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勇項飛渾身發冷,僵硬地轉過頭看着紫韻秋意寒,如果葉璇積說的是真的話,那紫韻秋意寒必死無疑!
紫勇項飛打着哆嗦問紫韻秋意寒道:“小寒,當時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阿飛,你忘了嗎?當時我們找到了一顆神明的頭顱,正要帶走,然後尤在天他們帶領射日神殿的人將我們圍堵了。你爲了救我,一個人拖住他們,我忍痛出去外面找同門師兄弟幫忙。可是剛出去,就遇到了上古戰場開啓了!”
“當時情況很緊急,外面我又沒看到同門師兄弟,就只能出去了。”紫韻秋意寒委屈地拉着紫勇項飛的衣袖道:“你不要怪我,阿飛,當時我只想着上古戰場大門開啓只能維持一分鐘。我,我當時就覺得,阿飛爲我捨身,我回去只會浪費了阿飛的一片苦心——”
紫勇項飛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拍了拍紫韻秋意寒的手背道:“你沒做錯,那個時候你要是回去了,估計我們兩都得死。”
“神明頭顱?”道虛子驚訝道。
紫勇項飛抱着紫韻秋意寒後退了兩步道:“ 爲了自救,弟子將頭顱扔給了尤在天,讓他們同門弟子之間互相爭奪,而弟子趁亂逃了出來,險之又險地在上古戰場大門關閉時衝了出來。”
道虛子和八大長老疑惑地互相對視了一眼,紫勇項飛的話很不可信,然而,他們現在確實也沒有別的辦法。
葉璇積冷笑着看着紫韻秋意寒道:“那你的意思是我看錯了?我一個虛神六重天境界,潛龍榜第一的修士,視力竟然會這麼差,連看一具屍體都看不出來?”
“二師兄無須自責,人都有看錯的時候,何況在上古戰場大門開啓的那個緊急時刻。”紫韻秋意寒彷彿絲毫不爲紫友秋意寒的“污衊”生氣。
紫勇項飛看着紫友葉璇積沉聲道:“我敬你爲二師兄,你纔是我二師兄,我要是不敬你,你在我眼裡什麼也不是。”
紫勇項飛說完,又冷眼掃視了一眼道虛子,八大長老和紫苑孔箜
篌道:“弟子不知道掌門和衆長老是什麼意思,爲什麼非得污衊小寒是媚妖。不過,既然掌門,衆長老,二師兄,五師姐都不待見我和小寒,那麼我在宗門呆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
紫勇項飛右手一揮,一塊玻璃種翡翠,上面雕刻着複雜圖紋,中間刻着“勇”字的令牌出現在他的手心。
紫勇項飛右手再次微微一抖,令牌輕飄飄地飄向道虛子,而後懸浮在道虛子胸前。
道虛子微微皺了皺眉頭,將令牌收入儲物戒,然後看着紫勇項飛和紫韻秋意寒道:“即使如此,本座也無法放紫韻秋意寒離開。”
項飛看向紫韻秋意寒,秋意寒抹了一般臉上的淚水,道:“阿飛,如今你的實力已經足夠強大,足夠保護我了,我也不需要再激將你了。我們出了邪影宗,做一對逍遙夫妻可好?”
項飛腦袋像小雞啄米一般點頭,一雙大手握着紫韻秋意寒的玉手道:“當然願意,小寒。”
紫韻秋意寒臉上爬上一絲紅暈,玉手掙脫開項飛的大手,左手微微一晃,一塊同樣是玻璃種翡翠,上面雕刻着複雜圖紋,中間刻着“韻”字的令牌出現在手心。
秋意寒將令牌遞給道虛子,盈盈一禮道:“請允許秋意寒再尊稱你一聲掌門。”
道虛子收過令牌。
秋意寒行完禮,瞳孔裡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然後站起身,無比嬌媚地看了一眼項飛道:“阿飛,我們走。”
“走?”葉璇積冷冷一笑,黑色如墨的槍桿一晃,雙手持着血魂槍,在空中點起三十六朵槍花道:“別說媚妖不能走,就是你項飛今天也不能踏出邪影宗!”
項飛轉過身,冷着臉看了一眼道虛子和八大長老,卻見九人眼觀鼻,鼻觀心。
“掌門和各位長老真的是要行莫須有之罪?”項飛猖狂大笑道:“可惜的是,諸位算盤打錯了。區區囚龍陣如何能夠抵擋我項飛的腳步!邪影宗好歹供養我項飛七年之久,我項飛豈是忘恩負義之人,今日就不在宗
門內多造血腥了。道虛子,上虛子,至虛子,玉虛子,有虛子,段虛子,廣虛子,清虛子,無虛子,葉璇積,還有孔箜篌,自此一別,永世不見!”
項飛說完,左手環抱着紫韻秋意寒,腳尖點地,朝着屏障飛了過去。
道虛子和八大長老一個個面色鐵青,一個個吹鬍子瞪眼。這個項飛,變化真是太大了,以前那麼一個畏畏縮縮的人,今天剛剛叛出宗門,就馬上對昔日的掌門和各大掌門直呼其名。
“哈哈哈,跑的掉嗎?”
一聲爽朗大笑,葉璇積左手持着血魂槍槍尾,右手持着血魂槍槍桿七分位置,咆哮了一身,整個身體攜着血魂槍劇烈旋轉,眨眼睛化作一條黑龍。
黑龍張開血盆大口,“嗷吼”一聲,朝着項飛撕咬而去。
“霸王天下嗎?”項飛轉過身,右手一抖,一隻小巧,渾身漆黑如墨的烏鴉憑空出現,而後朝着黑龍飛去。
“三足金烏!”道虛子臉色大變,瞬間衝到黑龍前面,浮塵掃在三足金烏上,“轟!”的一聲巨響,整個屏障如碎裂的玻璃一般,寸寸碎裂。
“你們無法阻止我項飛!”屏障裡面,道虛子,八大長老,葉璇積和孔箜篌被完全籠罩在烈火之中。
項飛攜着秋意寒從王斌頭頂飛過,冷笑道:“小師弟,念在同門的份上,這次就不取你性命,下次可就不會這麼好運了!”
“是嗎?”一聲嬌喝,卻是王可晴雙手在胸前飛快地掐訣,像是一朵朵晶瑩的花朵一般:“想殺我老公,就看你今天能不能活着出去。”
王可晴紅脣親啓道:“夢囈天下!”
天空寸寸碎裂,而後又重組成蔚藍色的天空。
邪影堂的議事廳不見了,廣場不見了,周邊的環境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青青草原。
微風一陣吹過,青草如碧波起伏,潮起潮落。
潮落之時,無數的野狼冒着睜着綠油油的眼睛,看着天空的項飛和被他摟在懷裡的秋意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