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龍本來還以爲這次被放出去也就沒事了,但聽了夏荷的話才知道事情還沒完,一驚之下不由嚇得全身一哆嗦,連忙點頭說:“是……我知道了,謝謝夏姐!”他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等下回到家裡立刻就向老爸要上一筆錢,然後明天就辦手續出國到日本留學去,總之這琛州是呆不了啦,不然的話自己遲早有一天得被那個小辣椒給整死不可!
肖岸見夏荷這麼說,就估計王景龍之所以會被黑爺給抓來多半不是因爲他飈車時撞了人那麼簡單,多半還是這傢伙見色起意,非禮了那個什麼叫玫瑰的女孩子。
不過這些和肖岸都沒什麼關係,王景龍也不是他什麼朋友,肖岸只是爲了利益才幫他這一次,至於他出去後是不是還會再被人給抓回來,那就不是他要管的了。
當下肖岸就站起身來,說:“王景龍是吧?我和你父親有點兒交情,是他託我把你接出來的。本來我是應該把你送到你父親那的,不過……現在我還有點兒別的事情,要不你先在這裡等着,我給你父親打個電話,讓他到這裡來接你吧。”
“別啊……哥!您就是我親哥,您可千萬別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啊!您有事兒不要緊……我可以跟着啊!不管您到哪裡去,我都跟着您行不?”王景龍一聽肖岸說要讓他自己在這裡等着,頓時嚇得臉兒都綠了。這幾天他在這裡可沒少被折磨,因此現在是連一分鐘也不想在這裡呆了,而且……萬一肖岸前腳走了,那個玫瑰後腳又殺上來把他抓回去,那他到時候恐怕哭都找不到地方了!
肖岸看到王景龍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摸了摸下巴,苦笑着說:“你要跟着我走也行……不過……等下就怕你再看到什麼血腥的場面,再把你給嚇到了!呵呵……你自己拿定主意啊,別到時候再後悔!”
“不後悔!我肯定不會後悔的!”王景龍毫不猶豫地作出了決定。
“那好吧……”肖岸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伸手拉起一旁的白衣女孩兒,說:“那我們走吧……我先送她回家去!你要是願意跟着,那就一起來吧……”
白衣女孩兒有些擔憂地向黃少那邊兒望了一眼,然後低聲說:“可是……我剛纔聽到他們說要叫人來打你!如果我們現在出去,那會不會……”
肖岸不以爲然的笑了笑,說:“沒事兒,要是讓他們幾個小癟三嚇住了,那我以後豈不是連家門也不敢出了!走吧……跟着哥,沒人能傷害你!”
“跟着哥,沒人能傷害你……”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頓時讓白衣女孩兒身心都爲之一暖,原本心中的擔憂立刻就糊里糊塗的煙消雲散了。不知道爲什麼,雖然理智告訴她黃少那幫人不好惹,一個每天都要和她一樣擠公共汽車去上班的打工一族,又怎麼可能鬥得過那些人,但是……肖岸那淡定自若的微笑卻讓她不由自主的相信了肖岸的每一句話,相信跟在肖岸的身邊,就再也沒有人能傷害她了……
“我擦……你小子有種別跑呀!”
黃少一見肖岸他們要走,頓時就急了,長毛那邊纔剛剛打了電話,要調集人手過來也不是那麼快的,要是肖岸現在就走了,等會兒他可不知道要到哪裡去找人,於是連忙冷笑着攔了上來,說:“怎麼……害怕了?現在就要夾着尾巴跑了!沒門……”
黃少說着拿出電話來,隨手撥了一個電話號碼,說:“喂……110嗎?我在東方假日一樓的茶座這裡丟了一個價值十萬歐元的鑽石手錶,現在懷疑是被這裡的客人給偷去了,你們能不能過來幫我找一下怎麼樣?哦……對了,現在有客人想要離開,可是這裡的保安卻不阻擋,我那可是十萬歐元的鑽石手錶啊!要是找不回來,哼……”
黃少說完放下電話,然後就一臉得意洋洋的望着肖岸不住的冷笑。接着又向長毛遞了一個眼色,毫不掩飾地說:“繼續給我吹哨子,把能叫的人全給我叫來!你今天要是叫不來一百個人,那以後就別跟我混了!哼哼……我就不信了……我黃少想要收拾的人還沒有一個能跑得掉的呢!”
沒過半分鐘,剛剛纔離開的那個保安頭兒就一頭大汗的跑了回來,然後一臉爲難的看了看夏荷,苦着臉說:“夏部長,剛纔110來了一個電話,說是我們音樂茶座這裡出了一起重大失竊案,讓我們配合辦案,不讓任何一個客人離開酒店,您看……”
肖岸不等夏荷答覆,就冷笑着坐回到了座位上,說:“算了,他不就是想讓我在這裡多留一會兒嗎?行……那我就配合他多等一會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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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黃少報了警,可是卻沒說打架的事兒,而是隨口報了一個假案,那意思明顯是沒打算真的讓警方插手他們之間的恩怨,而只是想借警方來拖住肖岸,讓肖岸不能在他們召集的人手到來之前就走掉了!肖岸原本還真沒打算和這位什麼黃市長的兒子死磕到底呢,但是現在看來就算他想退讓也沒可能了,那就鬥吧,看看到最後究竟是誰哭誰笑!
白衣女孩兒見狀更加驚怕,雙手緊緊的抓住肖岸的胳膊,緊張地說:“怎麼辦啊……他……他這分明是拖延時間,啊……要不等一下警、察來了,查過我們沒問題後,我們就跟着警、察一起走,那樣的話,不管他們能叫來多少人,我們也不用怕了!”
肖岸笑着摸了摸白衣女孩兒那閃亮烏黑的秀髮,說:“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哦……對了,還沒問過你的名字呢,聽他們叫你莫小姐,你應該是姓莫吧?”
白衣女孩兒想不到事到如今肖岸還會如此的鎮定,於是也不知不覺地平靜了下來,微羞地點了點頭,說:“是啊……我姓莫,大名叫莫薇,你叫我小薇就可以了!”
肖岸點頭說:“我叫肖岸,熟識我的人都叫我小二,呵呵……你以後就叫我小二哥吧!”肖岸說着還很正式的伸出手來和白衣女孩兒莫薇握了握手。
莫薇那柔嫩的小手被肖岸一握,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那一次兩人在公共汽車上抱在一起時的樣子來,她那粉紅的小臉立刻就變得更加羞紅了起來。
一旁的王景龍這時候卻終於搞清楚了狀況,頓時感覺眼前一陣陣的發黑,想不到自己的命這麼苦,剛出了虎穴,這好象就要掉進狼窩裡了!讓他一個人在這鬼地方等着,那他是肯定不敢的,可是等下要是跟着肖岸一起走……真的再被百十號的古惑仔給圍住了,那豈不是同樣不死也得丟半條命?
不過現在王景龍也沒有更多的選擇,想想留在這裡八成是死路一條,而跟着肖岸一起走的話……最多也就是挨頓揍,一般的小混混們打人手狠點兒也有限,是肯定不敢殺人的!
過了沒多一會兒,110巡警就真的派人過來調查了,畢竟黃少報案說他丟了一塊價值十萬歐元的鑽石手錶,這也算是數額極大的大案了,110自然不敢怠慢了。
這次來的巡警黃少似乎並不怎麼熟悉,而他正準備要學黑.社會和人家打架呢,所以也沒有報出他老爸的字號來,只是一口咬定說自己在這裡喝茶,臨走的時候發現手錶沒了,估計偷表的人肯定還在這個音樂茶座裡呢!
那幾位巡警根本沒想過黃少這根本就是利用他們留人的手段,還一本正經的調查了起來。
不過黃少不準備報他老子的字號,但肖岸卻偏偏要給黃少長長臉,於是當着衆多巡警的面就大聲的問道:“這位黃少不知道現在做什麼生意啊?”
黃少沒想到肖岸還會這麼客氣的和他說話,微微愣了一下後,也不好當着巡警的面就和肖岸撕破臉,於是便哼了一聲,說:“我還在上大學,沒做生意,怎麼了?”
肖岸驚歎地說:“原來黃少還在上學啊!那這麼說……你的那塊表就不是你自己買的,而是你父母送給你的了?”
黃少咧了咧嘴,自以爲是地順口胡編着說:“是呀……那塊表是我二十歲生日的時候我爸送給我的禮物,所以對我特別重要!怎麼……是不是你撿到我的表了?是的話就還給我,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甚至再送給你幾萬塊當酬謝都可以!”
肖岸連忙搖頭,說:“沒有……我可沒撿到你的鑽石手錶,只不過……我是有點兒感嘆而已,剛纔聽說黃少的父親是我們琛州市的黃市長,現在想來咱們政府官員的薪水待遇還真是夠高的呀!居然都能買得起價值十幾萬歐元的奢侈品名錶!嘖嘖……十幾萬歐元,那可就是上百萬人民幣啊!唉……當市長的就是好賺啊!”
肖岸這話一出口,全場的氣氛頓時變得凝固了一般,尤其是後來的那些正在給茶座的客人做筆錄的巡警,更是一個個目瞪口呆……