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肖岸這種明顯就是菜鳥的攻擊,金明植當然也不屑於去躲避,眼見着肖岸那一腿已經橫着掃了過來,他立刻冷哼了一聲,同樣微微側步,猛然擡腿也是一記橫踢,迎着肖岸的腿踢了過來。
雖然都是一腳橫踢,但是內行的人只要一看這兩人起腳的姿勢還有擡起腿後的平衡感,就不難看得出來,這兩人的差距可實在不是一點兒半點兒的小呀!說是天壤之別亦不爲過。旁觀的衆多臺拳道會館的學員們彷彿已經看到了肖岸被他們的教練給一腳踢得飛出去時的樣子,很多熱衷於拍教練馬屁的學員不等到兩人這一腿撞實了,就開始迫不及待的轟然叫起好來。
“蓬——”說時遲、那時快,兩人的雙腿在半空中終於碰撞在了一起,隨後就聽得一聲沉悶的痛哼聲響起,“嗖”的一下,一個身影如同出膛的炮彈一樣飛快的倒飛了出去,這一飛直退出六七米遠,才“咚”的一聲摔倒在地上。
“啊……金教練!”
當圍坐在四周的衆多學員們發現被一腳踢飛出去的竟然不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外來者,而是他們的教練金明植時,所有的人全都驚呆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直過了好半天才有兩個人總算是反應過來,飛快的跳起來,過去企圖把金明植給扶起來。
“啊……別……別碰我……混蛋!”
金明植大叫了一聲,雙臂一用力,將兩個打他溜鬚的學員給員員的推開到一邊,然後他用兩隻手撐着地板,全身微微顫抖地緩緩坐起身來,滿臉兇惡和仇恨的望着仍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肖岸咬着牙說:“好……很好……沒看出來,你居然還是一個深藏不露的搏擊高手,這一腿的力道怕不是至少也有七八百斤的力量!你很強……可是……你以爲就憑你這兩下子就可以到我們大韓臺拳道會館來踢場子嗎?”
肖岸有些無辜的聳了聳肩,說:“你好象是搞錯了,我什麼時候說要來踢你們的場子了?我只是想找一個地方練練拳腳而已,見你們這裡有沙袋就想租用一下罷了,誰知道居然碰到你這麼一個極品的傢伙,非要主動來找揍,這怪得我嗎?”
“好……很好……”
金明植哪裡肯相信肖岸的解釋,只顧咬牙切齒地說:“今天我的大師兄和二師兄都不在,你就算是踢了我們這場子也是勝之不武,如果你真的種的話,敢不敢和我約一個時間,如果你真能勝得過我的大師兄和二師兄,那麼……我們這大韓臺拳道會館的牌子就算是被你給砸了也無所謂!如果不敢的話……哼……那你就在我們這些學員面前自承你就是一個膽子怕事的烏龜王八蛋!怎麼樣?”
肖岸狠狠的翻了一下白眼,理也不理這個白癡,然後轉過身去,一搖一晃的就往臺下走去。
這個是非之地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然的話恐怕要吃大虧的!
肖岸此時心中也是暗自叫苦,剛纔那一記腿撞的確是他靠着六倍的爆發力一舉將金明植給踢飛了出去,甚至這猛烈的一擊還很有可能會給對方造成個什麼骨折、骨裂之類的重傷。但是……肖岸同學自己顯然也很不好受。腿部撞擊時所產生的力量是相互的,雖然因爲他這邊爆發出來的力量要高出對方一大截,而使得他所受到的傷害減小到了極低的程度,但是……以他此時的身體素質而言,哪怕是弱化很多的撞擊力,亦是讓他差點兒就疼得直接趴到地上去。
而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肖岸在使用虎炮第一式將身體的六倍爆發力施展出去之後……就頓時間感覺自己好象一下子就被抽空了體內的所有力量似的,此刻能夠勉強站在那裡都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了。不需要金明植再爬起來和他打,只要隨便一個學員過來攔住他的話,甚至哪怕一個七八歲的半大孩子上來推他兩把,都會讓他毫無還手之力的。
本來肖岸還以爲自己只要學會了這虎炮五式,就可以縱橫無敵於天下了,但是現在他才明白,那個什麼燈神願力兌換系統中恐怕是沒有那麼明顯的BUG纔對的,這爆發力的提升和虎炮五式相結合,的確是可以隨時讓他發揮出平時狀態下遠遠達不到的強大力量來。可是……這些力量也絕對不是無中生有的,而根本就還是他身體中的力量,只不過是被他用虎炮第一式的技巧在瞬間一次性的給使用出來了而已。
現在他還不過僅僅是爆發出了六倍的爆發力,就已經變成這德行了,假如他再多兌換一兩倍的爆發力,讓他在瞬間能爆發出十倍、甚至是更強的力量的話……那還不得直接就把他體內的力量抽得一乾二淨,讓他變成個軟腳蝦了?
所以啊……現在肖岸是明白了,用這種方法提升起來的實力效果是很顯著的,但卻畢竟是屬於偏門,終歸不是正道呀!即使暫時能夠將力量提升到一個讓人驚駭的程度,但是對自身的傷害也是很大的。
肖岸已經決定了,等到自己再積攢下多一些的願力後,就開始集中提升自己的身體各項素質,只有當自己的身體素質總體得到了提升,那麼才能承受得起這種突然間爆發出強大力量所產生的後遺症。
“站住——”就在肖岸剛剛走到平臺的邊緣,打算下去穿鞋走人的時候,金明植猛地爆喝了一聲,然後雙手在地上一撐,竟然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小子……就想這麼走了嗎?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對上三腿的嗎?現在只不過對了一腿而已,還有兩下沒來呢!你看……我現在還能站起來,那就證明我還沒有輸,你現在就以勝利者的姿態離開,是不是太早了一點兒呀?”
肖岸聞言眉頭一皺,緩緩轉過頭去,看着正滿面煞氣瞪視着自己的金明植,不由得苦笑了一聲,說:“不好意思,我覺得你現在的狀態不適合再和人比鬥,所以……”
“我的事不用你管!”
金明植惡狠狠的吼叫着說:“我金明植的尊嚴不是那麼容易踐踏的,如果你還是一個男人的話,就回來和我比完三腿,不然的話……哼……如果你害怕那就跪下來磕上三個響頭,說不定我也會饒你一次的!”
聽到金明植這麼說在場的學會們頓時一陣大譁,無論怎麼看,剛纔那一腳對轟之下也是金明植輸了,而且還敗得相當慘,即使金明植傷得並不是很嚴重,現在也應該暫避鋒芒纔對,怎麼……他現在明明連站起來都很吃力的樣子,還非要再次向對方那比他強大很多的對手挑戰呢?
“金教練,您休息一下,讓我來和他比完剩下的兩腳!”一個長着一個蘋果臉蛋的可愛女生忽然跳了起來,攔在了金明植的身前,焦急的說。
“沒事……這小子根本就是一個紙老虎,我能打得贏他!”
金明植一把將女生推開,然後滿面冷笑的望着肖岸的雙腿,心中越發的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肖岸的腿在輕輕的顫抖着,這種顫抖的幅度雖然很微小,但是以金明植的眼力卻能夠清晰的看得到,本來肖岸一直掩飾得很好的,可是剛剛走到平臺旁邊,當他想要彎腰跳下平臺的時候,那兩條腿卻有些不受控制的劇烈抖動了幾下,一直在狠狠的盯着他的金明植頓時就發現了這個細節,頓時心中疑雲大盛。
他可不知道肖岸會那種變態的虎炮五式,並且還能夠靠願力來強行提升自己的爆發力強度,而肖岸就是因爲過渡的透支了身體中的潛力,所以纔會變得如此虛弱。他只是以爲剛纔那一腳對轟之下肖岸一定也受了很嚴重的傷勢,只不過肖岸爲了好面子,硬生生的定在原地沒有後退,所以別人纔沒有看出其中的破綻來。可是這種強行抵禦住對衝之力的結果卻很可能會讓肖岸的傷勢越發的沉重,說不定……肖岸的傷比他金明植還得上幾分也未可知。
也正是因爲發現到了這點,金明植才能夠以絕大的毅力硬生生的將腿上的傷勢給暫時壓住,忍受着彷彿要斷折的右腿,死撐着站了起來。
他相信,如果自己能夠忍痛得肖岸再比上兩腿……哦,不……可能只要再來一腿,肖岸就會比他更早的倒下去,所以……他一定不會放過這次的機會,說什麼也要把自己剛剛丟下的面子找回來不可!
當然……他很可能判斷失誤,也很可能肖岸就算是真的也受了傷,但實力仍然還在他之上,但那又怎麼樣,最多也就是讓他身上的傷再重上幾分,已經丟掉的面子卻是不會再損失什麼了。對於金明植這種驕傲自大的人來說,面子就是他的一切,甚至比他的生命可能還要重上幾分,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傷勢再加重,但仍能因此而把面子贏回來,那就什麼都值了!
肖岸真的很想立刻轉身溜之大吉,但是……就算是想跑他也得有力氣才行啊!而再和麪前這個瘋子拼兩腿,那不是等於在找死嗎?
“怎麼,你不敢嗎?那就跪下來磕頭吧!廢物……你以爲你硬撐着不倒下去,我就不知道你也同樣受傷了嗎?哈哈……來呀,有種你就再來和我比兩腳啊,沒種就磕完頭回家找你媽吃奶去吧……哈哈哈……你他瑪的就是一個沒種的王八蛋!你全家都是無種的王八蛋!”
爲了要激怒肖岸,把人給留下來,金明植已經完全不顧自己的身份了,就象一個市井無賴似的對着肖岸破口大罵了起來。
“你說什麼?混蛋……既然你自己想找死,那老子就成全你好了!”
肖岸這一次是真的怒了,而且是徹底的暴怒,從小到大,肖岸就討厭別人辱罵他的家人,別人罵他可以,他可以忍,但是有人辱及到他的家人,那他就會徹底瘋掉。
被激怒的肖岸這時候就象是一頭發了瘋的公獅子似的,怒吼了一聲就擡腿向着金明植猛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