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骸剛離開座位,之前那道熟悉的優美女聲,再一次出現在季骸的耳中,只有他才能聽到。
這份對靈魂傳音的控制度,季骸自愧不如。
“來第三車廂。”
他的眉頭微蹙,這究竟是誰,爲什麼會覺得異常熟悉呢。
在他的印象中,好像並沒說話聲音這麼好聽的老朋友,而且還稱呼的如此親暱。
季骸照着她的話,來到了第三車廂。
當季骸想要集中精神,去感受說話者身上的異能波動時,只見一道龍氣驟然出現!
猛然覆蓋住了季骸的整個身體,將他拉入了一個小型領域。
接着,說話者終於出現在了季骸的面前。
只見,她穿着一身粉紅色的唐裝,化着淡妝,扎着一條馬尾辮,落在腦後。
看着季骸,對方露出了那初見時就有的酒窩微笑。
現在的她,身上添了一份優雅的氣質。
“師父?”
季骸忍不住喚出了,她對於自己來說最重要的那個稱呼。
看到她,季骸的眼神隨即變得溫柔起來。
她正是先前與季骸他們分別的——葉清庭。
葉清庭之前的聲音,可不是這樣的。
離開季骸後,葉清庭也遇到了很多事情,聲線也就隨着環境的影響發生了一抹改變。
季骸本來乘坐這一趟列車,前往草雉京就是去尋找她的。
此刻,在這裡遇到了她,如何能讓季骸內心不激動?
季骸就要走過來給葉清庭一個擁抱。
師徒倆在時隔多日後,還能再次相見。
按道理來說,是應該高高興興相擁一下的。
但葉清庭卻推開了他,冷漠道:“小逸,你走吧,你不該來草雉京的。你現在趕回去,還有機會保全性命的。”
“嗯哼?幾個意思啊,師父。我好不容易從烏魯市,坐車前往草雉京來找你助我一臂之力。師父,你要趕我離開?”季骸眉頭微挑,反問葉清庭。
“小逸,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當你踏足草雉京的那一秒,你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對付你,劉振華還不是你現在可以輕易對付的,聽我的話,回去吧!”
葉清庭說完,將覆蓋在季骸身上的龍氣撤了,小型領域也隨時散去了
季骸從小型領域中被送出去了。
對着空氣質問道:“師父!葉清庭,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我走,你要一個人替我面對劉振華他的手下嗎?葉清庭!你他媽的有本事出來啊,躲起來算什麼本事啊,你總這樣,總喜歡替我去解決麻煩。可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了,我也有我自己的能力了,縱然劉振華就站在我面前,我都有八成的把握,在他手下全身而退,你瞎替我解決個什麼勁兒啊!”
葉清庭就在不遠處,看着季骸獨自一個人對着空氣質問自己。
心中想:季骸他說得對啊,我腦子有病啊。呵呵,要不是因爲在乎、喜歡、關心你,我會選擇一個人來草雉京,爲你拖延劉振華的主力手下嗎?如果,時光倒退到我們初次見面的那一天就好了。可是……倒退回去,我還是會喜歡你啊,季骸你這個大豬蹄子!哼,不要理你啦!
列車車廂內的人們,看着季骸如同神經病一般大喊着,用一種別樣的目光看待季骸。
季骸眼神中透露出不爽,注意到人們的目光,掃視衆人冷聲怒吼道:“看什麼!你們都閒的沒事嗎,幹你們自己的事情!”
說完後,他扭頭離開了第三車廂。
葉清庭注視着季骸發脾氣,然後扭頭走掉,眼睛開始溼潤,兩行熱淚從她的臉頰滑落。
葉清庭深知,這一次見面或許是自己與季骸最後一次見面。
不管未來自己是死還是活,恐怕都不會再與季骸相見。
你來時,我熱情相迎;你走後,再無季骸。
葉清庭一把將自己眼角溢出的淚珠,迅速擦乾。
隨後,驕傲地挺起胸膛,去奔赴自己的戰場!
季骸回到車廂後,臉上寫滿了不開心。
官子琛欲言又止,季骸不說,自己又如何問的清楚?
唉聲嘆氣後,官子琛恢復了自己心情,一行四人前往草雉京。
既然,葉清庭要一個人去面對劉振華的手下,季骸又怎麼可能讓她如願。
那畢竟是自己的師父,季骸決不允許劉振華的手下,膽敢傷到她的一根毫毛!
......
裴向天與劉漁師徒倆經過四處打聽,得知季骸在烏魯市,經過幾個月的時間總算到達了這裡。
當地人很奇怪,他倆爲什麼不坐車來烏魯市,那不是更快能到達了?
道理很簡單,裴向天與劉漁師徒倆如果買得起車票,還用得着一路走過來?
剛到烏魯市,他們師徒倆就聽當地人,說起了這裡發生的故事:
“你們倆是外地來的,不知道我們這邊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吧?前不久,有諸多身懷奇異能力的能人異士,來我們這裡打聽一個名爲‘季骸’的小夥子。十去一還,八成是被人家幹掉了,離開的時候只有三位年輕人傷痕累累的離開了,問他們發生了什麼,他們都緘口不言。如果,你們倆也是來找那小夥子的,我勸你們趕快原路返回吧,不要白白送了性命。”
“是啊,我還聽說,那季骸煞是可怕。一根手指便能毀天滅地,二位不會真的是來找他的吧?你們找他到底是爲了什麼?難道他是隱居在我們這裡的高人嗎,可我們都在這裡居住多年,沒聽說還有這號人啊。”
裴向天假笑道:“並不是,我們是他的朋友。找他,是有大生意要與他合作!老鄉,我想請問您一下,之前去找過他的人都死在他手上了嗎?”
烏魯市的一位本地大叔插話道:“那我們倒是沒親眼看到,反正去找過他的人,只有三個人從我們這裡離開了。爲首的是一位面容姣好的小姑娘,身後跟着兩位身強力壯的大漢。”
從大叔的形容來看,應該就是林偉冉、楊鵬飛和王鵬森他們三人了。
劉漁追問道:“那他們離開的時候,是一種什麼情緒?憤怒?怨恨?還是開心、快樂?”
烏魯市本地大叔回想了一下,對他倆說道:“我沒注意到底算是一種什麼情緒,他們三個離開的時候,似乎恨不得早點離開這裡,大概是恐懼季骸吧。二位,如若執意去尋他,可要做好準備,他與他的手下可都不是善茬。”
“嗯哼?他還有手下?”
裴向天一聽老鄉說季骸還有手下,下意識的問出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