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蘇怡彤和葉靜雯都是臉色大變,怒視着歐陽逸飛。想不到這個曾經救過她們,看上去極爲可親的年青人竟然出言不遜。
喻潔卻是滿臉高興,認爲歐陽逸飛是在給自己出氣,嘻嘻笑道:“你們還沒有弄清嗎?我男朋友說她有病。”
喻潔用手指着蘇怡彤,卻被歐陽逸飛拉開了。他盯着蘇怡彤的臉,看了又看,喃喃地說:“怎麼會這樣呢?你真的有很重的病!”
歐陽逸飛在家時也做父親的助手,治過不少病,望聞問切那一套他都會。他觀蘇怡彤,面色紅潤,能跑能跳,不像半點有病的樣子,可是他卻無端地感覺她身患重病。這種感覺真是太奇怪了。
“你纔有病呢。神經病!”葉靜雯拉着蘇怡彤就要走,蘇怡彤卻站着沒動。
看着歐陽逸飛,蘇怡彤半晌說:“歐陽逸飛,你是醫生?”
“祖傳中醫。”歐陽逸飛還不敢說自己是畫醫,他怕真的會被這兩位美女誤認爲神經病。
“你有沒有看出來,我得了什麼病?”
“沒有。你讓我仔細檢查一下你的身體,我就知道了。”
“流氓!”葉靜雯自然認爲歐陽逸飛是要打自己的好朋友的主意。
“歐陽逸飛,你能不能跟我來一下?”蘇怡彤的話讓葉靜雯大吃一驚,自己的好朋友要帶這個流氓去哪裡。
“靜雯,你不要跟過來。”蘇怡彤阻止了欲要跟過來的葉靜雯。
歐陽逸飛安慰了喻潔幾句,跟着蘇怡彤下了樓。
能住在這單身公寓的,也代表了這女生的身份。學院裡的男生,有想要泡上千金小姐的,都會這在單身公寓樓轉悠。
“蘇怡彤,你怎麼在這?”一個長相頗爲英俊,卻將一件襯衫搭在肩膀上的男生走了過來,那男生看上去就邪邪的,一雙三角形的桃花眼。
蘇怡彤臉色一冷,顯然極厭惡此人,厲聲說:“湯加韋,你還敢在我面前出現,給我滾!”
“怎麼,有了新相好的,就忘記了舊人。”湯加韋充滿怨恨地盯着歐陽逸飛,卻並沒有走過來。
“別理他,他是一個禽獸。”蘇怡彤挽住了歐陽逸飛的胳膊,歐陽逸飛鼻翼微張,一陣山茶花香襲來。這蘇怡彤的體香竟然是山東茶花香型。
湯加韋並沒跟過來,而是打了一個響指,說:“給我盯緊了這小子,他跟蘇怡彤一分開就告訴我。”
湯加韋身後的樹叢中走出一個賊眉鼠眼的男生,說:“湯大少,你就放心吧,我保證完成任務。”
湯加韋,父親是國內有名
的煤老闆,資產達到幾個億。他是牡丹市旅遊商貿學院大三的學生,被他玩過的校花有着好幾個,蘇怡彤也是其中之一。和別的女孩愛慕湯家的錢財不同,蘇怡彤在看清了湯加韋的真面目後,大病了一場,再也不搭理湯加韋。
而正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蘇怡彤的決絕,反而令得湯加韋認爲此女非同一般,繼續對蘇怡彤死纏爛打,並保證從此不再拈花惹草,但對湯加韋已經死心的蘇怡彤當着湯加韋的面割破左手靜脈,在學校曾經轟動一時,校領導出面,嚴厲訓斥了湯加韋,湯加韋纔不敢再糾纏蘇怡彤。
可是,歐陽逸飛的出現,令得湯加韋妒嫉得要命,定要好好教訓歐陽逸飛一頓,以泄心頭之恨。
看到歐陽逸飛的布加迪威龍,蘇怡彤明顯愣了一下,就在三個月前,歐陽逸飛給她的感覺還只是一個打工仔,他是絕對買不起一輛價值兩三千萬的豪車的。
“這是喻潔家裡的車?”蘇怡彤先入爲主地認爲,這讓她的心裡一動。自從歐陽逸飛打跑幾個流氓,救了她,她就覺得歐陽逸飛這個農民工與衆不同,她纔不由自主地喜歡上了他。可如果歐陽逸飛是攀龍附鳳的傢伙,看上了喻潔家裡的錢,蘇怡彤又發自心裡的厭惡,很矛盾呀。
“去哪裡,我帶你轉轉。”歐陽逸飛沒有回答蘇怡彤的疑問,打開副駕駛那邊的車門,讓蘇怡彤上了車。
“去哪裡都行。找一個沒人的地方,我有些話要對你說。”蘇怡彤淡淡地說。
如此佳人,竟然和一個男人去沒人的地方,是正常的男人都會想入非非。但是歐陽逸飛觀察入微,發現蘇怡彤見到湯加韋就情緒失常,直覺告訴他,他們之間有故事。
布加迪威龍以四五十碼的速度,在牡丹市內平穩地行駛着,車內的倆人一直沒有說話。
蘇怡彤靜默着,似乎在想着心事。歐陽逸飛則是盡情地呼吸着蘇怡彤那如同山茶花一般的體香。
當歐陽逸飛衝擊人級中期修爲時,女人的體香對他有着極爲明顯的效果,他就是因爲李玉蘭、趙英雲、於文慧母女的體香而成功開拓出左腳涌泉穴,達到人級中期。
現在,女人體香雖然對於歐陽逸飛沒有什麼大的觸動,但是聞着女人體香卻是極大的享受,又多少可以增進一點修爲,何樂而不爲。
“就在這裡停吧。”蘇怡彤忽然開了腔。
此刻布加迪威龍正開進一條古色古香的小巷裡,小巷的兩旁都是有些歲月的建築。作爲六朝古都,牡丹市這樣的小巷有着十餘條。小巷也就是比布加迪威龍寬一些,布
加迪威龍開進小巷,對面就別想過車了。
炎熱的午後,小巷裡沒有行人。歐陽逸飛輕輕地將車剎住,熄火,轉臉看着蘇怡彤,他在等着她說話。
蘇怡彤臉上,淚水悄無聲息地滑落,這讓歐陽逸飛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最怕的就是女人流眼淚,尤其眼前是這樣絕美的一個女子。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得了什麼病嗎?我就是因爲那個混蛋才得的病!”蘇怡彤悽苦地說着。雖然他將湯加韋形容爲“混蛋”,可是任誰都知道,她心裡依然放不下這段情,如果她放下了,就不會對往事耿耿於懷。
“我跟你說一個故事吧。據說上帝在造人時,是一對一對地造的,然而天使在將人送回人間時,卻摔了個跟頭,將裝人的托盤打翻了。所以我們每一個人從出生就在尋找自己的另一半,有的人一下子就找到了,有的人過了很久才找到,有的人卻一輩子也找不到。”歐陽逸飛平靜地敘說着,他想要利用聲音催眠,讓蘇怡彤睡一會兒,很多事情,睡過一覺後都會有全新感悟。
“你會是我要找的那一個嗎?”蘇怡彤的意志力卻很驚人,並沒有被歐陽逸飛成功催眠,而是目光灼灼地盯着歐陽逸飛問道。
“說說你的病吧。”歐陽逸飛避開了蘇怡彤的目光,岔開話題說。
蘇怡彤有些幽怨地看了歐陽逸飛一眼,猛然對着自己的胳膊咬了下去,這一下咬,深可見骨,血液涌泉似的流了出來。
“你這是幹什麼?”歐陽逸飛一把扯過蘇怡彤受傷的左臂,手掌蓋住傷口,靈力注入,傷口就快速癒合了。
“祖傳中醫,果然神奇!”蘇怡彤看着自己結痂的手臂,由衷地讚歎道。她卻不知道,她的傷口癒合都是因爲歐陽逸飛體內靈力特殊,和中醫一點關係也沒有。
“你這個瘋子!”歐陽逸飛惡狠狠地盯着蘇怡彤,似乎能把她吃了。
“你心疼我?”蘇怡彤嘻嘻笑着,調侃着歐陽逸飛。
“下車!”歐陽逸飛是真的怒了。
蘇怡彤沒有下車,而是一字一字地說:“你有沒有發現,我咬自己根本就不疼。”
蘇怡彤一說,歐陽逸飛就奇怪了,確實,那麼深的傷口,一般人必定痛得打跌。可是看蘇怡彤,當時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歐陽逸飛不由得疑惑地看着蘇怡彤,直覺告訴他,蘇怡彤的這種情況,恐怕和她的病有關。
“我曾經愛過湯加韋那個混蛋,爲他我哭過,大病過。病好後,我卻得了一種怪病,這怪病雖然不會死,卻讓我感覺不到痛感,醫學上稱之爲先天疼痛不敏感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