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雲芸臉色大變,怒道:“孔尚任,你怎麼做事的?危在旦夕怎麼還被扣押?”
步忘生臉色一陣慘白,捂着自己胸口道:“不知道爲什麼,我感覺心裡很難受,很憤怒?”
“那是因爲她們都是少主你的妻子!”何雲芸微微皺着黛眉,拉着步忘生衝出去,對孔尚任道:“你去帶上你們孔家的人,我去見道虛子。”
邪影宗掌門行宮,道虛子蹙眉道:“難道沒帶人出來嗎?”
“我也氣着呢!”何雲芸着急道:“這個孔尚任,辦事也太不牢靠了!不過,估計在玄燁宮那裡遇到了變故,否則也不會給鑑寶聯盟一個面子。道虛子掌門,如今步忘生也是你親傳弟子,你難道看着他現在這個樣子而不去救他妻子?萬一他哪天再次恢復記憶,我們如何跟他交代?”
至虛子從後面走出來道:“貧道去吧,貧道是最閒的,掌門師兄畢竟要鎮守門派。”
只見至虛子一晃浮塵,虛空中,出現一隻巨大的帆船。
至虛子當先化作一道流光,落在帆船上,何雲芸見狀,牽着步忘生的手,瞬間出現在帆船上。
經過大半天的飛行,將近日落時分,帆船才抵達一座巨大的宮殿門前。
宮殿門前,孔尚任率領數百守衛和一羣穿着青色長衫的弟子正在對峙。
和孔尚任對峙的是十幾個年齡不一,但是穿着很是不凡的修士。這些人,最高修爲是度過三災的玄燁宮宮主,一個看起來三十四十出頭的中年。最低修爲卻是一個虛神一重天修爲的青年。青年二十出頭,長得倒是很俊俏,只是鼻孔朝天,看起來囂張不可一世。
見到至虛子的帆船,玄燁宮宮主臉色劇變,狠狠地瞪了一眼身後的青年。青年臉色此刻也有些蒼白,畏畏縮縮地躲在玄燁宮宮主身後。
“原來是邪影宗的二長老至虛子,不知道至虛子蒞臨有何請教?”玄燁宮宮主朝着虛空抱拳的至虛子道。
至虛子看了一眼何雲芸,何雲芸指了指孔尚任。
孔尚任氣
得鬍鬚亂顫道:“他們關押了三夫人蔣婷婷,我孔家派出的暗哨已經探出,卻是玄燁宮的公子見三夫人貌美,想要逼迫三夫人下嫁於他。三夫人不從,卻被,被他們毀了容,如今被關押在地窖中!”
“蔣婷婷?”步忘生心臟驟然一縮,腦海裡突然浮現一個模糊的身影,在羞澀地對他笑着。
“好疼!”步忘生捂着腦袋道:“蔣婷婷?”
何雲芸臉色大變,怒向至虛子道:“混賬,你們不是說少主不會在短時間內記起以前的事情嗎?”
“秘法裡是這麼記錄的!”至虛子嚇了一跳,忙道:“你先帶忘生離開,我來處理!”
“希望你不要讓少主失望,否則,少主一旦記起來,你覺得他會原諒玄燁宮的行爲嗎?”
眼看着步忘生抱着頭在那裡呻吟,何雲芸急忙一掌拍在他的後脖子處,怒對孔尚任道:“孔尚任,你今天的事情做得太差了。今天,玄燁宮還要留在世上,你就別來見少主了!”
至虛子和孔尚任聽後,臉色都是大變。
玄燁宮的衆人更是臉色死一般慘白。
“至虛子,你可是我多古利星球的名門正宗,你是不會坐看鑑寶聯盟爲所欲爲的對不對?”玄燁宮宮主仰着頭,哀求地看着邪影宗道。
至虛子嘆了一口氣道:“青峰,貧道只問你,那個女子可還在你玄燁宮?是否已經被毀容?”
“什麼女子?”玄燁宮宮主青峰尷尬笑道:“我們玄燁宮女子多的是,至虛子道長,你怎麼可以只聽鑑寶聯盟的片面之詞?你這還有一點名門正宗的作風嗎?”
“冥頑不靈!”至虛子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青峰身後的青年一眼,冷聲道:“你真是太高看你自己了!鑑寶聯盟是什麼門派,不用貧道告訴你了吧?孔尚任身爲四大神級鑑寶師之一,你覺得他要以莫須有的罪名來污衊你?還有,你兒子是什麼樣的人,開陽城哪個不知,哪個不曉?”
“不知道哪個人給了你天大的膽子,你區區玄燁宮竟然敢直面鑑寶聯盟神級
鑑寶師?”至虛子冷哼了一聲,看向孔尚任道:“貧道親自去找那女子,剩餘的事情,貧道沒看到。”
至虛子說完,化作一道流光,衝入宮殿之中。
“該死的邪影宗,你們竟敢勾結鑑寶聯盟這種出賣多古利星球的邪惡門派!”眼看着玉虛子竟然不過問,直接衝進玄燁宮,青峰大怒,怒罵道:“你們守在這裡,其他人跟本座進去將玉虛子老道趕出來!”
“我孔尚任本不想在多古利星球鬧事。”孔尚任看着玄燁宮宮主青峰帶着一羣人竟然衝進玄燁宮去捉玉虛子,反而對孔家幾百守衛無視,孔尚任怒上心頭,想着何雲芸離開前說的話,眼睛裡閃過一絲冷光,朝數百孔家守衛道:“殺!”
何雲芸帶着步忘生坐在帆船裡面,看着步忘生痛苦地皺着眉頭,何雲芸長長地嘆息了一口氣道:“經歷過這件事,李漁舟應該不會再去要求少主完成諾言纔是,當日少主經歷的靈魂脫離之苦她也看到了。當日少主身‘死’時,她的表情不像作假。如今已經體會過一次生死訣別,我就不信她還會追查少主沒死的真相。”
“都怪那牛鼻子老道,非得說保險起見。如今少主這個樣子,恢復記憶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見到他妻子那個樣子,不知道會不會怨恨到鑑寶聯盟身上。”何雲芸頭疼地掀開帆船的席幕,看這帆船外殺聲一片,跺了跺腳怒道:“真是羣蠢豬!帶着這麼一羣守衛來礙事,不就是擔心少主看不見你們孔家的付出嘛!”
何雲芸站在席幕外,越看越心煩,最後一咬牙,飛撲而下,一張遮天蔽日的大掌朝着玄燁宮拍了下去!
玄燁宮瞬間坍塌,一道白影轉眼間衝上帆船,卻是至虛子。至虛子懷裡抱着一個渾身浴血的少女,少女的臉上慘不忍睹,根本辨不清楚容貌。
“畜生,他們這是!”何雲芸銀牙咬碎,從至虛子手裡接過少女,惡狠狠地盯着至虛子道:“玄燁宮是怎麼滅的?”
至虛子微微一愣,繼而蹙着眉頭道:“貧道什麼也沒看到。不過,只此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