗎?”
“嗯!那是當然了,我的父親可不只是一名營養專家,他最了不起的應當是他那妙手回春的醫術,上次依琳被冰寒侵入體內讓依琳昏迷了幾天,我父親雖然花了一點時間,不過也是將依琳硬是從生死線上給拉了回來的。而且,準的情況一定沒有那個時候的依琳糟糕,冷潮,我們……”
說到了這裡,佳媛的話語突然的就止住了,因爲她看到了一雙驚異的眼神。
冷潮,那瞪大的雙眼充滿了未知的感覺在盯着佳媛看。無奈,驚訝,未知,還有最後的默默,冷潮能感覺到有一種被好友刻意隱瞞的悲涼。
“佳媛,你剛纔說什麼?依琳,依琳她前幾天怎麼了?”冷潮低鳴一般的衝着佳媛就是一聲喊問。
“冷潮……沒有的事兒,是前幾天依琳她得了很嚴重的感冒,穆雲的醫生都無法,最後還是我的父親幫依琳給治好的。”
“你認爲這種騙三歲小孩子的話我會相信嗎?”冷潮眯起了雙眼,那所投射過來的目光卻是那麼的犀利。
對於佳媛而言,說謊本來就不是她所擅長的,更何況她所撒謊的對象是冷潮,這個洞察力變態的男人——話說,冷潮的洞察力也是應該在將步之道項鍊送給依琳之後就應該消失的呢!怎麼會又莫名其妙的出現了呢?。
對於這一點,冷潮他已經是知道了,由於殘影的存在,他還會殘存一些洞察力。
“冷潮,我……”
“佳媛,還有大家,爲什麼不對我說依琳出事的事兒,爲什麼?”冷潮開始大聲的吼叫道,渾然將準這個病號給忘記了。
“冷潮,我知道,這件事兒是不能永遠的瞞着你,雖然是這樣,不過我們大家也是想能儘量瞞你幾天算幾天。眼下,我認爲先查明準爲什麼受傷纔是最重要的,至於依琳的事兒,我想等到準甦醒之後再說,你看行嗎?”
“我覺得,我的第六感是超乎想像的準,不論是什麼,我都做好了準備。”
冷潮,很是明白應該是一件他不願去接受的事兒,一件他很不願去面對的事兒。那個詞兒——冰寒,豈是冷潮不能明白的異能術語嗎?。
“冷潮,我答應你,等我將我父親請過來,給準治療現在的傷勢,待到準甦醒之後,我就和準一同將依琳的事兒一字不漏的說給你聽,你看行嗎?”佳媛和大家,其實也就正如佳媛所說的那樣,只是能儘量瞞着冷潮就先瞞着,畢竟依琳是一名異能者的這個消息對於冷潮而言似乎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衝擊。
“……”冷潮望了一眼準,那個此刻渾然昏死了過去的男人。
“好吧!我不希望依琳有什麼事兒隱瞞我,還有大家,這種感覺的確是很不爽的。”
“謝謝你的諒解,不過有些事兒還是請冷潮你要做好最有力的準備,因爲有些事兒在它發生的時候的確是讓我們措手不及的。”
對於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將依琳的事兒給說漏嘴的狀況,佳媛也是有點小小的自責,不過也就那個樣子,這件事兒冷潮遲早是會知道的,更何況現在的情況還是讓冷潮知道要好得多,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那麼,我現在就請我的父親過來,讓你給準看看。”
“嗯,眼下還是去做這件事兒吧……”
冷潮低聲回覆道,到是像真正的平復了下來。
“踏踏踏……”
“爸,你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跑了過去,佳媛幫沈國發打開了奶茶店的大門,恭敬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嗯……萬準那小子呢?在電話裡,我能感覺得到好像那小子受傷有點嚴重啊!”沈國發邊走邊問着,臉上的不露聲色的還是出現了一絲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