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董小川也沒有想的太多,只是見到了雁九發泄了一些牢騷。..net這些牢騷還是來自於看到了很多人坐在說是爲人民服務的官位上,卻從來不想着爲人民服務,這也包括了縣長趙友明。
一個無能的領導甚至比一些有些小缺點但敢做事做實事的領導危害大。
董小川也不是特意去揣摩上級領導的意思,他這樣的年紀還是屬於衝動的年紀,而是自己想着不管是結果還是過稱,做的更完美一些。他心中早有了一個計劃,這個計劃還是按着他的想法一步一步的走。
只不過,雁九的一番話也徹底的提醒了董小川。官場上自有官場的規矩,但他不屬於這個規矩以內的,這並不是說自己不守官場規矩,而是說自己擁有着別人不能擁有的資格。他還是一個國安的特工。很多時候,國安特工就是特權者。
然而,就是因爲自己擁有着更大的權力,能流離在一些法律規則之外,就要更加的警醒着自己不要做出危害國家或者人民的利益。
很多國安的掌權者最後就迷失在這種特權的快感中,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甚至將來都不會缺少這樣的人。這羣人就會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國安的人沒有了底線,所造成的破壞比一般人大的多。就像警察裡面也有着督察,在國安內部也有一個更加神秘更加特殊的部門,稱之爲國安特別處,就是專門來監督國安特工的。
董小川明裡是已經離開了國安,其實就是這個特殊部門的人。當然,這也是他爺爺奶奶安排的。
董小川糾結於別人的不作爲,心情有些不暢的,現在被雁九一說,沒有了心結,心情自然痛快了很多,一時想起打個電話給柳紅。柳紅雖然沒有手機,但她的飯店裡有電話。
柳紅接到董小川的電話,很是高興,說:“小川,你今晚怎麼沒有過來吃飯?”
董小川笑說:“我到縣城有事。”
柳紅問:“原來這樣,那你晚上回不回來?”
“不回來了。”
“哦。”柳紅有些失落,其實和董小川做了那種事,一下子提起了她的性趣。女人和男人一樣,對這種事情還是很感興趣的,只不過女人表現的含蓄一些。
柳紅只不過25歲,對於女人來說,也正是風華絕代的時候。她正散發着女人最有魅力的氣息,同樣也最渴望着男人的愛和做*愛。
“小川,今天我和鐵柱說了,我準備重新翻修飯店,建一個二層的小樓。”
董小川笑說:“你有沒有告訴他,以後這個飯店就是他的了,飯店名字就叫鐵柱大飯店。”
“啊。”柳紅驚訝的說:“你是說這個飯店給他,還叫鐵柱大飯店?”
“爲什麼不呢?”董小川解釋說:“也算是給他一個生活的來源吧。柳紅姐,如果我離開石頭鎮,將來還是會帶你走的,就把這個飯店留給他的。他一個人殘廢了,有了這個飯店還能掙些錢養活一家人。”
“你真的願意帶我?”柳紅欣喜的問道
“當然,只不過……”董小川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只不過我不能跟你結婚。只要你願意,我就會帶你走,會讓你過上好日子;如果你不願意,你就守候着這個飯店。”
柳紅連忙說:“我當然願意了,你到哪裡,我就到哪裡。你可不能拋棄我。”
董小川呵呵笑了起來,說:“這些還早着呢,在大成*縣,我恐怕要呆上個兩三年。”
“嗯,小川……。”柳紅偷偷的看了看周圍沒有人,小聲的說:“小川,我想你了,你快點回來。”
……
第二天一早,他剛起牀,就接到電話。
“小川,我是你李叔,聽說你在縣城裡,正好過來,我有事找你。”打電話是就是市政法委書記李鬆鵬。
“到市裡?”董小川說:“好吧,我立刻聯繫一下車子。”
他這一次來沒有開車子,現在覺得沒有車子確實不方便。原本他昨天也想着開警車過來的,不過想着派出所一共才兩輛車子,一輛給沈連凱開了,如果另一輛也開過來,萬一所裡有什麼事要用車就不方便了,所以就順着沈連凱的車過來。
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打電話給雷鳴。
“雷哥,我要到市裡去,給我找輛車。”
雷鳴一怔,“到市裡去?”
董小川回答說:“是啊,李叔打電話叫我過去,說是有事找我。”
“李叔?”雷鳴立即明白了董小川說的就是市政法委書記李鬆鵬,說:“行,你就開我車過去吧,嗯,幫我跟李書記問個好。”
董小川笑了一下,當然也明白雷鳴的心思,說:“我知道了。”
雷鳴直接把車開到招待所門口。董小川也打了電話給沈連凱,告訴他自己要去市裡有事,讓他先回石頭鎮。
……
到市裡,已經十點多了。董小川直接去了市委大樓,進入了李鬆鵬的辦公室。
“李叔,你找我有事啊?”
李鬆鵬看見董小川很是高興,說:“小川你來了,坐,工作怎麼樣,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
董小川呵呵一笑,說:“困難一定會有的,但李叔調我過去不就是要我解決困難的嘛。”
“哈哈……。”李鬆鵬大笑起來,說:“小川,你說的很對,不愧是董大川的兒子。對了,上次我看見你的檔案,說你父親現在在氣象局工作。不應該啊,你父親功夫這麼好,要去也應該去到公安局這些單位。”
“這個我不太清楚。”董小川也很注意保密原則的。
“是啊,很長時間沒有遇見你父親了。”李鬆鵬感慨的說:“想當年,雖然名義上我和你父親是戰友,但是大家都知道,你父親也算是半個教練,一直指導着我們的訓練。後來,我們一起去戰鬥,你父親可是救過很多人的命,同樣也救過我的命。”
“啊,這些我還真的不知道,父親從來不跟我說這些。”董小川發現自己真的一點也不瞭解父親的光榮歷史。
“呵呵,小川,我告訴你這些,就是想讓你知道,你父親曾經救過很多戰友。”李鬆鵬意味深長的說:“十幾年過去了,這些戰友大多都在各自的崗位上有了些名堂,就像我混的比較差的,也是市政法委書記了。這些人也包括我都欠着你父親的人情,如果你需要幫助的話,可以向他們求助。”
董小川聽了李鬆鵬的話有些震驚,因爲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借用這些人的勢力。他立刻明白了昨晚父親要雁九來的真實目的,雁九說過需要幫助可以找他,原來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不過,董小川現在還不想利用這些關係,倒不是說這些人情會越用越少,相反人情這東西你來我往纔會越來越好,而是想起了董家的規矩,在外就不會得到家族幫助。
董小川一直不明白的爲什麼董家會有這麼一條奇怪的家規,現在才明白了,一旦家族幫忙,其實對個人的成長是不利的。
就像現在,他可以利用父親的關係解決一些問題,但這畢竟是父親的關係,也可以說是父親的勢力,而不是你的關係。家族一直強調每個人到要建立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勢力,也就是這個原因。
但不用並不是永遠不用,如果永遠不用那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就像你掙錢,掙到了錢永遠不用,那跟沒有錢沒有什麼區別。而是到關鍵的時刻,特別需要的時候才用。
一有了困難就求助,人怎麼成長,怎麼能建立起自己的勢力呢?
“李叔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要我放心大膽的去做該做的事。”
李鬆鵬點點頭說:“不錯,其實你到石頭鎮所做的一些事我都聽說了,做的很好。你到了那裡,首先就建立了自己的威信。不管怎麼說,派出所也是個暴力機構,你軟弱了還執屁個法,這一點你做的很好。”
董小川很贊同李鬆鵬的話,而且覺得他的話很合自己的口味,笑說:“李叔謬讚了,我做的還不夠。”
“小川,你能說說以後的計劃嗎?”
董小川說:“李叔,我覺得派出所的戰鬥力還是太差,我很懷疑有些警察連一個小偷都抓不住。所以現在,我從一線警察和聯防隊中抽調出三十個人做進一步的訓練,等出效果了,再做進一步的打算。”
李鬆鵬讚揚道:“你做的很好,我就怕你操之過急,不愧是大川兄的公子。”他從辦公桌上拿起了一疊檔案袋,說:“這些都是一些失蹤人口的資料,有很多就是直指你們石頭鎮的,這樣你也就有理由進入礦場了。”
董小川喜道:“李叔,你可解決我一個大問題了,我一直就想找一個理由,想看看礦場裡面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他接過一看,果然有很多人口失蹤的案子。比如一個人說,他的侄子打電話告訴他在石頭鎮的礦場找到了一個工作,結果從此以後杳無音訊,自己曾想進入礦場尋找,結果被重打了一遍,差點出不來。
還有一個人才十六歲,據說被騙到石頭鎮的礦場上打工,結果就沒有消息了。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有些親屬找到石頭鎮,到鎮裡報案,鎮裡派出所不受理,到縣公安局,公安局又推到派出所,最後又說要到出生地派出所報案等等……。
董小川先是滿臉喜色,可是越看,臉色越黯淡下來,合上檔案袋,嘆息說:“如果都是真的,真是慘不忍睹。這些人我估計都凶多吉少。”
李鬆鵬也陰着臉,說:“真是一羣混蛋。我就不知道,大成*縣的領導班子到底幹什麼吃的,難道一點都不瞭解嗎,我看不是,而是睜着眼睛裝瞎子。聽說那個大同煤礦好像就跟縣委書記李正義的兒子李冠豐有關;還有那個四海煤礦也跟某些領導有着親密的關係。”
董小川忍不住道:“李叔,其實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既然你們明知道礦場有問題,爲什麼不去解決它,而是一拖再拖。”
李鬆鵬沒有回答,擡起左手看了一下手錶,說:“中午就別走了,有人請客,是特意請你的。”
“請我?”
“去了你就知道了,你也會知道,爲什麼我們不去解決礦場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